老哥大人到底没有松口，费莫雨晴虽然郁闷，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不过，对大哥今天早上的那个电话，费莫雨晴的疑问一直都在，她有种直觉，那通电话里有她想知道的答案。
现在大哥不仅不告诉她程帆的情况，而且连门都不让她出，如果这通电话真的跟程帆有关，大哥也不会告诉她的，所以，这件事她还想另想他法。
早饭后，老爷子正要让司机送念念上学去的时候，她心思一转，立马有了主意。
“宝贝啊，跟着阿黑乖乖上学去啊，不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哭闹，知道么”背对着所有人，费莫雨晴揉了揉念念的小脸，悄悄地给小念念使眼色。
除非是站在费莫雨晴的对面，否则其他人是看不到她的小动作的。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是在看到他手指不经意划过眼眶的时候，费莫雨晴从刚才一直忐忑的心才终于踏实落地。
终于，就在阿黑伸手要牵住念念的时候，小念念演技大爆发了。
“我想让小妈咪送我去上学”，小家伙闪身躲过阿黑的手，也没有看费莫雨晴，直接对老爷子说。
“额”，老爷子显然是没想到这几天一直都很乖巧的孙子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乖孙子，这几天一直都是阿黑送你上学的，今天怎么忽然想要你小妈咪送你了”？
“我就是想让小妈咪送我”，没有听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小家伙有点生气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
“那你告诉爷爷为什么啊，是不是阿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啊”，老爷子不经意的看了一样旁边的阿黑，继续耐心的询问着原因。
尽管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瞥，但那足以让阿黑脸色大变，他身体紧绷的原地，神情严肃，视线向下，如同武装待战的士兵，刺激着所有神经。
“不是因为阿黑”，小家伙仰着头反驳这老爷子的话，“我就是想小妈咪送我去上学”，本来还是微高的声音戛然而止，小家伙低下了头，再抬起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眶。
这一变化让老爷子着急了，本来以为是小孩子的起床气，哄一哄就好了，但是小家伙是很少红眼眶，明显不是简单的闹脾气。
“念念，宝贝儿，不哭啊，怎么了这是，来来，告诉爷爷这是怎么了”，老爷子边给他擦眼泪边安慰着，蹲下身子半搂着孙子小小的身子，心疼的不得了。
“我想让小妈咪送我，爷爷，让小妈咪送我，好不好”，小家伙嘴角一撇，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掉，擦都擦不及，更别说那哽咽着的小声音了，那听着，叫人心里一个劲的心碎啊。
老爷子在看到小家伙眼泪的时候就招架不住了，连忙哄劝“好好，就让她送你，不哭了啊，乖，咱们不哭了啊，再哭该都不舒服了”。
小家伙倒也是见好就收，眼泪说止就止，都不带讨价还价的，只是那还在抽噎着的小碎声，依旧让人心疼到了心坎里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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