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瓜瓜翻进龙清吟的书房后,立即关好窗户,而后,掏出火折子,小心的打量四周,此时,那房内的各式珍宝已丝毫引不起凉瓜瓜的兴趣,而那些纸张、书画之类,才是凉瓜瓜最感兴趣的,因为里面可能就有一丝一毫的线索。
“呃,这?”翻了半天,凉瓜瓜根本没翻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到是一张纸笺引起了她的浓厚兴趣。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首诗,这里也有?”凉瓜瓜惊讶了,然到,李清照也穿越了?老乡啊。
正当凉瓜瓜手持纸笺发怔时,一声如地狱修罗发出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半夜不睡,来此何故?”
糟了,被发现了。
凉瓜瓜心中一紧,全身一颤,手一松,火折子和纸笺一起飘落于地,而那张纸笺轻飘飘落于地上后,正好盖在火折上,瞬间,就燃着了。
凉瓜瓜还来不及惊呼,龙清逸疾速的一记凌厉掌风扫过,立即,把那火给熄灭了,同时,那张纸笺也到了龙清吟的手中。
“来呀,掌灯”,黑暗中,龙清逸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是那声音却格外的阴森恐怖。
门外,迅速进来一个俏丽少女,立即掌好了灯,而后,垂手退至一边。
“从蓉”,凉瓜瓜一看那低首之人,惊的脱口而出。
真糊涂,怎么忘了这两个如影随形的高手。
这下完了,要遭罪了。
果不其然,龙清吟双眸寒冷,满脸铁青,一脸阴森,而当看到落于手中的纸笺,整个俊脸煞是全白了。
“本王未来的王妃,三更半夜偷入本王书房,意欲何为?”龙清吟强压住心中的涛天怒火,冷声言道。
凉瓜瓜见形迹败露,干脆硬着头皮上前,小嘴干笑道:“嘿嘿,那个……晚上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无意之中,来到王爷书房门口,于是,想进来翻一本书看看,未想,王爷也和奴才一样,睡不着来书房,真是好巧啊”。
凉瓜瓜一边干笑着,一边搓着小手往门边退去。
“那个啥……奴才不耽误王爷看书了,奴才先告退了”,凉瓜瓜一只腿已偷偷的跨出了房门,而另一只脚也疾速的跨出房门,眼看,就要全身而退了。
“扑嗵”,一只腿被狠狠一勾,凉瓜瓜还来不及惊呼,就非常悲催的的倒在门框之上,两只小手也迅速的被人狠狠一抓,反手一扭,重重的压在了门框之上。
“王爷,奴才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找一本书看看而已”,凉瓜瓜压在门框上的小脸都挤变形了,小嘴赶紧求饶道。
娘个头,想自己堂堂****六段,来到古代,乍就这么怂啊?
悲愤,极其的悲愤。
龙清吟看着从蓉手下的凉瓜瓜,双眸寒意刺骨,怒瞪着凉瓜瓜,一步一步缓缓走进,而那沉重的步子每迈一步仿佛是在凉瓜瓜心里用力刺一下似的,极其的惊惧。
“你未经允许,竟然翻本王的东西”,龙清吟语气冷冽,玉唇迸言:“上次的教训是不是太轻了,没让你记住,是不是?”
“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不敢?本王看你没有什么不敢的,本王已教训你多次,更是喂你服了毒药,可是,你还如此,更甚者,竟然毁本王的物品”,龙清吟满腔怒火,胸口巨烈的上下起伏,一双手紧握成拳,那张烧毁一角的纸笺,也皱了起来。
“来呀,拖下去,鞭笞五十”,龙清吟厉声喝道。
“是”,门外的一众侍卫立即应声。
随即,进来两个侍卫,从从蓉手中押过凉瓜瓜,就要强拖出去。
凉瓜瓜一听,吓得脑子一嗡,差点就要瘫成一团泥了,但仅有的一点残存意识却令自己轻呼而出:“慢”。
龙清吟不发一语,双眸如刀的紧紧盯着似垂死挣扎的猎物。
“我可是未来的逸王妃,就算你不善待我,也没关系。不过,一个月后就将大婚,若你把我打成重伤,如何向皇上、皇后交待?”凉瓜瓜双眸一凛,接着说道:“况且,你不是想要那张合同吗?若把我打成重伤,我无法去皇宫拿出,一旦此物被有心之人发现,你又如何自处?一旦顺藤摸瓜,被人察出我的身份,你更如何自圆其说?”
好一张伶牙俐齿,龙清吟漂亮的凤眸危险的眯成了一条缝,玉唇阴森迸言:“有道理”。
凉瓜瓜一听,轻舒了一口气,一颗紧张的心放下了一些,可是,还没等凉瓜瓜这口气呼完,龙清逸下面的话差点没让凉瓜瓜背过气去。
“即如此,鞭笞之刑免了。但小惩不可免,故在初一时,那一颗暂时压制体内之毒的解药也免了,让你尝尝万虫噬咬之痛,以便令你长点记性”。
万虫噬咬之痛?还小惩?
凉瓜瓜闻言,止不住的一阵害怕和一阵强烈鄙视。
“押下去”,龙清逸不待凉瓜瓜惊呼,冷冽喝道。
“是”,两个侍卫应声后,立即强押着凉瓜瓜扔回房间。
混蛋,大混蛋。
总有一天,老娘要誓报此仇。
被强押下去的凉瓜瓜,临出门时,双眸愤怒,带着锐利的眼光恨恨的剜了龙清吟一眼。
没几天,初一便到了,从早晨开始,凉瓜瓜就开始浑身疼痛,而这不仅仅是体表的疼痛,就连骨髓里也仿若有数万只虫子在狠狠啃咬一般,疼的凉瓜瓜拼命的用身体撞墙,以期能减轻一些痛苦。
“扑嗵”,一声巨响过后,凉瓜瓜撞完墙后,疼痛不堪的载倒在了地上,辗转哀号。
这时,门吱一声的开了,只见从梦、从蓉面无表情的进来,当看着地上的惨状时,不发一语,似是早已见惯一般。而后,两人对视一眼,抬起凉瓜瓜,放在了床榻之上。
突的,一只瘦弱小手使劲的抓住正待离开的从梦,一张本是清丽的稚颜,因疼痛而扭曲成一团,狰狞且苍白,而那一双漂亮的凤眸也失去往日的神采,含泪带泣的哀求道:“求你给我,给我解药,求求你了”。
此时的凉瓜瓜已疼入骨髓,全身上下是一股钻心的疼痛,而一双小手因为全身的疼痛而拼命乱挠,把本就瘦弱的小身子抓的伤痕累累,鲜血直流,只是,这体表上的疼痛还不及骨子里钻心痛的万分之一,故凉瓜瓜除了一只小手紧紧拉住从梦外,另一只小手还在拼命的挠着,仿若想把骨髓里的疼挠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