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看着一切,多少有一点不自在,毕竟躺在床榻之人,将来在外面还是一个名义上尊贵的逸王妃,如今,还未成妃,就先沦落成这样苦不堪言,惨不忍睹的下场,真有一些悲凉!而自已,不过一介小小影卫,身份卑微,形同蚁虫,对主子所做的一切,又能如何?
“求求你,我要解药”,凉瓜瓜疼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拼命的直往下掉。
“我们没有解药,只有主子一人才有”,从蓉面色如常,看着一切,淡漠说道。
“带我见王爷”,凉瓜瓜贝齿紧咬,把双唇咬得血淋淋的。
从梦终是有一丝不忍,但却无计可施,只有悠悠轻道:“王爷进宫了,晚上才能回来”。
什么?入宫?
王八,混蛋王八羔子。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凉瓜瓜双眸轻闭,一对长睫毛微微的颤动着,似在隐忍什么,终于,凉瓜瓜忍住一口气,玉唇带着颤音道:“你们出去”。
疼,快疼死了。
真是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这笔帐,老娘记下了。
总有一天,老娘誓报此仇。
当从梦、从蓉从房间退出后,凉瓜瓜疼的再也受不住了,柳眉紧皱,玉牙紧咬,双手一撑,抖抖颤颤的爬起来,赤着脚,不顾一切的一头向坚硬墙壁撞去。
“咚……”一声沉重闷响过后,整个房间沉寂了。
当凉瓜瓜悠悠醒来之时,已是三日之后阳光明媚的清晨。
“吸”,凉瓜瓜才动了一下,就感觉头痛欲裂,整个身子疼的猛烈一颤。
“别动,你的头撞伤了”,从梦一把扶好凉瓜瓜的小身子,淡然说道:“你已经沉睡三日了”。
“什么?三天?”这么久啊?
“呃”,从梦应完,一转身,从桌上拿起一碗还在冒着淡淡雾气的汤汁,轻声说道:“把这药喝了吧”。
说完,坐在床侧,一手扶起凉瓜瓜,一手缓缓的喂下。
“好苦啊”,中药,苦死了,要命啊。
“知道苦,知道痛就好”,从梦扶着凉瓜瓜躺下,好言劝道:“要知道,在王府,可是王爷最大,你一个小小的奴才,要和他斗,根本就是自寻死路。以后,你就安份一点,好好为王爷效力,王爷见此,自不会亏待你的”。
“呃,知道了”,某小猫病怏怏的无比乖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三日,王爷可是来了好几次,每次都询问你头部的伤呢”,从梦起身,放下手中的小碗,接着哼哼道:“看来,王爷还是挺挂心你的,以后,你顺着王爷,不要再惹他生气了,相信,你的日子会好过的”。
好过个鸟,死混蛋。
不报此仇,俺凉瓜瓜誓不为人。
“知道了,谢谢从梦姐姐”,凉瓜瓜有气无力的轻道。
“吱……”一声,门突然开了。
一个身穿紫色锦衣,头戴紫金冠,外罩深色轻蝉薄纱的俊逸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一阵阵舒爽的微风拂过,轻轻的抚弄如墨青丝和一身锦衣华服,顿时,衣袂飘飘,青丝飞扬,着实的飘逸绝美,如一幅绝美的山水墨画似的。
因为背光,凉瓜瓜看不清此人模样,不过,就凭此人的衣着和那清雅高贵的气质,凉瓜瓜就知道定是害自己毒发撞墙,躺了三天的罪魁祸首。
龙清逸看着屋内的一切,俊眉微扬,玉手轻挥,令从梦退下。而后,轻迈玉腿,不急不徐的缓缓踱至床榻边。
“臭小子,看来恢复的不错”,龙清逸双眸不怒自威,俯视着头扎白布,满脸苍白且浑身无力的凉瓜瓜,不紧不慢道:“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不过,若你还想考验本王的耐心,本王是不介意再让你尝尝本王其它的手段”。
龙清吟潇洒说完,俊眉一挑,一双绝美的凤眸威摄的看着凉瓜瓜,玉唇轻扬,似笑非笑,不可琢磨。
“王爷,奴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龙清吟似猎豹一般,精光闪烁直逼猎物的模样,令凉瓜瓜瞳孔直缩,心脏狂跳,于是,小手一撑,哆嗦着努力爬起,颤抖的跪坐在床榻上,叩着头,苍白的双唇带着丝丝颤音,哀求道:“以后,奴才一定尽心尽力的帮助王爷,誓死效忠王爷。求王爷再也不要折磨奴才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看着那可怜又可悲的小模样,龙清吟脸色柔和了一些。
“是”,凉瓜瓜在床榻上,小心的改跪为坐,双手一伸,紧紧的抓着小薄被,害怕的直缩床角,一双大眼睛惊惧的看着龙清吟,仿若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过来”,龙清逸看着这可怜的模样,无来由的心中一紧,玉树临风的身子俯下,轻轻的坐于床榻边,轻声道。
凉瓜瓜如看着魔鬼般,害怕的拼命摇头,小身子更加的缩成一团了。
“叫你过来,你没听见吗?”龙清逸双眸一沉,愠怒了,如此害怕自己,以后,这戏还怎么演啊?
“是”,一见魔鬼怒了,凉瓜瓜颤抖的爬上前去,小心的趴在了龙清逸的身边。
顿时,龙清吟俊挺的鼻端之下,飘来一股浓浓的中药之味,只是,似乎其中还有一股淡淡的异常香甜之鲜果气息啊。
奇怪,以前咋没发现?
龙清吟好奇的嗅嗅灵敏的鼻子,接着,深邃的眸子光绝流转,蝉翼般的睫毛眨巴一下,俊美非凡的脸庞欺近,缓缓的靠近凉瓜瓜瘦弱的小身子。
“呜……非礼啊”,凉瓜瓜本来还想继续装可怜虫的,可惜天不遂人愿,这面前的一只死王八,都快把鼻子嗅到自己双唇上了,于是,双手毫不客气的一推,把龙清吟推的险些栽倒在床榻之下,而后,小脸一皱,连哭带嚎了出来。
非礼?男人和男人?
龙清吟一下就给惊住了,有一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嚎啕大哭的凉瓜瓜。
终于,龙清吟想起什么,俊脸蓦的一些绯红了,玉唇紧启,含羞带怒道:“闭嘴”。
“呜……”
“叫你闭嘴,你没听到?”
凉瓜瓜一听,哭声嘎然而止,极其的收放自如,只是一张小脸,无限委屈的看着正羞怒无比的龙清吟。
“那个……我深通药理,凭味道就能料中所抓之药,故刚刚只是想闻闻大夫到底给你服了何种药,仅此而已”。
“呃”,凉瓜瓜微微点头,似是而非的听着。
“那……你好好休息,有空我再来看你”,一说完,龙清吟真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还看?还看真就要说不清了。
不过……冒似自己的身份比他,无限的大啊。
想起来了,自己别扭个啥啊?没天理了。
想到这,龙清吟脸一凛,双眸一沉,沉声喝道:“好好养伤,过几日就得进宫商量大婚事宜,顺便,给本王把那张所谓合同找出来。否则,以后你永受万虫噬咬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