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龙的威逼下,他爸终于说出他儿子,正在他二儿子家。这是他大儿子家。刘龙心里感叹,为了不让儿子去县大队,他爸真是把机关算尽了。
像这样家长不让孩子去县大队的事时有发生,但是这样,躲躲闪闪的很少。有什么事当面讲清楚多好。刘龙决心把这样的事彻底杜绝,以绝后患。
他爸爸没办法了,把刘龙领到他二儿子家。到了他二儿子家,刘龙发现,阿斯楞正在那里被关着,不让出来。
刘龙这一去,把阿斯冷救了,阿斯楞欣喜万分,对他的家人说:“你们看,你们给大队长添多少麻烦,好让他亲自跑来,你们啊,真是犯罪。”
刘龙抓着阿斯冷的手,替他擦干眼泪,“没事了,家里人也是为你好,只是方式方法不对。”
刘龙他们又回到阿斯楞家。刘龙大大方方地坐在炕上。刘龙诉说道:“你们怕危险,难道我们就不怕吗?阿斯楞这小伙真不错,打仗勇敢,枪法好,说实在的,我这个队长是新来的,我一来就看上这个小伙子了。我让他当了小队长,以后还让他担任中队长。大叔,大姨,你们的儿子以后大有前途啊,你们这样做,你们就害了他,毁了他的前程。”
刘龙说了一席话,使阿斯楞他爸他妈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刘龙知道,他的话有了一定的效果。刘龙趁热打铁,继续说:“阿斯楞你自己忘了吗?在这一次战斗中,你的胳膊肘擦破点皮,不是受伤,只是擦破点皮,县大队里把你当伤员看待,给你吃小灶,给你上药。”
这时候阿斯楞挺不住了,他留着眼泪,对他爸他妈说:“就我擦破点皮这点小事,我们大队长亲自来看我,队里的医生有事没来,他就请当地的名医来给我看伤。当时我都哭了,我在想,我在自己家里,也不能这样。这县大队,比我在家里还好。”
阿斯楞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刘龙接着说:“你们放心,爱护每一个人,是我们县大队的职责。还有上一次,阿斯楞说家里种地没钱了,让我回去跟亲戚朋友借一些钱。有这回事吧,大叔?”
“有,这回事。大队长,你怎么知道的?”阿斯楞爸爸问刘龙。
“我借的钱就是大队长给的,不然他怎么知道?”阿斯楞气愤地说。
听到这话,阿斯楞他爸站起来,竟然给刘龙鞠了个躬,“原来是这样,这钱是大队长的,我们不知道。”
阿斯楞爸爸显得很不好意思。
刘龙又问阿斯楞:“你怎么去你二哥家的?”刘龙问的时候,看一眼阿斯楞他爸。阿斯楞他爸的脸一下红了。
”他们一个劲地劝我,看我不让,就把我锁起来,真他我气死了。“阿斯楞愤愤不平地说。
原来是这样,他们把阿斯楞囚禁起来了。
“我们有些家长,他们不了解自己的子弟,不了解咱们县大队,这不要紧,慢慢他们会明白的。”刘龙对阿斯楞说。
阿斯楞爸爸已经羞愧了很久。对着刘龙,对着要走的儿子,他无言以对。
事实会教育人的,就让事实来回答着一切吧。
刘龙和阿斯楞要走了。阿斯楞爸爸抓住刘龙的手说:“大队长,别怪我老汉啊,我老汉没念过书,不懂得大道理。要是知道咱们的县大队这么好,打死我也不会让儿子回来的。”
“没事的,大叔,这都是因为你们不了解县大队,慢慢你们会了解的。”
像这样的事情,刘龙遇见过好几次。他相信自己的战士,他们不可能不想干,只是家长有问题。
有一次刘龙回家,阿茹娜地对他说:“下面到处传言,你们县大队打仗不行,打不过土匪,总是让土匪跑掉。”
刘龙不相信,以前是这样,现在可不是这样,经过这次的战斗,刘龙得出,县大队是不怕土匪的结论。
人们的观念也许不容易改变,需经过时间的洗刷才得到验证。县大队正在用自己的行动说明这样一个命题,县大队是好样的。
刘龙笑了,感慨地说:”我们的装备是有些问题,但是去看看我们战士的打仗,就会明白,他们是用用生命在打仗。“
阿茹娜诧异了,哦,用生命在打仗,这个说法很新鲜。但是,仔细一想,打仗就是用生命在打仗。
阿茹娜笑了,“打仗嘛,都在用生命在打仗,你这不是新鲜的。”
“阿茹娜,你说错了。县大队的人是在用自己的所有能力在打仗,他们齐聚智力体力的一切因素,并且从自己的心,联系了人民群众。这才是战士们在用生命在打仗。”刘龙一字一句地说。
阿茹娜听了刘龙的话,笑了,”哟,当了几天大队长,腔调都变了。“刘龙看了看自己,疑问道:“怎么,变了吗?”
刘龙显出无奈的表情,“我这也是学出来的,他们有的不让孩子来,不愿意让孩子去打仗,他们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咱们就要胜利了,战斗明显比以前少多了。”
刘龙好像很惋惜。战斗少了,对刘龙这样的人来说,是舍不得的。
“战斗少了,没有你的用武之地了?”阿茹娜笑着说刘龙。
“要我看,拿枪的战斗少了,但是不拿枪的战斗多了。我一定要学会做这样的战斗。”刘龙认真地对阿茹娜说。
刘龙的话,引起阿茹娜的诧异。“哎呀,刘龙,你才当了几天的大队长,思想认识提高很多。快说说,你是怎么提高的?”阿茹娜向刘龙取经。
“我也没有什么经,主要是看报纸,听报告学来的。阿茹娜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刘龙看着阿茹娜问道。
“哦,原来上班是这样造就一个人,哎刘龙,我有个想法,你看行不行?”阿茹娜好像有想法,征求刘龙的意见。
刘龙也诧异了,看着阿茹娜,“你有什么想法?你说说,我听听。”刘龙像个忠实的听众一样听阿茹娜说话。
“我也想上班。”阿茹娜认真地看着刘龙说。
刘龙却笑了,“你呀,上什么班,就在家看孩子做饭得了。”意思是看不起阿茹娜上班的事情。
阿茹娜气得再也没跟刘龙说话。
阿茹娜是个有恒心的人,她把自己的想法跟桑杰谈了。谁知道阿茹娜的想法得到桑杰的支持。并把阿茹娜想县妇联进行了推荐。
阿茹娜就开始和县妇联接触。
阿茹娜和刘龙的一场争论,引出阿茹娜出来工作。这真是一个巧合。
阿茹娜最近很忙,最近县妇联来找过她,让她带领妇女们参加一些活动。阿茹娜正在到处奔波,开展工作。
有一次刘龙回家,阿茹娜竟然不在家,要不往日早已经把菜炒好,把酒烫好。但是这一次,刘龙感觉明显不一样,
刘龙因此对阿茹娜有意见。但是,阿茹娜也有词,她说:“我就不能参加活动啦?妇联要求我们做军鞋,我去发动妇女去了。”
刘龙讽喻地笑了笑,“就你们妇女?算了吧,还不如给我们炒菜做饭呢。有没有你们,部队照样打胜仗。“
谁知道阿茹娜反唇相讥,“你们啊,离开了我们的支持,你们就打不了胜仗。你们以为光你们骑马冲锋就行了?你们就不穿鞋了?你们就不受伤了?”
刘龙一听笑了,“做几天妇女工作,这嘴皮子厉害了。我说不过你。”
从此以后,刘龙对阿茹娜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