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百里的长途跋涉,妈妈来到了阿茹娜所在的地方,也就是二舅所在的草原。
妈妈下车以后,大家寒暄了一阵。
二舅和妈妈多年不见,大家都说了几句话。三位老人互相见面后都感慨自己老了。
然后,二舅高兴地擦着眼角,“是啊,一晃,咱们都老了。”
这姐弟俩见面寒暄,比较简单,没有客套。草原人都注重亲情。
浓浓的亲情萦绕在他们的心头。
阿茹娜看到,妈妈一直在笑,见到这么多亲人,妈妈心里是高兴。
舅舅把桑杰介绍给妈妈,“这是我的儿子,桑杰。”妈妈笑着端详桑杰,桑杰叫声“大姨”,上前扶起妈妈。
桑杰扶着妈妈,指着大屋,对妈妈说:“姨,这就是您的家,咱们快进屋吧,进屋休息。”
大家都笑着,簇拥着妈妈往屋里走去。
这是,阿茹娜走过来抱起斯琴,“斯琴,这就是奶奶,叫奶奶。”斯琴迟疑了一下,向奶奶跑去。刚才,因为斯琴太小,妈妈没发现斯琴,差点把这个重要人物落下了。
“妈妈,这就是斯琴,我的孩子。”妈妈一下把斯琴揽在怀里,妈妈笑着看斯琴,“都这么大了,奶奶才看着。”妈妈说着,声音颤抖起来。作为奶奶,妈妈觉得他们见面太晚了。
妈妈对斯琴是又抱有亲,妈妈觉得斯琴很可爱。
就是刚才,小斯琴都没受到公正的待遇。妈妈觉得对不起小斯琴。
这是妈妈第一次见斯琴。
大家拥着妈妈进屋。“这屋真大,真漂亮。”妈妈看着屋里高兴地说道。妈妈觉得这无比气自己原来的屋子大多了。
阿茹娜和刘龙笑着对望了一眼,看来妈妈对这屋很满意。
妈妈满意就是我们的心里就舒服。
“二弟,这些年你一直住在这里?”妈妈问舅舅。妈妈是姐姐,当然管二舅叫二弟了。
“可不是嘛,一直住在这里。”二舅指着舅妈说:“这就是那个嫁给我的那个姑娘,后来,她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我们再也没动地方,就住在她们家。”
“噢。”妈妈应了一声。
这边,阿茹娜听出弦外之音来了,悄悄地对刘龙嘀咕,“看样子,舅舅是倒插门女婿。”
刘龙赞成阿茹娜的说法,“我看也是。”他们都觉得,二舅有很多故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
“以后,瞅机会,跟舅舅问问。”他们两人是在厨房忙乎的时候说这番话的。
趁三位老人说话的功夫,阿茹娜和刘龙把饭菜都做好了。
刘龙开始放饭桌了。妈妈洗了手,坐在上首,二舅舅妈坐在旁边。妈妈问舅妈,“嫂子身体很好吧?”
舅妈点头说:“现在好点了,我们这是刚搬进来,听说你要来,你哥听说要跟你一起住,才搬进来了,要不他死活都不搬。”
舅舅在一旁,嘿嘿地笑。妈妈听了感到很亲切。
开始上菜了,刘龙在桌前桌后忙乎,妈妈笑着悄悄跟舅妈说:“我这个女婿原来是个土匪出身,现在你看多好,好人一个,所以也不能太在乎出身。”一看妈说的有点过,阿茹娜提醒妈妈,“妈您累的话歇一会儿,不要太激动。”妈妈听出来了,也就不说不中听的话。
阿茹娜悄悄对刘龙说:“我妈妈激动了,什么都说。”意思是请刘龙不要在意。
刘龙可没在意,嘿嘿地笑着:“妈妈说就说呗,我不在乎。”刘龙表现很大度。
阿茹娜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刘龙。
刘龙的心胸真宽敞。
开始喝酒了,二舅摆出主人的姿态,提议,“今天咱们兄妹俩遇到一起,为迎接你妈妈的到来,我们喝一个。”
妈妈举起酒杯,“我平时不喝什么,今天见到我哥,我嫂子,见到我姑娘,我儿子还有我外孙子,我一定要喝下一杯,不过我声明,仅此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妈妈表现得很要强,阿茹娜知道,妈妈平时是不喝酒的。
大家也都跟进。刘龙举起酒杯,深情地说:“这两年妈妈为了孩子们操了不少的心,我们爸妈接来就是让妈妈享福的。今后我们有什么想不的不周全的地方,妈妈尽管说。”刘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阿茹娜看去,刘龙表现得很好。
桑杰举起酒杯说:“姑姑来到这里,说实在的,平常也就你们老的三人,还有一小的,姑姑别多想,现在我们就是这情况,有什么事跟我们说,别客气。”说完一饮而尽。
也怪,今天的酒就是不醉。
大家也都跟进,看来很晚很晚。妈妈才得到休息。
妈妈果然得到了快乐,整天和舅舅舅妈在一起说笑。由于活儿干得少,妈妈都比以前胖了。
妈妈知道自己胖了,就想办法多干活儿。于是引出三位老人之间的磕磕碰碰。
妈妈住在这个宽绰的屋里,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接下来的一些事,阿茹娜不得不说话了。
不过阿茹娜多数说的是安慰。
妈妈表现的就是好,不过,有点过头了。妈妈干活干习惯了,偶尔闲下来还不习惯。妈妈就抢着干这一点活儿计。比如做饭,妈妈非要自己做,别人都不让做。弄得舅妈他们悄悄跟阿茹娜说:“你看看你妈,就这么一点活儿,都她做了。那别人还做什么?”
“舅妈,妈妈就这么个人,你们就多担待点吧。”阿茹娜和稀泥。
舅妈他们多干了点,我妈就有意见了,跟阿茹娜叨咕,“你还管不管啦?她们都干了那我干什么呀?”
“妈,舅妈就是个勤快人,你来之前她就这样,您就多多包涵吧。”阿茹娜劝说舅妈。
弄得阿茹娜无所适从,不知道说谁。阿茹娜觉得很为难,他们都找阿茹娜,都是阿茹娜的亲人。阿茹娜不知道怎么办。
活儿干多了还有意见,弄的阿茹娜真是没办法。
阿茹娜比以前更忙了。因为这时,阿茹娜的任命下达了,她担任县妇救会副主任,她的工作更忙了,而且早出晚归,使人很不放心。
有一次,阿茹娜很晚了还不回来,三位老人都不放心,心存焦虑。怎么办?老人们都如坐针毡,放心不下。
舅舅决定出去找一找。可是茫茫草原,上哪儿去找?现在,只有舅舅出去找了。
人和马分离是个不祥的预兆。这时候舅舅看见阿茹娜骑的马回来了,一种不祥的预兆,出现在舅舅的胸怀,马回来了,人没回来,阿茹娜肯定出事了。阿茹娜在哪儿呢?舅舅几十年的经验证明,老马通人性,他能知道一些事情的。
舅舅的经验就是多。
舅舅相信老马识途。舅舅就骑上了马背上,信马由缰,任由它自由奔驰。那马慢慢地往回走,在马背上的舅舅也跟着它走。那马慢慢地把舅舅驮到一个地方后,不动了。它怎么不走了呢?舅舅纳闷,再往底下看,好像地下有个人。舅舅一惊,他会是谁呢?
舅舅大着胆子下马走进去一看,他是阿茹娜!阿茹娜昏倒在草原上。
舅舅把阿茹娜慢慢抱起来,轻轻呼唤,“阿茹娜,醒醒。”叫了几下,阿茹娜醒过来了,一看是舅舅在呼唤,“舅舅,,这是在哪儿啊?”舅舅的眼睛湿润了,“这是在草原上,你昏倒了。”阿茹娜笑了,“舅舅,咱们回家。”
阿茹娜缺乏休息。舅舅慢慢地把阿茹娜抱上马背,驮在马背上回了家。经过大夫的诊断,得出阿茹娜是因为营养不良,体力不支,昏厥过去,需要休息。
对阿茹娜,妈妈无计可施。妈妈叫阿茹娜休息几天,可阿茹娜不愿意休息,“土改正在关键时刻,我不能休息,我要工作。”阿茹娜就休息了一天,又继续工作去了。弄得妈妈直摇头,“这孩子。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