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小学时,若忧因为哥哥逃学被同学耻笑没有家教,势单力薄的她黯然躲在操场的树下哭泣,却被小一届不经意路过的劳睿一发现,听完那伤心无助的泣语,还不知什么是危险的她小嘴一抿,一口气跑上楼冲进教室大叫着欺负弱小群体的‘坏蛋’站出来,见是学校有名的‘小侠妹’,此事的风波也就消声灭迹,两人的友谊开始发芽。
这么多年,只要是若忧的事,劳睿一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她们的性格也许是互补。
关好留兰香居的门,还在担心阙子西的手,手机那端却传来若忧的哭声,这么晚不用问也知道是吉崖又惹祸了,跑了一段路终于拦到车,当她气喘吁吁跑进酒吧,令她惊乍的是怎么会是‘三大少’?
也没有问缘由一通炮战,字句都带刺,不分青红皂白的‘侠肝义胆’,真不知说她是‘傻’,还是‘讨人恨’。
不但惹怒阙子西,又被天雨落看到自己泼疯的‘野蛮’,她应该明白‘覆水难收’的含义了,真的被不争气的吉崖害惨了,这次给她惹的‘麻烦’,有够消化的了。
在有,若忧胆怯承认是吉崖挑事端自食其果,多事的自己还真不是普通的笨,又招惹了他们,该怎么办?
硬着头皮免撑道;‘‘既然有错也受到惩罚啦,干嘛还要连累无辜的家人一起找骂嘛’’。
望着消失的背影她的声音仍有些亏虚,这连牵强的理由都不是。
看到她受惊受委屈,若忧很过意不去,可刚刚那一幕自己真的没人可以求救,怎么会这么巧,那几个人竟是留兰香居的‘特助’,劳睿一口中的‘混世魔王’,她已是每日如履薄冰,无形中又给她撒把荆棘,道歉之际忽然惊叫;‘‘你受伤啦,血,你流血啦’’,都是自己害的,泪,哗然流下。
应该没有受伤,自己哪里都不痛,阙子西明明就没有用力啊,只是那一问挺深奥的。
她轻轻擦拭着下颌,见手背上的血突然明白,这是那骄傲笨蛋的血,再大的难过也不要拿身体开玩笑啊,回头哪里还有人影,自己的心好难过,隐约中还有疼和紧紧的担忧。
明知他有难过的心事,既然帮不到他,却再次惹怒他,害他旧伤复发,自己为什么与冲动如此有缘,她鼓着嘴,心里却是懊恼的后悔。
他一定很生气,手怎么样了?蓦然,她却很在乎他的所有。
这时吉崖等人凑过来,见破涕为笑的若忧便知没有受伤,忍着痛发狠道;‘‘我不管他是什么特什么少,连我吉崖喜欢的人都敢碰,我一定要讨回来’’。
他喜欢劳睿一这已不是秘密。
‘‘讨,讨个头啦,你的喜欢不要害我,拜托你成熟点,为了整日为你提心吊胆的阿姨和若忧千万不要招惹他们,还有两个另类的会喝了你的血,这不是危言耸听是忠告,但愿你不要选择后悔’’。
劳睿一了解吉崖的秉性,他是一个很阳光的人,只因父母的离异给他造成巨大的阴影,父亲跟有钱的女人走了,扔下瘫痪的母亲身体虚弱的妹妹,瞬间天都塌了,年仅七岁的他随着时间的推移性情变得越来越叛逆,他用自暴自弃来报复无法选择命运的恨,只因身体里流淌着那个男人的血。
见都无大碍,午饭都没吃的她,并没有拒绝一起去吃大餐---麻辣面,终于不在忍受饥饿的痛苦,美美饱餐后挥手说再见,别过身关好门她不用再强颜欢笑,自己的明天要怎么过,在床上翻饼一样假设着各种可能,越想越糟,干脆爬起身走到窗前数星星,不知觉中已是满脸的泪...
她的重度担忧过头了,他们都不会进莱阳。
听着天雨落的关心,阙子西明白那是肺腑的真诚,也许欧阳不语说得对,先找真相在坦承事实,感情在,就会理解与原谅,他敲着头倚在车座上装醉道;‘‘头好痛,我怎么会打起来好奇怪诶,还有劳睿一怎么那么复杂,竟然还有那么不堪一击的朋友,她的社交还蛮多样化诶,天雨落...无论以后事情多么变幻,你,阙子西是以诚相待的’’。
说完闭上双眼,先让醉给自己遮挡一点点空间。
‘‘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你是我的朋友,近日发生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压力一定很大,地球就一个,所以才会有时差,调整好时差空气都是一样的’。
天雨落没有在追疑转笑道;‘‘你与劳睿一的误会是理不清了,都是为朋友,不要把关系在绷紧啦,我们是男人嘛’’。
阙子西没有回答,嘴角露出匪夷所思的笑,自己哪有闲情管许多,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回来是对是错,是该后悔还是沾喜,千头万绪一片模糊,只有等朴代理的速查答案了。
在紫蝶兰室他就决定了,要把十年前的真相还原,尽管那时还不属于自己的时间,现在却有了交集,自己本无害人心,却不想冤屈来敲门,不但要讨回‘代价’的清白,更不想失去花另白。
彻夜苦战虽然没有一片白,天一亮,休息几日的花字号赌坊得以重生,并作了相应的措施,一切都将恢复如火如荼的往昔,同时还多了神秘的礼包以及免费的餐饮一套,外界一再关注的涉嫌毒品一案,在凌晨已被定为栽赃陷害给予澄清,实属无罪。
值得庆幸的是补救及时部分资金被追回,风险降到比预计的还要低,这场仗打得如此漂亮,外援朴代理是功不可没,很多的疑难杂症都是他给破除的,听阙子西很高兴,忙又追问确切回公司的时间,听得出他很担心也很着急,又被挂断了。
花兆寻甚是感激,眼含热泪险些双膝跪拜,被凌蔌搀起,欢呼喜悦之际,花另白竟在笑着的泪水中紧紧拥抱了无法躲闪的‘最大功臣’阙子西,然而只有默默站在一旁的欧阳不语知道他内心的忧郁,几人无法推却花兆寻父子的诚恳盛情,相继登上了豪华的赌船。
超豪华的大船,顶层是观光旅游餐饮休闲的空间,中层是套房健身与娱乐空间,若幻若离,神思游旷,华而实精而妙...
有‘赌坛神少’名衔的花另白果真不是虚拟的,这几日虽有清瘦,神采依然飞扬,牌在他的掌中轻轻抚摸,就像乖乖的绵羊,任由逐放,这是一种境界,真正的牌局赢的还有运气,他最精妙的是听音辨大小,而且会精准的说出点数,无一判错,那翻飞的纸牌就像魔幻的五彩世界,绚丽夺目...,一片赫然的掌声过,几人不约齐赞。
端着筹码盈盈走来的凌蔌不知让多少人输掉翻盘的一局,燕无恨早已按耐不住,抓起一盒筹码拉着花另白跃跃欲试,那劲酷的招牌动作他为之神魂,天雨落拿起两份筹码笑着,看了看欧阳不语识趣点还是自己走吧。
在凌蔌的眼中除阙子西一切皆为空气。
她不削垂涎欲滴的爱慕,径直走向自己的痴迷,昨夜表哥慎重的善意提醒,要她远离阙子西,她却高傲的一笑置之,自己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她的确太完美了,信心都是如此的耀眼光亮。
没等她开口,阙子西把酒杯塞给她,打了个去洗手间的指响酷然离开,望着那迷人的俊影,微醉的笑嬿美若桃花,爱的力量无穷,只是一个背影亦会满足,她被俘虏了。
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因为阙子西不想让欧阳不语夹在凌纹玉与凌蔌间为难,避而远之为宜。
龙腾虎跃的折腾了一夜,不但消除了疲惫还很清爽,阙子西没有吃早点,胃有些不舒服。
离开赌坊,这一路燕无恨的手都没闲下来,专心致志地模仿花另白的招牌动作,若不是天雨落敲打车窗他不知要练到什么时候,只要想到那亮丽的金光瞬间他越疯狂,原来人生也可以这样玩。
‘‘被外星人安了芯片,没救啦’’。
阙子西随手扔过钥匙给欧阳不语摇摇头笑着;‘‘无恨的悟性蛮高的,不妨发展一下也许会有奇迹出现’’。
‘‘走火入魔了吧’’。
欧阳不语从头看到脚一副夸张的同情。
‘‘羡慕嫉妒恨吧,有的人哪里知道五颜六色的概念’’。
花另白挑衅而过,迷失的媚笑回来了。
‘‘我喜欢黑白’’。
反身上车,父亲打过电话让他回趟公司。
阙子西摆摆手,速散方好,自己还有个‘秘密’会议。
天雨落笑道;‘‘欧阳猜中啦’’。
‘‘也很好,必定是自己喜欢的,不过如此安静有点不习惯’’。
他笑着,反身欲回紫蝶兰室喝杯热水让胃舒服些。
却见脸色难看的劳睿一气呼呼地冲到自己面前质问道;‘‘玩失踪很伟大是吗,自恋自狂吞掉了你的责任感,为什么拿职责开玩笑,你们是高贵,我们平庸的人玩不起的’’。
听得几人是一头雾水,一大清早这无名火还很旺...
瞬间又被她那泪雨秋分懵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