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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鸡鸣唱晓浓雾消

却说那张秀才卸去了女鬼的装扮,再换一副书生打扮出来时,已经是另一个人了,虽然穿着有些寒酸,但浑身上下仍透着一股书生的儒雅俊采。

墨申和燕斐从脚看到头,目光却停留在了张秀才的脸上——这张白净秀气的脸,不就是白天与二人擦肩而过的私塾先生吗?

但那张秀才却好像并没有认出二人,他一心只读圣贤书,脑子有些难以装下之乎者也以外的东西。见二人认得自己,不解地问道:“我与二位可曾在哪里见过?”

墨申摇摇头,只说曾与张秀才在街头擦肩而过。

“刚才在那墙头的可真真是你吗?”卢澈歪着脑袋,仍是不信刚才在墙头嘤嘤呀呀,装神扮鬼的,会是这么个体面人。

“惭愧惭愧,几位既不是讨债而来,那倒不妨直言相告,家父生前嗜赌如命,仙逝后债主便将那赌债算在了小生头上,在下着实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家业难以维持,奴仆早已遣散回家,为谋生活,这家中物件,已变卖大半,至今仍欠着上百两的债务,迫不得已,半夜三更装作女鬼,在那墙头哭泣,吓退那些半夜砸门的讨债鬼。”说到这里,那张秀才掩面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四人着实没见过这般“人间烟火”,听得倒也津津有味,卢澈观他面相,瞧出些端倪,问那张秀才:“那你又是如何想到~扮那女鬼的呢?你若真是只想吓跑那催债的地赖,管他魑魅魍魉,谁在乎雄雌?”

张秀才一愣,脸色变了,连忙敷衍说:“女鬼更骇人,在下想着……”

“那这衣服又是何处寻来的?莫要说你这张秀才家运如此不济,仍有红颜知己不离不弃,还赠你这花哨儿衣裳。”卢澈脸上的笑已经太过明显,遮掩不住了,另外三人仍蒙在鼓里,不知这卢澈的黑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这……”张秀才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卢澈那双澄澈的眼睛。

“张公子还不知道我们是何人吧?贫道劝你一句,可休要在我们几人面前扯那无用的谎哟。”卢澈愈发得意,两腿一收,盘坐在椅子上。

见卢澈无心之间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张秀才怎会错失这机会,连忙起身赔不是:“是在下疏忽了,聊了这么久竟然未能来得及报上名姓。”

四位神仙也是有礼数的,见主人起身,也跟着站起。

张秀才躬身等到几人站稳,便继续道:

“在下张明翰,字昭海,不知几位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墨申一收右臂的串珠,轻轻摆到身后,向张秀才一一介绍起来,直到自己这里,墨申轻叹了一声,道出了自己的名姓。

果然,墨申刚一说完,那张秀才原地蹦了三蹦,声音都有些颤抖:

“墨子溪……可是那南天门日索九龙,力擒刑天,一百七七颗金铃破通天教主万仙阵的仙宝天尊墨子溪?!”

墨申尴尬地点点头,其实他说了那么多,也就只有日索九龙是自己所为,以命换刑天伏诛的,其实是自己的挚友巨灵神,而以金铃破阵的,是自己的恩师陆压真人。这民间的说书人,将这些功劳通通归到了自己身上,将自己描述成无所不能的无上金仙,其实自己只不过,是个爱琢磨仙器的普通神仙。想到这里,墨申又忍不住,捻了捻手边的一颗串珠。

一仙功成,莫道不是三界万骨枯,谁又来立,这万里荒坟的碑。

“小人不知是几位上仙光临寒舍,有失远迎,着实抱歉。”看得出,那张明翰是快要激动地朝墨申抱上去了。

卢澈这时候贼眼珠一转,将话题又扯了回来:“那说吧,你个秀才哪来的女人衣服。”

“这……”张秀才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接话。

燕斐出来打圆场:“好了,醒之,不要为难张公子了。”

张秀才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往后一坐,竟然就这样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而他说的话,更是让几人不知如何反应。

原来这张家代代出奇人,张老爷子考取功名,本该心系百姓,做个好官,谁知却迷上了牌九,耍起钱来数日不归,这赌,一败家业,二伤身体,连赌数日不眠不休,没有几年身子骨便大不如前,家中基业也败光了。

张秀才倒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却不知何时,发觉自己特别喜欢那女人的物件,家中女眷的衣物、首饰,还有那脂粉,他小时候都偷偷穿过、用过。那时年纪小,还在背千字文,百家姓,大家倒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只认为小孩子心智未开,并没有男女之分,但到成年,这张秀才心里仍对那些东西心存执念,这套红袍,是他嫂嫂嫁入张家时,穿在喜服之内的,如今嫂嫂改嫁他人,新夫婿嫌张家东西晦气,一箱子衣物连同脂粉首饰直接丢在张府,并没有派人来取。这家里自从老爷子病逝,便好像真的着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先是老夫人在后院井边无故跌倒,缓了数日随老爷子而去,再是张家大哥外出遇了叛军,将他拉去充了军,叛军大败,怕是尸骨无存,大嫂等了他五年,实在无望,便改嫁了一富商,随他四海经商去了,后来听说,那富商乘船往琉球去的时候,遇了风浪,船毁人亡。

这张秀才,就这样被传成了克父克母克兄克嫂的天煞孤星,城里的老先生从小看着他长大,便喊他在私塾教课,每旬领点钱,勉强能糊口。大户人家的孩子不要他教,他只能教些穷人子弟念书,银两倒没多少,但逢年过节总能从学生家里收点青菜米面,偶尔有猎户人家打两只野兔野鸡,也就抵了一个月的学费钱。

后来赌坊的人找上门来,说是张老爷子生前欠下的赌债,如今利滚利已有数百两,张秀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只能老老实实变卖家产,典当家中值钱的物件,还来还去,仍有百两欠债未能归还,实在无奈,只好翻出嫂嫂的衣服,每天夜里在那墙头扮成女鬼,吓走那些半夜来砸门讨债的泼皮无赖。

“那街坊四邻谣传的可都是真的?他们说你夜半在空中飞来飞去,还有那晚,隔壁家铁牛晚上遇到你,你就那样凭空消失了。莫不是你也曾学过仙法,懂那飞天遁地之术?”

张秀才又是一脸尴尬,支吾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其实那飞在天上的,是我趁夜放的风筝,那晚风太大,我不好上墙,在门口啼哭也无人听得到,风声太大,灵机一动便取出家中旧时剩下的纸鸢,将衣物捆于那纸鸢上,放了一阵,担心风把那衣物吹跑,便连忙收了线。”

燕斐难得的好奇,竟追问道:“那晚你又是如何在那铁牛眼前消失不见的呢?”

张秀才哂笑一声,答曰:“其实那墙根下……有个老狗洞,经年累月也没人修,塌了几块砖,又生了些杂草,我那晚被铁牛兄弟抡了好几下,实在撑不住,出此下策,钻了狗洞。”

卢澈大笑起来:“想不到你这么个仪表堂堂的秀才,装神扮鬼就算了,竟然连那狗洞也钻,真是奇哉怪哉,子溪兄,”卢澈一转头,喊对面坐着的墨申:“你说我们这天庭,为何就寻不到这么多奇人怪事呢,若是多几位昭海兄弟这样的人,那天庭不就热闹多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张秀才的脸却已经红得似那胭脂了。

墨申看那张秀才的样子,正琢磨着是时候让卢澈收敛点了,就听得身旁燕斐厉声叫道:“醒之,说话这般无礼,还不向人家赔不是。”说完又扭转身子,跟张秀才赔礼。

张秀才倒无愠色,只言早已习惯了邻里的冷嘲热讽,当街讥诮之事时有发生,卢醒之的话,他听起来反而十分磊落,又有童趣。他瞅了瞅卢澈,与墨申问道:“敢问天尊,这卢家小兄弟,年方几何啊?”

“呃……”墨申连人带手上的茶就僵在半空,不知如何回答:“这位卢仙师,不算人间阳寿,也得到三百余年了吧?”

卢澈一脸不悦,下巴一抬,连哼带说地回了句:“贫道金丹固结至今已有三百七十四年了,可不是什么小兄弟。”

那张秀才惊讶的表情还未收起,南宫睿插了句嘴:“但若真论起来,他这年纪,在天庭还倒真是位小兄弟。”卢澈一听,抱着双臂,闭上二目,撒起孩子气来。

几人看那卢澈的样子,纷纷笑起来。

“张兄莫要见怪,此人得道太早,心智仍似个孩子般稚气,如今早已不是那个天庭统领三界,等级森严的年月了,我们各自称呼不必如此拘泥,我们几人得道时间都尚早,其时与张兄年纪却也相仿,以平辈相称并无不妥。”

“如此我也不拘谨了,墨兄,燕兄,南宫兄,卢兄,不知今夜到访,究竟所为何事?”

墨申手中茶一直温热,且从未喝干,一口未尽,悬于唇间,眉眼带笑斜看那张秀才,茶放下,缓缓道:

“只是受人之托,来给张兄你呀,保个媒。”

闻听保媒二字,张明翰如坐于钉板之上,言语尽失风度,似是害怕,怯怯地问:“保媒?所托之人,莫不是梅府老夫人?”

“张兄只说对了一半,所托确是梅府,但是托我们来的,却是那梅府的梅老爷子。”燕斐仍是一本正经地答。

“不不不这门亲我不认,那梅家小姐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那梅家就是用金山银山把我埋了,我也……”

“张兄打住,我们并不是来劝你与那梅小姐成亲的,若是逼婚这种事,我们四位神仙何苦来掺和呢?”墨申安抚了一下有些受惊的张明翰,但那张明翰却好像终于找到了倾诉之人,开始跟几位说起那梅小姐的“赫赫威名”。

“诸位有所不知,那梅老爷子曾托昆嵛派的高人教梅小姐习武练剑,真要当街打起来,一般的妇道人家只知那挠脸抓头发,可这梅小姐抄起一把扫帚,便是一二十人不敢近身,从街头打到街尾,非得是那巡路的官兵过来拦着,才罢休。这几年梅小姐岁数大了,背后窝囊她的长舌妇也多了,她听谁挖苦她便去上门打架,百姓都称她是‘拳打东西,脚踏南北,登州城第一女教头’!”说着说着,这张秀才脑门的汗都出来了,倒不是怕的,而是他浑身是戏,连说带比划,活脱脱一个说书先生,听得四人都是屏息闭口,不舍打断。

“就说去年吧,她不知怎么着,把那全城内外的小乞丐都并拢到一起,每天开粥棚,又教他们习武,吃饱喝足呢,就派这些小乞丐到处给她打听,谁家有不平之事,她便登门拜访,活脱脱将自己当成了——”

讲到这里,张秀才情之所至,抬起茶碗,目光扫了一圈在座的诸位仙人,重重地往下一砸,接言道:

“当成了那盖!世!女!侠!”

“好!”卢澈竟然拍手叫起好来,随即被对面的燕斐瞪了一言,才收声,整了整衣服,尴尬地轻咳一声,清清嗓子。

铛,铛铛铛铛。

这城西城东打更的都知道张家闹鬼,晚上巡更故意绕开这段路,但今夜不知为何,门外竟然传来铜锣声响。

张秀才所站正对着刚才被轰坏的大门,循着从大堂往外看,却见门口站着个面无表情的打更人。张秀才正要问话,打更人的两只眼珠中却射出两道寒芒,直取张秀才面门。

“不好!”墨申大叫,抬手飞出一把玉骨折扇,扇骨飞一寸便长一尺,眨眼间伸出近一丈,接下了飞来的暗器,再定眼观瞧,竟是两把淬了妖毒,暗暗发紫的倒刺飞刃。

“有两下子。”门口的打更人从唇齿间硬是挤出一句话,然后便似软泥一般瘫倒在地,一股紫烟从他体内流出,散在空中,看似极慢,却须臾间飘入大堂,愈飘愈浓。

“不要将那紫烟吸入口中!景哲,醒之!带张兄去梅府!”燕斐稍稍吸了一丝便知,这紫烟有剧毒,固守大堂无异于自掘坟墓。

墨申擒住那把巨扇,右手催动巨大的念珠,愣是用单手,挥起了一丈长的玉扇,在那毒烟之中划出一条生路:“走!”

从大堂之内冲出,五人才发觉,这张府前院内外,已密密麻麻爬满了毒虫,门外站着两个黑影,身形伛偻的黑影是个老妇人,用极其慈祥的声音朝屋内的几人说道:

“交出那秀才,我便放你们几个小道士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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