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泽烈扔给他一个白眼,“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是关心你,怕你在家里突然暴毙都没人给你收尸,怎么还成了我不对了。”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他司昊辰才敢跟寒泽烈开这种玩笑。
景筱竹惶恐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如果寒泽烈真的因为这件事而伤害她,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次,她误穿了小雯的衣服之后他有多生气。还有前两天,她不过想要他的一个吻,结果却……
她拼命用凉水拍打自己的脸。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真的很不争气,不是已经决定不再为他伤脑筋的吗,为什么刚刚面对他时,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她该跟他解释清楚的,昨晚根本不是她的错,她绝不能不明不白地被他侮辱。
她快步走下楼,看到客厅里还有人,说明他还没有离开。走到楼梯口,她还是很没用的低下了头。她还是不敢直视他。
“阿……主人。”她想起她已经不能叫他阿烈了,后面两个字声音很小,但还是让屋子里的人听得很清楚。
司昊辰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筱竹,她会是这幅样子。穿着给********爱好者特制的女佣服,领口开得又宽又大,过短的裙子使几乎整条大腿都露在外面。而且,她刚刚,叫阿烈主人。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活像个头一次见到穿成这样的女人的毛头小子。
她真的不知道司昊辰也在这里,否则,场面又怎么会变得这么尴尬。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一定很看不起她吧。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用手挡住春光乍泄的地方,那样,会不会欲盖弥彰。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脚下像被定住了一样,一步都挪不动。
“穿成这样还好意思呆在这儿,还不快给我回去。”此时寒泽烈真想把司昊辰的眼睛给挖出来,他明明知道她是他的女人还敢这样盯着她看。她的身体,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她是他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走。他很讶异自己何时对她产生了这么强的占有欲,这种想要独占她的感觉,甚至没有发生在小雯身上。
她像是得到特赦一般跑开,当她跑到楼梯转弯处的时候,她听到了拳头撞击骨头的声音。
“你为什么这么对她,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司昊辰拎起寒泽烈的衣领,用很快的出拳速度挥了他一拳。
寒泽烈也很不客气的回了他一拳,“她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对她,是我的事。”
这两个人的身手都不错,谁也不甘示弱。她已经数不清这两个人到底挨了彼此多少拳头,她的耳边一直回荡着刚刚两人的对话,一段甚至可以说,改变了她的命运的对话。
“早知道你会这样对她,当初我就不该让你把她带走。”
“怎么,心疼了?你看上她了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上她了,你要是不愿意珍惜她,就把她让给我。”
“让给你?凭什么?”
“就凭她在我眼里是景筱竹,不是迟子雯。”
她不知道司昊辰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客厅里已经没有打斗的声音了,只有萝拉在收拾残局的声音。原来她的直觉是对的,司昊辰对她,真的已经超过朋友之间的关心了,她真的不想破坏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可是,她现在还能怎么办呢,她根本无力扭转这样的事实不是么……
景筱竹悄悄地走下楼,发现连寒泽烈都不在了。发生了这样的事,司昊辰还能继续和他一起工作么?还是说,她根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如果司昊辰喜欢,他真的会把她送给他,而刚刚,他只是受不了司昊辰一直偷偷惦记属于他的东西。那她呢,是否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一下,总有一天她会离开寒泽烈的,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呢?或许跟着司昊辰,她可以过得更安稳一点。可是,她确定的知道,她不想离开寒泽烈,哪怕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辈子都只能这样。
她该开始工作了,她没忘记寒泽烈交给她的工作。她不想用手上的伤来博取他的同情,更不会因为她昨晚真的与他同床共枕了就觉得自己的身份会有什么改变。她在他心里依旧什么都不是,就算刚刚他为她打了一架,那只不过是,他不想向司昊辰认输而已,并不是真的为了她。
“萝拉,那些衣服我来洗吧。”
“我不是说过了,等你手上的伤好了,这些活儿都给你干。”萝拉无力阻止寒泽烈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只能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让她稍微好过一点。
她握住萝拉的手,“我知道对我好,可是,要是不干活儿的话,我会胡思乱想的。”她当然知道,就算她的手好了,萝拉也不会把家务都丢给她。她已经对她够好了,她不能一味的依靠萝拉,早晚,她还是要靠他自己的。
“那……好吧,不过,千万别逞强。”萝拉接受她这个理由。刚刚她听到了寒先生和司先生的对话,如果这些话筱竹也听到了的话,不知道又会给这个已经够可怜的孩子,增加多大的困扰。
忙碌真的会让人无暇顾及思考那些让人心烦的事。寒泽烈一回来,看到的就是她用那只受伤的手配合着右手拎着水桶的画面。他竟突然觉得很无奈,如果,当初带走她的不是他,而是司昊辰,那她现在,就不该是这个样子吧。他不得不承认,司昊辰是个比他优秀太多的情人。
她从他身边走过,不想和他打招呼,也不想和他说些什么。早上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她就真的没有理由再继续呆在这里了。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水差点全洒在地上。
“主人,有事么?”他是在怪她没有跟他打招呼吗?那么具有侮辱性的称呼,她真的还没贱到常常把它挂在嘴边。
“还不把这件衣服给我换掉,想让更多的人来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