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墨只好赔笑,方哲不依了,揭我的短说:“是谁,因家里逼婚,一人跑去酒馆买醉,醉得不省人事,只知道口口声声唤翰墨!”
他此话一出,我脸立时烫的厉害,禁不住就出手打他,他躲在翰墨身后,翰墨却拿热辣辣的眼光盯着我瞧,我够不着方哲,更经不住翰墨那样的目光,背转了身,说:“不跟你们玩儿了,两个人合伙欺负人!”
翰墨觉得冤枉说:“我哪有!”
我身子一拧,走到一旁去,再也不理他们。方哲走上前来,说:“唉,冰儿,没这么小气吧!”
越这样下去越没完,我只好抬起头对他说:“既然你来了,我就将翰墨交给你,你陪他玩两天!”
他也很乐意,说:“那自然没问题!”
身体已经好了,晚上在书房看书,唐蔺芷走了进来,他说:“小姐,我觉得有件事最好知会您!”
正看到精彩处,未抬头,问:“什么事?”
他说:“小姐婚礼上,日本人送来了一份贺礼,小姐看,怎么处置!”
我啪地将书摔在桌上,把唐蔺芷也吓了一跳,冷哼一声说:“好好收着!”
我走进商行,数日未来,看上去一切还好。甫一进办公室,何钦便走了进来,说:“小姐,您数日没来,有些新文件,我给您送过来,您看,还有其他吩咐吗?”
我说:“何秘书,通知人事部,将后勤人员考核递上来,另择后勤执事。”
何钦略一迟疑,终究问了出来:“小姐,那郎执事?”
我说:“他另有安排!”他还想问什么,见我不耐烦地皱眉,放下文件夹,便退了出去。
我数日未来,身体有恙说得过去,郎彦也没照面,商行谁不生疑,不要说他想知道,怕是还有些人也要按捺不住了。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接待处有电话转接进来,说:“小姐,两位警察先生找您!”
来得果然及时,我说:“送他们上来!”
仍然是上次那两位,我已先起身,走上前去,与他们握手道:“汪探长,吴探长,两位请坐!”
他们显然也注意到我态度与上次比,已是180度大转变,不由放松道:“允小姐,想必已经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舍弟去市署投案,说由小姐规劝去的,另外我们也见到了那个拿印记四处打听的德国籍小姐,以及李二媳妇。他们提供的线索极为重要。您私下做了这么多的事,功过相抵,几年前那次,小姐有意隐瞒真相,我们不再追究您扰乱调查的罪责,何况您父亲的死看来是另有隐情,作为受害一方,我们会酌情考虑您的难处。”
我说:“我没有其他要求,只一个,请你们不要去询问家母,她什么都不知道,完全被蒙在鼓里。你们需要问什么人,我可以叫他们来。”
汪探长说:“那就将涉案的那几个带到局里询问,请小姐给行个方便。”
我问:“都有谁?”
他说:“小姐的秘书何钦,小姐的堂弟允蕴华,小姐的现任财务执事吴松。”
我咬着牙齿,说:“好!”好些心机歹毒的蛀虫!
父亲,您看到了吗,女儿为您报仇了,我定要用他们作血祭!
我又气又恨,禁不住双手颤抖,拨通秘书室电话:“何钦,余秘书,你们两位进来!”
他们进来后,我示意何钦坐下,而后对余秘书说:“余骅,去将采购部允执事和财务部吴执事叫来!”
我同时说出这两个名字,我看到何钦神色一惊,似泄气似得在椅子上塌坐下去,又见两位警官在面前,他眼睛几经转动,心中想必已有几分了然。
那两人不一会儿便来了,看到何钦坐在一旁,两人不由面面相觑。
我冷哼一声,介绍道:“两位别站着啊,在两位探长面前,也该打个招呼!”
他们不由点头哈腰,神色慌乱,道:“两位探长好!”
汪探长站起身,字正词严:“有证人证言,三位参与沃丰集团资金失窃案,李二人命案,请三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事出突然,他们措手不及,又慑于两位探长的威严,竟是不自主地跟着走去门口,只允蕴华回过味来,狰狞一张脸,骂道:“允冰儿,我太小看你了!竟栽在你手里!”
我向前一步,狠不得一掌甩过去,咬牙切齿地说:“允氏家族竟有你这样的败类,以怨报德!你死一万次也不够赔我父亲性命!”
他被我的恫吓吓住,立时闭嘴,反是何钦腿一软,跪在我面前,哀求:“小姐,看在我为沃丰效忠多年,小姐开恩,饶了我这次吧,人不是我杀的,是他们找人干的。”
他边说,边爬过来抓住我的衣襟,我厌恶地躲开,声嘶力竭地喊:“好个何秘书,你还有脸说这么多年,你这是效得哪门子忠,父亲那么信任你,你做出这样的事,你还有脸求我饶恕你!”
他犹不死心,说:“小姐,我会把钱还回来,小姐,你放过我!”
我说:“你难道不清楚,你欠允家的是什么?命!你现在就还来!如果可以,我想扒你的皮,拆你的骨!”
他一惊之下,脸色灰败,汪探长满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过去将他拽了起来,他们一行数人,很快走出去。
父亲冤死,数年煎熬,一朝得雪,我像一下子没了力气,软在椅子里。
天已经黑透了,起身,还未及锁门,有人走到我身边,我抬头一看,是余秘书,我说:“怎么,你还没回去?”
他略犹疑,才又说:“小姐,商行一时少了三位执事,何秘书又不在,下面事情很多,我就想问问您,怎么安排。”
他显然是不想打扰我,才等在这里,我说:“何秘书的工作,以后你来接任,另外派人去把董启琛接回来,任职财务执事,让人事把采购部后勤部人员考核提交上来,择日再选两部执事,先这样,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