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记忆之殇（3）
凤眸微睐，唇角一扬，萧冽风轻笑自嘲道：“颜绿绮，你当日穿着新嫁衣，装扮得很美，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新娘子。”
轻柔的嗓音宛若夏日午后沁凉的微风，颜绿绮隐忍多时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汇聚成海。
哽咽的哭声终于将沉浸回忆中的人拉回，萧冽风脸色一沉。望着身旁同样失态的颜绿绮，萧冽风嗔黑的眼眸闪过厌恶与些许残忍的嗤笑，玩味道：“你哭什么？可怜还是同情当时的萧冽风，抑或两者都有，嗯？”
听出他语气里满满的讽刺不屑，颜绿绮绞紧身上的衣袖，“阿冽......”
“住口！”话语尚未完结，便被粗暴的吼声打断，萧冽风一字一句狠声道，“颜绿绮，你早已没有资格这样叫朕。”
冰冷阴狠的神情宛若最尖锐的利刃，一寸一寸将她凌迟，直至鲜血淋漓，无法呼吸。
这是她应得的惩罚，连恨的资格都没有。可是，如果......
攥紧手边的衣袖，稳了稳有些狂乱的心跳，颜绿绮专注的望着萧冽风，透亮的眼眸隐隐闪着希冀，紧张道：“皇上，如果，我是说如果，当初有人离开你，现在回来了，你可不可给原谅她，给她第二次机会，就一次就好？”
这么明显的试探......萧冽风鄙薄的望着颜绿绮，“你能让时光重来，不离开吗？”
透亮的眼眸瞬间黯淡，颜绿绮摇摇头，“不能......”顿了顿，又激动道：“可是......”
“没有可是！”斩钉截铁的打断，萧冽风一字一句说道：“颜绿绮，对朕来说，离开就是离开，背叛就是背叛。事后不管你再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都是托词，都是借口，没用！”
垂下眼眸，颜绿绮咬唇，轻声道：“懂了。”
“怎么，又痛苦难受了？”萧冽风冷笑一嗤，“颜绿绮，不要摆出这样的表情，要知道，比起你当初，我已仁慈得多。”
身体狠狠一震，杏眸紧闭，记忆中那不堪回首的画面却仍是直扑而来，颜绿绮颤抖道：“你说得对，比起我，你确实要仁慈得多。”
“所以，收起你那怨妇薄幸的脸孔，这一套只会让我憎恨厌恶，不会再有其它，懂吗？”萧冽风嫌恶道。
狠狠一抹脸上残余的泪水，颜绿绮默道：够了，别再让他看不起你，也别再让你自己看不起自己。既然当初能狠心把他推开，这样结果你就要承受得起。
扯出一抹笑，颜绿绮佯装轻快道：“皇上果然圣明，臣妾这小小的把戏都被皇上看穿了。”
深深看她一眼，萧冽风讽笑道：“皇后，你这样唱独角戏，不嫌累吗？朕看着都觉得累。”
俏脸一白，红唇紧咬，颜绿绮几乎把手中的嫁衣绞碎。自己的真实也罢，伪装也好，在他面前，都像个跳梁小丑。左右都不对，那就沉默吧，总还有一丝可怜的骄傲。
可惜，她有自知之明不遭人厌恶，某人却偏偏不如她所愿。
“颜绿绮，你还记得当初朕是怎么求你不要嫁给五弟的吗？”
闻言，颜绿绮本就微白的俏脸更是一片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