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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吞苦果 跟踪追击

原来,昨天晚上,杨志勇和杨双全、小岗他们三人发现村南有情况,追到河边的沙滩尾发现河下游的河中心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在水面移动,他们断定是一艘船在往下划去。而且在沙滩尾的石头后边发现了杨连永和另一个可疑的人影,她们此时就没有怀疑这船很有可能与刺杀杨连永有关。他们丢下杨连永,就紧紧追赶着在岩塆乱石从中鼠串纵跳的那个人影。那人与船是相反方向逃跑。眼看就要追上那家伙了。可他突然跑向河边,跳上了一支打鱼用的老鸹船。杨志勇他们追到河边时,一块光滑的石头差点把杨志勇拌倒。他们见那人正用搞竿点船要逃走。心里很着急,杨志勇眼急手快,从地上捡起了块石头,用力向那人扔过去,没料到正好打在了那家伙的脑门上,那家伙摇晃着便倒在了河边。这个笨贼借船的逃跑,可提醒了杨志勇,先前看见离开的大船或许与今晚的事有关联?他们三个人追上去,见他没了还手的力气,虽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可杨连永是受了伤的。于是,杨志勇叫小岗解下栓老鸹船用的绳子,把这人的手脚困绑上,又同杨双全一起把那家伙从河边拖到甘蔗地边,心想回来再盘问他。于是就追那大船去了。

估计下边河心的木船已经划下了鲤鱼滩,杨志勇分析了坏人的意图,可能是想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但他们又不知道船上的人是干什么的?有多少人?总之,杨平家的狗叫了很久,而且还有坏人与杨连永在搏斗,还伤了杨连永。在说晚上行驶船只本来就是水上航行管理条例规定中不允许的。既然是这样,这只木船在深夜过后行驶,必定不是光明正大的人干的。他当机立断地命令道:“杨双全、小岗,你们二人从这边继续追往下游那只船,尾随不放,注意,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别随便开枪,我上这只老鸹船,然后也可以从河对岸与你们排行跟踪那只船。”

“是!”他俩听完杨志勇的命令,坚定地答应了一声后,就继续往河下游追去了。

杨志勇从小就生长在涪江河边,小时候总是躲避父母的眼睛,光着身子与村里的小伙伴们,在村前的河里洗澡,打水丈,甚至在急流险滩上放长流。这样年复一年,他的水性在小伙伴中是最好的,长大成人后,他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在部队里举行的游泳比赛中,他的成绩也名列前茅。杨志勇跳上老鸹船,一左一右拼命地划着,老鸹船直向下游奔去。一个多钟头过去了,他经过了青石坝、抄家坝、回龙坝、刘家坝等一个又一个的急流险滩,手划酸了,身体也划累了,脸上的汗水不住地向外冒。

两岸村庄的雄鸡高叫。他抬头看天空,天空更暗了。可前边也没有发现船的影子。难道船已经靠岸了?不可能!两旁也没有船靠岸的影子,也没有码头。自己一路下来都是很仔细地观察着两边,没有发现船靠岸。再说,即使船靠岸,那也只是人走了,船能上岸走了吗?不会的!一定还在前边。

他在十五、六岁时,曾经在这条河道上拉过船,对这条河的水路很熟。他把两岸的山形和前后河道仔细观察了一下,知道这里离下一个码头还有二十多里路,这里离他们自己的大队也有三十多里路了。他也明白,下面那个码头,设有一个水上交通检查站,来往的船只必须在那里靠岸接受检查。否则,只有在前边的一带地方靠岸。

杨志勇划动着船只继续前进,过了一个长长的岩塆又是一个急流险滩,在河里明晃晃的水面上发现了一点黑影子,他睁大眼睛仔细一看,是木船的影子。他使足劲向木船划去,可是前边的木船调转船头,向杨双全他们跑的岸边靠去了。再一看岸边是遍一望无尽的芭茅丛,他知道,这就是远近闻名的芭茅坝了。这木船为什么要靠芭茅笼?而不对岸的留家坝,或是向下划去下面的码头?他经过反复的分析断定,这只船不仅是只可疑的船,而且还是做过坏事的船,船上一定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论怎么说,起因在我们椅子塆。

天很快就要亮了,他们要在天亮前偷渡过码头是不行了,那么只有把船藏进芭茅丛中,过了明天,到晚上再偷渡过码头。那船上到底有多少人?装的是什么货?至少不止一个人吧!要划般去靠近他们是不能的,并且他也不知道杨双全他们现在在哪里。最后,他决定把老鸹船就地靠岸,从陆地上过去靠近那只船了解情况。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杨志勇上岸后,在岸上的芭茅丛的遮护下,向那只船慢慢靠近。一会儿,他就来到了距船几丈远的地方,躲在一从芭茅后面,用手轻轻地拨开芭茅丛,向船上望去。这里的芭茅很稀,靠船的地方还有方圆一丈多宽的沙滩,他转头望芭茅坝的两侧和背面,都是树林丛密,黑朦朦的大山,整个芭茅坝像一片棕树叶子形,面积大。别说在这里藏一只船,就是藏一支千军万马的部队,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注意盯着前面的木船,这是一支比老鸹船大好几倍的钓鱼船,船上只有两个人。那俩个家伙还在咕噜商量:

“这里离下边关卡只有十几里路了,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另一个鲁声鲁气,不耐烦地回答:“不管他妈的,按原计划执行!”

接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呵吹,船上就没有说话声了,两个人好像都睡着了。

“按原计划执行?”杨志勇在芭茅丛后自言自语说:“他们的原计划是怎么样的呢?”他把他们的话反复想了想,认为他们的计划是在这里躲过白天,晚上再偷渡过关卡。最后想了想对付这两个家伙的策略,他想冲出去,跳上船,马上把这两个坏蛋捉住,可是敌众我寡,不容易捉住不说,反而会打草惊蛇,坏了事。到附近村子里去跟当地的民兵联系,但人生地不熟,又怕一时不容易联系上。若是误了时机,坏人逃跑了怎么办?小岗和杨双全现在到底在周围没有?他也根本不知道。他只能守在这里,继续监视着船上的举动。等到天亮,瞅准时机,抓住他们。他提起手枪,瞄准船头,准备着随时对付新的情况。他等了一个多小时。东方已经开始发白了,各个村院已经开始沸腾起来,灯光从农户家里的窗口上射出来,雄鸡的鸣叫声、狗叫声从周围不停地传到他耳朵里。他知道,再过半个钟头,天就大亮了。这时,他觉得全身很冷,身体在发抖。他咬紧牙关,两眼全神惯注地盯着木船,继续等下去。

杨双全他们与杨志勇分手后,也急急忙忙地追着那只船。杨双全这还是第一次夜间执行紧急任务,他虽然回家几个月了,可是还不习惯夜间走路,何况这时需要的是急行军前进。他在穿过卵石大坝时,鞋子踢烂了,脚也划破了,还摔了几跟斗。小岗把他扶起来,他们又不停地前进,穿过抄家坝、留家坝。最后在穿过芭茅丛的时候,手和脸被划了一道又一道口子,竟管没出多少血,但是火辣辣的疼痛不止。

船在水中行,就是在枯水季节流速很慢的情况下,人在陆地上也是跑不赢船行的。杨双全和小岗在涪江河边的岸上,踏过一片又一片石坝,穿过一丛又一丛芭茅,也没赶上那只船。这时,天都快亮了,而且芭茅的重密,他们只好从芭茅坝中间抄小路越过了芭茅坝向下边去了。

“哗哗哗”杨志勇躺在芭茅丛中,突然,传来一阵声音,一只黑糊糊的野兔子,从他前面窜过去。

“嗯?有人!”野兔子的奔跑,弄出的声音惊醒了船上的一个家伙,那人钻出船仓望了望,又回舱叫另一个睡着了的家伙:“有人来了!”两个人从船仓里出来了。

杨志勇见他们企图跳下船来逃跑,他立即心生一计,大声命令道:“一排在左,二排在右!三排原地不动,四排在河对岸堵住敌人!”说完,他猛地从芭茅丛中跳出来,枪口对准已经跳下来的两个人,大声喝令道:“站住,不许动!”

那两个家伙被杨志勇骗住了,也不知道他们周围到底有多少兵力。他们吓呆了,耸拉着脑袋站在原地。

“举起手来!”杨志勇大声喝令。

那两个家伙只好慢慢举起双手,四只眼球不停地转动着,瞅看杨志勇的动态和四周的动静。

杨志勇这时心想,敌人已经面对面地站着,天才刚麻麻亮,又没帮手,怎么处理这两个人呢?刚才用计吓唬,那只能是起短时间内的作用,时间长了,他们知道上了当,联合反扑又怎么办呢?这时他多么盼望有一个帮手啊!他又想,不使坏人得到逃跑的机会,抓住活的,以便捞口供,对证事实。只有把这两个家伙押回船仓,用手枪对着他们,等待天亮来援兵。他马上又命令道:“回船仓去,走!”

那两人迟疑了一下,但看到杨志勇手中的枪,又不敢违抗,只好规规矩矩地转过身子,慢慢地向船边走去。一会儿,他们也渐渐反映过来,知道是上了杨志勇的当了,并没有什么一排、二排的动静,他们走到船头借爬船的时机,从身上掏出匕首,爬上船后,猛地转身向杨志勇的胸部投射过来。杨志勇眼急手快,见势不妙他偏着头弯下腰,敏捷地向右边一闪,匕首从他的耳边飞过。

那人见第一刀没刺中,又拿起刀准备再刺过来,当他的手还没举起来,杨志勇用枪瞄准他的手腕,开了一枪。那人连人带刀一起滚下了船。另一个家伙见自己的同伴一计无成,反而受了伤,他向杨志勇猛冲过来,想要把杨志勇撞倒。

杨志勇已看出了他的动机,当那人快要冲拢时,他向右边跳了一步,那家伙不但没撞倒杨志勇,自己还摔了个狗吃屎。杨志勇立即转过身子,上前一步,抓住那人的衣领,将他按在地上,同时用一只脚死死地踩在那人的背心上,把手枪对准另一个家伙。手腕被打伤的家伙,见自己的同伙被杨志勇踩在脚下。捡起匕首又要向杨志勇扑过来。杨志勇在这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并不害怕。他决定不仅要战胜面前的敌人,还要抓活的得到口供。他右手举起手枪,瞄准坏人的腿,‘啪啪’又是两枪。那人见势不妙,向右边一闪,紧接着在地上滚了几圈,就钻进了芭茅丛中,抱着脑袋向芭茅坝的下边逃去了。

虽然杨志勇的这几枪没有击中敌人,却也给芭茅坝下边的杨双全和小岗以及附近的民兵组织起到了报警作用。杨志勇准备先处治脚下踩着的家伙,可他脚刚一松,冷不防被那家伙猛地向上一冲身,又抱住他的双肢一拉扯,把他拉倒在地。那家伙马上爬起来,压在他的胸脯上,并且拼命地要夺过他手中的枪。

杨志勇被敌人压在下边,紧紧地握住手枪不放,他抱住敌人的腰杆,脚登沙滩,猛地一翻,把敌人又压在他的身体下,可那人倒也不枉长了一身的肉,他借势一滚,又把杨志勇压在地上。他们你死我活地在沙滩上滚着,拼斗着。那人骑在杨志勇身上,见夺不下杨志勇手中的枪,一只手按着杨志勇握枪的右手腕,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杨志勇的胸部狠狠地刺下去,杨志勇猛力一动,匕首没刺中胸部,却刺中了左手腕。那家伙一计不成,又用左脚踩住杨志勇握枪的手腕,腾出左手,紧紧地卡住杨志勇的喉咙,杨志勇经过一阵搏斗,再加上受了伤,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现在,喉咙被卡住,呼吸困难,两眼直冒金花。在这关键时刻,他弯起被那家伙踩着的右手腕,扣动板机,向上面压着的敌人打去,子弹从那家伙的则面穿进了身体。敌人惊动了一下,杨志勇马上挣脱被踩着的右手,用左手弯住敌人的右脚,鼓足力气,向上一掀,把敌人掀倒在旁边,他这时不小心,把自己的抢也不知甩了多远,敌人的匕首也甩了出去。杨志勇马上扑过去,用拳头抵住敌人的面额,右膝头向敌人的胸腔肋巴骨狠狠地压下去。又历声喝道:“不许动,再动,老子叫你脑袋开花!”

芭茅坝四周都响起了枪声。逃走的剐骨脸敌人,逃跑到芭茅坝的下端,正慌慌张张地要穿越芭茅坝里边干枯了的小沟,向山坡上的树林逃跑时,恰恰碰着从下游回头搜索过来的杨双全和小岗。他们见水沟边有个人慌慌张张地跑着,心想,应该是没击中的坏人逃过来了。

“站住!站住!”两人平端着步枪,对着仓惶逃窜的人大声喝令道。

剐骨脸一听喊声就转身向芭茅坝上边逃跑去。“啪啪”杨双全和小岗端起步枪,瞄准逃跑的人,放了两枪。但是,由于这是第一次用真枪实弹,有点紧张,没击中。那家伙弯着腰刚跑了几步,忽听到上边也有枪声,又改变了逃跑的方向。钻进芭茅丛中,想回到船上,起锚摇船,从对面逃。他刚逃回靠船的沙滩,就听见芭茅坝四周的枪声和喊声:“抓活的!抓活的!”心里十分惊慌,知道附近的民兵也赶来了。脚下的坏人被杨志勇的膝头猛的一压,在地上动弹了几下,就不动了。“哗啦,哗啦……”串拨动芭茅的响声,从芭茅坝深处传过来,逃跑的家伙又逃回来了。他还在地下捡到了杨志勇的抢。他见杨志勇还骑骑在他同伙的身上,他也举枪向杨志勇的背心打去。杨双全赶到时,见那家伙扒出枪向杨志勇的背心打去,他情急之下向那家伙开了两枪,芦苇大队的民兵赶到,正好看见了最后一墓。杨双全开枪,两人同时都中了子弹倒下死了。

杨贵与张宝山匆匆赶到公安局,杨贵见到杨双全就直骂:“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椅子塆的人民哪一点对不起你?你,你说,你不但不知恩图报,返而还坑害人民,尽敢偷集体的种粮。众群供你读书,信认你当保管员,你就这样辜负人民的期望。你!你好个杨双全,就这样给你父母摸黑,给你自己摸黑,你,你真不是个东西。”

“杨贵同志……”张宝山想拦住。

“宝山,你别再坦护他们了,这帮狗东西,胆子也太大了,硬是不把王法看在眼里,偷了粮食,还敢写恐吓信,你说,你要不坦护他们,他们有这么大胆吗?唉!真是——”杨贵抢过张宝山的话直嚷道。扬贵这一席话,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怎么抓贼的人成了做贼的人了?

公安人员等他们冷净后,把枪案的现场,和从船上收到的灰印盒,死者身上收到的钥匙和一张贾祥绿写的纸条,递给张宝山他们便认。这钥匙和灰印盒像是大队保管室的,这纸条与杨平交出的纸条上的笔记又不相同了,无法辩认。并且还有三具死尸也让他们过目。他们看见杨志勇时,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头脑里乱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杨志勇究竟是做贼的或是抓贼的?公安人员再次把他们平静下来。张宝山递出了杨平交出的那张纸条,也递交了他下午对证皮鞋印的情况。

“这张杨平拿出来的纸条,可以作为案件线索,而这皮鞋脚印,也有些不好说的地方,也可以作为参考线索,但说服力不大,别人也可以说是你张宝山有意去拿别人的鞋故弄悬虚,故意找乱子。”李科长说道。

杨贵听后睁大眼睛望着张宝山:“你怎么也自作主张?就不给我们通通气。”

“唉,我也怕你直肠子,上午我们在河边的谈话,不一会就全村传遍了,你看嘛,今天闹分粮的罪过,差点就落到了你头上不是。”张宝山摇着头说。他们来到杨志勇的尸体旁,心里直问:杨志勇啊杨志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小岗和杨双全在一边哭喊着:“志勇哥哥,你快起来吧!你给我们证明啊!我们都是捉贼的啊!我们不是贼啊!志勇哥,你起来说说话吧!你就这么忍心丢下你的母亲和妻子儿女吗?你快起来啊!”

“你们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芦苇大队的民兵赶到现场时,看见你们端着枪瞄准他们开枪,他们才倒下的,你们不是做贼心虚,分赃不清,怎么会杀人灭口?又怎么会爆露出来啦?你们也太狠心了。到现在你们还有脸说这些话,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杨贵更是气愤地说道。

由于许多疑问没说清,杨双全和小岗也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公安局也就把他们暂时扣留下来,有待进一步调查。

阮为民和张宝山跨出公安局,他们边走边聊,不知不觉来到了县人民医院住院部。这里树枝茂密,空气也很新鲜,百花吐艳,两排整齐的千年矮排在花圆小道两旁。花圆各处的石凳上坐满了人,他们有的在交谈,有的在看书,有的在下棋。

“宝山叔!宝山叔!群婶!宝山叔来看你了。”秋菊高兴地叫喊着。

阮为民这才发现,秋菊扶着江群正在散步。“老张,怎么你爱人也在住院?”他从没听张宝山说起过,感到有些突然,又问:“你爱人得的什么病?”

张宝山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秋菊帮着回答说:“江群婶得的是肠癌,已经在医院动大手术切割了。但是,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

接着秋菊像是在阮书记面前告状似的,她嘟着嘴说:“阮书记,我们的宝山叔就是这么个人,别人家里的事他关心得不得了。可自家的事,他就很少关心了。你得批评批评宝山叔,叫他也多关心关心自家的事呀!”

阮为民笑着问张宝山:“怎么!老张,你还没有到医院来看一下你爱人呀?”

“我把她送进医院后,因为大队里的工作很紧,所以……”张宝山笑着,刚把话说到这里,就被阮为民抢了过去。

“所以,还抽不出时间到医院来看她,是不是?”阮为民批评似的问。

“是这样的!”张宝山惭愧的回答。

阮为民立即从身上摸出两张五元的人民币,吩咐秋菊:“你街上帮我买点糖果进来,快去吧!”

“秋菊!别去,这怎么又叫书记破费啦!”

“快去吧!秋菊。江群同志!你就安心养病,争取早日康复,其它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杨贵和张宝山把杨志勇的尸体带回椅子塆。立即村子里嚎哭声四起:

杨志勇一家人哭得死去活来的。小凤扑在杨志勇的尸体上,撕心裂肺的哭着,还一边捶打着杨志勇道:“你这混蛋!究竟干了什么坏事遭到如此报应啊?你悄然离去,无情丢下老小妻,糊涂虫呀!你这死后祭文,又让人怎样记叙呀?你这混蛋啊!混蛋,混蛋……你叫我们今后怎么见人啦?你起来!起来给大家说说清楚啊!……”

杨双全的母亲听说杨志勇死了,也哭着来安慰小凤他们。小凤由于承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她不问青红皂白把一肚子的气撒向了她:“你滚!这里不用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们家志勇那点对不起你们家双全啦?他对他下如此毒手。我看你们还真是嘴上仁义道德,背后却是暗藏杀机。你滚!不用你来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是不安好心!”

杨双全的母亲这时听说儿子是这次盗贼的首犯,又打死了杨志勇等人,她也痛哭着咒骂道:“杨双全啊杨双全,为什么死去的不是你啊?你活在世上也是丢人的啊!你这大坏蛋,我们真是白疼你啦!老天啊!你为什么不把他这坏蛋收去,你叫我怎么对得起小凤啊……”

一阵痛哭咒骂之后,她真觉得无脸面对乡亲们,只好哭着回家去了。在安葬杨志勇的这天早上,趁大家忙于给杨志勇出殡之际,杨双全的母亲觉得今后无脸出门见人,于是就上吊自尽了。杨志勇的母亲也一病不起。小岗的父母也觉得难面对乡亲们,气得都没敢出门躲在屋里嚎哭。卢腊梅的手绢丢在谷饨里,把她也达进去,因此到公安局里去了,也害了她的清白。整个椅子塆哭天叫地,乱成了一团麻。真让张宝山、杨贵、有才伯他们进进出出,手忙脚乱,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杨连永也在忙里忙外,四处奔走。中午芦苇大队的民兵把船上的黄豆种帮忙送了回来。他们都没能感谢一翻。卢腊梅虽说两天后被公安局放了回来,但她却要承受许多冷言冷语,又身为一个干部,背着盗贼皮,在群众中更难启齿。本来对杨双全就一往情深,而且他们打算结婚。可有人却说:她是被杨双全利用了都还不知道。她对杨双全一时间也不知该爱还是该恨。整天都呆呆的坐在家里不吃不喝,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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