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娇俏的小模样让景少谦心中痒痒,一把搂抱在怀中狠狠地亲几下,满足地感慨:“夫人,你从来没有管理过事务,一出手就不同凡响,真是天才。”
“谁说我没有管理过事务?我家的那个大超市三四年来都是我经营,生意红红火火的。”
景少谦又一次惊呆了,放开云皎,瞪大眼睛审视自己的夫人。
糟糕,露陷了,脱口说出了前世的情事,都怪太得意忘形了。云皎慌得涨红了脸,心虚地低头玩弄裙带。
景少谦看到有人俏脸通红粉颈低垂,看上去羞答答的,用手指点云皎光洁的额头,哈哈大笑:“夫人,这种话骗不了我,你对你家是一清二楚的。你十三岁时开始做生意?你家从来不做生意,夫人是在闰房中做生意呢,还是在做梦时做生意?”
呃,人家对这身子原主的家庭比自己清楚。景少谦把云皎的一时失口当作撒谎骗人。
还以为会大祸临头,这样就轻易过关了,云皎捂住脸偷偷地乐。
景少谦凑近了在手指缝隙间偷觑,认为有人谎言被戳穿了无脸见人,心中大乐,开怀地哈哈大笑。
景子政在院子外听到房间里笑声不断,噌到门口向里张望:“父亲、母亲,你们笑什么?”
云皎招手叫景子政进来。景子政立在云皎身边,呆呆地看笑出眼泪的父亲。呃,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直都是阴霾着脸的父亲居然也会笑。
云皎拉住景子政的手,为他拍去衣服上的尘土,对景少谦说:“老爷,明天我给子政补回两个丫头,顺便拨两个小厮照顾他。我已经想好了,叫李安岩作子政的随身小厮,外出时可以保护子政,在家中闲时可以教子政武术,免得他老是被人欺负。”
景少谦瞟一眼并排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夫人是一脸关怀的慈母样,儿子是心安理得地接受照顾,就是两个个头差不了多少,没有办法让人想像成母子,倒像是两姐弟。
“夫人,家中的事,就烦你操心了。子政,听你母亲的话,别惹她生气。”
“是,孩儿一定听母亲的。”景子政乖巧地回答。
云皎一回想起当日仇氏三兄妹合伙欺负景子政的事就生气,发生这种事,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景子政太纤弱了,没有还击的能力。云皎感觉到当务之急是让景子政变强壮:“子政,从明天开始,你跟身边的李安岩学习武艺,不要老是让人欺负。看看你父亲,有一身的好武艺,谁敢欺负他。”不被景爷欺负就万事大吉了,去欺负景爷?嫌命长了。
景少谦对夫人举例教育儿子深感满意。
“不,我才不学武艺,拳来脚往动刀动枪的,只有草莽鲁夫才会这样做。”景子政轻柔的话,却像是一颗炮弹,炸得两个成年人跳脚。
“小子,敢骂你老子是草莽鲁夫,看我不捧扁你。”景少谦一伸手把儿子拎到眼前,举起铁扇一样的大巴掌。
云皎连忙从猛虎口中救下吓得脸色苍白的绵羊,安抚一会儿后让他魂魄归位,才温和的问:“子政,你因为没有能力还手,才经常地被表弟表妹们欺负。要是你学会了武艺,谁都不敢再欺负你了。不是很好?”
“先生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修养的人是不会随便动手打人的。”
“这不是随便动手打人,是别人欺负你在先,你进行反击,不能任由别人欺负了。”
“我不屑于跟他们一般见识。要是他们对我动手脚,我也对他们拳脚相加,我岂不是和他们一样成为没有修养没有品味的粗人。有修养的人是从来不跟人打架斗殴的。”
操。云皎不禁脸黑,景少谦握紧拳头要不是夫人暗中压住,早就向儿子头顶砸来。
“是谁跟你说,有修养的人一定不能跟人动手打架的?”
“傅先生说的。”
景少谦马上向夫人解释:“傅先生就是府上请回来教子政念书的先生。”
“迂腐无用的混帐东西。”云皎心里马上有了炒这位傅先生鱿鱼的念头,留下这种人,教傻孩子。
“母亲,傅先生可是有名的老学研。”景子政听到母亲辱骂先生,弱弱地提醒。
云皎沉下脸,严肃地教导这位已经中毒的少年:“老是被人欺负,无还手之力,就是学富五车也是懦夫;有能力反击还任由别人欺压的是傻瓜;聪明人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击,就是当时能力有限吃亏了,过后也要找机会设法打他个落花流水;有一身好本领、能顶天立地、除暴安良的人是英雄。”
这种论调,景子政是闻所未闻,傻傻地问:“母亲希望我做哪种人?”
“最好能做英雄,做不成英雄也要做个聪明人。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大家旗鼓相当或者他比你弱的,狠狠地修理他一顿;要是他比你强大的撒腿就跑,跑不了的再拳脚相向打几拳几脚都好,不能白白地挨打。”
景少谦不得不对夫人刮目相看,估计夫人教育出来的人不聪明也变成精了。某人摸摸脸部,又摸摸胸膛,想起几次教训夫人时,不是被她揪下胸毛就是脸上挂彩。这个从来不肯吃亏的小妖精!
景子政另有一番感想,他眼看父亲,不知道下次父亲打自己时,母亲说的话管不管用。
景少谦为表示对夫人教育儿子的支持,瞪眼看儿子:“你要是成了懦夫、傻瓜,看你以后怎么接管镖局。”
景子政转脸向另一边,声音低但是很坚决地说:“我以后才不接管镖局,我要好好念书,长大了像姑老爷一样做官。”
人各有志。
------------------------------------------------------------------------------------------------------------------------------------------------------------------------------------------------------------------------------------------------------------------------------------------------------------
明亮的灯光下,云皎一手捧个小盅,一手用小银勺舀起燕窝粥,慢慢送入口中。近来,云皎的食量渐大,夜晚里总要吃些夜宵才能安稳入睡,要不到了半夜总会饿醒。香喷喷热腾腾的燕窝粥喝完,云皎是从里到外爽个透。
云皎想到书房中忙碌的那位,在这个寒浸浸的夜晚,喝盅热气腾腾的燕窝粥会温暖全身。于是云皎披一张斗蓬,叫晴儿打灯笼,莲儿捧燕窝粥,自己扶了周妈,一行人向书房走去。
寒风迎面扑来,云皎缓缓地走在一行人中间,回想这一个月来景府正朝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回不去前世,注定要在这里生活,云皎决定让自己活得好好的。要活就活得自在,是云皎前世的信条,也是她现在的信条。
“夫人,老爷他……他现在没有空,请夫人回去。”在距离书房二十步远的回廊里,跟随景少谦的小厮拦住云皎的去路。
云皎声音中透出不满:“我知道老爷现在没有空,这才送夜宵来给老爷补身子的。”
“夫人,你现在去,真的是不方便。”小厮支支吾吾,没有让开道路。
云皎心中怀疑,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能让一个当家女主人知道。一个小厮敢阻拦自己的去路,云皎生气了,黑暗中没有看到她柳眉倒立的模样,她的声音中透出寒意:“你们是跟随老爷身边的,认为我不敢把你们怎样,是不是。一个小小的奴才,竟敢阻拦我的去路。你们的皮痒痒了?”
云皎还不明白书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心在开始往下沉。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这些小厮们跟随在景少谦的身边,没有亲自领教过云皎的厉害,伙伴们心有余悸地谈论夫人处罚人的事让他们记忆犹新。
“让开。”
小厮们不得不让开道路,让云皎一行人走过去。
推开虚掩的书房门,就听到里间传出男女消魂的喘息声和调笑声。
云皎感觉到自己好像是突然掉进了深涧,身体晃悠悠晕乎乎的难以保持平稳,书房里的桌椅在眼前晃动。
“琳儿,现在进去不好,我们先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周妈赶紧扶住云皎,小声劝说。
云皎的心中是又痛又怒,堵塞难受,恨恨地说:“又不是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就要看看,是跟哪个狐狸精在一块。”
莲儿和晴儿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听到里面的声音是似懂非懂,涨红了脸不敢进入。莲儿把燕窝粥递给云皎,三人退到远处。
云皎独自进入书房,将燕窝放到书桌上。里间传出的声音,十分地刺耳。
“老爷,你真坏。”女子娇喘吁吁地撒娇。
“老爷我要不坏,你能在这里。”
“老爷,你喜欢奴婢吗?”
“嗯。”
……
捉奸在床!云皎在前世曾经听到一位生意场上的朋友哭诉过这种事,没有想到这种事现在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云皎全身的血在往上涌,身子在不由自主地颤抖。景少谦平时对自己是温柔体贴,一直幸福地认为自己是他的唯一,他的心中只有自己。现在,里间传出的销魂呻吟残酷无情地粉碎了云皎的美丽幻想,无情地嘲弄云皎过去不过是痴人说梦。
云皎现在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两个月来景少谦晚上总是找借口离开房间,说是忙于事务。原来是在与其他的女人欢好。
真傻!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话,一直蒙在鼓中。
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云皎的心中充满了屈辱和痛苦。云皎虚脱一样坐在椅子上,为摆脱这种撕心的痛苦,云皎强迫自己进入了瑜伽的冥想状态,在心中对自己疾呼:“我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我是不会被打倒的,我能驾驭自己。”
再睁开眼睛,云皎的眼中一片清亮,心里开阔无比。忘记了擦拭眼泪,云皎缓缓地走向内间。
大床上,两个男女已经办完了事,身无寸缕缕人偎依在一起,沉浸在消魂的仙境没有清醒。男的全身黑毛,女的白皙娇嫩,一黑一白对比鲜明,分外刺眼。
景少谦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向门外看时,发现云皎正倚在门口处,冷漠地注视自己。
“夫人。”景少谦心慌,翻身坐起来,匆匆忙忙穿衣服。
云皎冷冷地看床上手忙脚乱穿衣服的两个人,这场真人秀并没有VGD上的刺激,让人恶心。唉,都怪这瑜伽没有练习到最高境界,云皎没能从始至终做到心平气和,看到一半就心中颤抖了。
景少谦有些恼怒,夫人怀孕了不能行房事,夫人没有给自己安排通房丫头,自己张罗来了,与丫头缠mian时夫人却来观看。这事传扬出去,自己脸面无光。
“你来这里干什么?”景少谦走到云皎的面前,恼羞成怒地看她。
呃,云皎觉得现在最应该恼怒的人是自己,怎么反过来了。那位生意场上的朋友说丈夫被捉奸在床后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眼前这人却是一副好事被人破坏的恼怒。古人和现代人就是不同。
云皎恢复平静,眼角泪滴晶莹,嘴角微微上翘:“没什么,听说老爷在书房中辛劳,特意过来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景少谦脸阴霾,没有听说过老爷与丫头成好事,夫人在旁边观礼的。
一个小丫头在里间出来,向云皎行礼后站在景少谦的旁边。
“还不走站在这里干什么。”景少谦很不耐烦地吆喝。
小丫头向外就走。
“等等,抬起头来。”云皎拦住小丫头的去路,冷冷地说。
一双毫无畏惧的眼睛看向云皎,这是一个年仅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拥有一张俏丽的脸蛋。云皎认出是在书房侍候的丫头娇红。
那张略带挑衅的脸激怒了云皎,举手向这毫无论畏惧的小脸扇去。娇红捂住脸含泪跑出去。
景少谦狠狠地站起来,瞪眼看云皎:“你在干什么?半夜跑来就是为了打她?”
云皎嘲笑地捧起燕窝粥,举给景少谦:“老爷错了,我今晚来书房,是想到老爷半夜操劳辛苦了,特别端来燕窝粥给老爷补身体。”
怒容凝结在脸上,景少谦想到有身孕的她竟然在这深夜中送燕窝粥给自己,难为她了。景少谦伸手去接盅子。
“咣当。”一声,随着云皎的手向旁边一翻,连托盘带盅子摔到地上,燕窝粥洒在地面上,清香溢满书房。
------------------------------------------------------------------------------------------------------------------------------------------------------------------------------------------------------------------------------------------------------------------------------------------------------------
“你,太过分了。”景少谦的脸上又现怒色,有动武的冲动,当他往下看到窿起的腹部,强咽下这口恶气。
云皎平静地看眼前这人,淡淡地笑:“老爷,早知道我来到会打搅你的好事,我就不来了。老爷放心,我以后不会来了。”
景少谦阴沉着脸,看云皎一手撑腰,笨拙地走出书房,跨出门口时绊在门槛上,向前栽倒。
“夫人小心。”景少谦魂飞魄散,要去搀扶时已经来不及了。
周妈在旁边闪出,及时扶持云皎,消失在景少谦的视线中。
回到玉馨院,云皎是倒在床上,哭得涕泪横流。
“我真傻,我一直以为这浑蛋是真心喜欢我的,我一直以为他只喜欢我一个,这个浑蛋……”云皎把床板擂得咚咚响。
黑暗中,一个身影立在窗外,静听里面的人哭闹。
“琳儿,别哭了。在有钱人家,老爷少爷将丫头收房是常有的事。有很多人当夫人太太的面就到丫头的房中去。老爷藏着掖着到书房中去,恐怕是不想你难过。”
什么话,听起来竟是帮那个浑蛋,责怪自己不懂事。云皎不痛快地问:“周妈,按你说这浑蛋还是很会为我着想的了?”
“这事还真的不能怪老爷。在有钱人家,男人三妻四妾多的是。有很多夫人太太在自己来信水、有身孕的时候不能侍候相公,就费心地安排通房丫头给相公暖床,以显示自己的贤惠。老爷没有妾,夫人没有给老爷安排暖床的通房丫头。”
有人僵化。相公偷情就够煎心的了,为相公安排丫头暖床?!脑袋进水了。云皎自认为心胸够开阔的了,现在回想刚才景少谦与丫头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就恶心,就抓狂。
“我做不到,让我送丫头给他暖床?我送一包毒药给他还差不多。”云皎抓起枕头,狠狠地掷向柜子,一个花瓶应声落下,碎得粉碎。
“琳儿,小声点,这话是不能乱说的。在有公婆的人家,这种话要是传到公婆的耳边,就是忌妇,是要被休下堂的。”周妈向云皎警告。
云皎并不体会到周妈的良苦用心,反而提高了声音哭嚷:“怕什么,我还希望他休我呢。这浑蛋又老又丑又凶恶,我嫁给他就够委屈了,还要与人共夫。他要肯写休书给我,不用等明天,我连夜就走。谁稀罕!”
窗外的黑影握紧拳头。
“琳儿,你一个有身孕的人,能到哪里去,别胡说。”
“有身孕?我到药铺去买来一包坠胎药打下来。这浑蛋是个恶霸,他的孩子也不会是好东西。”
这下,周妈是真的哑口无言了,只有低头去捡地上的碎片。
窗外的人摇晃拳头,火山要爆发。
周妈捡拾完碎片,一抬头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老爷。”拿走碎片,走出去带上门。
云皎把这刚进来的人当作透明人,冷着脸下床去,对镜摘下发簪、珠花,匆忙中被一朵珠花夹住长发,扯得泪花溢出。
“夫人,我来帮你。”景少谦靠近,伸手要帮忙。
云皎闪开身体拒绝帮忙,这只伸过来的手刚才刚刚搂抱过其他的女人,叫云皎恶心:“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云皎手上拚命一扯,痛得呲牙咧嘴,扯下的珠花散开,珍珠散开掉落地面,扔在梳妆台上的半朵珠花上夹有一小缕头发。
景少谦坐在床边,阴霾地看这一切。
云皎打开柜子,拿出另一床被单扔到床上去,看也不看坐在这里的人,绕开从另一边笨拙地爬上去,朝墙壁躺下,拉被子盖住身子。
景少谦坐在床边,半天才叹气和衣躺下,向里面的人凑过去,大手放到香肩上:“夫人,你听我说。”
“把你的脏手拿开,别让我恶心。”面向墙壁的人冷漠地开口,充满了厌恶。
景少谦的大手不但没有拿开,反而更进一步地伸进去,把整个人都揽到怀中。
云皎转身,亮晶晶的眼睛里极度地厌恶,一字一顿地说:“我一想到刚才这双手抱过其他女人,我就想吐。”
鄙视厌恶的目光下,景少谦直觉自己是刚刚从粪坑里爬出来的野狗,惭愧得不敢向人靠近,讪讪地松开手,弱弱地问:“现在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云皎冷冷地盯住这个丑陋的人,一字一顿地说:“对,我真后悔跟你这浑蛋在一起。其实一开始我就不愿意的,只是下不了决心离开。我父母看走了眼,竟然让我嫁给你这种浑蛋。”
“你。”一阵痛楚漫过景少谦的心底,他气噎难忍又无可奈何,说是说不过她,打又下不了手,赶走更是万万不行的。景少谦预感到不妙,云皎这样赤裸裸地坦露她的想法不顾及自己的感受,还是第一次,在刚刚圆房时,云皎的眼中就是幽怨口中还不敢说什么。
两个对持一会儿,景少谦长叹重新要揽云皎,云皎坐起身要下床离开。
景少谦霸道地把云皎揽在怀中,厚颜无耻地说:“你后悔也没用,反正你已经嫁给我,跟我睡了这么久,只有老老实实做我的夫人了。”
呃,景少谦认为云皎有一女不侍二夫的思想,岂不知在云皎生活过的世界中,离了再嫁的满街都是。
云皎被这无耻之徒气得七窍生烟,手脚并用口也不浪费,对贴紧自己的身体肆意摧残。
景少谦不为所动,好像这具被折磨的肉体不是自己的,嬉皮笑脸地对发飙的人说:“啧啧,凶得就像是一头雌猛虎。巧了,我是雄虎,你是雌虎,我俩刚好是一对。”
云皎真是气得要炸,向景少谦的胯下男根处狠狠踹去。景少谦用手接住踢过来的脚后,点了云皎的穴位:“千万别乱踢乱踹,伤了我的小弟,你就要守活寡了。”
被控制的云皎手脚不能动弹,口不能言,被人强行搂抱在胸前,瞪眼看帐子顶部,听到身边的浑蛋发出鼾声,很匀不能入睡。
终于,云皎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景少谦睁开眼睛放开怀中的人儿,解开了她的穴道,就听到在睡梦中流泪的人在喃喃自语:“我真傻,,我竟相信他。我真傻,我以为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心痛地亲吻睡熟的人儿,景少谦在她的耳边低语:“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傻瓜。”
------------------------------------------------------------------------------------------------------------------------------------------------------------------------------------------------------------------------------------------------------------------------------------------------------------
云皎一觉醒来,发现是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身上只穿睡衣。记起昨夜是和衣睡下的,不知道那个浑蛋什么时候给脱的。
哼,假殷勤。
昨夜书房中一幕又重现眼前,刺得云皎胸中堵塞闷胀,在广玉兰花树下练习瑜伽,耳边总是回响起那一男一女消魂的呻吟,头脑中总是闪现出一黑一白两具****的躯体,实在难以进入冥想状态。心烦意乱,小心走火入魔,云皎不得不停止练习瑜伽。
唉,连吃早餐胃口都大打折扣。要是生出来的小BB营养不良,都是这个浑蛋的罪过。用过早餐,云皎漫无目的地在内院走动,最后在荷花池边站立,眼望开阔的水面胡思乱想。
“夫人。”卢夫人独自来到云皎的身边,轻轻地打招呼。
云皎礼貌性地点头,过去没有心思与卢夫人客套,现在更加没有这个心思。
卢夫人这段时间中一见到云皎就讨好奉承,如今只是默默地注视水面,很久才喟然长叹:“谁叫我们是女人,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啊。”
云皎刚才没有注意听,只知道卢夫人长叹,就问:“你说什么?”
“眼看相公与其他女人缠mian心如刀割,却又无可奈何。”
幸灾乐祸?云皎大怒:“你取笑我。”
卢夫人注视云皎,摇头苦笑:“不,是取笑我们女人,是可怜我们女人。”
云皎想起李姨娘经常当众向仇洪良撒娇撒痴,卢夫人是敢怒不敢言,知道她切身体会到被其他女人分享丈夫的痛苦,敌意消除,轻叹着看水面。
卢夫人似乎压抑了很久,心中的苦水不吐不快:“男人都靠不住。就拿我家那位来说,连自个的家都没有,一家子厚着脸皮住在这里,他还说孩子多了我太辛苦,纳一个妾来服侍我。我心里明镜似的,是嫌我人老珠黄不及年轻的风骚会侍候。侍候我?要气死我还差不多。”
云皎对这里理解得不多,在周家村时,整天面对的是李安岩一家三口外加周静南兄妹俩,来到这里整天不出门埋头大睡,都是过分的安逸让过去叱咤风云的超市女副总失去斗志,智力衰退。
“卢夫人,你说这男人为什么都要三妻四妾,不能一心一意对妻子?”
“夫人,据我所知道只有一个妻子的男人是那些穷得连自己都差点养不活的人,稍有钱的男人老想着纳妾收通房丫头,平日里到风尘之地花天酒地。只苦了我们女人,死守着油灯煎熬。”
该死的男人!想起昨夜书房中一幕,云皎恨不能掐死景少谦。
卢夫人更进一步靠近云皎,压低声音说:“夫人,你要及早想办法,免得日后后悔莫及。”
“是想办法不让他靠近女人,还是想办法与其他女人争宠?你刚刚说过,男人是靠不住的,白费力气。”云皎现在要想的是,怎样与这个浑蛋拜拜。
“夫人,你年轻美貌,现在只是因为有孕不能行房事,老爷刹不住火才去偷腥的。但是人总是会老的,迟早有一天老爷的心会放到其他女人的身上。我们女人一生,千万不能靠男人,要靠儿子,靠银子。”
精辟!云皎真想为卢夫人喝彩。
卢夫人更进一步说明:“我们女人后半生要靠儿子。女人老了男人会嫌人老珠黄,母亲老了儿子不会嫌母亲难看。所以我们要趁年轻时想方设法去取悦男人,生下儿子。要让自己和儿子过得好,又少不了银子。公中的银子不可靠,换个当家人就不能支配了,就是自己当家时也不能自由支配,只有归到自己名下的财产才是可靠的。女人要想方设法积累自己名下的财产,就是糟糕到下堂的那一天,这名下的财产也是可以带走的。”
靠,刚完婚时就要想到被甩的时候,不停地算计,活得更呛。云皎可不想过这种生活,她要靠自己的睿智,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卢夫人并不了解云皎的内心世界,继续自己的演说:“女人得靠自己挣来儿子和银子,还得靠自己保护儿子和银子。儿子是自己的终身倚靠,在别人眼中却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连根拔去,明的暗的算计多的是,要睁开眼睛去看去挡。要是儿子没了,后半生也就完了。”
这种生活,云皎觉得还不如一刀抹脖子来得痛快。
“卢夫人的意思是,我现在只要保护好胎儿想办法弄银子,其他的不用理会?”云皎想弄明白卢夫人对自己说这些的目的,是否要浑水摸鱼重新管理景府。别当我是傻瓜!
“当然不是。夫人现在管理府上事务,虽说不能阻止老爷与其他女人鬼混,却有能力阻止与老爷鬼混的女人怀孕,不小心让她怀上了也叫她没本事生出来。夫人可以阻止老爷纳妾,就是纳进来了,也有能力叫她在景府消失。”
操,一方面提防别人暗害,另一方面又去暗害别人。血淋淋的争斗,说出来却是自然而轻松。
“都说世上最毒妇人心,这都是男人逼出来的。我们女人要是狠不起来,下场就会很惨。就说我们家,我要是没有两个儿子,根本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要是让那个贱人生出个儿子来,我和孩子们就会很惨。”卢夫人说得义愤填膺、忘乎所以。
云皎触动往事,吓一大跳,上次李姨娘流产的事,是卢夫人的杰作?记得上次自己也差点遭殃,看来生活在这大宅院里,真的是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容有一丝的迷糊。
云皎真的怀念前世的好处了,一夫一妻同在屋檐下,用不着费一翻心机就能生下孩子,就是有外遇各奔东西了,两个人的孩子跟后爹后妈生活极少有半途夭折的。
在回玉馨院的路上,云皎开始为自己谋划了。
“周妈,你说哪些属于我名下的财产?”
“琳儿,你的嫁妆、首饰、私房钱,写有你名字的地契、屋契,都是你的私人财产,别人是不能乱动的。”周妈奇怪,云皎一向不关心身边的财物,跟卢夫人谈论一番后,就开始关心这些了。
云皎逐项对照,唉,自己名下的财产只有一点可怜的首饰。想想不对,自己是应该有嫁妆的,就是贫穷人家嫁女,也有几个衣箱,怎么自己会没有嫁妆的。
晚上,景少谦没有到书房去忙事务,早早地回房间坐。云皎坐在床边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叫景少谦担忧,从镖局回来,他发现云皎独处时老是这样心不在焉。
“老爷,我父母没有给我一点嫁妆?”云皎首先打破了沉闷气氛。
有人反应不过来,楞了很外才说:“啊,啊,有的,有的。”
“放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
“啊,啊,在……在……在后院正房的房子里。”
云皎下床往外走。
“夫人,外面很黑,你要去哪里?”
“去看看我的嫁妆。”
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去路,有人不耐烦地:“放了都快一年了,多放一晚上又怎么了。不过是几个箱子,有什么好看的。”
靠,不是你的东西,你当然不着急。不过,云皎决定明天再去看,半夜三更的跑去正房看嫁妆,传出去别叫人小瞧了自己。
有人很快坐不住了,思前想后拔腿往外面走:“夫人,我想到有些紧要的事务要办。”
看这匆匆忙忙出去的背影,云皎冷笑,大家心知肚明的有什么急事,不如直说我熬不放了,去泄泄火。
----------------------------------------------------------------------------------------------------------------------------------------------------------------------------------------------------------------------------------------------------------------
云皎一觉醒来,破天荒地看到床外边有人仍在呼呼大睡,要在过去的这个时间,景少谦是已经练武回来准备要吃早餐了。云皎酸溜溜地想像某人昨天夜里怀抱娇娃卖力奋战的情景,忍不住腹诽:“加油干,累到肾虚腰痛无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