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一特正常的清纯女孩,不抽烟、不喝酒、不化妆,扎马尾,T恤衫牛仔裤。
多纯!
可丘比特、月老、红娘就是商量好了,合着伙的迟迟不出现,至今我也没中过那爱情之箭,也不知道扎上疼不疼。也没被缠过姻缘红线,不知到勒上紧不紧。
同宿舍的刘美丽跟我大不相同。她薄嘴唇、厚眼皮、脸上还有雀斑。但是人家会长,该收的收,该翘的翘,哪里肉多哪里肉少绝对按高标准成型,关键她还白,嫩白嫩白的,要是把她的脸打上马赛克,那绝对一尤物。有了这资本,刘美丽是见天的谈男朋友,要是按丘比特的量化,她身上得扎满了。我们曾经偷偷的计算过,她平均一个月换一个男朋友。要是没宿舍这几个姐妹儿摁着,她敢一星期换俩。现今儿的男人也贱,楞把她惯成了伪公主,人家在宿舍从来不打开水。我倒是跟没人要的丫鬟似的,经常帮她打水。要是赶着哪天没人打水,人家一个电话楼下就有人送果粒橙,而且每次都是我下去帮她拿。其实我就是想看看又换成哪个不长眼的了,越发成了丫鬟。
刘美丽能见天的换男友与她参加众多的社团活动有很大关系。他的第一个男友是文学社的,白白净净戴着一副眼镜,就是太瘦,一副弱不禁风吃不饱的样子。我问刘美丽干嘛要进文学社,没见你对文学有多大爱好啊?刘美丽一脸不屑的看着我:“你不懂!”
“我怎么就不懂了?”我心里嘀咕。
“我从小就喜欢徐志摩。”刘美丽认真的说。
“你喜欢徐志摩的诗啊?还真没看出来!”
“那是次要,主要是他帅,我男朋友是不是很像徐志摩?”刘美丽眼睛里开始放光。
“嗯,像!”我心说,像个屁。
“你说他哪里最像徐志摩?我觉得嘴巴最像!”刘美丽一脸陶醉。
“我觉得他头发最像,和徐志摩的头发一样。”
“发型吗?不大像啊!”
“是颜色,都挺黑!”
刘美丽下手真狠,我胳膊都紫了。
文学男第一次见面就给刘美丽写了一首诗,挺长挺绕口,我只记得好像有这么几句:啊!朦胧的月亮挂在天上,我想扯下她化作你的衣裳,让我闯进你的心房。
这首诗显得那么暧昧,用纯洁的外表包裹着不纯洁的心思,我仔细研究,恍然大悟,从另一个角度重新解读了这首诗:啊!朦胧的月亮挂在天上,我想扯下你的衣裳,让我躺到你的床上。我跟刘美丽说了我的想法,刘美丽骂我:“你真是思想肮脏,臭流氓。”
我的话被刘美丽当成了耳旁风。她见天的参加文学社的活动,回来就给我们读诗,全是那种暧昧的酸溜溜的诗,每次都听得我面红耳赤。
但是没几个星期,刘美丽就跟那写诗的拜拜了。我问她为什么?刘美丽气愤地说:“他思想肮脏,臭流氓!”
我感觉这话茬儿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就问她:“他思想怎么个肮脏法儿?他怎么流氓你了?”
刘美丽说:“前两次约会,他还挺老实,除了给我写诗,都不好意思正眼看我,我心说这么纯啊!结果第三次约会他就想跟我上小旅馆开房,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眯着眼掐着手指作半仙状说:“我早料到了,是想扯下你的衣裳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