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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虎的傲气

老虎的父亲是仅剩的独子,几个大伯都在抗击日本鬼子期间被枪杀了,老虎的奶奶为看牢仅有的“独苗”,不让当兵也不给外出,连上山砍柴都站在山脚下看着,生怕出点什么意外,落下个“断后”的骂名,为振兴家族的“人丁”,老虎的奶奶专门挑了手脚粗大、屁股圆润的老虎妈---即张阿婆做媳妇,希望能给老老徐家多添丁,生个一大窝子子孙孙。事实上,张阿婆确实不失老虎奶奶的愿望,兄弟姐妹连老虎七个,四男三女,将祖宗留下的土毛坯房挤得水泻不通,为养活一大家子老老少少,把老徐累死在田埂上,说来奇怪,老虎家前三个生出来都是女孩,急的老徐、张阿婆团团转,有几次张阿婆甚至拿洗衣锤猛捶自己的小腹,“不争气的肚子,准备让老徐家断香火吗?”老徐只能看着嗷嗷待哺的三个女儿坐门槛上叹气!不知道是张阿婆捶打的缘故还是上天的眷顾,接下来连续都是儿子,老四昌富、老五昌旺、老六昌贵、老七昌兴,一大堆儿子的陆续到来,老徐和张阿婆脸上也红润了,干活就更有劲了,基本实现了老虎奶奶“香火兴旺、儿孙满堂”的愿望!

说起几个儿子的学习出息,除了老虎小学时光成绩“昙花一现”外,三个哥哥都不是读书的料,一拿起课本就流哈喇子,或者拿个小铅笔刀撕书玩,新书到手一星期不到,就像被野鸡抓子抓过似的,破旧不堪,写几个阿拉伯数字都是“鬼画符”,歪歪扭扭像天文,于是,老徐出去拉供销社货物时候,家里的农活基本都有老虎的三个哥哥包了,平时割猪草、挑猪粪,种庄稼、除杂草,农忙时节插秧、割稻、晾晒等等,家里有这么几个劳动力,老徐和张阿婆轻松了很多,但饭量也大,家里的责任田、地少的可怜,为不闲置儿子们的劳动力,张阿婆连田埂上的一点点土地空间都不放过,种上一整排的豌豆苗,为此,与隔壁田主法兴大吵了一架,差点动手起来。

四个儿子中,老虎的地位最高、最突出,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小儿子,爹妈疼小儿子是赣东北农村的传统,还是三个姐姐的宠爱;还有一方面是老虎小学时光成绩突出,被老师表扬,被张阿婆认定为是可以“吃国家饭”的人。被家人众星捧月般对待的老虎结果初中未毕业就辍学了,回到家中无所事事,挑粪割猪草嫌脏嫌累,天天索性窝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起来,别人都准备中饭了,他才盛满一碗冷冰冰的稀饭喝下去,每天总不少了被张阿婆呵斥、数落一番,时间久了老虎也就麻木了,穿上上学时的衣服,到庄子上逛一圈,俨然是秀才下乡般的悠闲自得,为此,为将儿子重新赶回田里做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张阿婆拿着竹竿绕着村道追着打都无济于事,老虎依然自命清高,抱着“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态度一天一天的荒度着。

几个老实巴结的哥哥想帮着母亲说服说服弟弟,可每次总是被老虎顶得一愣一愣的,论嘴皮子还是脑筋灵活度,三个哥哥确实差老虎一大截,论学历,老虎初中临近毕业,而三个哥哥基本上小学三年级都没有读完,论才艺,老虎的台球在镇子上的数一数二的,若不是镇上那个小混混,恐怕现在还在镇上台球室称王称霸呢!且老虎的学习还有一段很值得怀念的辉煌过去,几个哥哥呢?与老虎相比,真是毫无亮点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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