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倩的身边的莫铭浅看着她笑,仿佛是看到了曾经那个叫自己姐姐的女孩,那个曾为了感情而郁郁寡欢而愁眉不展的女孩子,如今已经不再为情伤。
或许人们都该如此,只要把时间填满,让生活节奏快起来停不下来,充实过后自然就淡忘了那种空虚,自然而然的不去想那些曾经得到的和得不到的。都在向前看,都在向前走,唯独莫铭浅她还在迷宫里跌跌撞撞,看不透,不敢看。
一次偶遇过后又各自回归人海,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人,除了有意的相约,还有几时能够这样无意识的相遇而后相伴。
天空的有点微微小雨,莫铭浅的心情还是很好的,她给卿藤打了电话,然后就站在了酒店门口等她来。
卿藤一身白衣的出现,几个月不见又变漂亮了,莫铭浅像个孩子似的看到她就扑了过去,身上暖暖的,她带她去了房间安放好了东西,还交代了一堆事宜。
卿藤的男朋友来接她下班,过后带着莫铭浅一起吃晚饭,卿藤怕她无聊就带着她去了男朋友的小酒吧里坐着聊天,让莫铭浅好好的交代了一下关于小贝壳的事,莫铭浅捡了重点说了一遍,有点坐不住的感觉,她想起还没有给小贝壳买礼物然后就兴致勃勃的拉着卿藤要去挑选礼物。
快要过圣诞节了,这一次的见面礼就正巧赶上了节日。想来想去无非也是围巾手套等礼物,来来回回的看了些礼物,最后还是买下了一双棉拖鞋,又大又暖和。贝壳经常出差在外,带双棉拖鞋走哪里都能想起那个姑娘,莫铭浅是这样想的,所以就这样买好了带回去。
时间总是在磨蹭,在装着等待的心里,一点一点的耗着。时不时的看看手机时间,快了快了,天都黑了,路灯都亮了,周围的声音都变得吵杂了,房间里的空气也有些令人不习惯。
站在窗前看楼下,来往的车辆疾驰着,车水马龙已经渐渐消失,留下的只有短短的鸣笛声和雨点斑斑的地面。
所煎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经间成为了过去,该来的真正来临之时,你是否依旧泰然自若。
莫铭浅洗完澡裹好浴巾再穿上外套缩进被窝看电视了,手机上的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的瞌睡也随之来了,二十三点过,电话响了。小贝壳说她发的地址没写清楚出租车死机找不着,莫铭浅刚好把卿藤的名片放在了枕头旁,然后按照上面的地址再说了一遍。
挂了电话,瞌睡也醒了,大概半小时多就能从机场到酒店了,莫铭浅开始焦虑了,见面第一句话到底该说什么呢,不然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那这大半夜的聊什么呢,纠结的慌。
敲门声在意料之中响起了,莫铭浅的心里也打起了鼓,她慌乱的穿上拖鞋从床的这一边滚到了另一边,不小心撞到了骨头,顿时疼的竟然哭笑不得了。
小贝壳就那样出现在了门外,莫铭浅伸着她的头斜望着门外,一时不知如何开头,只好愣愣的站在门背后。他却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先进来吧。
他放好行李箱放下背包,她就像个局外人似的站在一旁看着,连句话都不会说,就傻乐了几声。他看着她傻笑也附和着笑,莫铭浅这才听清楚他的声音,很好听,特别的好听,他一说话就能撞进她心里去。
莫铭浅站在离你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取东西又停顿了下,他站在她面前说,媳妇,抱一个吧。然后张开手臂,她只要靠近一点点他就把她抱进怀里了,这一瞬莫铭浅感觉到了安全感,只是依旧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他,瞪着她的大眼睛抿嘴笑。
他问她有什么想说的没,她笑得一个字说不出来,从一边跑到另一边,像只小兔子。他拿出一个盒子叫她过去,然后打开,告诉她,那是一个水晶吊坠,是他在经销商年会上拍卖下的,当作见面礼送给她。
莫铭浅不懂那些东西只是任由他把那冰凉的坠子挂在了脖子上,他问她有没有什么表示,词穷的厉害,她只好低着头说谢谢然后伸手抱了一下他。
心里想说的话好像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看到那个人就打心眼里的开心,一直想笑。他一转身她就跑回被窝里窝着看电视,他拿出一件蓝色衬衣让她晚上穿上,别着凉了,还说那是洗过的。
莫铭浅拿着衣服趁他不注意的时候闻了好久,不是觉得不干净而是觉得有股味道,嗯,那是贝壳的味道。一种她想了好久好久终于能够切身体会到的味道,脸上的红晕像浮云挥之不去。
他收拾好行李,又拿出两个小礼物给她,说那是送给她朋友的。莫铭浅心里一阵暖,她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一个除了会想到给自己惊喜之外还愿意讨好自己朋友的人。
最能柔化气氛的除表情,谈话,就是动作,总有人要先开口总有人要先伸出手握住对方,总有人会想在思念许久后抱着真人感受那种温度,只是当一个人还在思考的时候一个人已经付诸行动了。
有些东西一旦开始得到就会舍不得丢下,只会越来越往心里钻的痒又疼。
他总是问她,“媳妇儿,你见着我就没想说的话?”其实她只是在现实里很慢热而已,其实她只是很会对着空白说话面对真人时总是有些词穷。
莫铭浅就那样安静的躺在他怀里不言不语只抿嘴浅笑,什么语言都不能描述她心里的感觉,她玩弄着手机发表一句心情,姑娘乐的跟朵花儿似的。
他手腕上的表在她的耳边滴滴嗒嗒,比心跳声急促,眨眼眨眼的就犯困了,眨眼眨眼的他的唇就覆盖在了眼前,眨眼眨眼的天就黑了声音都被掩埋了。
他的手温暖的有些灼热,他的拥抱有力的安全感,他的亲吻甜的有些腻。
小贝壳只一个翻身便熟睡,她只是用右手握住他的左手,听着他熟睡的呼吸声渐渐闭上了眼。也许睡得太晚半夜竟没有做梦惊醒过,莫铭浅手微微的僵,握了一下原来她还握住他的手,他手心里的温暖蔓延至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