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你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养好伤,比什么都重要”
“在这个世界上我真不知道除了你和父亲以外,我还能信任谁?”
阿景温柔地将乐言拉入自己的怀中,他的脸颊紧紧贴在她的发丝上,就像是在守护着一件极其珍贵的礼物。
这个男人是属于默默守护乐言的一个男人。
时光就这样流逝了一年,梧桐花已经重新开放,一切又回归原来的样子,她依旧是云州王府的言少主,仿佛一年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一瞬间,梧桐花骨朵儿掉落在她的丝发上,她感觉自己身后有人在剃她摘掉掉落在头上的梧桐花“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连梧桐花掉在你头上你都不知道?”
摘掉梧桐花的男人走在乐言的眼前“阿景”
阿景轻轻替她将脸颊旁凌乱的丝发上整理好,望着她惨白的面容,心中无数疼惜“我多么希望,这一刻你只属于我”
乐言接过他手中的梧桐花,迎上他炽热的目光“阿景,我……”
“我知道你心中最爱的人是谁,为什么这个世道不是男人没有地位?你知道我多么希望你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阿景!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还是别说了!”
“贱侍失言,还请少主责罚”
“刚刚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到,你快走吧”
“贱侍告退”
望着阿景离开的背影,一阵心痛涌上心头,她知道阿景这个男人是她见过最为不同的男人,可是她也知道,就凭阿景刚刚随口说的几句话就可以治他一个刮刑之罪!
暮色再次降临云州王府,按照父亲的意思,乐言只好在小厮的牵引下踏进西厢房,西厢房是已经生女的陈宠侍的房间,刚一踏进房间门,就看见陈宠侍准备了一大桌好酒好菜。
陈宠侍起身行礼“贱侍恭迎少主,少主大病初愈实在是可喜可贺,贱侍不知该如何表达,所以特地为少主准备一桌好酒好菜”
乐言一踏进门后直接坐在了桌旁,并没有理会陈宠侍的好意“我今夜来是应主君的意思,坐会儿就走”
陈宠侍笑逐颜开地为她斟上美酒“少主能来看看贱侍,贱侍已经很开心了”
“你真的这么想?”
“贱侍与少主夫妻四五载,又怎能不知少主心思,只要少主心中能有贱侍,贱侍不敢奢望太多,只不过少主……”
“怎么了?”
“贱侍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一年前,在少主代替凤主举行祭天大典的时候,贱侍看见阿景匆匆离开过云州王府,然后半夜又鬼鬼祟祟地回来,就是不知道他那么匆忙是去干什么?会不会与祭天大典上的爆炸有关?”
乐言拍案而起“大胆!我南晋国国训是什么,没有确凿证据的时候不得随便污蔑任何人!你好大的胆子!”
陈宠侍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没想到他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在乐言信任阿景的身上“贱侍知错了!贱侍知错了!”
“本少主看在你是世子生父的份上,今日之过本少主不计前嫌,倘若再有下一次,本少主绝不轻饶!”
就在她走出西厢房的时候,她整个身体仿佛又压上了一块石头,这一次是她最信任的阿景,没想到他会和一年前的爆炸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