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睫毛下不安的攒动着,紧接着就是一阵激动的呼喊“快来人呀,少主醒了!快来人呀!”
猛的一口呼吸,乐言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她的父亲焦急的样子“言儿,言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父亲”
“你醒了就好,来人,为父扶你起来,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顶着沉重的脑袋摇了摇头“让父亲挂心,孩儿不孝,父亲我昏迷了多久了?”
“傻孩子你已经昏迷一年了,你现在没事就好”
昏迷一年!这个时间一直在乐言的脑袋里旋转,那过去的一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看着周围环境,便知道凤后觉得她没用朝遣回了云州“父亲,凤主的病情怎么样了?”
主君深深的谈了一口气“朝都传来消息说凤主的病已经好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乐言并不能开心,因为一切又回归了原样,她挚爱的那个男人又成为了凤主的宠侍,太子的生父。
“言儿你怎么哭了?”
她连忙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没什么,只是孩儿这一生还能再见到父亲,激动的落下泪了”
“傻孩子,你还没有见过你的孩子吧,来人,把小少主抱过来让少主抱抱,是个白白胖胖的女娃儿,跟言儿小时候长得一摸一样”
“是……是吗”乐言强忍着笑颜,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临幸过任何宠侍,至于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她和阿景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不一会儿小厮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走进殿中,乐言小心翼翼地将其抱在怀中,襁褓中的女婴粉嘟嘟的脸蛋沉睡着,像个洋娃娃似的。
乐言不能说出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因为她不想看见自己父亲失望的样子。
夜色再次降临大地上,书桌旁的轩窗外,被风吹动的梧桐花朵,像个个精灵似的跳动。
书案上静静躺着一副画,那幅画并不是什么山水,而是一个男人的画像,画中男人正是当朝凤君—容晋。
乐言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画像中的男子,感觉这个男人就像在自己的身边似的,因为自己那该死的容颜,本该属于她的幸福,变成了泡影。
“容晋,十一年了,你还记得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子吗?你早就忘了吧,我也快要忘了,你过得还好吗?我过得一点都不好”
她明知道画像上的男人是不会回答她的话,可她就是忍不住自己的思念。
“我没有忘记”
突然传出来的一个声音,让乐言以为是画像中的男人在回答她的话,可从殿外走进的一个身影,彻底打乱了她的思绪“阿景?你怎么来了?”
“不好意思小言,我不是故意偷听你说话的”今日阿景穿着一身玄衣素段,缓缓走进书房。
乐言连忙收好画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你昏迷了一年了,我想来看看你,白天不方便来,你现在身体还好吗?”
乐言点了点头“谢谢你阿景,让你担心了”
“咱们是夫妻,我担心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朝都传来消息说凤主已经可以处理朝政了”
“我已经知道了,这就说明我可以不用去假扮凤主了,我很想知道一年前的爆炸,究竟是何人所为?为什么要致我于死地?”乐言的眼神中流露坚定的仇恨,但是她的每个动作都撕裂着她的身体上烧伤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