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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心为你疼(1)

别心疼我,我只是在为你而疼

莲玉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望到了那辆熟悉得不再熟悉的白色小轿车,在秋天的眼光里闪烁,在莲玉的心里腾温。

小车缓缓的驶向莲玉的身边,车窗里伸出了一个微笑而又耐人寻味的面容。“快点上车,我们去吃点东西。”此时已是下午三点,从远道归来的乔新在知道莲玉还没有吃午饭的时候,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不顾莲玉的反对。

莲玉一直在加班,倘大的办公室空无一人的时候,莲玉还在想,是否也有一个人在心疼过自己。悲凉在心底环转,直至完全的浸入心的谷底,莲玉忘记了肚子在闹着饥荒。“是不是该找个人来爱,是不是也该爱上一个人?”是莲玉一直迟疑、恐惧的事情。

莲玉在结婚十个月后,离了。干脆而又果断,丝毫没有拖泥带水。自傲的、虚伪的、仅存的、唯有的尊严在被那个娶她的男人破坏以后,莲玉毅然没有了丝毫犹豫,走出了那个还带有新婚气息的家,一个婚前口口声声会天长地久的家。

那个人是在莲玉最为失落、痛苦的时候,父母主张的婚姻。那个男人仰慕莲玉已久,在知道莲玉同意和他交往之后,就开始了他的穷追猛打,莲玉不自觉、心甘情愿的成为了他海誓山盟、玫瑰戒指的齐涌泛滥之下的战利品。当新婚之夜在男人一再发誓的诱导下,莲玉怀着诚恳而又忐忑的心告诉了那个男人她曾经拥有过的初恋之后,十个月的冷漠代替了莲玉的所有幻想过的平淡生活。直到,最后临别的那天晚上,莲玉在家里碰到了那个男人的学生,一个20岁的女孩,莲玉破灭了所有梦幻。

夜风的凄冷,灯光的迷茫,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为何没有我的安身之处?莲玉仰望苍天的时候,忍不住的想到了死亡,想到了那个在她心底里一直装量着的初恋,想到了曾经对她希望满怀的父母亲人。莲玉鼓起了勇气,重新开始生活。固守心中的那片神圣,为了爱情。

以后的岁月里,注定写满了忧愁和孤单,莲玉开始疯狂的投入工作,以为这样可以换取一时间的安定和宁静。可梦幻般的十个月婚姻如同噩梦般的鬼符缠身,终究逃不出来,莲玉拒绝了一切对她表示关注的男人。

眨眼间过去了三年之多,一次偶然,莲玉碰到了那个一直还守候在心里的初恋,乔新。乔新说在知道了她结婚之后,和老板的女儿结婚了,并生下一子,现在老板也已经把他的环保公司交给了他全权打理。莲玉怀疑这同样的是个梦境,短短的三年时间,变化之多不是莲玉可以凭着自己单纯的脑袋可以想得清楚的。

可莲玉明白,这一切是他所要的,甚至,所必要的。

乔新的梦,在离开校门的第二年彻底绝望的时候,明白了自己该走的路。

青山镇的山水旖旎,容不下乔新有美好回忆。出生小镇边远的山村,走进大学校门是乔新一家的希翼。自乔新参加工作第二年的那年夏天,唯一的哥哥因为和邻村的地痞打架,一锄头砸在别人头上之后,就注定了乔新一家再无安宁。巨额的医疗费是乔新一家无法想象的,哥哥也被逮进了劳教所。乔新,必须担当起一切家庭的重任,无路可逃。那年,莲玉正和乔新卿卿我我,****深浓。莲玉心里知道,有一个人能够挽救乔新。

那就是乔新老板的女儿。那个一直渴望能够同乔新牵手的女孩,或许比莲玉爱他更深。

相识是缘分,相知更是缘分。莲玉更相信苍天有难于他们,面对困苦的乔新,莲玉无计可施,帮不上半点。唯有,唯有,离开乔新,或许是给乔新最好的爱恋。

忍痛割爱是什么样的滋味,在莲玉心里品尝了千百遍之后,莲玉答应了父母的安排,同那个对她“如获至宝”一样的男人闪电般的结婚了。悲剧,在无爱的婚姻上演,十个月的冷漠是莲玉无法忘却的伤痛。报复?残酷?折磨?莲玉不知道用哪个词语能够形容那个称之为丈夫的人给他的“幸福”。

离婚之后,莲玉需要的是开始属于自己的生活。忘掉生命中两段是不是爱情的孽缘。

再次相遇乔新,知道乔新的一切之后,是意料之中也好,意料之外也好,都不是莲玉想要的答案。爱情,枯竭在莲玉千疮百孔的心。

能忘却的或许能够忘却,不能忘却的终会纠结。面对乔新,莲玉躲闪不及,背叛不了那份曾经的有过的深爱。十个月的婚姻早已经把莲玉仅存的自信和勇气谴撒无余,脆弱犹如排山倒海般的涌来。如果,知道这就是舍弃深爱的结局,莲玉打死也不会赴蹈。

一头扑进乔新的怀里,无言。

一切不需要语言来诉述,乔新知道了答案。

三天俩头,乔新会来看望莲玉,给她带来外面的世界,还有家庭里无法释放的气息。困苦,再次在缠绵的爱恋里上升,莲玉感到了了史无前例的疲惫。小三,是莲玉彻底悲愤的词汇,现在固然的轻松安放在其身。

没有孩子,没有家,没有爱上的人,即使现有的这个深爱过的乔新,现在也已经归属于别人,还是自己拱手相让。莲玉不能承认这一切的真实,就如噩梦一场时刻在莲玉的灵魂里奔腾。

爱,请深爱。爱到无法生存。这是莲玉爱情给出的结论,击垮了唯美至爱的一切梦想。谁能分割爱情?莲玉不肯,莲玉相信乔新的妻子更不会答应。

前途相望了无茫。和乔新的相聚只会是昙花一现,哪能长相厮守?这本身就违背了莲玉的本愿。“放手,就是爱,请坚持!”莲玉在心底无力的做出呼喊。

再回到开始的一幕,莲玉傻傻的坐到了车上,身躯麻木,脑海里翻腾的是昨夜用泪水洗涤过无数遍的答案,“该是了结的时候到了。”

不要询问,去的仍然是常去的一家咖啡厅,地点隐蔽。

咖啡厅的上空无独有偶的飘起了韩庚的《心疼》,莲玉混合着泪水啜饮着苦戚的咖啡,终于鼓足了勇气,似乎捧出了血淋淋的心,跳跃出了一句话,“别心疼我,我只是在为你而疼。”

“还有我的人生。”莲玉忍住了这后半句,她不需要乔新完全能懂。

莲玉相信,希望自己能够相信,如果有一天乔新能够完全的从她的视野里,心底里消失,那一刻,那以后,或许,她不会再疼。不会再需要找个人来疼!

她,还能生活下去……

女郎的诱惑

1)

慧慧从18岁开始从事美容行业,至今她已干了十年。跟多少男人和女人打过交道,她记不清了。但她记得清的,是自己帐上已有存款六十二万了,她不想再从事这个行业了,女人会老得很快的,尤其是美女,干这行久了,会找不到男人的。

慧慧想在城里买房,但如今房地产商真黑啊,每平方房价都上万甚至几万的,买房的钱是天文数字,一辈子都还不完,而且房子只有几十年产权,奸商们要把买房的人变成一辈子的“房奴”,比她买青春买美色还要贵还要黑。政府想管,但贪官太多,他们不仅贪钱更贪色,收完奸商的财礼和美人之后,自然就装聋作哑了。想想这个世界,已到了何等猖獗的地步。而男人呢,有钱的就更没良心了,他们成天喜新厌旧的寻欢作乐,吃完熊掌和猴脑之后,就吃美女宴,身边还有小秘和情人一起上桌。吃过你之后就一脚踢开,比野兽还不如。慧慧已经厌倦这种生活了,她想回老家买个房子,在农村找个真心爱自己的老公,好好过下半辈子。

慧慧躺在床上静静地想着,真的不能在城里呆了,再呆下去,自己都不是人了。想着想着,慧慧的下身又肿痛了,她下了床,先吃了些药,再用药水洗了洗下身,不一会儿,感觉好多了。今天她不疯狂了,她关了所有的电话,谢绝了所有的约会,独自一人在出租屋里,忍着身上的痛,想着以前的生活。

2)

十八岁那年,慧慧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1米73的身段,凹凸有致。由于哥哥失恋变成了疯子,母亲又离婚,家里生活得很贫困,慧慧才去城里的一家SPA美容店做一名小工。刚开始时,慧慧跟师姐们学着做美容、按摩、推油什么的。干了两年,虽然手艺学到了家,但也挣不了几个钱。后来,在一个师姐的怂恿下,开始物色有钱的男人,帮他们洗澡,用手或胸给他们按摩、推油,那种手法和推拿方式,叫你欲罢不能又鬼迷心窍,多少男人付了大把的钱,还大叫“值啊。”

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在男人堆里捞钱,没那么便宜的。终于有一次,在大笔金钱和帅哥的诱惑下,慧慧沉默了。慧慧一心要跟那帅哥走,但他已婚了。为了了断此事,帅哥又付出了五万元,作为代价。有了钱,慧慧哥哥的病得以控制,母亲的日子也好过了,慧慧受伤的心才渐渐的好起来。

自从那次以后,慧慧再也顾不上什么是女人的贞操了,她开始勾搭男人,用她那双魔力的手,向夜总会进军。慧慧天生一副魔鬼身材,再有点钱化妆打扮,就更妖艳了。美丽的女孩总是命好,慧慧不久就被一家夜总会的老板包了,她每天喝着人头马、XO等洋酒,花天酒地,好生快活。

然而好景不长,不到半年,她被另一个美女代替了。她只能陪别的男人跳舞、喝酒,甚至上床。

一年又过去了,当慧慧衣锦还乡时,谁也没有看清她心里的痛,只知道她有钱了,亲人们好过了,都羡慕她长得漂亮,还当上了能挣钱的售楼小姐。其实,她能说自己干什么吗?她只能说自己是售楼小姐。她身心的痛谁能懂?她只有麻木地强笑。

3)

时来运转,慧慧在一次坐飞机时,她碰巧与一个款爷坐在一起,他俩同去一个城市,俩人聊着聊着,就互相有了好感,分手时慧慧告诉他说:“先生,我是做美容的,你要有雅兴的话,我可以给你做些推拿按摩,包你满意。”款爷见她容貌娇好,身段不错,谈吐也好,就欣然答应了,还给了她一张精致的名片。后来慧慧才知道,这个款爷就是本市的市长助理,他不仅权大,还经营房地产,身价过亿。

经过几次预约,慧慧好不容易才见到款爷。当慧慧那双魔手在款爷那肥嫩的肌肤上滑动时,款爷有一中说不出的畅快,她按穴位的手法和推拿方式盛称一绝,是款爷几乎没碰到过的年轻又妙手的按摩女郎,他渐渐的看上她了,后来就包养了她,但有条约,不许她再去SPA店或夜总会工作,不许找男人。慧慧再也不用去那过人不是人鬼不像鬼的日子了,她终于过上“二奶”安逸又富足的生活。

而款爷真的很忙,一两月才去她那一回,有时喝醉了还打她,但给她钱不少,她也就忍了。

女人是不能寂寞的,有一次慧慧实在忍不住了,她趁人不备,就偷偷地跑到一家歌厅,去唱歌喝酒去了。在那歌厅,她还碰上以前对自己很好的一个男人。遇知己难啊,他俩对杯痛饮,大吐心中不快。渐渐的,鼻涕眼泪胳膊脑袋都缠在一起了。后来怎么去的包房,怎么上的床,怎么的快活都不知道了。等她醒来时,已被款爷接走。

款爷没有发火,是歌厅老板亲自向款爷解释和道歉一番,款爷才消气的。当然,慧慧刚才的事,歌厅老板和手下都闭口不说,说了就会面临灭顶之灾。

被款爷包养的那段日子里,慧慧看见许多的金表和名表,价值好几十万一块;还有进口的小轿车,名烟名酒等等,许多她都没见过。这些送来的东西,都被款爷私藏在一个仓库里,是款爷喝醉说漏了嘴,慧慧才知道的。

往后,慧慧很长一段时间没给那男的约会了。但她偷偷地在外面租了一间房,以方便约会。慧慧知道,款爷其实也包养许多“二奶”,她为什么不能去做呢,只能偷偷地去做,而且,还有钱赚。

4)

想着想着,一阵敲门声,把她从回忆中敲醒。慧慧知道,又有无赖找上门来了,她不想开门,她要尽快离开这里。敲门声越来越大了,外面还有骂声:“你******再不开门,老子就要踹门了。”慧慧这才惊慌失措地去开门,几个大汉一拥而入。

其中一个说:“你最近是不是跟一个男的上床了?”

“没,没有,可能是你们看错了。”慧慧慌张地说。

“没有?骗谁呀,我们揍了那男的,他亲口告诉我们的。”又一个男的说。

“这,这,是他勾引我的,我是被强迫的。”慧慧无奈地说。

“老板知道了,他很生气,让我们今天来教训你的,看你以后还骚不骚。”老板助手说完,一脚就踢了过去。

“啊。”慧慧应声倒地。

几个大汉扑了过去,东拉西扯的。慧慧穿的是睡衣,没扯几下,她丰满的胴体就露出来了,大汉们眼都看直了,大家一阵骚动。最后老板助手发话了:“既然老板不要了,何不让我们玩玩,哥们上。”刚说完,大家一拥而上。

“来人呀,救命啊。”慧慧哭喊着。但没用,一个大汉用枕头蒙住她的嘴,两个大汉拽住她的手和脚,她被轮奸了。

完事后,慧慧哭着说:“你们这些流氓,我要告你们,告你们老板贪污,告你们。”

老板助手说:“你知道太多,今天让你死得明白,是老板让我们来灭你的。”

说完,大家七手八脚的,没几下就把慧慧给勒死了。他们在现场还造制假象,然后仓惶而逃。

5)

慧慧死了七天以后,是那个经常跟她约会的男人报的案。当警察窍开她的房门以后,屋里一阵阵的臭味,才发现她死了。警察在她箱子里找到了许多电话号码和地址,还在她保险柜里找到了一些现金和存折,许多金银首饰也藏在保险柜里。根据这些情况,警察判定不是抢劫,是奸杀。

经过几个月的联系和取证,警察才知道慧慧跟许许多多的男人有过来往,有十几岁的学生,有七十几的老头,也有社会上的混混,更有机关的要员,其中有一个有钱有势的包养她。但一时没有人证物证,又面临那么大的官,警察们束手无策。

一年过去了,警察们的调查越来越小心谨慎,这关系到一个大人物,一桩贪污杀人案,没有谁敢掉以轻心。后来一个杀手在国外出了事,被遣送回国,才供认这桩命案。人证物证俱全,市长助理终于绳之以法,这桩大案才就此了结。

慧慧干了这些年,为什么没人检举和报案?她跟那么多男人有过关系,为什么没得性病?她推拿按摩的手法为什么那么绝,等等许多问题,至今还是个谜。

6)

然而,更值得人深思的,是慧慧的遗物中,有一本日记,写下了她这些年的所得、所想。

慧慧在日记里写道,她最喜欢跟学生在一起,虽然没什么钱,但跟他们在一起单纯没压力;也喜欢和几个大款在一起,有吃的有喝的,给钱也大方,但他们太贪色和疯狂了,知道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毒打你一顿。她不喜欢跟酒吧或夜总会的男人们在一起,他们生活没着落,狂饮无度,接触人多,容易感染性病。慧慧还说,有的男人喜欢她修长的脖子,有的男人喜欢她甜润的嘴唇,有的男人喜欢她温润的小手,有的喜欢她勾人的眼睛;但有的男人喜欢她的,不管是真心或是假意的话,她听了之后,是无悔的感动,她真的爱过他们。这些人大部分是单纯的学生,也有老人,他们是这样说的:

“我喜欢你胸上的那颗黑痣,它是你胸美的点缀。”

“我喜欢你脸上的那块疤,它因为你的胆大而勇敢。”

“我喜欢你含着眼泪的眼睛,它因为你的忧伤而更美丽。”

“我喜欢别再折磨你的长发,我们走吧,我要让你的长发从此丰润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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