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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年青春

那是20多年前的故事。陌上沿着记忆的路线走着,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幕,是那么的美好而又开心。挺有趣的,陌上觉得自己人生的前20年似乎把所有的福气都享受了。看着眼前的喷泉,似乎记忆也回到了20多年前。

18岁的陌上第一次来到她就读的大学,除了嫌弃还是嫌弃,仅用了三个字形容那就是:脏、乱、差。看到小小的寝室居然要住10个人的时候,她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人生观就要不好了。灰尘,蜘蛛丝,蟑螂肆虐的小黑屋居然就是她未来要居住3年的寝室。一层住着六十人,只有两个公共厕所。热水打卡,洗澡打卡,冷水打卡。一幢宿舍楼六层也就是共居住了约三百六十个女生,只有两个澡房还是没有帘子的。“我要回家,这大学我不念了。”陌上哭着对妈妈说。妈妈也是含着泪水说要回去,学校的条件太差了。随行的学长学姐纷纷劝道:“阿姨,我们学校只是条件有点差,其他的都很好的。真的,刚来的时候我们也很不习惯,现在不都好了么。”“阿姨,我们这边都是这样的。”同寝的一个女孩子不屑地说道:“这么大的人哭什么哭,你没住过校么?”“我当然住过,可是我住的是寝室里面带厕所的,而不是这种厕所里面带寝室的。”陌上很是委屈,自打上学起就一直住校,学校寝室是明亮宽大的,空调热水器一应俱全。不是像这样连上厕所都是问题的地方。那个女孩子略微一愣说道:“那你先等等吧,等军训后看看公寓那边有没有空,你再跟老师说说吧。”

在学长学姐以及同寝同学、家长的劝慰下,妈妈决定还是将陌上留在学校。同寝的妹子木兰好奇的问道:“陌上,你们那里的学校寝室很好么?”我们那里寝室都是统一的,里面有热水器和空调,厕所是在里面的,有阳台和洗衣服的台子,还有鞋柜和每人两个的保险柜子。”陌上累了一天又哭过声音有些沙哑。“真羡慕你们啊,可以住这么好的寝室。我们从小到大住的都是这样的。”木兰说着。“嗯,喝点水吧。”之前那个反问陌上的姑娘——倩倩,短了杯热水给陌上:“诶,姐们喝了这水你就去旅馆看看你妈妈吧。你哭成这样,她该有多担心啊。”“嗯。”陌上一直都是这么任性的。喝过水后,陌上就去了学校专门安排的招待新生家长的招待所,妈妈果然是难受的。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小时候陌上上一年级的时候,老师问小朋友们长大以后要做什么,大家都说要做警察、医生、护士……做对社会有贡献的人。当所有的小朋友都说完以后老师问陌上,你就没有想做什么。陌上想了想说我跟他们都不一样,我要做第一流服装设计师,让所有人都以穿我设计的衣服为荣。其实服装设计师,那是什么,陌上那是也是没有概念的。后来高考成绩不佳,填志愿的时候陌上就跟妈妈商量来着打算选服装设计专业,可是妈妈认为服装设计那是有钱人的专利不适合陌上。于是陌上就填了临床医学和服装设计打算听天由命,万一是服装设计呢。然后,陌上就上了医学院。妈妈是伤心的,因为她不认同服装设计而使陌上选择了另一条更艰难的路,一条踏上就要走终生的路。“陌上啊,你要是还喜欢服装设计,我们就去院长那里说说改专业吧。”“妈,你说了那是有钱人玩的,他们从小在时尚圈里长大对时尚的触觉更加敏感。我不适合,而且我喜欢做医生,救死扶伤不是很好么。”妈妈在招待所待了一天就匆匆回去了,因为陌上还有个弟弟陌晏,妈妈要回去照顾陌晏。

陌上一个人回到寝室,其他九个小姑娘经过一个晚上的了解已经很是亲密了。他们各自说着各自的趣事,从天南说到地北。“陌上,你妈妈回去了?”倩倩问道。陌上点点头。“那个你们下午谁有空陪我出去逛逛吧。”陌上说道。当地的青青表示她对这里很了解,她陪陌上去。其他的室友则说今天太阳太热,不想出去。湖北的夏天是难熬的,酷热。

青青带着陌上去了当地比较有名的小吃街,去吃饭。这个地方的饭菜以油多,盐多,辣椒多为特点,陌上很是不习惯,而青青却是吃的很开心。“老板,你这儿有皮蛋拌豆腐么?上一份。”喝了半壶茶水的陌上决定还是给自己点些自己吃的习惯的饭菜。小摊老板很是吃惊:“皮蛋拌豆腐?怎么做?”“就是把豆腐皮蛋都切成块状,加点酱油就好了。”陌上说话间又是一杯茶水见底。青青看着陌上不停地喝水就去了隔壁的小店买了瓶水给陌上:“我们这里的饭菜,你吃不习惯吧。”“恩,香还是很香,就是咸的慌。”陌上家的饮食习惯一向是少盐少油的,这重油重盐重辣的饭菜让陌上的嗓子直冒烟。说话间皮蛋拌豆腐就上来了。陌上也是醉了,这说好的只放酱油又被加了辣子和麻油,一尝还是咸的慌。老板却是笑着问:“小姑娘,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吃,你觉着怎么样?”陌上是很难回答,因为在她的意识里面这绝对不是皮蛋拌豆腐。青青尝过直说好吃:“这个很好吃的。我回家也要做给我妈尝尝。”老板听着很是受用。青青又吃了大半:“陌上,你们那里都喜欢吃什么?”陌上侧过头略微想了会儿:“我们那里吃的也一样。只是我们在海边所以海鲜吃的比较多。有机会你来我家玩儿,我带你去吃啊。”一顿饭吃下来,两个小姑娘的感情瞬间提高了。吃完饭,陌上抢着付钱。青青有些不好意思。恰巧这日正是陌上的生日,青青就去了礼品店给陌上挑选礼物。陌上有些感动,青青对她很好。可是也从和青青的交谈中发现青青家的经济水品并不高。“陌上,你喜欢娃娃么?要不我送你一个大玩偶。还是那个包包。”青青对陌上也是喜欢的。很多人都说陌上是个很奇怪的人第一眼就是看着特别亲切,但是日子久了就会越可憎。“好了,青青,我拿这么大的娃娃放哪儿?床就这么大,它睡床上我就要睡地板了。你们还在床旁摆了那么多东西,我啊只能睡门口了。”陌上拒绝道。青青却是很是坚持:“可是今天是你生日,难得我们这么投缘,我送你点什么。”“那就请我去吃甜点吧。”陌上就拉着青青去吃甜点。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进了寝室,发现其他的几个室友居然都在。木兰夸张地说道:“你们这是去了哪里,买了这么多的东西回来。快坐下来,吃点水果吧。”说着就上来帮忙放东西。倩倩递了片西瓜上来:“快吃,吃完了去洗澡。我们已经给你们把位置占好了。”突然之间,陌上觉着很温暖,虽然学校是破旧了些,寝室是差了些,可是室友都是很好的。“你们晚上吃不吃甜点,我跟青青出去买了些甜点回来给大家尝尝。”

“吃,怎么不吃。我可是最喜欢吃甜点了。”倩倩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性格。木兰本就是吃货一枚……大家就高高兴兴地吃完了这一桌子的水果糕点。而后,从湘西小镇来的嘉华就给大家讲起了鬼故事,说的是精彩绝伦,直让陌上恨着没带录音笔不然将其记下写出定成佳作。一个个故事将来,竟是半点都不觉疲倦。而是越发的精神抖擞。木兰害怕地钻进了被窝只露出半个头来:“那个,嘉华,你可以小声点么,我好害怕。”颤巍巍的抖动着肩膀。过了少许又探出头来:“真的有湘西赶尸么?”惹得全寝室大笑。

“木兰啊,你可真是个宝。”陌上对木兰这般表现哭笑不得。

“早去点睡吧,明天早上9点半要去看军训安排表呢。”瞌睡虫上来的洁洁打着瞌睡弱弱的说着。

倩倩就拉着木兰去洗漱了,毕竟已经是凌晨1点了,也该睡了。“好,我先熄灯。你们先睡吧。我跟木兰先去刷牙。”

就在大家半睡半醒间听到木兰跟倩倩的一声惨叫,集体骤醒。刚坐起,就看见木兰跟倩倩慌慌张张地跑进寝室堵着门。见到木兰睡裙都是湿漉漉一片,那份惊慌的样子,再加上嘉华晚上那些个恐怖故事,顿时一股恐怖气氛萦绕在寝室。见着她二人,两股战战,面色发白,大家顿时就睡不着了。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因为刚入学的时候医学院的寝室楼就一直流传着一个红毛衣的故事,大概是说一个女孩子每天晚上去敲各个女生寝室的房门然后问他们要不要红毛衣,可是却从来没有带一件毛衣给她们看。大家也就不理她了。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女孩子对她说要一件,第二天那个要红毛衣的女孩子就死了,被拔掉了上半身的皮只剩血红色的肉,远远地看着真像一件红毛衣……联想到这个,陌上更加害怕了。寝室的氛围愈加紧张。就连这炙热的夏天都变得阴寒。木兰、倩倩就是不发一言,死死地堵住门。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倩倩打开门看了眼长须一口气:“终于走了,吓死老子了。”木兰也是放松了坐在地上。嘉华忍不住了问道:“你们究竟遇到什么了,吓成这幅德行。”倩倩很是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跟木兰洗漱的时候老觉得背后有人,就匆匆忙忙地洗了。哪知道一回头看到一个女的,站在洗漱间门口,穿着睡衣,在梦游。我们两吓得不敢走,就一直等她出去,才出来。哪知道我们刚走到寝室门口,她又从楼梯上下来。可吓死我了。”

众人的心顿时放下了。幸好只是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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