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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子木轻轻随风曳

我想让记忆停在哪一个时间段呢?我将想起什么?脑海里的片段涌现出来,随之那个模糊的身影也开始出现了,我想起那么一个人来——子木。我记得高一的时候还见过他,当然在此所学校是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不过他现在还读书,至于这时候混的怎样是不得而知的,不过看他发表的说说之类充满着活力,看来这些年过得不错。

我喜欢枫叶的颜色,那是我看到之后就会不寒而栗的颜色,但是我依旧喜欢,我害怕秋天惧怕冬天,但是我更喜欢看见枫叶触碰雪花。那些年季节是怎么更替的?那些年看见那么惹眼的红色我当时有没有湿润了眼睛,夕阳的光辉太耀眼我有没有闭住眼睛呢?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了……有时候不喜欢一个人是因为那个人被喜欢的人喜欢着。我对陈思意谈不上喜欢但是我依旧不喜欢子木,当然,我对他的喜欢超过了友情也高于了爱情,可是这种关系依旧让我无奈——一种莫名的距离感让我对他的感情随着时间淡了又淡,那一刻我总是无能为力,我觉得那是我最虚弱无力的时候。他的事我能做到定不会拒绝,他的事要想告知于我定不会不洗耳恭听。他的歌唱的美以至于耳朵陶醉,我和他的相识总是不值得提起的,因为太平凡了,好像他的来到根本和我没什么关系一样,也是,他和我从来没有扯上关系,只是命运这东西,谁说的清呢?

我的不起眼从表里就能看得清清楚楚,那些每天把自己化成“白雪公主”的人和我这个“灰姑娘”相比那真是天 差地别的。他可不是白净,帅气十足,温文尔雅的男生,我认识的男生中唯有他才是那个样子的,也许见惯了“一本正经”的男生,对于这个“风流倜傥”的男生多多少少有些好奇的,不过我可从来没和他搭讪,我不善言辞,又不会主动跟他聊天,而在这个时候,怡早就跟他混熟了,曦不用跟他混他自己倒来自报家门跟她做了朋友。我一点都不羡慕他们,因为那时候心里装着一个人,我可以为了那个人不将就任何一个男生,而且我不喜欢他的一些劣质的东西,就像我不喜欢厕所门口总有些吞云吐雾的男生;就像我不喜欢校门口总聚集着一些高高低低的凶神恶煞的人总围着一个眼泪纵横的人;就像我不喜欢课上到一半突然进来一个满身酒气的穿着校服人进入教室……对啊,明明他身上没有一点我喜欢的样子,可是他却成为了我的男闺蜜,我认为异性朋友最好的一个人。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为什么,你不喜欢的人乃至于你讨厌他,可是这个人却经受住时间的考验和你走了很长时间,你觉得那是不可思议的,即使后来也没能在一起,但是没关系,有他在的那段时光足以让青春绚烂了!

我记得那时是夏天,树叶也绿,闪着耀眼的宝石般的光亮,我很喜欢那些树叶,像喜欢一个人一样喜欢着夏天,无论同学多么能闹,无论那个时候有多委屈,我都感觉不到。那天是下午,同学们在一起玩的特别嗨,那时候班级里算是和睦的,最起码没有撕破脸,谁都会给谁一个即使虚假也会微笑的脸,我本不适合跟他们玩那种游戏,毕竟我不觉得那样是一种乐趣,即使被玩的两个人都是恋人,但是当他们亲吻是因为我们这些外在因素时多多少少有点不开心,但是谁都不会恼怒,因为那个时候,快乐就是那么简单。我觉得很不妙,我也会心慌,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本来我就没有参与其中,但是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在这群人之列了,那时候特别乱,心跳的很厉害,阳光突然像消失了一般,然后绿色的光亮不见了,玻璃里面的阳光像是被黑暗侵蚀了一样,一点一点逐渐消失着,最后干脆什么都看不见了,留下阴沉沉的一片,东西从口袋里掉出来的时候,那一声响不是特别响亮,但是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着我,我急忙将它捡起,极力放在我身后,我双手都在颤抖,即使那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突然一个尖嗓子,那不是……你不会是……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肚子,那让我的脸红到耳根,我恐惧,我咬着牙忍着……我不敢抬头,因为我害怕,害怕眼神会扼杀我,突然子木说,大家散了吧,快上课了,看,老师过来了……然后他朝着老师走过来的方向指了去,最后说,眼睛没看清楚就不要胡说,她是什么样的大家还不清楚吗?然后大家都散了,匆匆进了教室,谁也没有给我不一样的眼神,我感谢他——子木……

阴差阳错我和他成为了同桌,我才知道,他的家庭不是完整的,好像没有妈妈,他的爸爸很少管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那些不过是让自己伪装成成年人的样子罢了,为了博取他爸爸的某些东西吧?或是恼怒,或是心疼,或是难过……可是这些身为父亲的他,从来没有给过他,他好像在他面前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好像是一个擦肩而过的路人,他经常转学,因为他总是被学校开除,是啊,那样的男生不开除等什么呢?可是谁认识过去的他呢?我们认识的本来就是现在的他,更何况过去只是让我们变得更好的基础,而不是让我们颓废的前提,如果过去不堪回首,那么未来也要光彩夺目。可是子木内心和他的外表就是那么格格不入,但是他从不后悔他的样子,即使那个样子那么令人厌恶,没关系,他根本不介意。他女生缘特别好,他一来那个班,喜欢他的女生就有很多,但是他却看上了隔壁班的陈思意,真是不可思议,那个女生跟他怎么可能配呢?陈思意年年三好学生,优秀班级干部,是公认的品学兼优的学生,而且据我了解,陈思意虽然都初三了,但是她好像还没谈过恋爱,最起码我不知道,其他人也不得知。那个女孩儿可不是特别招男生喜欢的类型,她是属于那种安静,优雅,有学生样子的女生,给人的感觉就是平凡中带着不凡的气息,一个安安分分的马尾辫,一身整整齐齐的校服,干净利落。她也去酒吧,但是只是跟自己班的同学聚会才去,她也会喝酒,感觉她是很洒脱的一个女生,

我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会在一起,可是当我得知的时候,他们已经互相喜欢彼此了。很惊讶,陈思意也喜欢他,我以为两个根本就没有可能在一起的人就不会有交集,看来我错了。她在学校很出名,他在学校也很出名,那么这两个人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对。毕业将至,他们在一起了,我祝福了,不管对还是不对,他脸上洋溢的快乐就是我祝福的理由,我觉得那时候最美的情景不过是喜欢一个人就变成了她喜欢的样子,他其实早就想改变了,只是找不到一个理由,而她正是他的理由,于是他努力做好更好的自己,每天都在努力,虽然追赶上她还得需要时间,但是他不气馁,从他身上多多少少看见了别人的影子,但是那个人早已想不起来是谁了……

音乐课子木唱了《北京东路的日子》那首歌赢得老师的称赞,获得同学们的掌声,但是我一整节课都不在状态,因为我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我胆怯那件事会被人说出去……没错,太害怕,那时候别人只要在我身后笑我就觉得那是在取笑我,我不敢抬头,那是第一次觉得做错事要付出代价,那是第一次觉得原来一件错事得不到别人的谅解会让人那么难过。后来的日子,我独来独往,跟曦也只是敷衍了事,好像我不说她不问所有的事就可以翻篇了一样,她懂不懂我又会不会理解我呢?不管怎样我觉得都已经无所谓了,因为该来的总要面对,但是没来之前不要自寻烦恼。她要是知道我买了那种东西,她会怎么看我呢?我想不到她的表情——知道真相后的表情……

子木真能沉住气,此后他再没提及那件事,只是他看我的眼神永远和别人不一样,不过我却是平常心对待着他。那天,教室只有我和他的时候,我问他,你后悔吗?他狠狠吸了一口烟说,她都不后悔我后悔什么!明明他都这么说了,为什么他还是哭了?我没有再说什么,我想这个时候他需要静静。过了那一天换了天气,换了时间,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他还是他,永远那么活跃,喜欢玩篮球,喜欢带耳机,喜欢一个人沉默,喜欢交各种朋友,喜欢被一群美眉捧在手心里。可是那个样子的他我却那么心疼,似乎觉得那样会很累,对于他也许我不能感同身受,但是也算同是天涯沦落人吧,毕竟他的家庭复杂我的家庭也不简单,身处新的环境心也就是陌生的,那种陌生从不熟悉逐渐变成了熟悉最后成了习惯,然后每每提及不是泪眼而是苦笑。我和他从做同桌起,就注定要了解彼此了,我告诉他很多我不愿与人提及的风雨,他也会告诉我一些他在旁人面前只字不提的事情,无话不谈是因为我们都一样——就像张杰那首《我们都一样》道出了别有滋味的感受,这种感受在某一个时间总会有人和你一样感同身受。

没记错的话,他昨天下午就看见我进了药店买了那种东西,只是在我出来的时候,他的旁边多了陈思意,我知道他刻意用高高的个头挡住她的视线,我会意他的做法,悄悄地走开了……而现在要不是它突然掉出来,我都快忘记了我还买了这种东西,我一直都相信子木的为人,我知道他很浪但是他有分寸,我知道他无情但是他深情,我知道他振振有词但是他心里满是疑惑。是啊,他告诉我,一个女孩儿要用那个东西,我得帮她买,可是我实在是男生,所以我……我问他:

“那你为什么答应?”他手里玩着手机,那一刻我知道他手在动,指头在动,但是我相信他心没有动,思维没有动,他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他没有回答我,他的脸色很沉。

“是你的前女友吧?”虽然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表示了惊讶但是我知道的确这样,没什么好疑惑的,刚分开的两个人总会纠缠一段时间,我想他们还在纠缠着,而他果然没有反驳我。

“拜托你了,帮帮我!”他看着我的眼睛,他眼里的柔情是因为心里的那个女生,他所有的无奈都在眼睛里,他眼里有着祈求,那是第一次见他那么失落,而我那时候那样问自己,那个人我还认识吗?

“钱!”他给了我钱,表示感谢,就立马变了一个人一样,去跟那些男生玩去了,丝毫不见刚才的忧伤,总感觉好像被他骗了什么。

这一切本来就很顺利,结果我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他帮我解围看似理所应当,可是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我感谢他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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