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461200000019

第19章 错料一帆超十程(5)

“俺听到传闻,张少卿又上表,道是要修改钱庄法,在太府寺下增设钱庄局,专门管天下的钱庄。日后想开钱庄可就难多了,这传闻要是属实,这时候不下手,还想等到什么时候?总之,手里有金银缗钱的,什么时候都不用怕。倒霉的都是没钱的。”

“我还听人说呢,周应芳对钱庄总社的小钱庄掌柜放出话来,要他们趁着兼并法还没颁布,早点盘算家底,觉得撑不下去的,可以与他富贵钱庄合并,折价计股,算是大家连财合本,总比将来被人强行兼并,什么都没有要好……”

“他想得美!这和明抢有何分别?”

“明抢和明抢也有分别,左右是个死,自是要选个死相好看点的。”

“世道一向如此。财雄势大的,朝廷要顾着;穷得没饭吃的,朝廷也要照顾几分。便是收税,也是上户与下户占便宜,吃亏的都是中户。如今的事也例外不了。家大业大的人是吃不了亏的,海商是石相公一手扶起来的,更吃不到亏去。倒霉的依旧是中产之家……”

这些商人们的闲谈、牢骚中,有时候确有一针见血的真知灼见。在李敦敏看来,中产之家,中产之商人、作坊主,才是国家的根基,是国家税赋的主要来源。但是,财雄势大者拥有特权,更能抵御风险;而最穷困的人朝廷为了害怕他们造反,亦不得不特加安抚。所以,到最后,损害的只能是中产者的利益。

这是愚不可及的做法,但朝廷公卿们,却乐此不彼,丝毫没有觉察。那些豪富之家,拥有远远超过他人的财富,却从来不知道收敛。此次钱庄兼并法果真颁行的话,无数中小商人打拼十几年才创下的钱庄业,轻而易举间,就将全部落到他们手里。钱庄业如此,那些中小作坊,只怕也难以幸免。

这一切,都让李敦敏忧心忡忡,却又无能为力。在朝廷中,他没有多少同道中人。朝中并非没有为中产者说话的官员,但是,那个“中产者”,只是局限于农民。

这些谈话中,惟一令李敦敏略感欣慰的,是商人们并没有丧失对朝廷的信心。交钞也许会废除,无数的商人、作坊主可能撑不过年关,但是,从这些闲谈中,李敦敏感觉到大家对未来的信心。商人们相信有三公执政,未来就一定会变好。他直觉的感觉到,这种对未来的信心,将是这场危机中,最可倚赖的东西。

“海外可听见这些闲话了?”李敦敏抬起头来,却见和自己说话的,竟然是那个又胖又黑的李承简。李承简这般发问,颇有些无礼,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些都是看人挑水不吃力的。”李承简却不知道自己的失礼之处,又说道。“方才曹员外和挖说,海外是挖们这些海商的父母官,挖才壮着胆子,和海外说说挖们的难处……”

李承简的官话,带着浓重的福建腔调,亏得李敦敏是江宁人,总算才勉强听懂。不过这李承简却是个大嗓门,说了两句话,便已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曹友闻素知李承简不知礼数,忙圆场道:“海外毋怪,李员外不知……”

段子介却在旁边笑道:“曹员外不必在意,听他说说也无妨。让大伙也知道知道海商们有何难处。”他这么一说,李敦敏自是不好驳他面子,便也点了点头。

“海外可真是个好官。”李承简大着嗓门,道:“挖刚刚听大伙议论,别的什么挖都不懂,但要说海商这时候日子好过,挖却是不服气。要是日子真的好过,挖这时候回什么国?各位休要不服气挖,国内再如何如何难过,可有一样,国内太平啊!”

“李员外,此话怎讲?难道南海便不太平么?”

“太平!太平个鸟!”李承简说得几句,便原形毕露,没好气骂起粗口来。杨怀在旁边见李敦敏色变,连忙打眼色止住李承简,接过来话,道:“他是个粗人,海外莫要见怪。不过如今南海,也真是不知道还能够太平多久。”

众人都想不到这杨怀说话反倒文绉绉的,不由大感意外。又听柴远在一旁笑道:“老杨莫要危言耸听。”

“在下绝不敢胡言乱语。”杨怀瞥了柴远一眼,又朝段子介、李敦敏抱拳道:“二位大人明鉴,我等在冬季逆风回国,断不是来危言耸听的。海商的日子确是越来越艰难了,前者一面是注辇国阻塞商道,一面是这几年间,西夏完全控制河西道与吐谷浑故道后实行鼓励商贸之国策,加上辽主亦鼓励商旅,三条主要陆上商道日渐兴旺,已经有一些胡商开始改走陆路了。如今更是海上加霜,南海到处都在传言,三佛齐与注辇国又勾结到了一起,想要背叛朝廷。太平的日子没几天了……”

“不过是谣言而已。”段子介不以为意的笑道。

“段大人,这绝非谣言这么简单。”杨怀坐直了身子,认真的说道:“三佛齐有背叛之心,由来已久。当日三佛齐将凌牙门半卖半送给朝廷,其目的无非是为了借朝廷之力,摆脱注辇国的控制。但自从朝廷与交趾联军击灭渤泥后,朝廷威行南海,三佛齐对此早就心怀不满。而注辇国亦是野心勃勃,一直暗中招徕三佛齐。在下经常护送商船去注辇国,三佛齐之商船、使船前往注辇国,必受款待,注辇水师也从不打劫三佛齐的船队。两国勾结,形迹已露。三佛齐不仅本国到处订购两千料的大海船,扩充水师,而且在下还亲眼看到注辇国水师竟然也有大宋造的两千料海船!蔡大人曾经颁布法令,严禁将三百料以上的船只卖给注辇国,私犯禁令者以谋逆论。这若非是三佛齐从中捣鬼,还能有何解释?”

“老杨说的句句是真。小人往来满剌加城,满剌加是三佛齐大城,这传言最早便从满剌加传出来的。传言三佛齐是因丹流眉而对朝廷心生不满。丹流眉素来是三佛齐属国,但如今吴哥、占城都想吞并丹流眉,丹流眉为求自保,只好亲近朝廷,三佛齐早生不满。他家料到要吞并丹流眉,难免要得罪朝廷,故生了反心。三佛齐不断到满剌加买铠甲、弓箭,征募训象师,定是没安好心。”黎天南的官话竟也说得很不错。

“这些事薛侯不知道么?”段子介忍不住问道。

“自是知道的。不过……”杨怀叹了口气,道:“不过薛侯非但不信,还将进言之人狠狠责骂了一顿,还说三佛齐事朝廷甚恭,断断不会有异志。”

李敦敏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听到这里,不觉愕然。却见段子介忽然把脸一沉,怒道:“既然薛侯说了三佛齐不会有异志,那自然便不会有异志。你等怎的还这么糊涂?”

他这么一发怒,众人不由面面相觑。李承简不服气的望着他,正要说话,却被黎天南拉了拉袖子。曹友闻见场面尴尬,连忙说着笑话,岔开话题。仿佛是安排好的,便在此时,琴声响起,几位分茶的僧人准备妥当,开始斗茶。

那李承简虽然出身卑微,但却反比旁人更加痴迷于分茶之艺,很快就陶醉于那几位僧人的“茶百戏”之中,这边走走,那边瞧瞧,高兴得手舞足蹈,将一切俗事抛诸脑后。杨怀却对茶艺一窍不通,看得一会,忍不住悄悄叹了口气,对身边的黎天南轻声说道:“果然是官官相卫,薛侯都不当回事,这段大人又如何及得了薛侯?这回只怕是白回来一趟。”

黎天南微闭着眼睛,深深嗅了一口茶香,正要回答,却听柴远在一旁低声笑道:“这可未必。”他便不再说话,果然,便见杨怀望着柴远,追问道:“柴员外,此话怎讲?”

柴远微微一笑,轻声道:“老杨,你又何必管他薛侯怎么想,段大人怎么想?薛侯、段大人有他们的想法,难不成你便没有自己的主意?”

黎天南也不由点头笑道:“便是这个主意了。我们只管把这件事在汴京散布出去便是了。”

这边厢三人低声说着悄悄话,那边厢李敦敏却是一面心不在焉地看着茶僧击拂出各种各样的花鸟虫鱼,一面不住拿眼去看段子介。对段子介刚才的作态,李敦敏颇觉意外。但他不知段子介与薛奕的交情究竟如何,一时又不便开口。但忍了好一会,终于还是说道:“恐怕还是要提醒薛侯才行。”

“唔?”段子介怔了一下,见着旁边众人没有注意,方低声笑道:“海外不用担心,依在下之见,薛侯不会如此糊涂。”见李敦敏惊讶的望着自己,不由扑哧一笑,但终于只是摇头微笑,却不肯再多说什么。他心里已经猜到薛奕的心思,但这种事情,无论如何,却都是不能明言的。

何家楼的茶会渐渐步入高潮,在此起彼伏的赞叹惊艳之声中,关于三佛齐将勾结注辇国叛乱的流言,也暗暗散播开来。汴京城中,本就弥漫着不安的气氛,这种流言的传播,更让人们觉得大宋朝在短暂的辉煌之后,便即将要步入一个风雨飘摇的时代。

在熙宁十七年担任海外事务丞的李敦敏,这时候并不知道接下来的时代将是什么样的场景,更不会知道自己会在接下来的时代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这时候的李敦敏,与其他一心想有所作为的中下级官僚没什么区别。虽然身为海外事务丞,但他真正关心的,却是大宋东南诸路将要面临的大危机。而海外贸易之所以重要,在他心里,乃是由于海外贸易与东南之繁荣息息相关。对于在茶会中听到的关于三佛齐将要叛乱的流言,他虽然已有七八分相信,但在重要的军事外交之判断上,李敦敏尚还缺少自信。段子介是沿海制置司知事、薛奕是虎翼军第二军都指挥使,这二人既然都不以然,李敦敏便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这个时候,李敦敏心里想的,已是另一件事情。

那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便在几天前,李敦敏收到陈元凤的一封书信。信中说,他在成都府无意间发现一个女子,可能便是石府走失的阿沅。

在熙宁年间,越是往后,所谓的朋党便越是公开。而所谓的旧党、石党官员,即使有同乡同年之谊,能够始终与新党官员保持友谊的,也已经是非常罕见。但任何事情,都免不了会有例外。

李敦敏与陈元凤便是一对例外。

早在熙宁初年,陈元凤投身新党,疏远石越,便已与旧日诸友隔膜。到他投入吕惠卿门下,如柴氏兄弟,便几乎与之割袍断交了。惟有李敦敏仍然念及布衣之交,依然与之互通音问。二人一是吕惠卿得意门生,一是石越亲信死党,虽则立场不同,少谈政治,但无论是讨论具体的州县庶务,交换对付滑吏的心得,还是谈论文章学问、互相关照族人,却也是相交甚欢。在经历一段时间的淡泊疏远后,二人友谊反见加深。

李敦敏坚信陈元凤不过是误入“歧途”,但所作所为,莫不出于公心。至陈元凤上章发益州之事,促使吕惠卿下台,更坚李敦敏之心。此后朝中新党颇有怨恨陈元凤,对其横加指斥之人,为其辩护最力的,莫过于范纯仁与李敦敏。

但这次陈元凤却给李敦敏出了一道难题。

在信中,陈元凤主要说的是其他的事情。陈元凤告诉李敦敏,他已与高遵裕调集厢军、乡兵、弓手,完成对伏虞县的包围,并且还说,他将不待冯京入蜀,率现有兵力平叛。李敦敏一向知道陈元凤的胆色,他是个敢提着脑袋冒险的人。因此陈元凤断不是说说而已,这是成是败,早晚间只怕便会有消息传至汴京。陈元凤只是在信里顺便提了一下阿沅的事,并且直言他对石越的态度没有改变,若由他将阿沅送还石府,恐招来误会,但阿沅在成都并不如意,恻隐之心人皆有之,也难以置之不管,因此希望先将阿沅送到李敦敏府上,请他再送回石府。

便是这语焉不详的几句话,令李敦敏左右为难。以他的禀性,他很难拒绝陈元凤;但若想将阿沅送回石府,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阿沅失踪已久,而且毕竟只是楚云儿的一个婢女,事隔这么久,谁知道石越夫妇如今的心思又是怎样?况且这件事在李敦敏看来,也是有伤石越“令德”之举。今日之石越,已是位极人臣,都受人瞩目。十余年前的往事,李敦敏只盼着世人将之淡忘,他心里也不愿意再去碰这个伤疤。

李敦敏是如此的崇拜石越、信任石越,他从来都以能够成为石越的“布衣之交”而自豪,更一心一意的希望帮助石越成为一个“完人”。但现在,他却面临着一个大难题,那便是无论他怎么样做,似乎都免不了让石越这个“完人”被玷污。

李敦敏心事重重的待到茶会结束。他与段子介都没有马车——宋朝文武官员虽然俸禄优厚,按照熙宁新官制制定的俸禄,两人平均每月的薪俸外加各种添支,在交钞出事前,折成缗钱也有六七十来贯。即使是汴京一向物价高昂,但在以前,最上等的粳米,每石也不过一贯钱;猪羊肉不过三四十文一宋斤,羊肉在与辽国通商后,甚至还一度跌到二十多文一宋斤,死牛肉也不过一百文每宋斤。(以上价格皆参考《续资治通鉴长编》、《宋会要辑稿·刑法》所载。)六七十贯的月俸,实已是相当可观。但二人的生活,却都过得并不宽裕。段子介历宦十余年,大半时间都在汴京,从卫尉寺到枢府,所任职位没有一个“肥缺”,全靠这点薪水过日子。他早已娶了向安北的妹妹为妻,又生了两个儿子,以他的身份地位,家里总要请几个家丁婢女,免不了各种交际应酬,这六七十贯已是过得紧巴巴的。加上他为人豪迈仗义,这钱就更加不经花。总算他家境还算不错,老婆又娶得好,向家到底是世家,嫁妆丰厚,这才能在陈州门附近买了一座宅院,算是成家立业。不过要养一辆马车,却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买辆马车倒不难,难的是每月养马的钱、维修保养车身的钱、还有雇车夫的钱……这笔花销无论对段子介还是李敦敏,都不是小数目。李敦敏倒是一直任的都是“肥缺”,但他却立志要做个清官,要帮助石越做一翻大事业,有了这个念想,那自然也富不到哪里去。当地方官的时候,这马车、肩舆都还不是问题,可到了汴京,他区区一个海外丞算得了什么?而且熙宁十七年,汴京物价已贵得不象样子,以往官员们盼着朝廷把绢、棉布、碳之类的折成钱来发放,现在官员们却盼着朝廷多发实物少发钱,可偏偏现在户部发的薪俸中,七成都是钱钞,其中更有五六成是用交钞——这相当于官员们领的都是半薪。在这种情况下,养马车是肯定养不起的,他甚至还不如段子介,段子介骑术好,还可以骑马代步,养一匹马的费用比一辆马车要少多了,可他李敦敏却连马都不会骑。所以段子介请他出来,当然也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骑马,只好租了辆马车,为了节省开支,也不敢把马车包一天,只叫马车到时辰了再来接人。却不料二人出了何家楼,却双双傻了眼——那马车不知怎的,竟没有出现。

眼见着茶会的商人陆陆续续便要出来,二人口里应酬着送客的曹友闻,心里头已是尴尬得紧。段子介正寻思着脱身之计,亦是天无绝人之路,便在此时,却见一辆马车驶了过来,便停在何家楼的门口。二人抬头望时,却见田烈武与一个儒生从车上下来,笑着走到二人跟前,抱拳笑道:“海外、段兄,怎的有缘,却在此见着?”

李敦敏与田烈武不过是点头之交,这时连忙还礼。段子介却真是喜出望外,看看马车,又看看田烈武,笑道:“老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田烈武脸一红,瞟了一眼旁边的曹友闻,憨声笑道:“段兄休要取笑,让人笑话。”一面又问道:“这位是?”

曹友闻早年虽见过田烈武,这时候却已是全无印象,但他见段子介与田烈武熟不拘礼,李敦敏又慎重其事,早知田烈武必非常人,忙揖道:“在下曹友闻……”

同类推荐
  • 爱在深秋

    爱在深秋

    这是一个发生在那个纯真年代的爱情故事。女主人公阿慧是一所师范院校的一枝花,男主人公阿木是一个县级机关有名的大帅哥。作者以日记、书信的形式,真实地再现了那个纯真年代青年男女的真挚爱情,通过多种手法和描写,深刻地刻画了主人公爱恨交加的内心世界。对当今处在商品经济社会的少男少女,具有一定的认识价值和社会作用。
  • 明宫奇案

    明宫奇案

    明万历年间,进京备考的名家世子沈德符意外陷入暗流汹涌的朝野纷争。重臣遇刺、师长暴毙、机密武器图纸遭窃,一桩桩重大变故接踵而至;生父离奇早逝的背后玄机、失散多年初恋情人的隐秘身世,一切重要线索都指向那高深莫测、迷影重重的紫禁城……
  • 净土

    净土

    小说以近百年前的武汉为背景,讲述古琴世家的莫氏三兄妹失散多年,流落市井,分别为弘扬佛法,传承琴技而引发的两代人的爱恨情仇。小说塑造了两代弄琴人的丰满形象,将他们刻骨铭心的爱、哀怨悲切的情以及日军铁蹄践踏下的国仇家恨,与博大深宏的佛法融汇成一曲沧桑的时代悲歌。以武汉为缩影,再现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整个中华大地的命运与抗争。小说文笔优美,情节感人。
  • 覆水

    覆水

    依群将带织网状面罩的黑帽慢慢从头上取下来的时候,心里的不舍着实将自己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转过头,或许是因为一口气秉得太急太深,她顿时感到了胸肌压迫性的收缩。这是自十几年前做过心脏血管拓张手术后,她第一次又有了这样的生理感觉。
  • 父与子

    父与子

    巴扎罗夫代表了19世纪60年代的激进的平民知识分子;而巴威尔和尼古拉则代表了保守的自由主义贵族的老一代人。尼古拉很想跟上时代,理解子辈;巴威尔则固执已见,对年轻人的反叛耿耿于怀。父与子的冲突在广义上表现为巴威尔和巴扎罗夫之间的对立,由此,在巴扎罗夫身上塑造了时代“新人”的形象。
热门推荐
  • 荣耀异世

    荣耀异世

    现代社会中的他是雷系异能者,穿越到异世后,他又成了神秘的召唤师!主流的功法与他格格不入,主流人士更视他为奇葩!可他却戒骄戒躁,披荆斩棘中,不仅俘获了仙子的芳心,更令敌人闻风丧胆!最终,他能否如愿以偿,踏上众神之巅?
  • 男儿拔刀非英豪

    男儿拔刀非英豪

    落日余晖枭雄躯,不躬不卑不唏嘘。若是此生可重来,我必弃刀把手挥。谁的少年不轻狂?谁的青春不彷徨?是甘心被欺负?还是一怒拔刀起?当本来就不甘平凡的卢宏踏进那个封闭学校的时候,注定迎来一场场腥风血雨,还有一次次的豪情四射,更有那让人热血沸腾的兄弟情。让我们一起回忆我们的热血青春,走进这个故事,找到属于自己的身影吧!
  • 道天尊主

    道天尊主

    你是奇才?不不不,奇才不行,奇才注定要被我踩在脚下!你有无上体质?不不不,体质也不行,我一介凡体,便能力压群雄!!一介凡体少年,携一尊鼎,战六界,动荡天地,乾坤倒转,谁可敌?!!
  • 亲人决斗

    亲人决斗

    本小说以一家农民的祖孙三代人的相互争斗开始,直接影响到孙辈们之间的残杀。最后,争强好斗的大哥家败人亡。从而说明了建立和谐社会的必要性。同时也教育民众家人不团结的危害。
  • 人鱼的旋律之光的起点

    人鱼的旋律之光的起点

    你说阳光总在风雨后,雨后的天边总会出现彩虹。为此,不断试着让自己变强。欲望兽,带来绝望与悲伤。可是,我们又怎么会被击垮?经历了无数困难的她们,早已褪去了当时的稚嫩,披上了成熟坚强的外壳。
  • 穿越皇者

    穿越皇者

    陈风,一次意外穿越到了长生界,醒来后,发现自己成为了这里陈家族中废物后辈,受尽同辈欺凌,为了生存,来自地球的他又将如何面对家族中的明争暗斗?
  • 我为青天

    我为青天

    十万年前,孕神大陆的天叫青天,十万年后,孕神大陆的天变成了黄天。
  • 半面妖妃:待嫁王妃

    半面妖妃:待嫁王妃

    竟然没死?穿越?王妃,很不错嘛!什么,王妃要送给皇上?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错哦!什么?只是婢女。呵呵!婢女不要紧,皇上爱她,终于苦尽甘来。怎么?一场大火,变丑女。居然是昔日枕边人算计,哼,半面妖妃又如何?照样倾城又倾国。浴火重生再回来,定要尔等都拜倒在本妃的石榴裙下……
  • 学好社交打天下

    学好社交打天下

    没有谁能够与世隔绝,于是就有了交际。人在社会化过程中,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而社交礼仪教育是一个人在社会化过程中必不可少的重要内容。因为,礼仪是整个人生旅途中的必修课。
  • 总裁盛宠小魔妃

    总裁盛宠小魔妃

    啊咧咧……本来正在追偷看自己洗澡的臭狐狸,怎么一不小心被火烧云吸走落到了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床上被吃干抹净,什么!自己是从山谷里落到了被称做现代的地方?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为了未来的衣食住行,只好装可怜,扮乖巧缠上这个对自己又抱又亲的男人做自己的“夫君大人”,留在这里救小叔、斗小姑、杀仇家、灭妖怪……什么什么?自己夫君大人对自己越来越疼爱是为了利用自己,其实他另有放在心尖尖上的未婚妻?他奶奶的……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是我是喵星人!哼哼哼……既然你弃我如敝履,那我何必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包袱卷卷,乘着火烧云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