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时便起身的姚歌很早就等在凌菲屋外,只因凌菲丑时方入睡,所以起得有些晚,辰时方才睡意消失,见屋外有人,便起身开门,见是姚歌,她有些不自然,因为她怕昨晚她的拒绝他会生气。
气氛很是尴尬,姚歌咳嗽了一声,道:“我有事情找你”
“进来吧”二人入屋,不敢对视。
“我是想说来议和的使者是叶国丞相楚绅”
凌菲并不惊讶,因为她知道眼下只有他出使是最合适的,一来他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二来他刚坐上这丞相之位,必须拿出点本事来,好让全国百姓信服。
“嗯,他这个人城府极深,你须多加小心”凌菲嘱咐道。
姚歌点了点头欲离开,凌菲从背后抱住了他,“我等你回来”
听到这句话他再安心不过,楚绅和她的关系,他不是不知只是不提,她的话对他来说无疑是颗定心丸,而且在他看来这是在家等待夫君的妻子才会说的话。
他转过身回报住她,摸着她的头发,道:“嗯,我会的,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成亲,不对,是结婚对吧”
凌菲被他逗笑了,他这个人就是太老实,难得说出这样的话,她自然觉得她是幸福的,可是这样的幸福又能持续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一生,也许失去了再也不可能拥有。
甜蜜过后,姚歌精神奕奕的去使馆了,直到中午都不曾回来,看来两国邦交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凌菲一人独自在家,她考虑要不要告诉姚歌她的事情,他怕她不能接受,更怕他会丢下她。正巧这时姚父派人来请她。
来到正堂,见姚父正襟危坐,恐有大事不敢轻易言语。行了礼便站立一旁。
“今天叫你过来主要是因为你们的婚事”凌菲惊叹,他这么快就向他的父亲表明了。
“关于你们的婚事我没有意见,不过。。。”戛然而止的声音,让凌菲有些揪心,不是没有意见吗。“你不能坐正妻!”
凌菲顿时感觉天都踏了,不是正妻那就是妾呗,怎么可以这样,她毕竟是现代人怎么能够接受一夫多妻,而且还只能做个妾。
“伯父,恕小女不能答应,我只会做姚歌的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只能娶我一人,否则我宁愿孤身一人”
凌菲表明了她的立场,在我们看来这无半点错处,可在他们眼里这就是典型的妒妇,这是夫家所不能容忍的。
“不行,自古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答应让你进我家门已是宽宏大量,没想到你是这么不识好歹”
姚父也震怒了,公然挑战作为一家之主的权威,这样的女子他是断不允许进他家门的。
“您的宽宏大量我还真是承受不起,多谢您的美意,小女在您府上打扰多日,是时候该告辞了”
说完甩袖而出,气得姚父咳喘不已,直骂凌菲是个妒妇。凌菲也假装听不见,回到院子简单收拾了自己的包袱,便出门了,因为没有多余的银两,又不知该去哪里只得在街上晃悠,忽然看到前方包子铺有众人围堵,便上前查看,原来是一逃荒的女子因饥饿不得不偷包子果腹。
只见包子铺老板伸手就要打人,凌菲拦下救了她,替她垫付了银两,等她吃饱后方才询问。
“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小女名叫夏利是邺城百姓,因夫家在战乱中死去,只好来京城投奔亲戚,无奈寻人不得,只得落得这个下场,多谢小姐相救”
凌菲看她可怜,自己又孤身一人,便收留了她。
“你我就以姐妹相称即可”凌菲不喜欢下人伺候,那样她会觉得自己是个剥削者、资本家。
“多谢姐姐,对了姐姐这是要往哪里去?”
“我还不知道,不过首先是把你收拾收拾”
不等夏利反应过来,便拉着她来到客栈,将自己干净的衣服送给她,又替她梳洗,真是好不用心,仿佛她真的是她的妹妹一般。只不过有时候最亲近都不可靠,更何况是不知根不知底的人。轻信他人不是个好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