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出走半日,正在公干的姚歌自然不知晓,此刻他正在以秦国大使的身份接待叶国谈和使者即叶国丞相楚绅,两人正为邦交做出各自的努力,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便是两国目前不会再有纷争,这条件便是两国互相往来经济贸易,叶国作为战败国自然要牺牲些一些利益。其余的则是两国边境友好相处的其他条例,不再一一列举。叶国这次诚意很大,秦国自然也要拿出自己的姿态,互惠互利才是明智的选择。
议和的详细内容很是繁琐,不是一两天便可以完成的,而且这是涉及到两国百姓的生计,自然不能马虎对待,所以作为两国的代表,楚绅和姚歌慎之又慎。
申时结束的谈话,两人都已疲惫不堪,正好恰值晚饭,楚绅提议由姚歌做东请他们去京城最大的酒楼得意居,姚歌虽不知他的用意但也不好推辞只得答应。
来到酒楼的一行七人,挑选上层的雅间而坐,这间酒楼位于市中心的中心,顾名思义就是这间酒楼四通八达,居高位俯下可观京城半边天,故京中达官贵人爱上此坐上一坐。
几人落座,便谈起这京城繁华,姚歌作为东道主自然要为他们介绍,不过是无关痛痒的东西,在谈话期间饭菜陆续上桌,他们也不客气,而楚绅也时不时的找些话题来和自己搭讪,姚歌只能与之虚与委蛇,用餐结束时已是戌时一刻,见天色一晚,便送他们会驿站,自己亦赶回家中。
来不及去拜见父亲便去找凌菲,见院内安静屋中并无灯火,他感觉不对,便急忙跑进屋内,果然人已不再。
他询问府中下人,结果都是不知她的去向,欲要出门寻找的时候,他父亲拦住了他并说明了原委,姚歌不知所措,不是因为他父亲不同意他们的婚事,而是因为他不知道她会去哪里。
“爹,我早已向您表明过我的意思,今生今世我的妻子只有她一人,我不需要靠女人上位,我只需要一个了解我能给我安慰的女人。我希望您能够明白,如果她回来了,希望您不要再阻拦我们的婚事,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姚父一惊,他从他儿子那令人胆寒的眼神中看出来,他是认真的,他不禁在想他的儿子竟会有如此摄人心魄的眼神,和平常那温润如玉、和蔼可亲的儿子还真是判若两人。
戌时讲过马上就是亥时,可在街上找了这么久就是不见她的身影,他有些急躁,她并不熟悉京都,迷路的可能性很大,而且现在那个人也在京都,他担心他们会。。。
“不,我不应该这么想,算了我还是去找吧”
又在街上寻找了许久仍是不见她的身影,他只得放弃回到家里。
在外漂泊了一整天,突然有些寂寞,即使有人陪伴,但还是举得内心缺少了什么的凌菲,正躺在客栈的床上,想着如果他回来见不到她该有多着急,她觉得今天她鲁莽了,不应该就这样跑出来,可是这样回去又觉得没面子,只得暂住在客栈,等着他来接她。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他来,她生气了,原来她都不在意她,她不禁这样想。
此时夏利端着洗脚水来到她的房间,好似天真无邪的笑容让凌菲顿时觉得笑着走下去总比愁眉苦脸要好得多,便也笑了起来。
“姐姐,我来伺候你洗脚吧”
“不用你伺候我,我不习惯,你是我妹妹不是奴婢,所以你我是平等的知道吗?”
想想自己都觉得可笑,在阶级观念根深蒂固的年代对他人说平等还真是讽刺。
“总之以后你不用伺候我就是了,对了,你方才去那里了,我去你房里没看到你啊”
凌菲并未多想,只是随口一问,只见夏利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又恢复了天真,道:“我刚刚去祭拜我夫君了,虽说他不再了可是我要让他知道我遇到对我很好的姐姐让他放心”
凌菲觉得这个妹妹可爱极了,这种被人依赖、被人信任的感觉真是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