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爱情,其实很难有一个令人满意的诠释。更有人说,一见钟情只不过是见色起义,日久生情不过是权衡利弊。我思量了一下,大概我们是属于前者。既然动机是一些关于审美学的事情,再加上我感觉还没有把她所有的‘伪装’都剥去的缘故,所以我很难来把这种两人厮混在一起时的感情描述为爱情。
“爱情像鲜花,它总不开放。欲望像野草,疯狂地生长。”
我记得我们刚刚相识不久后的一天夜里,她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蜷缩在床上,而我坐在床边。屋里的灯关了,漆黑而且安静,我只能听得到我起伏不定的心跳声。也许我是一个正人君子,又或者说我的胆色着实差劲,总之我坐在那一动也不动。这个时候她突然坐了起来,向我这边挪了过来。她仰着头看着我,虽然在一片漆黑中我看不清她的容颜,可是我感觉到她的鼻息离我越来越近。直到她的微湿的嘴唇贴了过来,我的脑子里依然在想很多事儿,却唯独没有在想她是否爱我。
第二天,我们回到学校,一路上没人说话。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我忍不住开口了:“咱们是什么关系?”
“你想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苏烟云说的风轻云淡,似乎拿什么都不当回事儿。
我的心里有点恼火,这他妈算什么事儿啊!但我还是我特爷们地说:“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我就得对你负责。”
她没说话,很随意地点了点头。
我郑重其事地说:“那你做我女朋友吧。”
苏烟云听了这句话之后,只是伸出了她的一只手,我一楞,她不快地开口道:“白痴啊,牵着啊!”
我拉着她的手进入了学校,可是我还是有些困惑。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为了我的女朋友。在这之前,我做了很少的事情,唯一主要的一件,就是因为她缘故和她的前男友那伙人打了一架,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经过这么一思量,我就感觉到,这个幸福来的太他妈快了,都说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越容易失去,所以这个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估摸着我这段感情需要多久便会夭折。
可是后来我们的感情竟然没有夭折,并且呈现出十分坚挺的局势,大大地出乎了我的意料,然后大家就经常一起躺在床上,聊些或做些什么。这个时候我一边吸烟一边告诉苏烟云我的理想是当个作家,编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然后再开一间安安静静的咖啡书店,就此终了此生。苏烟云听了之后直撇嘴,大概是担心以后我会因此而饿死。她告诉我说,你是不是傻掉了,都多大了还拿理想说事儿。我就记得小学老师才会这么问,那还是我小的时候,估计现在小学老师都不会这么问了。有问这些的时间,不如去办个补习班什么的。可是最后苏烟云还是和我说了她的理想,她说,他的理想就是享受生活,要是能一辈子都吃喝玩乐的话就心满意足了。说实话,这个时候我是鄙视我自己的,因为我在想我为什么找了一个这么粗俗不堪的女子来当我的女朋友。但是很快当我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我就会立马忘却了这个念头,看来我和她,还是可以划等号的。
我和苏烟云去了北京,这事儿她妈不知道,按照苏烟云的话说,如果让他妈知道,他妈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她,可是我更愿意相信,他妈会先杀掉我,所以我们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在这几天里,我们玩的很欢愉,没心没肺,忘乎所以,只是每到她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必须默不作声,像一个局外人般冷眼旁观这一切。不得不说的是,对于‘局外人’这个角色,我在平时的生活中经常本色出演,很有心得,火候也拿捏的恰到好处,该闭嘴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发出一点声音。每次她们通话结束后,苏烟云都一脸轻松地望向我。我想这个时候我有必要拥抱一下她,一如拥抱我最纯真圣洁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