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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上回说到顾成与水龙商量着希望有建学校的工程来做。顾成走后,顾乔问水龙:“你说阿成有没有可能搞那工程来做?”水龙说:“连上次顾家村里道路铺水泥机会都争不到,现在就更难说了。”顾乔说:“反正揽不到建学校的工程也有许多做。”水龙说:“揽到大工程做赚的多,现在这些小玩意都是亲力亲为的多。请人做赚不多。”

顾成傍晚从水龙家回来,正好顾旺没有走。顾旺问:“阿成,现在很忙吗?”顾成说:“忙是很忙,旺叔来有事吗?”顾盛就说:“旺叔没事就不兴来坐坐吗?你那时不是天天缠住旺叔玩的吗?”顾成说:“我那时叫他做爸时你不吃醋吗?”顾盛说:“哪有呢?怎么后来又不叫呢?”顾成说:“是你让舅父不让我叫的。”顾盛说:“我真的没有了,旺叔抱大你你当他爸我也觉应该。”顾成说:“如果当时我叫旺叔是爸叫到大,旺叔更加不舍得离开顾家村了。”顾成兄妹后来听毛花说过顾旺跟梅花的事,想起小时候旺叔这么照顾自己。对旺叔更加尊敬。顾旺说:“现在阿牛又说要盖到四层装修到可入伙。阿马说要装修入伙到时将婚事一齐办了吧!你如果忙的话就先搞阿马的房吧!阿牛的可慢慢来。”顾盛听到这里,想起那时本来是顾旺先结婚的,自己恋上梅花让顾旺独守空房这么久。感到唏嘘不已。顾盛说:“倒是小的先懂事有姻缘。”顾旺听出哥话中有话:“本来大的应先有姻缘的,只是缘份这种事是谁的就是谁的。一切都是命中安排,不是你的始终都不是你的。”顾成在旁听到这对老兄弟对前事还不能忘怀,感情还象永远停留在过去那么年轻。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无悔怨心。

顾成吃完晚饭后到了乡长家,乡长正在家中看报纸:“你说那间小学说大也不算大,就在你去石姓村的那条路上。上次铺水泥路的事我不知道你都想做,先答应了石姓村的石柱做了。这次我想教育是百年大计,建学校真的马虎不得。我就没这么快定下来要谁做,估计是给你顾成做的多。”顾成知道村长上次给石柱铺水泥路的事是因为女儿顾梅想追求石柱,可石柱在那次跟乡长家接触,对她暗示没那心思。乡长也劝说了女儿:“恐怕他不会有那心思,泥水佬有什么好?如果不是你要喜欢的,我想都没想过要那种人娶你。”顾梅与石柱是同学,石柱做建筑很有一手,很快富起来。顾梅说:“泥水佬至少有门技术,好象你当干部。好是好,只是有人让你做才过得好。那些年你没当干部你有石柱家那么好吗?”乡长说:“到现在都没他那么好,可人家要喜欢你呢?”这次建学校的事他就是不想要石柱做:“顾CD做建筑呢!虽然顾成不是亲戚,可自己吃了顾旺不少鱼。”顾旺疼顾家兄妹是全村出名的,爱屋及乌之下。所以,顾成一说想揽建学校的事来做,他就拿定主意让顾成做。

顾成到乡长家打听将要建新小学的事,乡长的答复虽不太明确。可也能算是十拿九稳的事了。这几天顾成与水龙夫妇都在水坑村做泥水。中午顾成在水龙家吃饭时谈到昨夜在乡长家的事。水龙说:“这次这么顺利?上次铺水泥路怎么让石柱做?”顾成说:“因为那时他女儿顾梅想追求石柱,可石柱没那心思。”顾成说:“反正没了那工程我们也有很多事做!”水龙问:“乡长也姓顾,是否是你们的远房宗亲?”顾乔说:“听老一辈人说,乡长的爷爷是从外村到顾家村‘打牛牯’的。后来娶了水坑村的姑娘在顾家村住了下来。”顾成说:“以前他并不好过,跟旺叔很好。旺叔经常送鱼给他吃。后来才在生产队做派工员,本来那时生产队让顾旺做记工员的。可顾旺结婚后户口迁移到石姓村就没得做了。否则可能乡长的是顾旺了。”水龙说:“既然顾旺跟他这么好,不如让顾旺去乡长家问问吧!”

傍晚顾旺带着几斤黄鳝到乡长家,乡长家正吃晚饭:“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顾旺说:“自从离开了顾家村后,我们很少来往。这次带几斤黄鳝来给你。”乡长:“你带去给顾盛吃吧?”顾旺说:“这次带几斤黄鳝到哥那里。他说:‘前天带了十几斤鱼来还没吃完,怎吃得下这么多?’我就顺便带了来给你吃!”其实他并没有到顾盛家,是为顾成打听建小学的事。乡长老婆说:“以前你兄弟(指乡长)真的不好过,好在有你给鱼吃,才没这么难熬。”顾旺说:“哪里话?顾成那时蹭你奶吃,搞得你儿子难饱真不好意思。如果你不吃就当我送给你儿子的,麻烦你转交给他!”

顾旺与乡长家正在拉呱,石柱妈带着他的内侄石姓村的石锤来串门。乡长老婆说:“怎么今天这么有心来探我们。”石柱妈说:“多得你们关照我家柱子,特意来探望。”乡长说:“石柱现在过得很好吧?”石柱妈说:“那工程真的忙不完!”乡长老婆说:“石柱嫂也是很能干的,到工地上管工人的。”石柱妈说:“好是好,哪有你家阿梅那么好?只是他喜欢起来不到我父母说话的。我今天带我侄子来想介绍一下给你们阿梅。”乡长说:“只要女儿满意我没所谓。”那时代邻近村庄的人根本上知根知底的,怎说都知石锤做建筑是不如石柱的,石柱是附近首屈一指的泥水包工头。他的能耐与顾成差不多,可比顾成英俊多了。顾梅说:“爸看得上的人不会错的。”石柱妈说:“锤头早已想跟你家阿梅相识了,只是素不相识,不好意思冒昧。”石锤在顾家村是露过面的,他听表哥石柱说过:“顾梅不错的,只是以前石生追求过她不成,我认为连石生都不爱哪能看得上我们这类人?。”石锤说:“他对你有意思,你怎不去追求她?”石柱说:“我过两个多月要跟邹荷结婚了,哪能再追求他?”石锤那时记在心上,他在顾家村做建筑时也见过顾梅。石柱妈说:“石锤爸病瘫在床,想早点将婚事办了让老人高兴点也好。”乡长夫妇巴不得顺水推舟,反正顾梅自从知石柱对她没那心思后,没一天开心过:“好明天去登记好了。”“让你妈择过哪天好日子就那天过门吧!”

顾旺很不容易等到他们忙碌完。石锤说:“我想那揽新建小学……”听到这里顾旺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强打精神道:“你们慢慢聊吧!我们改天聊聊!”乡长也说:“改天聊聊!”顾旺迈着沉重的脚步告别村长回到石姓村。

第二天,顾旺在顾成与水龙夫妇吃午饭时到了水龙家。将昨夜村长家的情形一口气说完:“叔没用,真的没用!”顾成说:“你尽了力了,反正我们没那工程一样有很多事做!”水龙说:“我们想着有那工程就买电锯做模板与弯剪钢筋的事,如没有那工程我们不在意想到。现在没有那工程一样要做!”顾乔说:“也许石锤自己一个人是做不完那活的,到时说不定要请人做。”水龙说:“他不可以雇石柱做吗?”顾成说:“大鸡不吃细粒米,不可能雇佣石柱。不如我们去问问吧!”顾旺说:“最好求石生去帮问一下,石锤最尊敬石生的。”顾成说:“即使问不到到工地上做工,至少可以帮我们买模板,弯剪钢筋的事给我们做呢!”

那天石锤到石生家来:“我带来了几块布,想让你家毛妮帮我做件黑西装,蓝裤。一件女装连衣裙。”他拿出带来的连衣裙来:“做成这种样式,你看配什么花边更好就配什么花边。”石生问:“做是做来赴宴的吗?”毛桃说:“八成是做来结婚用的,哪家姑娘啊?”石锤说:“你们猜猜是谁?”石生说:“我哪能猜得到?”石锤说:“要不要我提示你一下。你都觉得是不错的姑娘!”石生说:“你不要开玩笑了,兄弟!我老婆都在这里了。”毛妮说:“不要玩了,锤头,来量量你的身体尺寸。”石生说:“难不成是我同事顾梅,怎么我们有几个同事都追求不到他,原来是缘份没到。”毛妮说:“泥水佬不一定比教师差,至少手脚利索点。”石生说:“我当时以为自己一定会追上她的,从来都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学校里不用说我都是帅哥来的。”毛桃说:“你后来怎会看上我姐的?”石生说:“你姐手脚灵活过人,除了会裁缝,还是农活好手。”“你说谁是农活好手啊?”大家一听都知是顾旺。石生连忙说:“姨丈,快坐。”顾旺说:“我刚好路过这里,听到你们在吹牛。顺便来赶热闹。锤头,今天你也来热闹热闹吧!”石锤说:“这几天阴雨连绵的,反正闲着拿几块布来让你姨甥女来帮我裁几件衣服穿穿吧!”顾旺说:“锤头眼光不错吧!看上顾梅来了。”石锤说:“哪有你顾旺年轻时那么帅气,两个女孩都爱过你。”顾旺说:“不要这么歪我好了,能被第一个心仪的女人爱上是莫大的福气,失恋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石锤说:“想不到老帅哥是个多情种子来的呢!”顾旺说:“那天你说新建的小学是否揽下来建?”石锤说:“你不说我几乎忘了对你说,你那对活宝侄子女。我临走时顾昌乡长说到时考虑一下雇佣顾旺的侄子女来做。都是那模板的事搞得我不够钱周转。”顾旺说:“你有多少模板呢?”顾旺自己为阿牛阿马照料过建房的事知道问,“只有一百多平方罢!”顾旺说:“水龙跟顾成在来石姓村的路边那里搭好了简易工棚做模板与剪弯钢筋的。到时做让我侄子女有碗饱饭吃吃吧!”

话说在东莞的砖窑里,邹围与水方及老乡在烈日下正打着砖坯。邹围对水方说:“现在本地农民已经农忙了,你找机会去帮忙说介绍个本地妹来就不用你钱。”水方不似初来时愁绪外露的:“本地妹不似我们那里的姑娘,她们黑不溜秋的多。”邹围说:“你没见过本地妹也有标致的吗?怎么一竹篙打死一船人呢?”水方觉反正又没实质性的:“好的轮得到我们外地人吗?”邻砖地的毛头小子说:“这就未必,到时有了本地妹在这里落户,不要连去串门坐坐嫌烦好了!”水方说:“说到哪去?我怎愿当上门女婿,回家盖房娶媳妇好了。你以为GD真的处处有黄金?赚钱回家好用点,我们始终要叶落归根的,小弟弟。”接着是一阵的沉默。

那年代有是有本外地人通婚,只是我们国家当时的户籍管理制度明显滞后。远的不知不懂说,就说开放前吧!城市小子娶农村姑娘的,因粮食关系女方户口不能迁入男家。那时子女户口规定要随女方的。女方没能迁入男家,那子女户口就没有着落。开放初期很长时期,外地人与本地人结婚,沿用户口随女方的惯例,子女户口想留在沿海本地很难。后来才有了改变,我们经历过那时代,现在想来,可能是提倡自由婚姻的时间短(是一九一九年“五四”运动开始)。那时候的中老年人大多是包办婚姻关系的过来人多。他们骨子里不一定全盘接受自由婚姻,你跟外地人结婚,有中老年人心里可能会想:“早知道户口这么难解决,你又跟外地人结婚?我们包办婚姻都是这样过来了,不是一样过?”所以,多数人支持的事真的未必对的!

养鸭辉自从恢复养鸭后,怎说都没有以前的规模。那天他去顾旺家找顾群牛:“我现在的鸭蛋不够一手拖,可又要给一手拖的钱。不如我们一起拼车去好了。”顾群马说:“现在我们的鸭蛋做咸蛋的多,反正销量不稳定。明天跟你拼够一手拖也好。”顾群牛说:“我们都商议好等淘汰这批母鸭后少养蛋鸭,鸭蛋做咸蛋出售的!”养鸭辉说:“怎知那时早听顾乔话至少没今天那么狼狈吧!”顾旺说:“怎说能重新振作都是好事,如果赌到现在连渣都没了。”阿牛说:“总算好过许多人,那时我真的很崇拜你,你曾经是我们的榜样。”养鸭辉说:“什么榜样不榜样,你们养猪也不错。可能产值比我高,只是一个乡始终要点几个人做做榜样,一时间找的几个榜样未必都是前几名的。”顾旺说:“至少是在人上人中选出来的呢!”阿牛说:“不过阿辉能够一人取得那成绩也不易的了!”养鸭辉说:“双拳难敌四手,你们养鱼比我在行。等我养鸭有了以前的规模后,我就想雇请个人打理。”顾旺说:“想雇请能干的之外,还要手脚干净,不偷不赌的才是。”

石柱的工地上,邹荷对石柱说:“怎么今晨不见石丛的踪影?连被铺都不见?”石柱说:“昨天你没来时他向我辞工了。”邹荷说:“你怎么一晚都不说?让那些材料露天过夜的,没人看管怎得了。”石柱说:“他看管完昨夜,今早石锤一来他才走。我今晚开始让毛虎看管了。”邹荷说:“石锤不是说要跟顾昌的女儿成亲的吗?”石柱很怕老婆提旧事,赶紧说:“是我吆我妈带他去说的!”邹荷说:“怎么顾梅做教师的会愿嫁个泥水佬的?”石柱说:“男女事是说不清的,你怎会看上个泥水佬的?”邹荷说:“我跟她不同,我只是个地道的农民。”石柱说:“怎么不同,喜欢就成。你当时是想做教师的,只是她爸帮她问了你才没机会。”邹荷说:“你不是说她连石生都不爱怎会爱上你这种粗人。我当时没教师做难过了好几年,只是自从有了你之后,我才踏实了。做教师好是好,可我现在与你一起来经营建筑,不是一样过得好吗?”石柱说:“说心里话,我倒不是说她不值得爱。只是那阵子你高中读完没当上教师,她小学才毕业就当上教师。我见你在路上泪流满面,很替你不值!那时才在意你的。”邹荷说:“石生说顾梅表现是不错的,过去的事让它过去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至少现在我有你,你这么大的事业我忙得不可开交呢!”石柱说:“石锤不是说很快与顾梅成亲的,怎么没见他说什么时候才到学校工地开工的?”邹荷说:“你急什么?敢情是乡里资金没到位。”石柱说:“那些钱是人家捐赠的,怎没到位呢?”邹荷说:“刚才石锤说走开一阵,似有什么要紧事的!”

毛艳高中毕业后考不上大学,这时毛红来信说电子厂招工。毛艳在家里待业的日子里,石丛对他展开追求。石丛跟毛艳是初中同学,他没考上高中,初中毕业后一直跟石柱看建筑工地。毛艳高中毕业考完了高考,回家路上见到石丛。石丛是顾家村人,石丛在路遇毛艳。瞳孔放光。毛艳见此:“石丛,捞得好吗?不认得老同学啦!”石丛一听那熟悉的声喉,想起初中时跟她相处的情景。那时刚好情窦初开的季节,风华正茂的岁月。石丛情不自禁地注意起毛艳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起来。最初自己也不知怎好,怎么不想注意偏会注意。他虽如此,可学习成绩不降反升。一直到了初三第一学期期中考试后。偏偏那次他控制不住自己,在课间时被一同桌注意:“阿丛,看什么看!眼睛好似万能胶一样粘在人家身上。”石丛感到又羞又怒的又不敢言。那同桌象笑话一样在同学中传播,一些同学添油加醋的议论传到石丛耳中。那时毛艳比石丛早点风闻此事,借口不舒服向班主任请假:“邱老师,我有点不舒服,想请假回家。”邱老师说:“怎么回事?”邱老师早已听到过一些同学的议论,只是石丛成绩好,做老师的不好乱批评。这么好成绩的同学怎会有哪种事呢?毛艳说:“那些同学议论的事我怕再听到。”邱老师说:“无中生有的事不要理那么多,你与石丛的成绩都不错。是啊!好象你们有些来往的。”毛艳说:“是有些来往,他爷爷与我外公是没有血缘的亲戚。平常时本没什么来往的,以前是疍家人比较团结。解放后才上岸定居。”邱老师说:“顾家村我以前上山下乡时落脚过,是有一家人是说自己是水上居民上岸定居的。后来说他那女儿嫁给梅林,梅林的姐梅花是顾盛老婆。顾旺好象很少见到了。”毛艳说:“顾旺是我姨丈,是上门女婿来的。梅林是石丛的姑丈。”邱老师说:“其实你们关系也是正常的。管人家怎么说。”毛艳说:“原来老师没有说那些人乱嚼烂舌头的。这我就放心不去理那些人怎么说了。”

轮到班主任上班会课,他说到:“现在已经是初三第一学期刚过期中考试,有些同学的成绩考得不太理想。真的要加把劲了。另外,同学间要团结互助,成绩好的要帮助成绩差的共同进步。石丛同学,你要多多帮助你的同桌水岸同学。”

石丛读书的钱来源主要是由哥石辉养鸭供给的。石辉就是养鸭辉了,他被海鱿引诱打麻将赌博,欠了一大笔债。将一整群只生了两个月蛋的蛋鸭抵了债。渐渐地家里给石丛的钱就少了。石丛见到这样,就对爸妈说:“我不想读书了。”爸说:“傻小子,老师说你与毛艳的事是那些人乱说,不要放在心上。”石丛泪如雨下,妈以为他是觉得委屈:“你成绩这么好不读太可惜。”石丛说:“可家里没什么钱了,我见哥那鱼塘的蛋鸭一只都不见。”爸说:“不是刚生了不久蛋的吗?我同他一齐喂的小鸭,这几天我扭伤了脚才没出鱼塘几天罢了。等他回来我问问他。”这时,梅花与梅林走了进来。梅花说:“听水坑村的人来说,你阿辉欠了人一身赌债。将母鸭抵了给人。”梅林说:“听说是海鱿那个老不死摆的麻将,诱惑阿辉去赌。”在门外听到的石辉正好有气没处出:“我将母鸭抵了人关你那些几个算盘才算得上的亲戚屁事。”梅林气得火了:“好,你不听我姐说就听我的。你抵了蛋鸭给人你怎过?”就是这样,石丛只好退学了,后来跟石柱做泥水。不久,石柱的工地上守夜的辞职,让他顶了位置。

石丛自从退学后,与毛艳断了来往。这次毛艳高考完回来路遇石丛:“我初三退学后,到石柱工地上守夜。总觉没什么出色的!”毛艳说:“现在高考比前些年是易考,可我总觉考不上的多。我姐那电子厂可能招工,如不能上大学我都想到那里进厂。”石丛到底是暗恋毛艳,就说:“到时问过你姐工厂可不可以让我进的。”毛艳说:“好我帮你问。”就是这样,石丛借故接近毛艳。毛艳知的确没有考上大学后,等来毛红厂里招工的消息。“石丛,我毛红那厂说招工了,帮你问了,过几天就去了。”毛艳兴奋地说。石丛道:“我守完今晚这一夜,我向石柱辞职。”毛虎在旁说:“你辞工时说我想做。”石丛说:“好,我向石柱辞工时就说。”

就这样,热恋中的石丛与毛艳南下进了电子厂。

他俩来到了石春那几个的出租屋里安顿下来。石春说:“大家都是自己人。兄弟怎称呼?”石丛说:“我叫石丛,我到过你家的,不记得?”“啊!你是梅林的外甥,怪不得象那里见过。”石伢说:“我带他俩见了工,今晚聚餐买多点好吃的庆祝你俩见工成功。”大家也一一互相介绍。何英说:“现在我们出租屋又多了两个家庭成员了。”鸿伢说:“我妈有没有带什么话给我?”黑娃说:“你哥好嘛?”顾霞说:“路途劳累吗?”石丛说:“一走就走忘记去跟你们家人告别。只是大家家里一切都好,路上坐车人不算多。”水灵说:“现在不是春运,交通不算太拥挤。”石丛说:“我哥让我带了咸蛋来,到时做饭蒸来吃。”

吃饭时,堂玉与毛红也来串门。他俩在平时都在厂食堂吃的多,晚上不加班时串串门。只是假日与过节时来跟大家聚餐。毛艳说:“平时复习得好好的,到临场考试那些题目类型适应不了。”堂玉说:“考不上再考一年好了,好过我拿了毕业证拍拍屁股走人,连高考考场都没进过。”石丛说:“有时命运是那样,但只要努力,就不会输给人的。”毛艳说:“都是你哥害了你,如果不是海鱿这个老不死诱惑他赌,有你与我一齐上高中。复习都可以互相帮助,共同提高。”石春说:“兄弟之间千万不要互相埋怨。”他想起以前在家时三兄弟朝夕相处,深有感触地说。石伢也帮口:“是啊!我哥说得对。”石丛说:“我哥能迷途知返,重新振作。已属难得了!我从小很服我哥,他很坚强的,现在他有了教训,以后会更醒世做人。”何英说:“是金子终会发光的,好象堂玉高中毕业,现在不是当了管理。”堂玉说:“你也不错,教会他们说GD话。以后他俩也要你教了。”毛艳与石丛点头称好。

石丛被安排坐生产线,他跟旁边的修理工交谈。石丛问:“你们是哪里人?”那修理工说:“就是当地的本地人。”“这么熟练什么毕业的。”“初中毕业,就在工厂附近那个职业学校。有许多修理工都是那学校毕业的,有些还开了修理店。”“那学校还招不招人?”“招,似你这样学做修理工更合适。手脚灵活,你看你一下子做得又快又好。你焊接的地方易出故障,可很少见到你焊接的地方有故障的!”“我很怕自己学不会。”“学不会的话我可以帮助你。”“你怎样称呼?”“我叫石明。”“我叫石丛,刚今天来。请多关照!”

石辉自从重新养鸭后,顾群牛马经常想方设法帮助他。他那鱼塘并不大,阿牛阿马劝他抽干那鱼塘清除淤泥。石辉说:“清除塘泥要很大人工的!”阿牛说:“我与阿马轮流来帮你。”石辉说:“怎好麻烦你们。”阿牛说:“我们养鸭多得你不少帮助,我们做的咸蛋到市镇批发部都来订货。”就这样,石辉的鱼塘也开辟了新的财源。

顾旺那天到镇市场上卖完鱼。经过车站时,背后有人吆喝道:“顾旺,顾旺。”顾旺回头一看:“啊!是梁科,以为没可能见到你了。现在生活好吗?”梁科说:“一言难尽了,到我家坐坐。”顾旺说:“你住附近吗?”梁科说:“是,”到了梁科的家门口,只见是一间红砖瓦房。开了木门,里面摆设简单,家具陈旧。沏茶一阵就攀谈。顾旺问:“自从你们知青七七年回城后,我们总见不到。近年来捞得好吗?”梁科说:“自从七七年回城后,我在我爸的工厂里做了临工。不久,又说恢复高考,我在业余时间都放在复习上。想当初,我们在农村说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可我们从小习惯城市生活的,到了农村那里多不习惯。”顾旺说:“那时你们不是很出色吗?教我们唱歌跳舞演样板戏的。”梁科说:“可我们一回城,离开农村那广阔天地就好象失去方向,那时要我们上山下乡,我们满以为自己了不起。教农民扫盲,唱歌跳舞的。可一回到城,在工厂里过了学技术的年龄,又错过了晋升机会。刚入厂没经验谁让你当管理呢?为了出人头地只好拚命复习参加高考,经过三次高考才在七九考上大学。”顾旺说:“大学毕业应该很好吧!包分配的铁饭碗。”梁科泄气地说:“我学的是经济管理专业,可安排到中学饭堂那里卖饭票。”顾旺说:“你觉得有何不可?人家那时削尖脑袋想进都进不了!”梁科说:“人家进不了是人家的事,我只是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现在真觉当初小看你们这些农村的,现在卖一昼鱼好过我们一个星期工资。”顾旺说:“农民生活真的很艰苦的。当年你们在农村也见过的。辛辛苦苦劳动很多除了分到口粮外,身无分文的。见到我们大碗大口吃饭好似很痛快,做到肚子瘪是饥不择食的。现在分田到户似我们这里的农业区,农产品价格低得可怜。田地的蔬菜烂在地里卖不出,工厂又难进。公余粮任务又重,收入与支出抵消所剩无几。”梁科与顾旺自从此之后有来有往的。

石锤正式揽到小学的工程后,向水龙与顾成的建材厂订购了许多模板与钢筋。水龙的工人加工好的钢筋运到学校工地。话说有一天,顾成与水龙在建材厂攀谈。顾成说:“那次如果你不说接小学工地来做我们想不到加工模板与钢筋。”水龙说:“我开始只是说揽到那工地才加工模板钢筋的,没想到说说想想想到没揽上那工程都可加工模板钢筋的。”顾成说:“现在我们接到工地都可以包工给人干。迟一阵连水泥生意都可做呢!”水龙说:“你阿牛阿马的房子你不用去看看?”顾成说:“我们有了模板顶木就发包给人做都赚钱,比亲力亲为好多了。”顾成说:“我过几天想买个收音机听听好了,感觉在这里坐台有点闷。”水龙说:“不如买个录音机。”顾成说:“收音机也很多东西听的。”水龙说:“我想起石辉真的有时出冷汗的,好端端一大群母鸭抵了赌债。”顾成说:“连我妈去说他都顶我妈。有时觉石丛因此退学真的如那时周济一下也许好点。说到底都是亲戚。”水龙说:“石丛读书真的很好,浪费了一个人。”顾成说:“现在到了深圳毛红那电子厂上班,上技校学无线电也不错。”水龙说:“当初听水岸说他暗恋毛艳的事,我有点不信。”顾成说:“中学生谈恋爱不是很大舆论压力的吗?”水龙说:“所以那时毛艳想请假几天,只是那个班主任邱老师没有听那样些同学说什么。”顾成说:“那邱老师怎么这样都争他俩?”水龙说:“听说他邱老师上山下乡时在顾家村住过的,海渔与石丛的爷爷石开是听说是没血缘的亲戚关系。好似梅林与顾旺都算是叫做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关系。平常有来有往不应奇。”顾成说:“我开始以为石丛退学是因被人笑话谈恋爱造成的,他家没有母鸭,怎么鱼塘没什么出产的。”水龙说:“他那鱼塘没多大,养好了至多等于种多三亩水稻。在生产队的一个养猪场旁。开始石辉没什么信心养鱼的,只在猪场养养鸭。后来养出名堂。”

邹保在分田到户后,一直在学养牛、养蘑菇。他在分田到户时,分到一条母牛。跟他一组分配的那条母牛有石柱、石锤、蒋田这几家。分到一头牛要放牧值日的,开始那一两年石柱、石锤、蒋田还没有发大财时,是跟邹保轮流值日的。后来这几家老板有了点钱,就不想耕种。

首先是蒋田不想放牛值日,有天轮到石锤放牛值日。晚上石锤就按大家约定去对蒋家说明天轮到放牛值日。蒋家刚好吃饭时间,石锤就说:“蒋田叔,明天轮到你家放牛值日。”蒋妻应道:“我明天去放吧!”蒋田说:“不要放了!”蒋妻说“不放咋办?”蒋田说:“给十五元让阿保帮我家放就是。”邹保说:“乡里乡亲的,怎好意思?”蒋田说:“什么叫不好意思啊?那些工人支我工资是应该的。要付出劳动的。”放下饭碗从钱包里拿出钱来塞给邹保:“多谢蒋田叔!怎么这么多。”蒋田说:“现在很少有人愿干农活的,以后我想连田地都帮我种。你不收钱我自己又分不了身,岂不要荒芜?”放了两天牛,邹保就去对石锤说轮到明天放牛值日。石锤就说:“怎么是你来对我说是放牛值日的?不是蒋田轮到我的吗?”邹保说:“是啊!他给了钱我要我帮他放两天牛。”石锤说:“那么我给你钱吧!你帮我放两天。蒋田给了你多少?”“十五元。”“十五就十五吧!我给你。”后来石柱也是这样。渐渐那三家连田地也贴钱让邹保种。那头母牛渐渐那三家人都不过问,结果邹保就让公牛亲近生了小牛。他除了将母小牛留来生小牛,将公牛养大了就卖。现在就养有十多头牛了。

毛牛在九月一日开学的时上了高二级。他自从上高中以来都是心猿意马。因为在初中时本来想考师范学校的他,那个班主任老师劝他:“不要考吧!做教师很累的。”老师为何如此说,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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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欺我,辱我,轻我,如何处之?吾有一指“蛮荒杀”,敢叫凡夫从此尽低眉。龙之九子,武能通天,力能撼地,如何敌之?吾有一刀“大唐无霜”,斩尽世间恶龙无敌手。我,陈青山立誓,此生如若天地称雄,定当一手撕天门,泄万千大道与寒门武夫,助天下苦修之士人人可白日化虹。
  • 邪魅首席甜心妻

    邪魅首席甜心妻

    十年前,孤儿院。他,一身笔挺范思哲西服,挺拔颀长。邪魅的黑眸,一眼,便从人群中,发现了她。骨瘦如柴,个子瘦小,却有一双如小鹿般灵动的水眸。“跟我走。”薄唇轻扯,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她怯怯的,缩了缩身子,圆溜溜的眼珠,悄悄看他。抬眸,用力的点点头。她喜欢他,从第一眼开始,就是一辈子。十年。她蜕变成了妩媚的女人。他,却依旧帅气,邪魅。她听人们说起他,一个冷酷狠戾的霸道总裁。但那是对别人,她是特别的,于他而言,对不对。
  • 契纹使的异界法则

    契纹使的异界法则

    你的力量将为何而战?契纹使的出现改变了世界的格局,曾经的少年和少女们在用他们的双手改变了世界后,给出了他们的答案但是这问题永远不会有标准答案在一年之后,少年修律回到了契纹使的世界中,在再次旋转的世界中,少年和少女们用他们的行动给出了他们的答案
  • 牛郎星

    牛郎星

    她没有洋娃娃,没有漂亮的花裙子,没有《安徒生童话》,也没有疼爱她的父母——她只是一个孤儿。她是在一个大雪夜被捡回吴家的,从此她成为了吴家众多佣人中的一员。一次偶然的机会,她遇到了他,并和他相知、相爱。他就仿佛是天上的那颗牛郎星,带她飞往银河的另一端。
  • 罗斯福

    罗斯福

    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是美国历史上具有极大影响的政治之一,是举世无双的一连四任当选的美国总统。他自1933年上台后所实施的一系列社会经济改革,即是所谓的“新政”,克服了美国多年以来的严重经济危机,缓和了该国的各种矛盾。在他执政的后期,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了,特别是从1941年底日本袭击珍珠港事件到他1945年4月间辞世,他亲自领导了美国彻底粉碎德、意、日法西斯的武装侵略,为世界各国作出了伟大贡献。本书就在于为现代的读者再现罗斯福的形象,一个公正而坚定的人物的真实形象。
  • 后来的我们,已回不去

    后来的我们,已回不去

    `你冷漠,我亦不屑,过去的一切就如水中月镜花,我若梦醒的早,疼也结束的早。如果回到过去,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见面还是不要在一起,至少现在我的心不会那么疼。
  • 太阴黑莲经

    太阴黑莲经

    人有人法,天有天规,人法失衡则会凶杀四起,暴徒肆虐,而天道失衡,则会阴阳混乱妖魔纷显。大庆国军神长子苏北,不慎被神秘阴气入体,为求破解之法,冒死选择《黑莲经》,曾经,他是镇守南疆的虎威少将,庇佑一方百姓,现在,他以重塑天道为己任,誓护天下太平……
  • 妖狐:守护妖妃

    妖狐:守护妖妃

    妖狐承诺的事情永远不会改变,就算遍体鳞伤也要守护与你的誓言,就算这誓言本身就是你的谎言。千年之后有谁还会记得那相思树下有人在等你?所以不要把希望寄托于缥缈的未来,从当下珍惜。闯她心房占心为皇,潜他心脏独做女王
  • 越过心海,到你身边

    越过心海,到你身边

    我叫沈心,心脏的心。我叫陈越,越过的越。若早知道会经历那么多的坎坷,我一定会想早点遇见你。若早知道会那么爱你,当初就不会让你哭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