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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上回讲到毛牛在九月一日开学的时上了高二级。他自从上高中以来都是心猿意马。因为在初中时本来想考师范学校的他,那个班主任老师劝他:“不要考吧!做教师很累的。”毛牛针锋相对地说:“有什么累!周六日休息,公众假期放假都有,寒暑假放几个月,一天只上班七小时。”那班主任心道:“象你这样驯善的人,要管住学生是不行的。你家女孩多,潜移默化影响之下女性化倾向严重。”那时代教育理论混乱,不能全怪老师的。相比之下,他比起那些道德败坏的老师算好了。平常人对于那些偶像性人物如教师。总是给了一层美丽的光环,没有这种光环那类人物形象高大不起来,进行精神服务时不能事半功倍。可有些偶像性人物自我陶醉太盛,容易产生负作用。在这光芒之下,把握不好说不定对自己有负作用。例如……就这样,毛牛被劝多了就放弃去报考师范学校的志愿。心道:“就当尊重老师吧!”可后来分数达到,他又后悔起来。升上高中后毛牛也心灰意冷。为了表现自我,在晚自修时与水伟强故意嬉闹。他说道:“毛(牦)牛生于世界屋脊的高寒地带,性格刚毅,耐性好。怎象有些老师想的那样……”有些老师将就他都让他不能改进多少,不嬉闹不等于没事。后来,高考落榜后又想到前事,更加心烦气燥了。此乃后话

毛虎对毛牛读书的希望很高的。毛牛的成绩从来都很好,加上是生了半打女儿才有唯一的儿子。当然是疼爱的,可疼还疼。平时对他还是很严的,很小就想让他学犁耙。只是后来毛妮劝道:“牛弟这么小,想学还是以后学吧!我都学会了,你老大年纪吃不消让我来吧!”以后结果是毛牛高考落榜回家后,整天神不守舍的。让他心如刀割……

邹钱对蒋三妹始终没有激发初恋般的激情来。命运奇好只是能使他对家庭产生责任感。这类人对于外人看来,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加事业成功的完人。正如顾旺所说的“……除非(对顾乔)不爱或爱得不深,否则会后悔的。”自从婚姻激情一过,回想当年的一切,居然好象一个行尸走肉地过来一般。那次与远房堂兄弟邹围攀谈。邹围说:“阿钱哥,你真的命好。三妹不但好,而且有这么大的食品厂让你事业如鱼得水。不似我事业总没落脚点。”邹钱说:“兄弟有所不知,你事业不好,可你有毛柳呢?毛柳在我厂里当管理不好吗?”邹围说:“总觉得自己一事无成,好似没心心情过日子。总将这事不装载心里。”邹钱说:“假如要你抛弃这段感情,你觉怎样?”邹围想想说:“不舍得。”邹钱说:“说给你听吧!以前我本来爱顾乔的,可总觉得如果与顾乔结婚,似自惭形愧的。后来到食品厂做工人,虽然很出色,可始终没晋升机会。后来给蒋家做钟点工的我姐听到三妹说要自己人才能当食品厂经理。我就想……”邹围打断他的话头:“你现在还想顾乔吗?”邹钱说:“念念不忘!”

水牛那工地上,有时在阴雨天。晚上经常与几个打砖佬相聚。那工地上已经有些厂房建好几层了,那些水泥佬与打砖佬来住好过住窝棚。一到停工就相聚在一起。水牛买来电视机一齐观看呢!水方说:“好在水牛为我们找到这份工,赚到些钱回去。”水容说:“你帮我问水牛来做泥水比在家赚的多。”水牛说:“血浓于水嘛!以前在家里哪不是你求我我求你的?到现在这里人地生疏更要互相关照。你们只要勤勤恳恳,才有可能将GD人的钱赚回去。在这里千万不要偷抢赌!”邹围说:“在水牛哥这里住真的没得说了!比我家的瓦房好多了。”水方说:“好是好。这里始终是别人的城市里,我们赚钱回去建设好自己的家园才是归属。”除了大家经常来往外,有时候还聚餐。

那次水方帮本地一家庭割水稻,那家是两老是一长女两男。那长女生得又黑又矮又胖的,水方边割边与她有说有笑的。水方问:“你家有多少田亩?”那女子说:“四亩多一点。”水方说:“那么少的田哪用请人?”她说:“我与弟弟在工厂上班的,到农忙很难请假的。请了假没了全勤奖的与几天工资。那工资用来请人不用亏,自己不用那么累。”水方说:“种田赚不了多少的,特别是种水稻的,计上人工还要亏。”她说:“我们辛辛苦苦在工厂做工买肥料农药种子。到头来那些稻谷交公余粮后支回成本多一点点。还要交农排,摊派。不久前在田头挖了水沟还是交一样的公余粮。农民真的是牛命。”水方说:“你们这里工业发达,不可以工补农吗?”她说:“我们到工厂上班,赚钱买肥料买农药谷种才叫以工补农。”水方与她越说越有劲,说话在这里只成了感情交流的工具。什么种稻赚的少,以工补农那具体烦恼并没真放在心上。几天累完了,收获了丰收。爱情也开始播种在希望的田野上。

水方这些天来一直在又喜有羞中度过,一天中午何老板说:“今晚支工资了。”水方从爱情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啊!多谢老板。”老板说:“这些人中工资最多是你与邹围了。”水方说:“全靠老板关照才有今天。”何老板说:“不要这样说,本地人没人做这种活的。”水方说:“这里的人就业机会多,不做这种事不怪。”何老板说:“那些工厂建在那里,那里的村干部就首先要求照顾本地人就业。”水方说:“这好象不合理吧!”何老板说:“这不好说,我们就近转化劳动力帮助村民脱贫致富不好吗?”水方说:“那我们外地人呢?”何老板说:“有些事听来是好象不好听,假如我说我赚的钱用来养孩子多过你赚的工资很多。你能说你要累死累活不公平吗?”

那一晚那些打砖佬在老板家支工资。这时水方帮的那家人的长女挎着一卷电线来到老板家。何老板问:“玉凤,你来还那电动打禾机的线。这么快搞完。”“搞完了,明天刚好厂里一个月调休到一起放假。你要割禾我帮你做好了。”何老板说:“唔该(谢谢),我可以让这些人去做的。”玉凤说:“没所谓,平时你照顾我爸不少。我帮你也很应该!”何老板说:“你爸是我哥,他为我们累过不少的。现在帮帮也正常。”玉凤走后,何老板感慨地说:“我在生产队时混到解散,什么农活都不精。前些年没赚什么钱我哥帮我农活不少的。现在有你们帮就不叫她家人了。”水方后来后悔当时割完水稻后收了钱忘问人名字,住在村中哪一边。他问:“她住在村中哪一边?”何老板说:“她没给工资你吗?我帮她给!”水方忙摆双手:“不,不。”脸上羞得通红。邹围见此就解围道:“他跟我们没话找话说罢了。”何老板似恍然大悟:“啊!我很想帮我哥。想到以为没给你工资。”邹围赶忙说:“我在这村子过了许多次,就在老板这间屋走五间屋后,从第五间屋旁那条巷进去第三间那里。”水方默记在心。

回到水牛那工地后,水方说:“在何老板家好在多得你解围。”邹围轻捏了水方的耳朵:“你对玉凤有意思吗?”水方说:“你怎知道的。”邹围说:“我见你帮她家割禾的那几天特别开心,见人来到特别注意人家一举一动的,就看出来了。”水方说:“是啊!你觉这样好吗?”邹围说:“男女感情这码事就象鞋子,自己觉合适就是了,别人怎说没用。”水方说:“是啊!你跟毛柳的事怎么样?”邹围说:“没什么的,过年回去登记就是了。”水方说:“你不打算请亲友吃一顿?”邹围说:“没钱办没钱事就是了,要赚一笔钱摆酒不知要到猴年马月了。”水方说:“你不请别人毛柳那边都要请的。”邹围说:“她家怎搞是她家事,也许都在一村里当摆在一起请也没定。反正我赚的钱让我哥在家里帮我打理盖房的事。”

何老板割尾造水稻只请了五个打砖佬。割了几天就搞完。这几天玉凤也来帮忙,何老板总是说:“玉凤,去帮你妈晒谷吧!到时你妈累不过来的。”玉凤说:“叔,再晒两天就晒完了,尾造不同头造那么多雨水。我早上摊开了谷才来的。”水方说:“你阿叔这里这么多人,你怕忙不完吗?你来了反而碍手碍脚的。”玉凤见水方在众人说话了,分明从语气里听出关心。羞得满脸通红,心如撞鹿。可想走又不想走。那另外来帮忙的打砖佬装作没看见。水方用手势又暗示玉凤回去。何老板只好说:“你回去叫你婶娘多煮五个人饭,她不知道我请了人做。”他只是用话支开玉凤,实际上如果是不知道他请了人做的,婶娘早就出来了。玉凤没有多想就说:“好吧!我帮你对她说。”可玉凤慢吞吞地走到田头,猛然督见水方的头刚好昂起来看她。使她感受到热辣辣的目光,她只是装作没看见的偷偷地旁视着他。他那使男人都不忍转移视线的健美身躯让她日夜产生过无数遐想。她从小到大都是全身黑黝黝的,象个假小子一样。什么时候见过有男孩对自己注目过?不成想天上掉下个贾宝玉,不,贾宝玉有他的英俊但缺少了他作为男人的健美身躯。

回到阿叔家:“婶娘,阿叔要我回来对你说要煮多五人饭。”婶娘正在择菜应了一声,对玉凤说:“玉凤,你叔请了那么多人你不用帮出田的。”玉凤说:“我见你家阿龙阿宝都去了上学帮不了的,我就帮帮吧!”婶娘说:“你就帮帮我煮饭吧!你妈不用你去帮吗?”玉凤说:“她叫我来帮就来了。”婶娘说:“你昨晚不是听见你叔说请打砖佬割禾的吗?”玉凤转移话题:“婶娘啊!你是从GX嫁过来的。你说说嫁外地人好吗?”婶娘说:“嫁什么地方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人好。我对你说,当时我也不知咋的?你叔让人在GX那边介绍我来到这里,当时生产队差不多解散。那时你叔都不是现在这样风光,我都以为一辈子都要那样熬。你叔对我很好,我觉怎样与他熬都没所谓的。”婶娘转了话题:“玉凤,你问这些干嘛?”玉凤就说:“没事,没事。随便问问罢了!”婶娘昨夜听见是有一个打砖佬问玉凤住村里哪一边。当时她也以为玉凤是没给割禾钱,后来他也听到邹围说话的。敢情是那个外地人看上玉凤。她当晚问了她叔:“那个问玉凤住哪的后生好象对玉凤有意思。”何老板说:“也许是吧!我们那种身材有时我也担心她将来是否嫁得出去。水方做事勤恳,人老实。只是那人好似头脑不会转弯的,我这次吆他支工资时谈到本地干部向新工厂为本地人找门路就业。他会说不合理,‘我们外地人呢?’”婶娘说:“你自己有钱不知人家难处,不同类型的人是不易互相理解的。”阿叔说:“只是我怕那种人迟早吃亏,或得罪人不知。”婶娘说:“反正我们不要管那么多事,这类事爸妈都不能说。”阿叔说:“也是的,玉凤从小很懂事。就当看在她脸上不去计较吧!公私分明点,作为工仔他不错的。”

邹围与水方几个帮老板割完禾回工地,两人在路上说起今天帮何老板割禾的情形。邹围说:“你说何老板怎么玉凤来到时好象故意支开玉凤,不让你跟玉凤多说的。”水方说:“不知道,他们两家感情这么好。也许不想玉凤太劳累吧!”邹围说:“我第一天到这工地上说的不中听的话别放在心上好了。”水方说:“好在你昨晚在老板家帮我解围,否则尴尬死了!”邹围说:“你觉得何老板这个人咋样?”水方说:“没咋样,可能是有点看不起外地人吧。”邹围说:“我听到你昨天他叫你支工资时的谈话,许是你错了。反正自己要会照料自己,样样要麻烦人,让人时刻都要记挂照顾不太好。如果你真的爱上玉凤,多少她家人都会对你照料点。”水方说:“始终是一样,我又不是想做她家上门女婿。开始那些时候留在这里,将孩子上家里户口。听说跟本地人结婚想将孩子户口留在本地很难的。”邹围说:“假如可以将孩子户口留在本地,你觉好不?”水方说:“当然不好,始终不是自己出生地。什么都不方便。”邹围说:“既然你会这样说,你那天在砖地上跟老板争论什么‘我们外地人呢?’那是人家本地人的事,胡乱掺和干嘛!”水方被说得不好意思。

第二天傍晚时,水方找到了玉凤家里来。那时玉凤家正吃晚饭,一家五口都在。水方叫了玉凤父母“伯父”“伯母”后坐了下来。一家人边吃饭边围着电视机。玉凤问:“你觉来东莞这里好吗?”水方说:“不错,家里虽好,只是没什么事可做。”玉凤说:“你觉这电视好看吗?”水方说:“这《天蚕变》演的情节太离奇。”玉凤的大弟说:“现在这些电视都是这样,武打动作主是吸引眼球。主要讲的还是关于是非善恶的主题,当然有男女感情的成份了。”这句话使这对男女的内心激起片片涟漪。水方不由得想到自己对玉凤的感觉。他说:“人生本来有男女关系的事,电视上出现不奇。”玉凤也联想到几天来对水方的感觉:“不过那些电视上的人可以天天都为那种感情来生活,可现实中要为生活操劳。很让人冲淡那些感情。”水方感觉自己如太直露恐不好:“以前总没有这类题材的电影看的,现在多了起来。”玉凤尽管有点失望:“那时有人收听香港电台都不行的。现在开放了港台影片也多起来。”水方说:“总的来说那些电视里的男女主角是靠多接触才发生关系的。”

晚饭后,水方也与玉凤家的人闲聊。大弟说:“打砖真的很累的,我以前也做过。”水方说:“不做那种事做什么?”大弟说:“象你这么壮实又做得,我们厂里也有很多外地人做的,到时招聘的帮你问问也好。”玉凤说:“不用听他讨巧卖乖,你自己好好做就可以了。”水方说:“这种事有时强求不来的,现在进厂不好进,僧多粥少的。”水方说:“我们晚上没什么好去处的,除了到水牛那工地上有一大群老乡无非是打扑克、吹牛。困得久了想出来走动走动一下!”大弟说:“有时间到这里来也好,你们有亲戚在附近吧?”水方说:“是有一个哥哥在东莞做了人家上门女婿的,搞得我爸妈很生气。”玉凤爸说:“怎生气呢?”水方说:“我爸可能要有孙子抱吧!的确离家这么远很难见到那小不点,都是家里难捞。不过我向我爸说过是不做人家上门女婿的。”玉凤妈说:“做女人能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才重要。管他在什么地方呢?”小弟就说:“你不知你哥在东莞哪个地方的吗?”水方说:“我爸妈不喜欢他做了人家上门女婿,我就不敢问了。”玉凤说:“你们家乡未必很差,干嘛要上门呢?”水方说:“这种事各人想各人的,我们那里比较艰苦点。”

当天晚上,玉凤爸妈就谈论到水方:“这后生很勤快,我们玉凤也老大不小,样子又不好,挑剔什么呢?”玉凤爸说,玉凤妈说:“嫁得远了点。”玉凤爸说:“我们弟妇这么远了,一样生活。到时到那里当去旅游吧!”玉凤妈说:“的确做女人最重要有爱自己的男人!”

第二天玉凤爸妈在田地里整菜地。弟妇走了过来:“大嫂,在搞菜地吗?”玉凤妈说:“阿妹,你也整菜地呢?”弟妇说:“大嫂,我跟你说件事。玉凤那天问我嫁外地好不?我当然好。她这样问我估计她是喜欢上那个打砖佬。”玉凤妈说:“你觉那人好吗?”弟妇说:“你叔说他做事很勤快的。”玉凤妈说:“做男人勤快很重要,他们两人喜欢就成。说到底,你当时嫁给我叔时,我叔不够他勤快。你当时是后悔嫁错人,可现在享福了?”弟妇说:“大嫂,好在你当初叫我不要走呢!我们当时总以为嫁给GD人可以享福的。一点苦头没挨得的,怎么会有福享?所以只要人老实,比什么都重要。”

邹围有天对水方说:“那天我上街见到一个人好似你的!”水方不以为然地说:“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嘛!你在什么地方见到的?”邹围说:“我在市场卖箩筐时见到的,那时他只是问我一担箩多少钱?问了价之后没还价就买走了。”水方说:“不似我哥性格,他买什么都跟人讲价半天的。”邹围说:“这很难说,他那时好象在市场上转悠了很久。问了很多档口才碰上我卖箩的。”水方说:“大海捞针的,到哪去找?”邹围说:“我只因听过你说你哥的事我才留意到对你说。”水方说:“你没问他是哪的?”邹围说:“我没问啊!我现在才记起。”

邹围与水方打算将那头猪宰杀。邹围说:“听何老板说,这里私宰生猪是违法的。”水方说:“我们给钱人宰杀就可以。其实也未必是有麻烦,只是废事到时难说话罢了!”

第二天,他俩将让人宰杀干净的猪在砖窑的厨房里分割。水方说:“这头猪做成腊肉可吃很久了。”邹围说:“到时你拿点给玉凤家送去。”水方说:“哪能呢?这头猪是大家一齐用剩饭剩菜养大的!”其他有些打砖佬说:“这头猪我们是有帮着喂,可始终都是你们喂的多。你们拿点送人也是应该。”另一个说:“你老婆在本地的,到时我们有什么要求到的不要托手肘就是了。”又有人说:“玉凤是老板的侄女,你拿去送他就当给老板。”水方与邹围被提醒:几乎忘了要送点给老板。他俩合计一番,打算到时腊好了送点猪内脏与排骨给老板与玉凤家。

话说深圳电子厂那边,石丛那天听石明说在电子厂附近有间职业学校是教人修理电器的。那天石明带他去报名。他凡是夜间不加班就去上夜校。有次在出租屋假日聚餐时堂玉说:“我初到深圳时没想过学一门技术。想来石丛比我们想得长远。”何英说:“你现在也不差,总要有人当管理的。”毛红说:“你教会我们学粤语也不错,我们现在外出方便多了。”毛艳说:“你这么会教粤语,办一个粤语培训班好了。”当时的环境的确是适合办个粤语培训班的。那年代工厂的管理与事业单位的管理人员占了绝大多数是本地人。连商店店员也是本地人多,他们很多都不太会说普通话。石伢说:“不如我们都去学一门技术好了。”石春说:“我们这么老学什么好呢?难道要学耕田吗?”大家只好沉默,埋头吃饭。

吃过饭后,石伢对石春说:“大哥,我们来了这里很快一年了。在这里总比家里强。做人有时是要自知之明的,无论以后怎样你都是我们好大哥。你为了我们书都没多读,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才弥补你的遗憾?”石春说:“我当时是欠思考,其实不应扫你们的兴。”何英说:“我打算在租一处地方来办一个粤语培训班呢!”石伢说:“好呀!到时那些外地人在这里不用鸡同鸭讲了。”毛艳说:“到时我与阿丛都来学好了。”石丛说:“可到那里找学员呢?”黑娃说:“我们电子厂大把人想学呢!”鸿伢说:“可以先从相熟的人中介绍来,一见效果了,那些外来人会蜂拥而至的。”堂玉说:“要做就马上做好了,粤语毕竟不是国语。只是现在本地人连做官的大都不懂普通话。外地人觉不方便才去学粤语,过得十年八年,本地新一代人出身会用普通话交流时就要停了。”石伢说:“我都想跟石丛去学无线电好了,不知能否学会?”石春说:“你读到初中毕业的,按理应学会。”石丛说:“什么都是事在人为的,修理工石明说只要会用电烙铁就好办。”黑娃说:“不如我也去学好了!”鸿伢说:“你去我也去!反正我们电烙铁操得不赖。伢哥都说要学一门技术呢!”石春说:“你们还有很长时间去过,学点东西会用得上。”水灵、顾霞、毛艳、毛红见他们都说要学技术,感到被冷落似的。水灵说:“那些电器我们几个不去摸的,不如我们去学服装好了。”顾霞说:“服装也不错,要去就马上报名好了。”石丛说:“职中也有学服装的。”毛红说:“加上我一份吧!一齐去学有个伴呢!”毛艳说:“我就不跟你们热闹了,我学学做作家好了。”石春这时也不甘落后:“剩下我去学做厨师好了!”大家愕然一瞬就说:“好!”纷纷鼓起掌来……

邹钱总的说来,一直对顾乔不能忘怀。随着事业蒸蒸日上,更显得无限寂寞。除了跟三妹例行公事地过之外,经常与祁才子、龙能文、韦年新去附近的酒楼流连忘返。这一天,祁才子照例在假日被邀请陪伴这三个大老板旁。他说:“能文哥,想当初一起上学时。本来我从来没想到会跟你合作的,那时我生得又矮又小,象个二等残废。”龙能文说:“又矮又小也有好处,那时我以为那组长真的喜欢你。几次想揍你一顿,只是总觉得似恃强凌弱似的下不了手。”韦年新说:“人家不爱你你打死十个祁才子也没用,说不定人家喜欢矮小子呢!好似我一样,不是矮子吗?很多高个子连做体力活未必能敌我。”邹钱说:“的确,爱情是说不出为什么的。那时我以为三妹一定会喜欢才子你的,哪知她就是不喜欢你读书多?”邹才子说:“这也难怪,读书多的人想问题想得深。做什么事瞻前顾后的,很难做大事的。”韦年新说:“这也难怪,做什么怎样做都是有得有失的。好似我一开始办罐头厂时,有些人就跟我说:‘现在的人一过年都杀年猪,整年都有肉吃了。’吓得我几乎打退堂鼓了。后来只好硬着头皮从小规模做起,开始只是养些猪加工一下腊味。打消原来向银行贷款的计划,后来越做越大罢了。如果原来贷款搞罐头厂,恐怕现在连渣都没有了。”龙能文说:“那些年很多大胆的发大财呢?好象我们岳父不是那样吗?虽然开始都是小规模多样化起家。可总要有胆子啊!”邹钱说:“说来说去我是坐享其成了,你们可以威风八面。我只是个吃软饭的家伙了。哈哈哈哈!”龙能文说:“创业难,守业更难。好象你提议减少经营项目是个例子,现在不是赚多许多了。”邹钱说:“这些全是才子与你的功劳。我还要替田根多谢才子,现在田根的竹器加工搞得有模有样的。跟你们的帮助分不开。”邹才子伸出右手用食指头与拇指头互相摩擦着说:“这个(指钱)我也拿过不少!”说得四人哈哈大笑。

同一时间,田根拿着一块黑布到石生家。石生说:“田大老板也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田根说:“我们大老粗不似你们文绉绉的,你老婆在哪里?我想她帮我做套西装。”他见到毛妮用衣架晾着一些做好而别人没来拿的西装说:“样式跟这件相似吧!”毛桃在旁说:“我来帮你量身吧!”田根说:“怎么连你也来帮忙了?”石生说:“毛妮一个人做不了只好让她帮帮的。”田根说:“毛妮去了毛花哪里?”毛桃说:“毛花说梅花现在很多活干要她帮忙一下。这里没多少活,我马上裁完让她今晚回来赶工给你。”田根说:“不忙,迟点做出来没所谓。都是自家亲戚当顺便来坐坐。”毛桃说:“现在阿春与伢弟都到外面去了,静悄悄的没多一个人说话。大老板多来坐坐吧!”田根说:“什么大老板,不过编些箩筐笼篸的。种田人都会做的。你们这针线活才是技术活。是啊!毛桃,你到外面去。处面咋的?”毛桃说:“深圳那边有很多工厂、商店、马路又阔。当然卫生条件比较好,人家农村的猪养到鱼塘边的。不似我们这里在屋旁都养的,那里人人都衣着光鲜的。”田根说:“说到我都想去开开眼界了。”毛桃说:“你在这里还好,编织箩筐笼篸都赚到钱。现在生意好吧!”田根说:“那些跟你一齐到外面打工的乡亲过得怎样?”毛桃说:“他们都很好,水秋与水冬很早都到外面去。做到拉长、车间主任的。是他带门路给乡亲的。黑娃、鸿伢、石伢、石丛都学无线电的;毛红,水灵、顾霞说学服装;毛艳说学当作家呢!连石春都说要学厨师。”田根说:“真的好,我们这里到时人才济济了。”

正说着,石锤走了过来。毛桃说:“毛妮说做好了你的衣服了。”石锤说:“毛妮呢?”毛桃说:“去了顾家村毛花那里帮忙呢!”石锤说:“多少钱?”毛桃说:“少不了我们的,你等毛妮回来给吧!”田根说:“怎么有女人衣服的?”说得石锤不好意思满脸通红。毛桃说:“做新郎新娘的礼服啊!”田根说:“看上哪个姑娘啊!怎么不声不响的霎那之间又说结婚了?”毛桃说:“乡长的女儿顾梅啊!”田根打趣地说:“啊!小子真的会攀龙附凤的?”石锤说:“什么是攀龙附凤啊!你攀上邹钱这棵大树不是还会攀龙附凤吗?”石生说:“你们两个大老板不要晒命了。两个跟我都是亲戚,说得好似我要攀你们这两棵大树的多!”毛桃说:“有富亲戚总好过多个穷亲戚,至少我们光彩些。”

毛妮一直到很晚才回来,毛桃问:“毛花那里很多事做吗?”毛妮说:“真的忙得团团转的。阿成要做泥水,阿花的女儿感冒。梅花连做饭都做得孙女不愿吃,顾盛又插不上手。那边又人多,做衣服的人也多呢!”毛桃说:“可惜我粗身大小缝纫不方便,我裁好了田根的西装了,你可以缝制了。钮扣的事我来做吧。”毛妮说:“你要注意休息,不要太操劳。要到外面走动一下的,不要憋在家里的。”毛桃说:“家里家外都是你,连犁耙都要你做。这些轻活我不多做点怎成?”石生说:“只要是我没用,粗活不会做要你们累!”毛桃说:“不要这样说,我姐从来都没说过你。”石生说:“如不是你姐,大哥可能不放心那些田地到外面打工。我大哥不读书去耕田要我读,要我能做轻松活。如果现在都要他窝在家里,我一世内疚。”毛桃说:“不要说过去的事了,现在石春在那边过得好好的。他学厨师很有天份,没到毕业就有酒店雇去做了。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他以前为你是应尽的义务,他觉得无怨无悔的。”

石丛与毛艳在深圳那边一直沉浸在热恋的甜蜜中。这一夜,他俩结伴从职业学校回到出租屋。石丛问:“那次我真的眼睛一直粘住你的,被那个水岸盯住。我真的恨死他到处乱说。”毛艳说:“搞得我几乎请假回避这是非!”石丛说:“后来听说邱老师不信那些闲话。”毛艳说:“我说我外公与你爷爷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所以两人有来有往。”石丛问:“他也信?”毛艳说:“他说在上山下乡时在顾家村蹲点的。认识梅林、梅花的。我说出梅林是你姑丈,他就知道了。”石丛说:“怎么说我爷爷与你外公是没有血缘的亲戚关系?我从来只知道是亲戚,没问过是怎样的亲戚。”毛艳说:“我外公说他的妹妹与你爷爷的弟弟是两家认可相好的,有天晚上他们独自扒渔船到江中。突然大风大浪来临靠岸不及。等风浪平静后,我外公找到了船找不到人。”石丛说:“你说他们两个有无机会活下来?”毛艳说:“怎知道有无活下来?我外公说疍家人四处飘零的,大江大浪怎找呢?”石丛说:“疍家人应该识水性的,没那么容易说没就没的。”毛艳说:“很难说,除非有人救上大船。”石丛说:“不是说疍家人很团结的吗?我说很有可能活下来。他们两人如果死了真的可惜啊!”毛艳说:“有什么值得可惜的,至少轰轰烈烈地爱过。”石丛瞬时想起:怎么石明那些眉眼好似跟海渔有点相似。两人现在这么在意这事有没结果呢?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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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淡远,和风习习,有缓风透窗而入吹进吹荡起素色的窗帘,干净文儒的气质少年楚子由就在这样一个日子在学校的大堂里遇见了正在拖地的如风一样的少女。一直心有暗属的他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注意、观察,在朝夕的交替中爱眷迅速膨胀到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再相见,在携手,当年是否还会是当年?只能说,褪去青涩,披上成熟,那一段让人心疼到心碎的时光一去不复返。可存在了的事情却是永远的,不会消失,只会遗留,任谁也无法抹去。紧张地高中,风吹起过素色窗帘……请轻轻地举起一只素手,让我们一起轻轻地感受下那再也不会吹回的,每个人内心深处的夏日和风。(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九命归神

    九命归神

    少年范海被离开家门,却发现所处空间变了,辛苦修来的修为也是消失殆尽。重新修行,却发现惊天之秘。他所修行的一切成了远古功法,而这个世界早已不适合远古功法的修炼。这一切是阴谋还是救赎?不甘命运被摆弄,,少年究竟该怎么做?那就强大到自己改变命运!哪怕是天也不能阻我!究竟范海的最终命运如何?红颜相伴,命运相乱。岁月荏苒,时间是否能战胜一切?没钱?自己赚。没武器?自己炼,还能赚钱。没丹药?还是自己炼!哦.....咱不会,不要紧,有药阵。没女友?自己送上门!
  • 武极仙破

    武极仙破

    彼岸花开彼岸天,奈河桥下无奈何。他破碎虚空,他死而复生,他战仙破魔,他踏破九重天,他历千劫万险,他由武通仙,他由仙入武,他别红尘,他离生死,所求的无非是相见。
  • 神赎之身

    神赎之身

    最后沉静的祈祷,坚定不移的信念。我本有罪之身。“神啊,请宽恕我!”
  • 长青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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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灵魂,没有灵根,无法拥有神识,身体内行成不了灵海,是罕有的无魂体,刘长青面对一切不幸,却咬牙坚持下来,获得书灵认可,以非人的毅力坚持下来,走上一条不寻常的修仙之路,成为至高无上的仙帝!不过站到仙界顶峰才发现,自己原来是......感谢阅文书评团提供书评支持
  • 微蓝变身

    微蓝变身

    变身,我觉得它就像是玄幻和灵异,属于一个特殊的题材,而题材本身只是猎奇,并没有任何猥琐的因素。那么遭遇变身的主角是否纠结于性别转换的矛盾心理中呢,我想每个人的反应都会不同吧?
  • 最强师傅闹都市

    最强师傅闹都市

    我有几个师傅,大师傅武功盖世,二师父精通各种热武器,三师傅医术超群,四师傅无所不通,五师傅那叫一个美啊。虽然他们都很厉害,不过没有我厉害,因为我是天才。偷偷告诉你,他们都有一个特点哦。他们都是大明星。。。。
  • 冷月断魂

    冷月断魂

    混世沧桑悠悠,万古谁主沉浮,浮云如天道,争霸欲断魂……一个凡人的雄心壮志,神魔时代古人族武士的强者之途“惨绝人寰的杀戮之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求?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