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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上回说到石丛与毛艳在深圳那边一直沉浸在热恋的甜蜜中。他们之间争论究竟石明一家是否是他们失踪的亲戚?石丛瞬时想起:怎么石明那些眉眼好似跟海渔有点相似。石丛问:“假如他们侥幸不死,你说他们孙子那代是否有点似他们那些兄弟的?”毛艳说:“我没注意到这类事,只是跟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可以很相似,跟叔公舅公相似的我没见过。”

石锤到顾群牛顾群马的鱼塘那里,刚好顾群牛在鱼塘那里。石锤说:“我想捉两头猪来宰杀。”阿牛说:“行,你看那头好点。”石锤说:“你们养的是瘦肉型猪?”阿牛说:“你觉有何不好?”石锤说:“我想要头不要太嫩的。你们这些都是只几个月出栏的,似不太好。”阿牛指着那里有一个小猪栏说:“我们这些猪是吃饭堂泔水的,你嫌嫩有两头老点本来自己杀来做年猪的。你想要就给你吧!”石锤说:“恐怕会是贵点的。”阿牛说:“老板真的识货,知道贵点不会出奇。你就赶去吧!”石锤给了钱阿牛就将猪装上猪笼放到石锤推来的三轮车推回家。阿牛说:“什么事呀!你家不是养了年猪的吗?”石锤说:“结婚呀!到时来饮吧!”阿牛说:“哪个姑娘能让大老板倾心呀?”石锤说:“我们这种粗人我都不知怎会让人家倾心,敢挑剔人家吗?我似你阿牛吗?挑选了一个中队的姑娘都不满意吗?”阿牛说:“锤头不要卖关子了,究竟哪家姑娘?”石锤说:“就是你们的顾梅老师。”阿牛说:“啊!你娶了我老师,以后我要叫你做师父好了。”石锤说:“什么师父啊!粗人一个怎敢当你牛爷的师父呀!”阿牛说:“你是否嫌我笨,怕对牛弹琴呀?”石锤说:“我会弹琴吗?粗人一个。快到家了,不跟你说了。”走了好一阵:“记得这个星期天来饮喜酒。”

到了石锤结婚那天,他首先想到的是顾旺一家。顾旺说:“你们叔伯亲戚这么多,请他们先吧!”石锤说:“岳父特别说到要请你全家去,你也是跟他姓顾的呢!”顾旺说:“我做了人女婿就不属顾家人了。”石锤说:“不要那样说,是顾昌说要请你全家的。”

在顾家村,顾梅请来了邹荷做伴娘。邹荷边替顾梅梳头边与顾梅聊天,邹荷说:“我那时总觉你可能会喜欢石生的,可总没声气的。”顾梅说:“你那时想做教师没得做我也很难过了一阵,我爸长期劝我当教师。劝多了我只好试试做。他认为做教师好,可我总觉得他没做乡长时顾旺给了我家多少鱼吃了。刚刚自己有乡长做又少看人家那些手脚灵巧的人。泥水佬手脚灵巧,不似我们教师只会动嘴皮。”邹荷说:“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我以为你一定会爱石生的。你现在是教师了,千万不要有这种错误想法。锤头是泥水壮元,总要人做教育状元才是。”顾梅说:“说来石柱才是泥水壮元,锤头没法跟上石柱的,以后石柱要多照料锤头啊。”邹荷说:“当然,说开又说,意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锤头暗恋你许久你不知,我那时还以为你即使看不上石生也会看上其他同事。”顾梅说:“听人说你暗恋过石生的,怎么不敢去追求?”邹荷说:“男人不喜欢女人时十头牛也拉不住他的心。况且教师我又没得做,种田我又不如毛妮。如果我爱上石生,犁耙活谁去干?”顾梅笑起来:“我早说过了不要少看人家那些手脚灵巧的人。”

石丛与毛艳支到了第一次工资后,与毛艳在周日休息借故多谢石明平时关照去石明家探访。到了石明家,毛艳一眼见到石明:怎么这么似我外公的?石丛见毛艳的神情,他事先没说过石明很似海渔。石丛就说:“石明是我们同一条拉的修理工,毛艳是我邻村的老乡。”石明说:“好兄弟这么年轻就有女朋友了。”毛艳说:“我们象你大师傅专心致志学一门技术,耽误了爱情吗?我们中学生谈恋爱的是没出息的了!”石明说:“学不学到技术是靠天份的,一辈子不谈情说爱又不见得能做人上人。石丛手脚灵活让我检修快了许多。”毛艳拿出胶袋里的一包东西来说:“家里没什么好带来,带来些咸蛋让你尝尝。”石明边做午饭边说:“不用带什么来的,来走动走动就是了。”石丛说:“没什么好多谢您说那里有职校学无线电的了!”石明说:“有什么可谢的?我们厂有很多员工都是那校毕业的。随便问谁都问得到。”毛艳说:“我们出门在外有时你们只觉帮我们少少都是很大的忙了。”石明说:“留在我家吃饭吧!我一家人都在家里吃的。爷爷奶奶在外散步压马路没回来。妈妈到了姑姑那里去,妹妹上文学培训班没在家。等吃饭时会回来的。”石丛问:“你姑在附近吗?”石明说:“是在市场附近,经常两姑嫂一齐在周日逛市场想买到便宜肉菜放冰箱的。”石丛说:“你爸呢?”石明说:“假日放假到公园去逛逛,跟人下下棋。我从小都喜欢动手做事的,包括摸饭勺、摸电器、摸鱼捉虾的。所以他们都让我做饭。”毛艳说:“所以你的手脚这么灵活。”石明说:“石丛的手脚也很灵活,我在电子厂干了两年多,从来没有现在这么轻松。不问我还以为是那个技校出来的学员。”石丛问:“那个技校真的这么出名吗?”石明说:“那个办在中学里的技校主要是自己本校那些不打算读高中的学生安排在初四班学技术,也有社会青年报名去学,我们厂开在附近当然那学校会联系我们厂安排学员就业了。”

正说着,石明的家人陆续回来了。石明的妹妹也回来了,大家在饭桌上谈笑风生起来。毛艳对石明的妹妹说:“你是我们那间萌芽文学培训班的石花,今天不是说不用上课的吗?”石花说:“是不用上课啊!我缠住管学文作家要他教创作经验嘛!”毛艳说:“文学创作没什么窍门的,上培训班主要是为了将来有个门路打通。例如,现在大把人搞创作,没有管学文这种人来引路不易打通杂志社的门路。”石花说:“管作家说我们培训班有几个学员交上来的作品很好,有我石花和有你毛艳的份,说打算推荐到《文章杂志社》去。还特别说要你介绍创作经验。”石花的爸说:“看来跟管作家是你爷爷战友都不能保你,人家还要毛艳来介绍创作经验。始终有料才成。”毛艳说:“阿花也不错啊!说到创新经验,我还是说要有生活经历和经验才能挖掘到题材。例如创作一篇小说,要有时代气息与地方特色……是啊!”石花说:“有什么问题呢?”毛艳说:“怎么你们本地人不是没人叫阿花的,可能这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花是很平常的东西。”石花爸说:“名字是他爷爷起的,他爷爷奶奶出生在疍家船里。年轻时两人泛舟谈情被大浪打沉了船跟家人失散,后来参军转战到南方来。”毛艳说:“我与石丛两家也是疍家人,解放后才上岸定居的。”爷爷忍不住插嘴说:“说到那时作为疍家人不觉是什么苦头,空闲时间在海水里嬉戏。没有岸上人家那么多礼仪规矩,特别是坦胸露背在水中畅游时。”爷爷无限陶醉地回忆:“我那时与老太婆水中相处时不知多么快活。”奶奶嗔怪地说:“老顽童一辈子将这些话挂在嘴边,在年轻人前都不知羞的。”奶奶说:“你们后生哥不要怪他大不透,的确在船上风凉水冷的。又远离人群,男女间可无拘无束的。只是自从那次大难不死之后,我们对水上生活感到不踏实。”爷爷说:“我们虽然好水性,可大风大雨的。你又抽筋,我背着你真的游得很吃力。好在那对老渔民夫妇救了我们上他们的大船。”毛艳说:“你们没有联系到你们的家人,是不是父母反对你们结合呢?你们私奔出来的?”爷爷说:“哪有这种事?我们都不知飘流到哪里与家人失散的。”石明说:“后来呢?”爷爷说:“后来那对渔民夫妇救我们上了他们的船,与他们的儿子儿媳住了一段时间。就告别那家人到处寻找我们的家人。那年头兵荒马乱的,大海茫茫到哪找呢?后来参军打游击转战到南方来。”石明爸说:“阿花,你要向你毛艳同学学习,多多交流。”毛艳说:“可能管作家跟石花相识,写出来的题材他比较熟悉,所以不需要介绍。可始终有分子上《文章杂志社》来。大家彼此彼此罢了。”石丛说:“石明对我鼓励很大,我当时没什么信心学无线电的。他从头到尾都指点我。”石明说:“同姓三分亲,兄弟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奶奶说:“我们初来这里很多谢乡亲们帮助的,出门在外有人互相照料方便很多,以后多来多往吧。”石丛说:“我们租住的那家出租屋很大,有老乡与亲戚一齐住。叫石明多到那里串门吧!”石明说:“我一定去!一定去!”

石丛与毛艳在回来的路上,毛艳说:“想不到你能够认识到这么好的一家本地人。”石丛说:“我见你初见到石明时好象神情有点异样,你有无感觉到石明有什么特别的。”毛艳说:“我不敢说出口,几乎叫出来。怎么跟我外公这么似的?”石丛也说:“我开始时见到他也吃惊,我问过你如果我们那对亲戚的后人活过来,他们的后人有没有似他们兄弟的。你说跟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可以很相似,似叔公、舅公的没留意过。”毛艳说:“我不敢乱说,有个同学到医院看病。那个男医生问他:‘你好似是某村的,我上山下乡时在你村里看病知你家有什么什么人的。’‘你是老程啊!我妈说你看病很好的。我们那程某某同学是否是你儿子?听说他妈是这间医院的医生来的。’被传播到学校连老师都指桑骂槐地骂他:‘怎么这么喜评头品足?’”石丛说:“我们那种地方人少,太相似的现象极少见。一有这现象易联想成男女有不清不楚关系。我爷爷奶奶不在了没法跟他们爷爷奶奶相认,你写信对你外公外婆说说吧!”

第二天夜的萌芽文学培训班上,管学文讲解了几篇作为作业交来的优秀文学作品。管作家说:“石花的这篇《无线修理工》写得贴近生活。主人公考不上大学,正徬徨无计时。从报上看到有间职校招生,就报名去学一门技术。并且后来成了一家电子厂的技术骨干。”他停了停说:“毛艳这篇《出租屋》写得有真实感。创作是来源生活而高于生活,不可能照搬生活的原模。我们想请毛艳来介绍一下创作经验。”毛艳起立答道:“我创作进步较快,得益于管作家的辛勤教导与同学们的帮助。我认为做作家一要有生活经历,二要多读文学作品,三是勤练笔,四是要观察生活,我们每天要接触的形形色色的人。可除了见到他们的表象,还要从表象去联想到可能产生的行为。例如石花的作品比我优,为何会评价成我比她好?这只能说明管老师因为对石花的生活比较了解,同样是生活在城市里,缺乏新奇感。同样对生活的表象缺乏思考,会变得视若无睹,缺少创作深度。”管作家说:“不止石花与你学得好、有句话叫青出于蓝胜于蓝,形容今天毛艳的表现。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创作更好的作品。丰富我们的文化生活。大家创作的作品很好,只是《文章杂志社》的容量有限。有些好的作品没能推荐上,例如祁义的《我遇见她》、菇强的《路怎样走》等等不能一一尽说。现在发给大家文学培训班的结业证书,还有一本学员通讯录,大家互相交流交流。以后的修行就靠个人了。”

又一个假日石丛买来了《文章杂志社》第十期回来,出租屋的人围在一起看。大家聚在一起议论,石伢说:“想不到我们几个之中说学一门技术吧!数毛艳最先见效。”何英说:“石明的妹石花也不错,写出他哥的风采。”毛艳说:“他哥不全似小说的主人公那样的。”堂玉说:“至少有许多相似。”鸿伢说:“毛艳写的《出租屋》写的虽不是我们,我们总觉很有亲切感。”黑娃说:“我们出租屋最低调说学技能的是毛艳与春哥,反而最先有出色是这两人。”水灵说:“看来我们真的要加把劲了。”“你们说做要加把劲啊!”大家一听是水秋叔来了。顾霞说:“车间主任来探我们了!”水秋说:“在工厂上班时要严肃点,现在不是上班不要太加官晋爵给我。大家乡里乡亲的,我很早想来探望你们。无奈工作太忙,抽不开身。听堂玉说你们几个都有一门技术正在学或学到了?”顾霞说:“第一个是你的春戚石春,学成厨师到了酒店上班了。”水秋问:“石春呢?”石伢说:“大哥没下班呢!倒是毛艳在文学培训班结业当上作家。你看这杂志有她的大作《出租屋》呢?还有石明的妹妹石花的《无线修理工》。”水秋说:“好似我没介绍过有个叫石明的亲戚来。”石伢说:“石明是跟石丛同一条拉的修理工,是深圳的本地人。”水秋说:“你们一一自我介绍。”黑娃、鸿伢、顾霞、水灵、石伢、毛艳、石丛都自我介绍一番。这时石明与石花也来了,石明虽然不知道水秋姓名,只是同一间厂知道他是车间主任:“车间主任好,我叫石明,是深圳人。与石丛是同事兼同宗兄弟。这个是我妹妹石花,是毛艳的朋友。”水秋打量石明:“不错,我从领导那里听过你的名字,称赞你技术过硬,想不到这么帅气的。”石明说:“你们中年人看后生都是顺眼的多,只是我们相貌比起其他后生来差不多了。”毛艳说:“的确如此,所以做人不能光有美貌,还要似你这样要有内涵。”石明说:“石丛也不错,他那手脚灵巧。我做着他那条拉修理工省心多了,多谢你介绍到这么好的员工与我合作。”石花说:“我们都有了稿费了,毛艳!我特来探望你们。”石伢说:“大家一齐吃饭吧!”石明说:“伢哥,你女朋友何英怎么不在的?”石伢说:“她办了个粤语培训班。今天星期日到培训班上课去。”水秋说“怪不得你们个个都比本地人讲粤语这么好,我不知道你们是我老乡时有几个我还以为是本地人。原来出租屋里藏了个粤语教师。”黑娃说:“我们从小在农村生活,生得黑不溜秋的。似GD人那么黑呢!”水秋说:“你们个个这么出色,不愧我介绍你们出来。”水灵说:“你们多来坐坐,当这出租屋是你亲戚的家好了。”

毛艳写了封信回家报平安。收到信的是毛牛。这天刚好是周六毛牛在家。毛牛看完信后给了爸妈看,看了之后海珠到海渔那里。海珠将毛艳寄来的信念出来:

爸妈:

你们好,一别到深圳多时。阿丛说他的同事有点似外公,我俩谈论起外公失散的妹妹与阿丛爷爷的弟弟的事。说起来……很相似。究竟是否就是那家人呢?我们不太肯定。

这两个多月来,石春已学会做厨师离开了电子厂到酒店上班。石伢、黑娃、鸿伢、石丛去技校学无线电。毛红、水灵、顾霞学服装。毛艳去学当作家,已经可以拿到稿费了。大家都很好,勿念。

毛艳

一九八六年十一月四日

SZ市某区某乡某村某电子厂

海珠念完信说:“爸,你好似说过你妹妹的事?”海渔说:“是有一个妹妹,跟石丛的爷爷的弟弟相好。有一次两人出江心泛舟,突然发大风,被浪卷走。生死不明。”海珠说:“你们两家没找过吗?”海渔说:“在第二天找到那条渔船,没有找到人。”海珠说:“附近有没有渔民看见?”海渔说:“看到之后肯定会救他俩,我们疍家人很团结的。”海妹说:“如果被人救下来不会回头找你们吗?”顾旺说:“疍家人四海为家的,加上被风浪随水飘的那知飘到离原来靠岸有多远。”海渔说:“我妹与石丛的爷爷的弟弟两个都很好水性,潜水几小时都不怕。”海珠说:“石丛与毛艳都说那个石明很似阿爸,既然他们的爷爷奶奶都在生,我们先要石丛与毛艳联系一下。”海珠妈说:“不如这样,石丛的爷爷有年轻时的画像留下来的。珠爸你照个相片。都拿去给石明的爷爷奶奶看看,有反应以后才联系好了。”顾旺说:“这样也好。”

水方与邹围及砖窑的工友一起做好了许多腊肉腊肠的。连猪头肉与猪内脏都腊好。这天邹围与水方在砖地上打砖。他对水方说:“水方,改天你送点腊肉给老板与玉凤好了。”水方说:“那猪是我们一齐喂的,我那好意思拿去送人。”邹围说:“说来是要送点给老板的,只不过叫你送去可以让你以后跟他关系搞好点。玉凤是老板侄女,送一点给玉凤也不为过。”水方说:“我觉不好意思拿去送给玉凤,我自己可以买其他送的。”邹围说:“大家出来赚钱不易,省得一点算一点。见外的我以后不敢要你喂猪了。”水方说:“好吧!不过不要我一定要多拿。”水方说:“另外送点给水牛那里,好吗?”邹围说:“那里就由我拿去吧!送人的不到半成。大家还有许多吃呢?”水方说:“这里的猪肉不如我们养的猪肉好吃。”邹围说:“这里的猪都是瘦肉猪,从仔猪到出栏只有三五个月。当然不好吃的。”

水方在晚上拿着腊肉腊肠先到何老板家,这时何老板一家正在吃饭。阿龙阿宝也在家。水方说:“我们砖窑的那些工友都说自己杀猪要送点给老板你。”阿宝说:“这么多肥肉的哪好吃?”阿龙说:“我们吃惯了瘦肉,你们拿回去自己吃吧!”水方说:“我们只是有啥喂啥的吊架子养,养的时间长肉特别好吃的。”老板娘说:“拿一点点好了,不要多给。”水方说:“不多,想要多就没了。我还要送点给玉凤呢!不要嫌少好了。”放下几斤腊肉腊肠就走。

到了玉凤家,玉凤刚好收了饭菜在抹饭桌。大弟问:“吃了饭吗?”水方说:“吃了!那些工友一齐养的猪宰杀,腊好腊肠腊肉拿点来让你们尝尝。”玉凤说:“现在猪肉天天都有吃,拿回去自己吃吧!”水方说:“这猪养了很久的,比你们买的猪肉好吃的。我想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到外面逛逛街。”玉凤说:“最好等下次假期去,晚上路黑不方便,不如留下来看电视好了。”水方说:“你进厂是别人介绍的吗?”大弟说:“在这间电子厂是她自己找的,她找到后几个月知道厂里要招搬运工就介绍我与小弟进去。”水方说:“你叔说厂所在的政府会介绍本地村民进去的。”大弟说:“那间厂不是我们村的,当地是有这事。可一样不好进去。他们山区多工厂,我们这里烟花爆竹厂那时都介绍自己村民去。可现在一样很久外地人做,没多少本地人做了。”玉凤说:“有是有得进去,有些工资低。本地人年轻人不去的。”大弟说:“想进厂又要挑年龄,又要多招女工。男工没技术不要,连粗重的有时都要中年妇女做。”小弟说:“总之,愿做始终有得做,粗重活有时应该高工资的。”

深夜,水方走进水牛工地上的宿舍,邹围正在灯下给毛柳写信。水方问:“给毛柳写信吗?”邹围说:“我想问问她帮我照料建的新房怎样?”水方说:“说来我家的新房也建了一层了,只是恋爱刚开始!”邹围问:“你跟玉凤相好她家人不反对吗?”水方说:“她家人没意见,只是我总觉……”邹围说:“怎么啦?”水方说:“总觉在她家人面前低人一等似的!”邹围说:“既然你喜欢就不要有这种错误想法了,拖泥带水的感情累人累己的。你与顾霞分手后痛苦少吗?”水方说:“你与毛柳一起时你不觉得自己不配的吗?”邹围说:“男女之间只要真诚相爱,不在乎其他附带条件的。其实我在家乡捞得差并不是不努力,人家被偷了东西又被怀疑,自己种的东西又被人偷。有什么好捞的?”水方说:“我开始以为你是特别笨的呢?只是不是我当老板我诈不知。在家里确不好捞。”邹围说:“总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海渔这天想到顾家村到石丛的爸妈家,这时叩开了石家的门。只有石丛妈在家,石丛妈并不知跟海渔上代都是亲戚。就问:“阿渔叔来有事吗?”海渔说:“没事亲戚不兴来走动走动吗?”石丛妈说:“我家石丛跟你毛艳很合得来的,我知道。坐坐吧!饮水!”海渔边饮水边说:“我们上代还是亲戚来的!”石丛妈说:“怎么那时不是只说是世交来的!”海渔问:“石丛爸没跟你说吗?”石丛妈说:“没提过!”海渔说:“没提过石丛怎知道的?”石丛妈说:“可能听你家毛艳说的?怎么?什么样的亲戚。”海渔说:“石丛的爷爷有个弟弟与我妹妹相好,有天他俩出江中泛舟,突然刮大风起大浪就刮落水中。现在石丛与毛艳说那个同事的爷爷奶奶不知是否是他们?我还带来毛艳寄来的信。”石丛妈边看信边说:“石丛他爸与石辉在鱼塘的鸭棚那里,我帮你叫他们回来。”海渔说:“不如我与你一起到鱼塘那里。”

到了鱼塘那里,海渔说明了来意。石丛爸看了那封信说:“我爸是说过有那事,还有我爸妈年轻时的画像,你寄去给石丛吧!我回家拿给你让那对老人家辨认。”到了石家,石丛爸说:“我爸说他弟弟那时也太调皮,一有空闲就跑到你家渔船去玩。”海渔说:“他与我妹两人都好水性,我知自己水性差不敢划渔船离岸太远。那天我见他俩划至江心的,我见是你叔带我妹去的,我不好意思叫他俩不要划至江心玩。现在我都很后悔。”石辉说:“如果那对老夫妇真的是我们人,将来石丛与毛艳成家我们就是亲上加亲了!”海渔说:“我几十年来都很内疚,我爸妈失去我妹后连续难过了半个月。可怜他们生前都见不到!”石丛爸说:“听说那时只留下你与那对男女在靠岸的渔船上,我们两家其他人都上岸卖鱼去。”海渔说:“那时年轻以为这么久都是睛天,渔获特别多!怎知说起风就起风,说下雨就下雨。”石丛妈本来想说:“怎知……”本来想说“怎知那对老人是否是我们失散的亲人。”就说成:“怎知是今天这样当初怎说都要劝他们不要出海了。天有不测风云嘛!”海渔说:“我习惯捕鱼靠岸行船,不注意观云识天气。后来才懂得,其实那时风开始有点凉意。”

毛艳与石花自从在《文章杂志》上分别刋登了处女作《出租屋》与《无线修理工》以后,两人经常交流写作心得。加上毛艳有时也与石丛结伴到石家来,所以他们的关系渐渐密切起来。这天假日,毛艳例牌与石丛探访石明家。石花对毛艳说:“总觉得很难找到创作题材的。”毛艳说:“你天天困在家里冥思苦想很难有创作灵感的,要到外面接触多点人与事。例如到外面找份其他工作做。管作家说过‘作家是很难专业化的,专业作家写出来的作品有时比业余作家还差。因为生活经历少,变化少。不容易产生灵感。’我们厂经常招人,叫你哥帮你找嘛!接触多的人和事易产生灵感。”石明说:“我都说过她了,她就是不听。我明天叫郭堂玉帮你留心一下,好吗?”石花说:“当然好。”

在回来的路上,毛艳说:“如果石明家真的是我们失散的亲人多好啊!”石丛问:“你寄了信回去吧?”毛艳说“寄了有近半个月了,恐快有回音了。”石丛说:“好在有老人在,如现在不是的话,就算那两人不死有了后人恐怕也很难有机会相认了。”毛艳说:“我外公很常念叨这件事。长期说如果妹妹妹夫一家人在多好啊!”石丛说:“你还创作新小说吗?”毛艳说:“有灵感时就写,我对了管老作说。我正酝酿着,等下期才有作品发表。”石丛说:“那石花呢?”毛艳想了想说:“她还没眉目呢?老作是《文章》杂志社的老编来的,他说如果我们两个这期没作品发表。他就发表祁义的《我遇见她》与余强的《路怎样走》。”毛艳说:“你学无线电修理又怎样?”石丛说:“整个培训班表现最好是我,已经可以装配出收音机了。”毛艳说:“我们出租屋鸿伢、石伢与黑娃呢?”石丛说:“开始石伢比较差点,学到一半时才跟上我们。”毛艳说:“我们去看一下何英的粤语培训班好了。”石丛说:“不如我们也学学粤语好了!”毛艳说:“学学也好,反正放假当多了个好去处。”

到了何英那培训班那里,何英正坐在培训班门口歇息。里面的学员正学着说粤语,毛艳说:“何老师办的培训班真的不错了。”何英说:“见笑,见笑。”石丛说:“我们想来报名学说粤语,好吗?”何英到教室拿了报名表出来说:“好!你来报名吧!”毛艳说:“真的服务周到啊!多少钱啊!”何英说:“同屋共住的说什么钱呢?”石丛说:“你收那些学员多少?”何英说:“他们又不同了!你们以后学会了有空闲时帮我代代课,不用我忙得团团转就是了。”石丛说:“我们出租屋里不是个个都会说粤语吗?”何英说:“我叫过他们代课了,顾霞代过几次。一听说我给工资给她她不敢来了,不要我工资我也不好意思请了。”毛艳说:“你都不收人家钱,人家敢收你的吗?”何英说:“话不是这样说,我开这培训班是有收入的,你们来学是没收入的。出来赚钱不易呢!省着用吧!”石丛说:“你可以叫石伢来的?”何英说:“石伢要在出租屋里弄无线电呢!兴趣不在这。他说过要来,我不让他来。”

到了出租屋,见到石伢正在摆弄一部他装配的收音机。对石丛说:“现在可以收听了,你听。”毛艳说:“我们听不懂粤语的。”石丛说:“我俩去了你老婆那个粤语培训班那里报名学粤语了。”石伢说:“你不去无线电培训班吗?”石丛说:“无线电培训班一三五晚上课,粤语培训班周六晚与周日上。时间可以错开呢!”石伢说:“老师说你预习到电视机部分了,我刚刚才会装配收音机。”石丛说:“一理通百理明的,一懂装配收音机后面的课程很易明的。”石伢说:“水冬叔刚才也来过了,说下一批做电视时调我上拉装配!”毛艳说:“上拉工资又高又学到东西呢!”石伢说:“你与石花那两篇大作我看过了,真不错呢!”石丛说:“其他人呢?”石伢说:“都逛街去了。”石丛说:“你又不去帮你老婆代课。”石伢说:“她不让我去呢!哪有你们两公婆好感情?”石丛说:“我们没到结婚年龄只能做恋人,你们应该是夫妻了。”石伢说:“何英说想迟些时候赚多点钱才结婚。”毛艳说:“等我们学会粤语帮她代代课让你俩有时间过夫妻生活吧!”石伢说:“这我先谢过你们了。”

第二天下午,毛艳正在岗位上班。车间主任水秋带石花到她旁边说:“石花,你以后就在这岗位上班。”毛艳望了过来说:“这么快能上班啦!以后我们可以下班聊天了。”石花说:“我刚从学校出来,只正式是第一份工作,希望多多指点。”毛艳说:“做QC没什么窍门的,录放机音质差或收不到音等故障就写纸条,让修理工修理就是了。”石花说:“等一下我将《文章》那本杂志带来给你看。祁义的《我遇见她》都刋登上。”毛艳说:“余强的《路怎样走》都有。你有没有联系上他们。”究竟她们有无与萌芽文学培训班的同学联系?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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