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和芊儿的相遇不知道应该说是偶然,还是命中注定。
记得那时候,初夏的热气让人煎熬,灰蒙蒙的天阴沉的很,仿佛随时都要下雨。空气沉甸甸的,闷的难受,像蒸桑拿,屋里是没法待人,想寻个幽静空旷的地方纳凉,很自然的就跑到了金陵中学的后山,那座幽静无人的小山。
金陵中学的后山,也算南京几个禁区了,本来是金陵中学到市区的捷径,穿过那片小山五分钟就可以到市区,如果走大路,半小时估计也到不了。但因为山路不好走,就很少有人去,于是就渐渐成了流氓阿飞谈判约架的胜地,经常有各路好汉在这解决私人恩怨。山地宽广,四五十人械斗也打的开,又因为城里的警车来抓人,远远的就能看到,方便小流氓遁走,附近又有一片贫民区,好跑好藏的,且好多的流氓阿飞就住在那片平民区。加之附近的交通又不好,偶有人抢学生的钱,殴打学生的也喜欢带到那里。如果有女学生在那里碰到了亡命的小流氓,更能上演一场限制级小电影了。
今天晚上却出奇的安静。苏岩一个人躺在大树下吹着晚风,很舒服,天很快就黑透了。
突然几个人影出现在苏岩的视线。一个小混混拎着一个小女孩,奔向林子深处。后面的家伙流着口水跟着前面的小混混,好奇心驱使苏岩跟了上去。心里想着有好戏看了。
为首的家伙把女孩扔在一棵树下。嘴里骂骂咧咧道:“你怎么不喊了,老子今天就把你给办了,让老子也尝尝校花的滋味。”
后面的年轻人嬉皮笑脸的问:“老大,就在这吧。她好像没跟同学一起走,就她一个人。”然后四处看看,苏岩赶紧低下头,看着年轻人谄媚道:“没人跟来!”
女孩出奇的安静,没有哭,只是死死的咬着嘴唇。苏岩第一次见这么奇怪的女孩,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女孩是个哑巴吗?这个时候,一般的女孩不是求饶,就是呼喊救命,
男人也没跟女孩客气,伸手就开始扒女孩的衣服,女孩双手护胸,死死的不肯松开。后边的家伙也没闲着,开始帮忙撕女孩的裙子,女孩努力挣扎着,用脚使劲的踢着俩个男人,但是一切的反抗都那么无力,裙子很快被撕碎了,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可爱的米奇内裤。女孩的大腿很修长,可惜没有月光,看不清。带头的男人也开始疯狂了,因为上衣在女孩双手保护下,虽然破烂不堪,却扯不下来。愤怒的家伙不再扒女孩的衣服,抡起胳膊给女孩一个耳光,鲜血顺着女孩嘴角留下。女孩不再挣扎,只是双手紧紧护在胸前。那人又一个耳光打下去,女孩的脸泛起红红的掌印。又是一个耳光,女孩依旧没有屈服,睁大眼睛瞪着男人,双手还是紧紧的护在胸前。
打女人,苏岩不喜欢的戏码,犹豫着是继续看好戏,还是去救人。心里天使与恶魔的交战。
其实苏岩心里一直在嘀咕,像苏岩这样的小流氓救人风险真的挺大,他这种有案底的人,一不小心就被打成同犯了,强奸是大罪,很容易搞的后半生都在牢房里度过。简单点,最上上之选还是安静的走开。可要是就这么走了,日后心里难免会不安,甚至会做噩梦的,这帮畜生糟蹋完女孩一般都不留活口。最后还是那点可有可无的良心占了上风,帮女孩一把。苏岩站起来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喊完了,苏岩还骄傲的想着自己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招果然好使,站在后面扯裙子的家伙一听到警察来了,像见了鬼一样撒腿就跑,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夜幕里。而带头的家伙是个老江湖了,一下子闪到一个树后,潜伏观察。弄清情况,乱跑很容易自投罗网。许久,看到没有动静,哪有什么警察,但心里还是不安,小心翼翼的走出来。只是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段树枝,粗细有点像棒球棒。走到女孩身边,对着女孩脑袋就是一棍子,一点也不手软。还好女孩机灵,在地上一滚躲开了,可是还没等女孩身形定住,又一棍立刻打过来。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女孩的大腿上,这次女孩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苏岩第一反应是,这厮认为警察要来了,要杀人灭口,不能不管了,苏岩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就是一脚,踢在那家伙的后腰上。明显感觉没有踢实,那家伙借势滚倒,滚了很远。本以为他会起来跟苏岩solo呢,四处观察能不能找到一个像样的武器,对抗那混蛋手中的棒子,结果发现他早就是想借势遁走了,爬起来就跑。今天才明白什么叫做贼心虚了。
苏岩扶起女孩,心里得意极了,难免就意淫起女孩会怎么报答自己呢。想起了电视里以身相许桥段,觉得不好,自己是不是要虚伪的说,这是我应该做的,见义勇为就是我们流氓阶级的光荣传统,一个人从小流氓成长为老流氓,就是需要不断的见义勇为来镀金。还是一个饿虎扑食,把女孩就地正法了。
另一种可能,也许女孩吓的够呛,会扑在苏岩的怀里,哭诉着她的遭遇。不知道这个披头散发的女孩长的漂亮不,甚至开始幻想晚上能开个房,好好安慰下女孩。要是告诉她自己还是个处男,会不会鄙视我,正意淫到高潮,一个耳光把苏岩打断了。这个耳光很用力,大脑都当机了。还好这么多年刀口上混日子,脑袋清醒的很快,却惊讶的发现打苏岩的竟然是被救女孩。心里骂道,有力气你怎么不跟两个强奸犯斗啊,真是好人不好当啊!
女孩怒气冲冲的瞪着苏岩,咬牙切齿的说:“看的很开心,你怎么不等他们扒光我衣服,你再出来。”
苏岩突然很震惊,女孩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注意到自己跟在他们后边,那两个白痴可是一点都没察觉,不仅心里暗骂,这个女孩不简单啊,万一想拿我开刀,只需要一口咬定我跟他们是一伙的,加上我还有案底,估计直接蹲局子。恶从胆边生,冒出个想法,杀了干净,反正也没人看见。毕竟是个女孩,杀了怪可惜的,还是先圈圈叉叉了,正彷徨呢。
女孩似乎能看透苏岩想法,冷冷道:“你也想学他们,先奸后杀!”瞪着苏岩的眼神越来越冷,那气势,竟然让苏岩有点害怕。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女孩立刻就跟着苏岩前进了一步,保持着强大的压迫感。苏岩想再退,大脑立刻制止了这种想法,如果再退下去,估计就只有落荒而逃了。
苏岩也不笨,立刻就想到打破这种尴尬的方法,就是示好,毕竟杀女孩是最下下之选。脱下外套,披在女孩身上,挡住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晚风吹过来,似乎有点冷,女孩缩了缩身体,继续冷冷的说:“我叫夏芊儿,是夏商的女儿,你杀了我,还可以敲诈我老爸一笔。”夏小纤说完了,还整理下破烂不堪的衣服,真有点英勇就义的感觉,然后安静道:“不过如果这么做了,估计你一辈子都要亡命天涯了。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我给你个建议,如果你今天真想这么做,就一定要做绝,不能留活口,除了我,那两个人也不能放过。要不他日东窗事发,你可就追悔莫及了。你知道我父亲神通广大吧。”一脸严肃的表情。苏岩心里一寒,这个女孩太可怕了,仿佛不是在说她自己,而是一个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女孩看着苏岩没有动手意识,接着冷冷道:“如果你下不了手,你还有别选择,保密,对所有的人都不要提这件事。我姑且认为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
说完了,两人都是沉默,又过了一会,她看苏岩无动于衷,就接着说:“做为报答,我可以嫁给你,我是夏商的独女,我想你知道你能得到什么,夏家的产业和地位,我很漂亮,这个你也看到了,这个选择你也不吃亏,还能金钱女人两不亏,你心里应该有答案了吧。”
“为什么保密?”苏岩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夏商这个名字,在道上混的可为是如雷贯耳,在江苏地界上,论资排辈,能真正算的老大的,公认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太岁爷夏商,一个是皇上裴。都是黑道出身,成功手段都如出一辙,开始是无恶不做吸金,迅速的原始积累,然后迅速洗白,用钱换取政治资本,拉一两个实权人物下水,支起保护伞,呼风唤雨,在商界指点江山,大把捞钱。几乎所有在江苏的买卖人都知道一个道理,就是宁可赔的倾家荡产,也不可犯太岁,因为犯了太岁可就不是倾家荡产的事了。这个太岁当然就是指的夏商。扪心自问,如果苏岩有这样牛逼一个老爸,被人欺负了,第一件事肯定是回家喊老子,可她为什么要瞒呢。苏岩疑惑的看着夏小芊。女孩似乎也看出苏岩的疑惑,但并没有回答苏岩,只是说了句,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让苏岩扶着她离开。苏岩这时候才注意到夏小芊的两只手抱在胸前,胸前的衣服已经染红一大片血迹。忍不住问,受伤了。她努力的点点头,也许是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吓人,弱不禁风的样子,哪是刚才那个伶牙俐齿母老虎,瘦弱的身体也开始蹒跚摇晃,摇摇欲坠。这时候苏岩才知道,刚才的气势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她早就是强弩之末了,小家伙再强也是个柔弱的小女孩。苏岩只好抱起她,快步下了山,拦了辆出租车。
轻轻的拍拍快要昏迷的夏小芊,问道:“喂,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夏芊儿虚弱的说:“让我睡一会。”
“那你也的告诉我怎么把你送回家,再睡啊?”
再次听到回家二字,芊儿突然清醒了下,努努嘴道:“不去我家,去你家,我这样怎么回家,回家还不一下就穿帮了。”
苏岩应了句:“去我家,你开玩笑呢!”
夏小芊似乎对苏岩的回答不满意,怒斥道:“以后不许叫我喂,我有名字,夏小芊,以后你只许叫我芊儿,叫错有你好看的。”
苏岩本来还挺担心这小家伙不能死在自己怀里吧,听着她还有力气斗嘴,多少有点放心了。
芊儿却不依不饶“我一个美女,去你家,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
听了芊儿的话,苏岩这个无奈啊,只好叫司机开车去自己家。
回到苏岩的狗窝,打开房门,把小家伙放在床上。芊儿立即就抱怨床太硬了。空气的味道不好。不过看到小家伙这么有精神,苏岩还是很开心。
对于小家伙的抱怨,可怜的苏岩,只好像个佣人,打开所有的窗户通风。至于床太硬,只能让芊儿忍一忍了。
在床上的小家伙,躺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觉得空气味道好点了,却还是不依不饶问“把我扔这就不管了,你想让我流血流死,有没有医药箱。”
医药箱这东西,苏岩还真有,毕竟是在刀口上混饭吃的,做的事又多是见不得光的勾当,所以医院当然是少去为妙了。能自己动手处理的伤口,自然要自己动手了。所以纱布药水有一堆。
只是被一个丫头牵着鼻子走,苏岩能不郁闷,心里想还真拿自己当佣人了,不过看小家伙可怜样,还是小心的把纱布和药水递给芊儿,立刻就被芊儿赶了出去,说包扎的事情,她自己能搞定。苏岩刚出去,芊儿就有点后悔了,左看看,右看看,因为伤口的原因,身上的衣服怎么都脱不下来,更别说包扎了。最后咬了咬牙,又把被赶出去的苏岩叫了回来,让苏岩帮她把上衣脱了。可是她的左手一直护在胸前,根本就不敢动,怎么脱啊。
苏岩忍不住问句:“胳膊断了?”
芊儿不客气的白了苏岩一眼,用右手在医药箱里拿出一把剪刀,递给苏岩,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剪!”
虽然苏岩是个流氓,单挑群殴都干过,这给女生脱衣服的活,还真没干过。特别是苏岩这个二十四岁的老处男,心里更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有惊恐,有期待,甚至还有点小小的激动。不过手上还是很稳的,毕竟是只常年握刀的手,没有把力气把刀握住,早就被人砍死了,一点一点把她那套已经撕烂的校服一块一块的剪下来,衣服很快就被剪掉了,露出光滑的肩膀和绸缎一样的后背,然后就是胸罩。苏岩犹豫的不敢动手。
芊儿又白了苏岩一眼:“接着剪,装什么正人君子!”
你疯了吧,苏岩心里暗骂这可是你让我剪的,别回头说我占你便宜。然后拿起剪刀,轻松的从中间剪断,轻轻的剥落。苏岩的心里竟然莫名的有点小激动。芊儿的胸很美,苏岩这个老处男自然不知道abcdef的区别,所以不知道是什么罩杯,只是主观感觉一只手肯定抓不住,圆圆挺挺,粉嫩粉嫩的,像两只玉兔,还轻微的颤动着。只是觉得眼睛有点移不开,头脑昏昏的。
芊儿早就发现苏岩那道赤裸裸的目光,上半身又没穿衣服,害羞的脸红了,柔柔道:“别看了,先帮我把止血。”
苏岩点点头,她小心的拿开一直护在胸前的左手,竟然握着一把水果刀,已经扎进肉里。她轻轻的拔出水果刀,冒出一股鲜血,还好插的不深,没有大量的流血。然后两手使劲托起自己的胸部,露出胸下面的伤口,让苏岩帮她包扎。
苏岩小心的一圈一圈包扎,很快包好了。
芊儿随手抄起一件苏岩的衬衫,套上。除了有点肥还挺合身。这时候苏岩才发现,她身材很高挑,少说也有170多公分,几乎和苏岩一样高。
包扎好了,芊儿恢好像是恢复了点精神,立刻狠狠的瞪着苏岩骂道:“你个大色狼,没见过女人的胸部!”
没想到苏岩竟然真的老实的回答,“没见过,这是第一次见活的,以前只是在电视上见过。”
芊儿见苏岩那傻样,生气道:“想不想摸摸!”
苏岩竟然没看出来,只是又猴急的点点头,竟然真伸出手要…。
芊儿双手护胸,骂了句:“死色狼,滚远点!”
苏岩没有生气,反而露出玩味的笑容,“逗逗你还真生气了,你身上那水果刀是怎么回事,那两个浑蛋刺的。”
芊儿不屑道:“水果刀是我防身用的。遇到那种情况,我就是死也不想便宜那俩混蛋,那刀是我自己刺的。”
苏岩看她那无奈的表情,忍不住想逗逗她道:“那么小的水果刀,抹脖子还有机会,捅身上能捅死吗?”
她又狠狠的瞪了苏岩一眼,“抹脖子,那俩个家伙能给我机会吗。书上说,在第四根和第五根肋骨之间很容易捅进去的。不过我试着加了点劲,好像也不的那么容易捅进去。”
“我说你怎么在我面前那么拽呢,上来就一个耳光,原来抱着必死的决心啊。”
芊儿却很平淡的回了句:“想想你在那看别人扒我衣服,还流口水傻笑的样子,我就想打你。管他呢,先打了再说,可惜伤口疼,没使上劲。至于你说的那必死的决心,谁知道呢,人总是要死的。”像是感慨,又像是觉得活着没什么希望。
“既然你有刀,为什么不拿出来对付那两个混蛋?”苏岩好奇的问。
“你是笨蛋啊,我一个弱女子,那么小的一把水果刀,对付两个大男人,结果还不是一样,扎伤一个,我被轮奸。能自杀就不错了。”
芊儿美眸闪烁下,叹了口气,继续道:“还好你这浑蛋有良心,最后还是出来救我了。刚开始看到你那熊样,一头红发,一身痞子气,我还以为你跟他们一伙的呢。不过当那个小年轻确认有没有人跟来的时候,你竟然躲在树后。我才确定你们不是一伙的。不过那两个混蛋扒我衣服都不出来,真的觉得火大啊,总感觉你那张微笑的脸,像再说我是打酱油路过的。”
苏岩装傻充愣,没接芊儿的话。
芊儿这次是有点恶毒看了看傻笑的苏岩一眼,继续道:“为了让我心里平衡,我决定不能让你置身事外,于是那时候我就做了一个决定,要是我没死,一定要做你的女朋友,这样他们占的便宜越多,你吃的亏就越大,你女朋友被人扒衣服,被人摸,甚至被人给圈圈叉叉了,绿帽子肯定是你戴。看你郁闷的样子,想想都让人高兴。”苏岩终于看到芊儿的笑容,恬美的让人心动,不过这扭曲的想法,这个小妖精,不对,是个妖孽。但是顺着她的话,苏岩还是忍不住想了想,如果真是她说的那样,苏岩还真有冲动把那俩浑蛋挖出来,反复弄死二十回。在扪心自问,如果芊儿要做自己女朋友,自己会答应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可是苏岩还是忍不住又逗了句芊儿,问:“要是我拒绝你呢,吃亏都是你自己的了。”
芊儿更自信了:“你不会,你们这帮小流氓为啥都在后山转悠,还不是想骗个学生妹,即解决了温饱问题,带出去还有面,要是再遇到一个有个有钱老子,就赚大了。某些人跟小弟面前腰板都硬吧。何况我还是金陵中学公认的校花。只有我甩你,真没什么理由你不要我。”
苏岩就看不上芊儿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不过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她。
芊儿也看出苏岩的想法,继续调侃道:“不过我还是很替你担心,让我爸爸要是知道我跟你这么个小流氓在一起,还约定嫁给你,你猜他会怎么样?”
“怎么样?”苏岩还是没忍住,接了句。
“今晚就能弄死你二十回。”死丫头说完了,还忍不住坏坏的笑。
苏岩想想也是,谁愿意把这么漂亮的女儿嫁给个小阿飞。但还是想逗逗她,挪身就按住了小家伙的肩膀,“先生米煮成熟饭再说,这样未来岳父也拿我没办法了。”
芊儿竟然没慌,好像早有准备,装着伤口疼,呻吟下。
苏岩立刻就心软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关切的问,“伤口又疼了,没事吧,要不我带你去医院。”毕竟现在的芊儿还是个重伤员呢,说让苏岩干那丧尽天良的事,还真下不了手。
苏岩关切的盯着芊儿的脸,才发现芊儿痛苦的脸竟然憋的通红,最后实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苏岩这时候才明白,小家伙逗他呢,下意识的伸出手,怜爱的掐了掐小家伙的脸蛋。突然觉得小家伙真可爱,像自己在孤儿院的妹妹。小家伙也愣了下,然后眨巴眨巴眼睛,对苏岩甜甜的笑了笑。
困意袭来,芊儿打着哈气,说“我没事,睡觉吧!”
苏岩这时候才发一个问题,家里只有一张床,没有沙发,苏岩睡哪,睡地上。
芊儿憋的脸通红指了指床,道:“一起睡床吧!”
两个人挤一张床。苏岩这老处男又幻想着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还是小家伙提出来的。
事实上呢,可怜的苏岩,生怕碰到芊儿的伤口,担心伤口恶化,只能僵硬着身躯,身体一动都不敢动,一只胳膊还要给芊儿当枕头,又因为靠的太近,时不时闻到芊儿身上的体香,偶尔碰到芊儿如羊脂美玉的皮肤。这天雷勾动地火,身体里的冲动一浪高过一浪,可每当看到芊儿那张小巧的脸孔,可怜的样子,又怎下得了手。这哪是睡觉,分明是煎熬吗。苏岩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才睡着。
其实芊儿也没有睡,毕竟是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一个床上,虽然是自己要求的,心里还是忐忑,也有少许的害怕,害怕这浑蛋不顾她身上的伤,来个霸王硬上弓。比这更可怕的是,竟然莫名的冒出一些期待的想法,难道自己也受这色狼传染了,也开始变得色色的了。还是因为自己被看光了,就认命了。
其实芊儿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跟这个混蛋回家,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被一个小流氓给上了,要是能有一个孩子,就更好了,最好是在课堂上昏倒,送到医院,闹得沸沸扬扬的。加上自己这么多年装的乖宝宝形象,这强大的反差,估计能把他那控制欲极强的老子气死。至于为什么要用自己的一生幸福去报复自己的父亲,那点小心思早就被她深深的藏在脑海深处,不想打开,也不敢回忆。只是这浑蛋却不像当初遇到时候那么色色的,现在正人君子的很,一直缩在床边。还很绅士的伸出一只胳膊给自己当枕头。轻轻的往混蛋身边靠靠,他竟然没有想着卡油,让了让,哪有白天那色狼气势啊。借着路边的灯光,认真看看他那张小脸,虽然不是很帅,却有几分耐看,也许是看了一辈子也不会烦。再往他身边靠靠,他下意识的又让了让,让到了床边,还是毫不犹豫的让了让,他竟然半个身子都悬空了。不能再靠了,要不他就掉下去了,心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还有点心疼他,想把他拉回来。伸手的时候却看到他那张脸,笑的好****,这死色狼又不知道做什么春梦呢,气愤的收回手,摔死活该。不知什么时候,芊儿竟然安静的睡着了,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跟一个陌生人一起,没有做噩梦,没有认床,深深的睡着了,很舒服,很温暖。这是家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