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乌云间,再一道惊雷。蜘蛛沿着蛛丝梭行。
天色已深,帐中仍灯火通明。
法修拉站在月亮湖山谷与河流的绘图旁,手指向瓦里河口的位置:“你们看这该怎么办?”
“在数量尚无优势的情况下除了撤离下游没什么其它办法。”鸠摩罗淡声,“只不过。。。。。”
几人对望一眼,看向鸠摩罗。
鸠摩罗抬眼看向布罗迤:“乌盖斯战力无可匹敌,但他曾扶助你布罗迤王子,而摩亨王,生性多疑。”
“你是说。。。。。”布罗迤皱眉。
鸠摩罗微扬眉。
摩亨王的营帐中金丝挂毯悬在四壁缭绕,西塔琴声叮咚悦耳。
“报——!”一个士兵进来,“本次突袭我们缴获马匹二十匹,利箭百支。”
“好。”
正在此时帐帘再度被撩开,进来的是罗德将军。
罗德拱手:“布罗迤军马屡战屡退败像尽显。依臣看,不如尽快下手。”
乌盖斯皱了皱眉:“罗德,我很理解你想尽快退敌的心情,但自生死一役后两国已十年没交过手,我们渡海到人家的地盘上打仗,现下根本弄不清对方兵力和作战手段,不能贸然出击。”
“乌盖斯!谁都知道你曾经扶助布罗迤王子,但战场之上容不得手下留情妇人之仁,否则我们都会弄不清楚你想帮谁!”
“罗德!你什么意思!”乌盖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很不好看。
“都给我住口!”
风吹进沉闷的营帐带来湿热,摩亨王冷冷扫了两个火气重的将军一眼,迈步出了营帐。
他站在帐外,深吸口气。
帐中的争执之声也渐远去。
忽然,摩亨王暼见林中有个影子在移动。定睛看去,一只花斑虎在林中缓慢逡巡。
他接过身边侍从递上弓箭,满弦而发。连发三箭,那野兽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嚎叫就倒了下去。
月色经过树影剪裁洒落在地上,兽皮摊在地上,露出中箭而亡的送信人。
侍从从那人腰间搜出一封短小的信。
一切按计划进行,尊敬的导师,静候事成。
没有称呼,没有署名。
“我射中这个人的事,你们就当作没看见,”摩亨王阴沉,“如果有谁胆敢走漏风声,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