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651800000018

第18章

第十八章

近旁宽五十步,路旁每隔三丈种青松一株的驰道可不是大家能享用的,那可是始皇陛下才能走的路。坑洼路这一通跑下来可把车里的拓磊给颠簸的腰痛屁股麻,抱着赏统领的酒半天磨不下来。也不知统领咋想的,好酒如命偏又让马车飞跑,搞得他在车里听见酒坛子发出岌岌可危的声响只能抱上手,酒坛子破了就怕酒鬼统领不追及他下达的错误命令,却怪罪到他这个在车厢里的。

可不是,酒鬼统领一跳下马就直奔车厢来,头一伸进见拓磊抱着他的最爱,那眼一瞪伸手一抢,将宝贝酒揽入怀里心痛下扫摸下酒坛肚子,又抛给拓磊一个白眼哼哼说:“想偷喝我的酒,要不是马车跑得快就给你得逞了。”什么逻辑?拓磊想辩那想酒鬼统领抱着宝贝酒跑得一溜烟,生怕给别个瞧了去要分酒喝,气得拓磊诅咒统领摔一跟头,将酒坛子摔成八大块没得酒喝。

拓磊归来了,老兽们围上他关切地询问,带上微笑没说挨打的事,只是轻飘飘说是因误会给囚了几天,好在有个食盒作证,食盒里丰盛的食物让老兽们信以为真只是个误会,误会消除始皇依旧是信任的。食盒提到伙堂吩咐晚上分给大家吃,趁着老兽们高兴及时走开说是回屋休息下。

黄昏时分,趁所有做工灵兽还没返回,拓磊来到营口向守营老兽交待一定保密他回来的事,要老兽们想借口请法兽、角兽到记事堂议事,交待过了又到伙堂这样说一遍,老兽们想着是要给大家一个惊喜,全是笑逐颜开的应承。

拓磊提早吃过饭就到记事堂里等侍着,等到天更暗时,第一个跑来的是霆树,一进门就抱住他兴奋地嚷着:“我猜到了是你回来了!老兽拉我到一边神神秘秘的说到记事堂有事要跟我说,我想他怎么会有事要找我说,我就猜一定是你回了,果真是这样,太好了你回了!”此时门外三三两两进人,一进门全都笑着喊着:“我猜就是兽头回了!”大家围着拓磊左看右看七嘴八舌“还好吗”、“没事吧”,拓磊只好用手示意大家快安静有事要议,很快大家安静下来围着他坐下。

拓磊将每一位看过后,极其严肃认真的把统领的身份说了,并且说统领他们想弥补他们犯下的过错,要帮助完成逃跑计划,当然隐瞒了自己跟统领家族的瓜葛。所有在场的人听了这真相惊诧万分,就统领的真诚程度展开了分析讨论:敬宇角兽认为不可信任统领,他们骗术高明不知又要玩啥花样害人;力辛法兽觉得可靠,认为敢说出巫医身份就表明是诚恳的;喜法兽又觉得统领是别有用心,认为统领是想向始皇先祖学样想成王者;角律角兽否定此话,说今非昔比,统领想仿效秦先祖那一套,根本行不通毕竟环境不一样了,当初只要骗了来囚住就可以了,现在首先就要如同在虎口拔牙一样,搞的不好牙没拔出命倒没了,统领不可能不知道这道理,他帮忙那一定是出于真心想弥补过错;直法兽认同此话;霆树真有趣直冲冲嚷起来管他啥目的,他愿帮忙就行,先逃出去再说,如果敢学秦先祖就和他对打,谅他也不敢闹多大动静,他也怕惊动老虎要他命吗。大家一听全笑了说还真是,于是一致同意同统领合作。

拓磊见大家并没多大异议了,就将巫医标志展示给大家看,看过便又抛出统领对育兽营的想法,没想到大家全都赞同,说只有这办法行的通才能救出育兽营里的人,拓磊见没异议便把副统领和统领的厉害关系说了,大家沉思起来,丰法兽说计划实施过程中必须先保证实施者的安全,否则别谈实施计划,和统领他们联系必须谨慎再谨慎,严格遵守统领所说的约定,并且自己能想办法解决的事绝不能麻烦统领,大家一致同意。喜法兽想想又提出这事也算是机密之事,统领的身份及和统领合作之事还是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今晚在这里的每个人要绝对保密,大家听了也认为对,于是每个人发了毒誓。

拓磊又提出选一老兽过去,把和统领合作之事告之那边的老兽们要做好准备,特别是多想想同副统领他们如何周旋的办法,尽量减轻那边统领人的压力,确保计划顺利实施。直法兽说选人过去可暂缓缓不急,毕竟两边联络不方便,人过去了就不能过来,因而应该是让过去的人能尽可能多带些情况过去为好,拓磊同意了,决定等统领画了地形图来再做决定。说完这些事拓磊问大家还有不有问题须商议,没有就散会,力辛法兽问逃命通道要不要继续做,这提醒了拓磊告诉大家始皇对排水渠的不安,要大家动脑子想如何改动更巧妙更隐蔽,让别人就是进去细查也无法察觉出来,大家听了保证把这事放在心里的头位先解决。谈完所有事大家都很高兴,觉得盼头更有希望成功,互相打趣着一同离开记事堂。

拓磊心里有事故意落在后面,霆树察觉离开群体和拓磊并排走,等到离群更远了才附着耳问他:“为石子的事烦恼吗?”拓磊叹口气:“我明白了石子为什么不认我的原因了,石子心里有我这个哥才这么做的,我太差劲到现在才懂他呀!”霆树“哦”声又立马问:“啥原因呢?说说!”拓磊瞟一眼霆树站住,下了决心:“霆树,我到记事堂等着,你把我弟弟带来,他就是睡了你就是抱也要把他抱来行吗?”

霆树真性急连应一声也没有就飞似的跑了去,踢开屋门石子不在屋里,又满营里的找,逢人就问有不有看见石子,可都没人看见,到洗漱房里找也没有,出来时正好给隔壁伙堂里的老兽看见,老兽冲着他直喊:“霆树,霆树,石子呢?饭钵子还没拿来,石子吃饭吃到哪里去啦?”老兽这一喊倒提醒了霆树,霆树一拍脑门跺下脚“这小子又去看他的宝贝鸟了!”嘟哝完风一样又没影子了,老兽“哎哎”叫着追上去想唤住霆树结果是徒然,立在空坪上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霆树跑到书模室边的小林子里并没看到石子,心想是错过去了,回转头又往住处跑,这时的石子正往记事堂走,原来石子看完鸟回屋取衣到洗漱房里准备洗澡,顺便把饭钵子还了,到伙堂还饭钵子时老兽告诉他霆树刚才还在找他呢,问霆树在哪老兽答在记事堂,石子感到纳闷什么事还要跑到记事堂里说,虽不乐意可还是去了。

走近记事堂看见记事堂的门敞着,一点火光在屋里摇曳着,一个人背对着那点烛火蔫在几案后的一角旁,石子想霆树哥这么孬样自己吓吓他让他蹦起来,于是猫了腰轻手轻脚从门外溜进屋,半爬半蹲着摸上去,冲上身子对着那耳朵突然发一声喊却没能乐起来。

拓磊没给吓着,石子爬过烛火时,烛火就泄露了他,身影倒在墙上,石子一心一意要吓人没发现倒在墙上的影子,可拓磊看见了知道是弟弟,不动声色让石子继续调皮,等到石子发喊才回转头看他。石子见是哥哥愣住了,拓磊喊一声“弟弟”起身要抱他,石子赶忙往后躲硬梆梆地说:“兽头,你回了,我正和霆树哥闹着玩呢,误会,误会了,我走了。”

“弟弟,难道你非要等到哥死了你才喊我吗?对着我冰冷毫无生机的尸体喊‘哥’吗?到那时哥听不到看不见你啦!哥可以告诉你,哥这次差点就回不来啦!”走不成了,拓磊喊出来的话让石子抬不了腿,“弟弟,哥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认哥你是怕成为哥的包袱、累赘,你是怕你万一先哥走了怕哥受不了,你故意让哥伤心、难过,你认为这样哥就会对你寒心、死心,以后不管你发生什么哥都不会在乎难过了,你以为这不过是短痛,相比那长痛来这强多了是不是?!哥问你十四年时间长不长,你一岁跟哥分开,分开就是十四年,这十四年里哥从没忘记过有你这个大眼睛爱笑的弟弟,哥一年一年想你等着见你,哥数着日子……”眼泪流下哽咽着说不下去,石子低着头眼泪早已簌簌地往下落,拓磊伸出手想抱他,可每碰到一次手臂石子就倔强着一拗向后退一步。

石子呜呜咽咽着后退着,没几下靠在了墙壁上再也退不了,抽抽搭搭嚷开了:“坏哥哥……你就是坏哥哥……我不喜欢哭鼻子你偏要我哭……你就是坏……我就是不认你,我干嘛要难过呀!”跺下脚象是恼自己这么不争气流眼泪,“呜呜”哭着蹲在了地上。拓磊上前拉起石子,石子发着脾气一跺脚甩开哥哥的手,见哥哥不死心又上来要抱自己,恼着整个身子跺动下,就是一头顶上哥哥的肚子手推着不让抱,那情形就象一头发着脾气的小牛犊子。

拓磊抚摸着石子的头,“哥承认,哥没用保护不了你,咱们的命都不属于自己,难道就因为这原因把自己变成刀变成箭,伤自己伤亲人伤的鲜血淋淋吗?”这话让石子哭得更厉害了,抽出身一转身面对墙耷着头站立象是犯了天大的错误再也不可饶恕一样,拓磊心痛极了后悔自己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搂抱过石子哄着,“哥错了,哥真混,哥才是刀才是箭,伤你哭个不停,好弟弟别哭了啊,哥真是坏,伤透你了,弟弟,原谅哥就不哭了啊。”石子拥住拓磊抽抽搭搭在拓磊怀里答话了:“哥,我错了……我要做哥的贴心小袄!”拓磊激动万分紧紧搂住石子眼泪又流了下来。

“兽头,还哭呀,别哭了,该高兴才对嘛!”门外涌入守营老兽和两位法兽,全都一副哭过放睛的脸,笑嘻嘻围住两人,老兽说:“这下好了兄弟俩和好啦,我们也不用再唉声叹气胡思乱想啦。好啦,好啦,石子别哭了啊,这眼泪是血呀哭多了对身体不好!”石子不好意思把头藏在哥哥怀里,脸在哥哥衣服上蹭来蹭去把眼泪蹭干了才抬起头,老兽见石子不哭了指指门外,“小石子,快去劝劝霆树吧,我们劝不了哩!”“霆树哥!”“霆树!”石子和拓磊快步走出门,霆树蹲在离门不远的地方捧着额头还在“呜呜”哭着,一会抹眼泪一会又是擤鼻涕。

拓磊拉起霆树,霆树耷着头还在自顾自的哭着,拓磊搭住他说:“霆树,谢谢你,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把石子当亲弟弟待,把我也当亲哥哥看,我知道你打心眼为我们兄弟和好高兴,可你心里却又觉得空了难受是吧?”霆树是个直肠子听到拓磊把他的心思全点出来,趴在拓磊肩上哭着:“我怎么办吗,我舍不得石子,我一想到以后石子不在我身边,我心里就难受,难受哇!”还是呜呜哭个不停。力辛法兽搂过霆树在他耳边小声质问:“你象话吗!你吃什么醋啊,兽头好不容易和石子和好了,你倒要插一杠!”霆树委委屈屈的哭还是收不拢口,力辛没辙松开手,石子拉拉霆树的衣说:“霆树哥,你哭糊涂啦,咱们不是在一个地方做事吗,你还得天天照顾我,你不嫌我烦我还要感谢老天爷呢!”“……对呀!我怎么忘了!”霆树破涕为笑。直法兽趁势而下赶忙说:“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大家全都回去休息吧!”

回到住处的霆树望着石子睡的被子又伤感起来,闷闷不乐得坐在床边发愣,门给推开石子的小脑袋探进来,霆树的眼泪又唰的流下来,哭声哭腔地问:“石子,是来抱被子过去吗?”石子摇摇头招招手说:“霆树哥,过来,过来!”霆树抹抹眼泪走过去,石子拉了他就走,往哥哥拓磊住的地方走去。

霆树见到拓磊有些尴尬,低着头不敢看拓磊的眼睛,拓磊拉过他递给他一杯水说:“咱们这没酒就用水代替吧,霆树,愿意和拓磊、石子结为兄弟吗?”“愿意!愿意!”霆树脱口而出,抬起头眼睛放着亮。“好!”拓磊一饮而尽杯中水宣布起来,“我大那我是你们的哥,霆树,石子,以后你们就喊我‘哥’啊,霆树,你就是石子的小哥,石子是咱们俩的弟弟。”霆树乐呵呵也学样一饮而尽手中端着的水。石子赶忙也取一杯水喝,喝过咂咂嘴嘟哝:“可惜不是酒,我还真想知道酒是什么味道?”霆树把手中杯子同石子的杯子碰碰说:“我还没喝过呢,等到真有酒喝时,咱们来干杯。——哥,你这几日在宫里喝过酒了吗?”这一下想到统领喝酒发酒疯拓磊笑起来摇摇头回答:“我只听到喝酒声没尝过,听统领喝酒那声音象是蛮好喝的。”

石子端过来一盘鸡,霆树的目光给吸引,“嚯,鸡!哪来的?”

“管它哪来的能吃就行!”石子答着扯下一只鸡腿撕咬起来。

拓磊扯下一腿递给霆树说:“从宫里带回来的,始皇让带的,他说是给石子的,不光鸡还有蛋、肉干,一个荷叶包着的是很香的粘米饭里又有肉团团。我要老兽给大伙分了吃,老兽说鸡不好分,就拿了来要我们吃。嗯,弟弟,没意见吧?”

石子豪爽的表态:“没意见!反正我也尝过了知道什么味道。”

霆树要拓磊也吃,拓磊不吃说这几日待在宫里好东西也没少吃,说着说着就将这几日有趣的事说了,说了统领烤蛋的事,说了看歌舞时统领不喝送来的羊奶却要偷酒喝的事,还说了统领喝酒发酒疯敲盆摔盆的事。说和听中一只鸡没了,石子舔着手指象是在总结:“统领远看凶巴巴的象个坏人,近看就知道是个好人,他的眼睛一点也不恶还好温柔呢!”

拓磊和霆树互相望望,拓磊忍不住问:“弟弟,你就凭个眼神来判定一个人吗?”

“嗯。我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我就可以看出来。”

“吹吧,你!”霆树不信石子,石子较起真来:“小哥!嗯……我就拿玉来说吧,拿一块好玉可以比出差玉来,如果拿一块差玉来,那差玉就比不出来了,都可以蒙混过关呢!”

霆树说:“嚯,听起来蛮有道理哩!”拓磊也有所悟的点点头。

“本来……”几声叩门声打断石子的话,三人望向屋门,门给推开两法兽站在门外,直法兽说:“兽头,现在时辰已晚,你应该督促他们歇息,而不是和他们说话耽误休息。”拓磊给说的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头一低态度恳切:“法兽教训的对,我没以身作则请法兽责罚吧!”两法兽对望望,力辛法兽说:“今天也算有因,那就免责罚,不过限你们十分钟之内必须歇息!”

三人见法兽离开赶忙行动,石子端了鸡骨残渣蹦出屋丢下一句:“我衣服在洗漱房里我先去了。”出了没几步又折回问:“哥、小哥,你们洗不洗澡啊?我给你们放水。”“洗!”两人同时应。霆树过住处拿衣,拓磊趁石子、霆树不在屋里,把身上的扎带、药膏扯掉找了个地方藏好后才拿了衣服去洗漱房。

水从铜管里流着,澡桶里的水装有一半了,霆树已到正站在隔间脱着衣,看见拓磊才来奇怪的问:“哥,怎么现在才来给什么事耽搁啦?”

“哦,我估摸着这水没那么快落满就慢慢地来了。”拓磊说着谎话有点不自然。

石子从另一头跑来,见霆树才入水,“啊,哥、小哥你们还没洗呀?”

“你怎么这么快?是不是在水里泡了泡就算洗好啦?”霆树用水擦着脸带着水响问话。

“我擦了好几遍哩!哦,我明白了,你们真笨非等这水满桶才洗,我教你们怎么洗吧。”

“去,去。就你法子洗的干净吗?”霆树伸直手臂擦得如同在刮树皮。

“小哥不虚心,你可以一边凑着那铜管里落下的水一边擦吗,等你擦了几遍,那桶里的水也落满了可以泡着你呢。不过我一般不装,那桶底的漏口我不堵上,一边擦一边让脏水流走,洗的可干净啦。”拓磊趁弟弟专心和霆树说话,赶忙脱了衣服泡在水里也不怎么敢擦背,石子望一下哥哥不跟霆树说了凑过来,“哥,我给你擦背。”

拓磊成心要瞒背伤听弟弟说要给自己擦背这不就露馅了吗,脑袋一个急转赶忙说:“弟弟,咱们这次搞的爷爷他们都没能早早休息,你去伙堂告诉爷爷咱们来洗了,这水够用了不用烧了。”石子应了去隔壁伙堂,见他背影穿过门帘了赶忙匆匆擦擦就起身穿衣,发现霆树望来的眼睛忙掩饰,“嗯,注意时间别超了。”霆树擦擦背在水里晃荡着巾帕慢腾腾说:“不会吧,时间就过了?”话是这么说急擦下全身还是起了,拿了摊在围板上的干净衣穿上。

石子笑嘻嘻蹦蹦跳跳从伙堂里过来挽着拓磊和霆树回住处,他可真高兴:“我告诉爷爷他们我有两个哥哥,我要他们猜另一个是谁,爷爷他们又是抓头又是挠腮非要我给个提示才猜出是谁,嘿嘿……”拓磊捏捏石子鼻子:“你这小孩子的问题才难不到他们,他们是让你开心。”“哄我开心,我不用哄,我已开心了呀。”“让你更开心呀。”石子发现霆树默默不语扯扯他问:“小哥,你怎么一路上不说话呀?”霆树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答话:“我在听呀,弟弟,你跟哥回屋,被子我给你抱过去。”“不拿,我跟哥挤一窝,哥,挤的下吧?”“多大个人啊会挤不下吗?”“嘿嘿……小哥明天我跟你睡。”“好啊,哥,弟。明天见!”霆树听石子说明天又跟他住,这下心情轻松起来可轻快地挥挥手跑开。

“哥!”石子叫着滚进刚铺开的被子里,乐呵呵躺在被窝里张开双臂,“哥,我抱你睡噢!”

“弟弟,没大没小,我抱你才对!”

“可我占了窝了我说了算,瞧,整张被子都是我的。”石子在被子里撑开手脚,拓磊猛然掀开被子手伸到石子胳肢窝挠痒痒,石子给痒的笑呵呵缩成团求饶,“哥,哥,别挠了,你的窝你抱我睡!”拓磊得胜钻进被子里搂住石子,石子娇娇地问,“哥,我小时候跟现在有什么不一样?”

“问的真笨,你在哥心里永远都是让哥心痛的人,没什么不一样。”

“哥才笨呢,我会做事了。”

“你小时候也会呀,你帮哥拿巾帕这也是做事。”

石子伸手搂住哥哥嘿嘿笑:“我小时候能这样抱住哥吗?”还把拓磊给问住了,石子狡黠的一笑手忽地伸到拓磊的胳肢窝里……

“哈哈……”拓磊给挠的痒的坐起身子,“弟弟,别闹了会吵到近旁屋里的。”

“我还记事了,我一点都不记得我小时候的事,小时候的我不记事。”石子不无得意的亮亮两手。

“精灵调皮的弟弟还会报复了,哥向你投降行了吧,听哥的,好好睡觉。”

“是!”石子应着听话地闭上眼依偎在哥哥怀里,可才眯了不到一分钟,猛地睁大眼睛带着哭腔,“哥,我想起先前你说的话,你说你差点回不来了,为什么会回不来呢?始皇帝要杀你吗?”

拓磊挪动身子吹熄烛火才附在石子耳边轻声说:“始皇吓我的,我现在不是抱着你吗?”拍拍石子,“别想了睡吧!”

石子抽抽鼻子直往拓磊后背嗅:“哥,你后背怎么有股味呢?”

拓磊心里叫糟了,刚才洗澡太马虎,残留的药渣没洗干净,还没想出如何答话,石子伸手要摸他的背,慌得一仰忙说:“弟弟别摸,痒啊,是这样,我这几天在宫里肯定要洗澡的,宫里是什么地方,咱们这里是不能比吧,他们把鲜花泡在洗澡水里,我洗了就留下味了。”

石子又嗅嗅不认可,“哥,你骗我,你躲着不让我摸你的背,你背上有伤始皇打了你。”拓磊抱住开始抽噎的石子哄着:“哥嘴笨不会说话,惹了始皇帝不高兴挨了一下打,别难过了,好弟弟别跟小哥说,也别跟其他人说,哥怎么样也是个兽头,说出去多丢面子。”

石子抚摸哥哥的背,好在统领的药好没留下多少疤痕,信了,止住哭孩子气地说:“哥,你就多说说好听的话哄始皇帝开心吗!”

“是,是,听弟弟的没错!”

“哥,你一定好好活,我要你好好做我哥疼我爱我每一天!”

拓磊笑着轻轻拍着他:“睡吧,别唠叨啦,瞧你说的话笨笨的,不过哥爱听,明天再继续说笨话吧。”屋里静下来,巡营的两法兽走了来侧耳听听,没听到响动打着哈欠也回屋睡了。

正在吃早饭的灵兽见拓磊一个人走了来,很惊诧住了口停下筷子,有人不放心地问:“兽头,石子呢?”拓磊的身后亮出一只手摇招着,“哈,原来躲在后面,这个小调皮!”几人冲上去从拓磊身后拽出石子来哈哈乐着。霆树走了来石子一见他欢快地叫:“小哥,你起得蛮早,我们还没洗漱哩。”有人搭话:“咦,小石子有两个哥哥啦?”石子特自豪地答:“嗯,我有两个哥哥羡慕吧!”转过身拉了在后面微笑的拓磊,“哥,快点,咱们去洗漱。小哥,给我挑张大饼我要吃。”周围立马响起“咦,石子人小还要吃大的,霆树别给他拿”“石子,想吃大的就得起早,你呀没的吃,大的早进我们肚子里啦”石子笑着蹦蹦跳跳:“我就不信我会起的最迟,最小的饼给最懒的起的最迟的。”“你说什么?”力辛打着哈欠来了,石子见是他一溜烟跑进洗漱房里,大家哄笑。

三人从洗漱房出来,霆树在大棚子里唤着他们,桌上一个木盘子里叠放着四张饼,四个钵子盛着满满的热气腾腾的粟米粥,飘着诱人的香味。石子“唰”的冲过去坐下,眼睛盯着四张饼说:“小哥,你还没吃呀,等我们吗?”力辛快走过去也盯四张饼,霆树和拓磊瞧着他们俩如出一辙的馋样“哧哧”笑,力辛回头瞪一眼:“笑啥呀,我可不想成那最懒的!”石子伸手要拿饼给力辛抓住,“小懒虫,你吃这块。”拿了四张饼中最小的递给他,石子噘嘴接了却说:“我是人小吃小饼不是因为懒。”霆树哄着:“好,好,你是人小才吃小饼不是懒。”石子眼望着力辛:“我要伯伯说。”

力辛不说只诡笑拿起大饼在石子面前晃气他,那想石子动作快捷抓着饼张嘴就是一口,“啊,我的饼!”力辛叫着扯回饼,圆圆饼上一个缺口特扎眼,“赔我的饼!”石子就等这句话:“行,赔你!”咬了一口的饼抢了去,小饼递到力辛手里。力辛手拿小饼吹胡子瞪眼冲着拓磊嚷:“拓磊,你得管管,你做哥的不管就是你的过!”拓磊笑而不回却跟霆树说:“咱们吃!”把力辛晾到一边。石子呵呵乐眼盯着力辛手上的小饼“叭叽叭叽”嚼的特响,那“叭叽叭叽”的声音提醒力辛,再不吃这小饼也会在劫难逃,力辛撕下一小块丢进嘴里:“小贪吃,还想打我饼的主意吗?我全吃下肚看你怎么打主意!”

“伯伯这么怕我,我好厉害呀!”石子跺着脚乐,四五口吃完饼凑到力辛身边,力辛忙把粥护住,“哎呀,我的还没喝呢,您怕啥,大不了赔您!”石子说着凑到力辛耳边悄着声,“伯伯,我能成我哥的得力帮手吗?”力辛在石子脸上亲一口:“福娃娃,你可是全营的福娃娃,有你营里没有成不了的事,你肯定是好帮手!”

“谁的好帮手?力辛,你瞧你亲的我弟弟脸上都是渣渣。”拓磊责怪着抬手要用袖子给石子擦脸。“别擦,要力辛舔干净,浪费粮食不行!”直法兽走了来叫得快。力辛呵呵笑响响地应:“好啊,舔福娃娃我乐意!”可石子不乐意将脸凑到他身上上下一蹭嚷:“干净了!”瞧他们俩闹不清不好好吃,霆树端过粥来催:“等会要上工了。”

石子喝着粥问:“直伯伯,您吃了没?”

“早吃了!”直法兽答着坐下抚摸下他的头很是感叹,“有哥哥疼你爱你多好,你呀非要揪我们的心。”

力辛瞪眼不满直法兽破坏气氛伸手掐一下他,石子看见了,“力辛伯伯别怪直伯伯,的确是我错了,我会好好做我哥的好弟弟听他话的。”

力辛听石子这么说脱口就问:“不会再翻脸吧?”话落背上挨了直法兽一巴掌。

“不会的,其实我好想哥,想的我的心都要碎了!”

“那你为什么不认?”直和力辛同时问。

“我怕我成我哥的包袱,拖累他压垮他!”

“啊……你这个福娃娃呀,唉,唉!”迷底解开了大家唏嘘不已。

喜法兽走来边走边叫:“你们都要上工的吃饱啊,我们在营里不要紧,还有谁没吃饱的到伙堂里拿。”大家回应他“吃饱啦”,喜法兽听着站到了石子身边,“这就对了嘛,多好,坐到一起多好!”见石子舔钵子笑起来,“别舔了,伙堂里还有去盛啊。”

石子解释着:“喜伯伯,我这不是没吃饱,我在育兽营里天天把钵子舔干净,认为这样可以不用洗钵子,时间一长就成习惯了。”大家听了全捂嘴笑。

要上工了石子真不舍,拽着哥哥的衣角叹:“唉,我要是哥的尾巴就好了!”拓磊笑成一朵花:“那哥不成妖怪样好看吗?”霆树来拉石子:“做小哥的尾巴,小哥不怕丑。”石子乐呵呵撒了手:“我就做我自己,噢——”张开双臂绕着拓磊和霆树飞奔着喊着,“哥,小哥,我,咱们三人天下无敌!”守营老兽听到他的喊叫招手唤他过来,说:“福娃娃,你站在两个哥哥肩膀上你就是山啦,高高地望得可远啦!”石子站住偏头想想摇了头:“那我哥他们可累了,不好,我要成天上翱翔的鸟看得更远。”“兽头,角兽,你们好福气哟!”守营老兽赞着发起了兽面。

石子跟哥哥和好了不知有多高兴,从马车上跳下来不是走不是跳而是舞,虽是简单的舞却有孩子的朝气、活泼、可爱,有时又是憨态可掬让人怜爱。小队长和守护兵们一点不惊忧他,跟着他的舞步看着他微笑着,就连守大棚子的士兵都驻足观望。石子舞到大棚才停下,小队长按住他的头问:“小石子今天很高兴吗,啥事这么高兴?”

“就是高兴呗,高兴还需要理由吗?我做事啦。”欢快地挥臂跳跳着蹦进大棚。

小队长没得到答案跟去,守着石子看他塑泥像,站累了抱了干草来坐在上面继续看。拨毫和石子一个工作面那个怕说不出来,手发着抖塑泥像鼻子鼻子塑歪,扯下重塑又歪,石子瞄到了嘿嘿笑,他不怕小队长也就没想到拨毫怕,开起玩笑:“拨毫哥,你的鼻子可漂亮了,干脆依你的鼻子为模型塑吧。”拨毫那敢回话对着石子挤眉弄眼,努嘴点下一旁坐着的小队长,石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拨毫怕小队长才塑不好的,心想着小队长有什么可怕的,小队长人好着呢,瞧我的!手拿一小块泥坯走到小队长面前说:“您的耳朵好,我依您的耳朵为模型塑可以吧?”“可以呀,我的耳朵是福耳!”小队长可爽快地应答。拨毫看小队长笑眯眯很随和的样子,心里的害怕去了三分,那塑不好的鼻子塑正了。

“你也不错吗,做出来的泥头很有精神。”正在给泥头抹细泥浆的拨毫听到身后传来话,回头一看小队长双手搭在膝上勾着背就站在他身后,又惊又慌想站起结果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小队长笑哈哈扶起他,“这么害怕我,我又没张个血盆大口要吃你!”带着笑意又坐回草堆上,“你们灵兽大的不如小的胆大啊。——继续!”拨毫看石子,石子对他睒眼睛,心里的害怕去了七分。

石子捏着泥巴笑嘻嘻问队长:“你们是始皇帝的宠军吗?”

小队长懒洋洋地回答他:“那当然是喽!”

“那什么时候给你们塑不死之身呢?”

小队长从草堆上一跃而起满脸的不屑,“小东西,不是所有的宠军都要塑这个,这个有什么好,封田封地那才好,你懂什么?哼!”一摔头双手背后踱着步走了。

拨毫顶顶“哧哧”笑的石子,心有所怕,“你也太胆大了吧,就不怕惹恼他打你。”

石子摇头还是笑,“不怕,他就跟个哥哥一样很好的。”

“哎呀,石子,你可不能把什么人都当哥哥!”

“他真不坏,他的眼睛告诉我的,拨毫哥,你别担心,我好坏分的清的。”

“分的清!自己的哥哥这么好先前为什么不认?”

“哎呀,拨毫哥,我错了,我改正了你就别提了噢!——我去拿泥坯。”

瞧着石子欢蹦的背影拨毫“哎哟”一声跟上去,那民夫里有个叫达达的可是石子的朋友,石子今天这么高兴保不准什么都跟这达达说,他才放心不下呢。石子和达达什么都没说只是互相点点头,达达也没吹口哨,石子抱了泥坯两人就分开了。拨毫真有意思先前担心石子和达达说话,这下见两人没说话了又奇怪了,问着:“你和那个达达不好啦?”

“没有啊,我跟他说我们要少说话,我是囚犯怕给兵士发现连累他和他的家人,我们现在就是点点头打个招呼。”

“还是好朋友?”

“嗯,要不是朋友他不会跟我点头的,早避的远远的是吧?”

“石子对不住啊,我不该不信任你。”

石子嘻嘻笑拿个泥坯抛上抛下,说:“你们都是因为关心我,我乐意你们管我。”偏头顾着和拨毫说话,那往上抛的泥坯抛偏了落向泥俑。拨毫发现本能的伸手迈腿,泥俑给扶住可俑身上的泥头还是给碰掉,落到地面“咚”的碎成几块,“哎呀,要重塑了!”拨毫惋惜地叫。“哈,好,好!”石子喊着好笑呵呵对睁大眼的拨毫解释,“这个泥头我一直不满意,塑的不仅不象画像上的人,还坑坑洼洼的,想重塑可又想偷懒就没重做,这下好了想懒也懒不了了。”“我看是你存心!”拨毫捏捏石子鼻子,“就这么追逐完美,非要跟画像上一样吗?”石子不回答找出需重塑的画像贴在拨毫背上,这一泥头可用精雕细刻来形容。收工时,拨毫看一眼那重塑的泥头,刚抹上的细泥浆使得泥头光泽有亮度栩栩如生,先前的的确是无法比。

时辰不早了,玩耍的石子给霆树喊住押着去洗漱,同石子贪玩的小伙伴早把换洗衣拿到洗漱房,只是念着玩全都没顾着去洗,这下一同涌进洗漱房,玩野了的心还没收住,两个个泡进大浴桶里还要在浴桶里打一阵水仗,他们的嬉闹可把石子羡慕的,要不是霆树守着光着身子都会跑去掺和到一起。这些小兽给霆树一通喝斥,又极快洗过穿好衣服全都灰溜溜溜了,他们给骂的狼狈样又让石子有了得意,乐着在澡桶里擦擦洗洗。

乐哈哈的石子跟着霆树回屋歇息,走在路上脑袋里忽然呈现出哥哥拓磊在营口等自己回时那期盼的神情,心里顿时酸酸的,拉着霆树的手说:“小哥,我想哥!”霆树努力笑:“那今晚还是跟哥吧,我给你抱被子过去。”石子没松手仍旧拉住霆树的手:“小哥,我也想你,小哥,小哥,你也过去吧,咱们仨在一起多好,反正哥的床大睡的下,我跟哥说去!”“哎哎……”喊不住,石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弯里。

霆树进到屋里看着床上的被子自言自语着:“我现在睡的位置以前是拓磊哥睡的,石子睡的位置是我睡的,我们俩在一起住了几年呀?让我想想。”这一想发起了呆。

“小哥!”门给欢快地推开,石子跑进来轻快地拍一下霆树说,“小哥,收拾东西咱们搬!”

“需要我拿什么?”拓磊出现在门外,霆树这才从那云里雾里收回思绪,反应过来不只石子连他一起要搬。“哥,我们的衣服你拿,被子我们抱。”石子说着爬上土床卷被铺,霆树心里一热也赶快动手。拨毫站在门外探个头进来问:“你们仨要住一块啦?”

拓磊回答:“对,有事有问题就要到我那去找人了。”“可以找石子玩吗?”拨毫继续问着,拓磊笑出声答他:“我又不是囚禁弟弟,你呀想的真怪!”“那我帮忙吧,还有什么需我搬的?”拨毫进到屋里问着,拓磊看看说:“应该没有……”

“有,有,拨毫哥,我们的洗漱盆子在外面还没搬呢。”石子抢着嚷。

“我来搬你的被铺吧,你搬洗漱盆子。”拨毫抱过石子手上的被铺,石子乐着夹起两小盆子喊一声“出发”走在最前头,走在路上都不老实,把脸盆子一会顶在头上,一会又扣在肚皮上敲打着,要不是拓磊提醒他有人歇息了,恐怕会一路敲着走。

进到屋里拨毫问:“石子睡中间吗?”

“当然!”

拨毫放下被铺挥挥手:“小石子明天见,铺被子就交由你的两个哥吧。”

“拨毫哥明天见!”石子就跟个屋主人一样送拨毫到门外,霆树那个笑,等石子进屋来笑话他:“彬彬有礼的屋主人回来了,请问我该睡哪好?”

“当然睡在我左边喽!”

瞧着石子一副屋主人的架势指挥霆树铺被子,拓磊忍着笑喊他:“弟弟,你的衣服放好了,在这里。”

石子背着手踱着步来看一看,打着腔调:“行,就这!”转过头见被子铺好了,欢呼一声也不装样子了呵呵乐着嚷,“睡觉喽!”爬上床脱衣脱裤钻进中间被子里乐着,“哈,太好了,我往这边滚有哥,往这边滚有小哥,哈哈……我最好了,踢掉被子我可以往你们窝里钻冷不到了!”瞧着他傻乎乎地乐,拓磊搭着霆树肩吓他:“弟弟,你就不怕我们俩把你夹成一条缝?”

“我可灵活了,我会睡在你们身上写个‘大’字!”拓磊对霆树使个眼色两人同时扑上床,“挤啊挤!”石子嚷着哈哈笑着挤下床,光着脚丫子在地上蹦。

霆树靠在床沿边上一个劲地笑,指着石子的光脚丫,“这下得重新洗脚了。”

“我才不洗呢,等会我要在你们的被窝里滚几下子。”

拓磊抱住石子,“哥给你打水来洗。”

“不用,哥,你歇着,我去洗漱房很快的。”石子真心疼哥,生怕拓磊去端水,立马提起鞋就要往门外跑。“啊,弟弟,弟弟,会冷到!”拓磊捉住石子脱下衣披到他的身上,又要他穿上鞋子。石子等不得了,“哥,我撒开脚一会就跑过去了,洗好脚穿上鞋就没问题了。”说完光着脚“咚咚”跑了。霆树看着他的背影叹:“还是疼哥呀,换到是我耍赖啦。”拓磊笑着脸上幸福满满的:“那一定是你惯出来的。”霆树也笑摇摇头答:“哪有呀!”拓磊笑着的脸沉重起来:“唉,我还不是好哥哥呀,没能读懂弟弟的心思,误会你许久。”

“哥,都过去了别提了,我又没损失,相反我有哥有弟了,不再是孤苦一人。”

“霆树,你心眼好不计较我。咱们努力吧,让弟弟永远乐呵呵不再承受那可怕的离别!”

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拓磊的手心热呼呼的,霆树觉得好温馨,一下子就觉得他和拓磊和石子已是许久的兄弟。

门忽的给推开,石子趿着鞋慌里慌张进来:“哥,小哥,快吹熄灯,法兽来巡营啦!”三人动作敏捷钻进被窝里,霆树“呼”的一口气吹去屋里黑下来,静悄悄的,安静得就象早已进入梦乡。

力辛在外侧耳听听没听到动静,小声地念叨:“奇怪了啊,那个小身影看着象石子,可这里静悄悄的。”直说:“你是不是看错了,石子跟着霆树睡在那边,不会出现在这条道的。”“刚才那人影虽然穿了件可长的衣,但是那动作就象石子样不会错的,我进去看看。”“进啥呀,明天一问不就清楚了,走吧!”直法兽拉着力辛离去。

石子窝在被子里躺不住了,轻声喊:“哥,我睡不着!”

拓磊伸出一只手轻轻拍拍他:“闭上眼好好睡啊。”

“哥,你给我讲我小时候吧,这样我容易睡着的。”

“你呀心里念着小时候怎么睡的着,好吧,哥给你讲。”

石子往拓磊身边靠,霆树也跟过来,“小哥,你也没睡着呀。”

“嘘,小声点。弟弟小时候可有趣了,我还想听些你的小时候。”霆树说着更靠近了。

“这么说有人讲过了。”拓磊说。

“听力辛法兽讲的,力辛法兽说你哭鼻子,呵呵……”霆树不说了。

“为什么我哭鼻子?”拓磊问。

“伯伯说爹不准你抱我,你就哭了哭的收不住口,是爹准你抱我了你就笑了,伯伯还说他想抱我,你拦着不准他抱我,他说你的样子让他感觉他象个大妖怪!”石子呱叽的真快,拓磊心里偷着笑故意说:“力辛法兽都说过了,还用的着我说吗?”

“哥,讲喽,伯伯就说了这么多,哥,我小时候你带过我睡吗?就象现在这样。”石子钻进拓磊被子里撒娇地问。

“怎么没有,还是我争取到的呢——”拓磊抱紧石子掖好被子,“你小时候好可爱,爹好爱你把你护宝贝似的不许我抱你,更别说让我带你睡了,可我也喜欢你呀,天天跟爹挤,我说我也要看弟弟,我天天这样吵妈妈说‘就让磊儿带一晚吧’,爹听话不乐意也得乐意就吓我‘给你带可以,要是让弟弟睡在湿被窝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哥,湿被窝是怕我尿床还是你尿床呀?”石子呵呵笑调皮地插嘴问。

拓磊轻轻地笑:“是怕我不会给你把尿尿在床上。其实你小时候特干净,你小小的可灵气了,你还不会说话时你要是要尿尿,你的小身体就会扭来扭去告诉我们你要尿尿啦,你要是要解大便就攥着小拳头往上举,嘴里发出‘嗯嗯’用力的声音,我早摸清你的特性了,那晚带你睡到半夜时,你用头拱我我就醒了,知道你要尿尿,我抱起你给你把尿,我一说‘好了,弟弟尿吧’你才‘唰’的屙尿,一点都没尿到床上,身上可干净了,早上起来爹见被褥上干干的,眼睛睁的老大老大的。”

“爹没想到你带我带的这么好,呵呵……”石子笑起来,霆树也小声地笑,问:“后来呢?”

“后来呀,当然放心让我带啦!”拓磊答过哧哧笑,笑过又回到那记忆里,“每天上工心里挂着你呀,盼着快收工,收工一到营,我和爹总是往家里冲急着见你,离家门还有一丈远,爹喊‘我的宝贝,爹回了’我就喊‘弟弟,哥回了’,你坐在床上手合在一起‘呵啦呵啦’笑,我和爹抢着抱你,不过每次都是爹赢。你没长牙时最喜欢咬爹的鼻子,爹给痒的笑,你见爹笑你就更乐,笑的可好听了,我要是抱了你,你就喜欢用手捧住我的脸看我,睁着大眼睛好认真看我,我对你做个怪模样,你就笑的在我怀里东倒西歪,我都快抱不住你啦。”

“我小时候这么好玩呀!”石子在拓磊怀里呼噜呼噜笑,霆树靠过来说:“弟弟现在也蛮让人爱,一点不逊小时候。”“真的?”石子捂嘴又是乐,拓磊拍拍他:“不能再讲了,再讲就无法睡了,我命令你们俩闭上眼好好睡觉。”一阵窸窣平静下来。

同类推荐
  • 三国云升传

    三国云升传

    穿越到了三国?不怕,岳飞给我上!系统消失?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闯荡三国!三战汜水关,计取洛阳城。说降华雄,大战吕布,广收猛将贤臣,这是只属于我自己的三国。
  • 古印度与拜占廷:历史纵横谈

    古印度与拜占廷:历史纵横谈

    本书从古代文明、世界宗教、探索与发现、科学与技术、医学、古代武器与战争等若干方面,介绍了世界历史的发展进程。文字简洁,集知识性与科学性于一身,体例编排得当,每一部分的知识形成系统、科学的有机整体,方便读者高效、全面地获得相应知识储备。
  • 山河图鉴

    山河图鉴

    一个超级倒霉催的小人物刘三在人生的最低谷荒诞离奇地经历了一次穿越,来到了战国末期的齐地,在这片战火纷飞、大秦将建的中国大地,展开了一段平凡而又神奇的人生轨迹......
  • 老子是马超

    老子是马超

    老子是马超,狂拽酷炫叼!老子是马超,兄弟多、人缘好,东汉末年任逍遥!刮掉董卓肉千坨,追得吕布到处跑!三国乱,太平遥,且看马超手西凉刀,换你个起身拍案叫声好!
  • 清末之复国大业

    清末之复国大业

    曾经很痛但已过去,如果能在那时重生也许就不一样。从清时复生,从清时复国,从清时探索一条不一样的路。{本书修改,换名为《天下变局》大家多捧场。
热门推荐
  •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二十九岁,没有爱情,没有事业,太悲惨。可是如果二十九岁,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年前,却没人认识自己,那就更加悲。惨双重悲惨的赵琰从2006回到了1996,唯一比悲惨好一点的是,她遇到了他——一个住在她心里已经长达十三年的人。这是老天爷的恶作剧……
  • 菱花镜

    菱花镜

    朵朵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十一岁小女孩。暑假的一个雨夜,朵朵家被淹了,妈妈也被大雨所阻没有回来。家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自称是朵朵的爷爷,他带朵朵来到一个狐仙世界。朵朵在挂满漂亮衣服的衣橱里拣到了一面菱花镜,并在镜子的指引下开始了惊心动魄的暑假冒险……
  • 碣石调幽兰

    碣石调幽兰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外星大人请住手

    外星大人请住手

    来自外星的他,有着帅帅的外表,再来地球的途中,被人追杀掉落地球,却因此遇见了她,一颗善良的心,迫使她成为他的救命恩人,却不料这是天命注定,在他虚弱的时候,她的吻可以救他,于是她收留了他,在日后慢慢相处的日子里,爱的种子悄悄发芽。当他的族人来地球带他回去继承王位时,他们的恋情该何去何从。
  • 华严镜灯章

    华严镜灯章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三只耳朵听音乐

    三只耳朵听音乐

    本书是小提琴曲《梁祝》作者——陈钢的散文集,收录《三只耳朵听音乐》、《关于“耳朵”的补白》、《三个“洋”老头》、《命运在敲窗》等作品。
  • 天断之路

    天断之路

    这是一个人族与妖族共存的大千世界。千年前灭世之战,圣人陨落,帝级不显。而今,一个少年被卷入了这个世界,一个个色彩纷呈的故事由此展开!………………好吧换种说法:玄幻界?黑科技?无限流?热血文?玩梗吐槽?……尽在天断之路!“嗯……要不要开水晶宫呢”
  • 激战多维大脑之传奇

    激战多维大脑之传奇

    一个极为优异的大脑,无端遭到改造。随之而起的一场场坚决反击,让多维空间充满了诡秘的风云。****——书作者还有一部小说《激战多维‘男女’之传奇》,天天更新,敬请书友跟读。
  • 快乐的人生

    快乐的人生

    20世纪早期,美国经济陷入萧条,战争和贫困导致人们失去了对美好生活的愿望,而卡耐基独辟蹊径地开始了一套融演讲、推销、为人处世、智能开发于一体的教育方式,他运用社会学和心理学知识,对人性进行了深刻的探讨和分析。他讲述的许多普通人通地奋斗获得成功的真实故事,激励了无数陷入迷茫和困境的人,帮助他们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接受卡耐基教育的有社会各界人士,其中不乏军政要员甚至包括几位美国总统,千千万万的人从卡耐基的教育中获益匪浅。
  • 天道欲心

    天道欲心

    天道苍茫无尽人世浮华欲心始于缘由无处终亦何时何方是一场梦的苏醒,还是被左右的存在。浮华的世界,陌生却又真实,本该‘梦里’沉寂的心,却因一场场缘分一次又一次的波澜躁动。是注定的悲鸣?无限的挣扎与否,一条条的十字路口,一次次的抉择与我,改变的是世界还是人心,亦或自己!奇异的世界因何而动,是前人的因果,是后世的机缘,还是命运的左右!修身:练气,筑基,金丹,元婴;炼性:融魂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