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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转眼到了中夏,塑像阴干的时间又从七八天缩为三四天就可入窑烧制,烧窑附近搭了一个大棚子专放烧制好的陶俑,这些陶俑还要上彩绘才算大功告成,五十位灵兽压根就顾不过来,只能暂且放在那。石子脑子活络提议选些民夫加入他们行列一同塑泥人,这想法带动霆树,考虑到许多俑人的身体凯甲一样,可统一模型制作,俑人身体交由民夫,俑人头和面灵兽们制作工作效率可大大提高,这想法报给统领,统领又上报,批示下来——准了。

民夫们中间有做过泥瓦活的全给挑选出来,由老工兽带领他们教授制作俑人躯体四肢技巧,有基础就是不一样,半个月时间这些学徒民夫全都掌握了技艺顺利升级为工匠。新成员的加入协作使灵兽们可以派出人员给陶俑上彩绘,老工兽选了石子和互冲。

烧窑和制作俑人大棚相距一里地,烧窑在前制作大棚在后,要上彩绘了三人先下了马车。烧窑这地方石子和互冲可是头一次来,跟着老工兽人是进了棚子心却在棚子外。老工兽埋头调颜料时两人心野脚痒,也不跟老工兽打个招呼就蹿出棚子。陶窑在大土沟沟壁上,两人踢着土坷垃下到大土沟跑着进了陶窑,陶窑里有烧坏了的残件没清出去成了他们的玩物。

互冲翻了个空芯残手臂试着往自己的手臂套,竟套过手腕惊奇的对石子嚷:“小石子,瞧,钻进去了。”石子不看他却盯着没头的残马说:“这个更好,我可以藏在马肚子里。”既然石子想进马肚子那就成全他,互冲抱起石子往那陶马肚子里放,手才松只听“哗啦”石子连同残马一同落地,慌的互冲翻石子出来:“石子弟弟你没事吧?”石子吐着嘴里的渣子恼着:“谁做的?这么差劲,亮个马肚子骗我进!”抬起脚要踢那碎块,定住晃晃脑袋嘟囔,“是我太笨,这又不是真马怎能承受的住我的重量,看我现在更笨还想踢,我不能踢,踢下去疼的是我。”互冲听他嘟嘟哝哝又见他放下脚扭动起身体,那活气的样子引地呵呵笑起来,给他掸着身上的灰尘,“哎呀”两人捂着耳朵同时喊。

“你们是来玩还是来做事呀?”气呼呼地质问声,是老工兽找来啦。老工兽在棚里配颜料一转身没见他俩喊他们也没人应声于是找寻起来,走到棚口守护兵士倚着围席,坐在草堆上呼呼大睡,他知道灵兽们没跑的胆更没杀人的心,因此放心大意得睡着,老工兽如同蚊虫般的一唤再唤那钻的进陷入美梦中的脑海里,守护兵一点反应都没有。老工兽大着胆伸手触碰下那泛着年轻光芒的额头这才微笑着走出棚子,寻着新鲜脚印走到陶窑,在残件掩护下摸到石子、互冲近旁,对着两人耳朵捩去……

“伯伯,我们就是来这里看看又不会耽搁太久,干嘛这么死劲捩我们的耳朵,疼死了无法做事了!”石子揉搓着耳朵噘着嘴嘟哝。“就是,就是,干吗这么死劲,好疼!”互冲也表示着不满。老工兽瞪向他指着石子大嗓门地嚷:“他不懂事还可以,你互冲都十九了还不懂事象样吗?”互冲羞得低下头就往窑口走,石子见他走了追上去喊:“互冲哥,互冲哥,别不好意思,我石子就是老的掉牙了我还要玩,再说咱们也没耽搁多长时间。”互冲瞄一眼在后头走的老工兽,拉起石子就往大棚子跑,跑进大棚瞧着老工兽没跟上来才说话:“丑死我了!唉,我都十九了要不了多久我就是工兽了。”石子睁大了眼睛可心急了说:“互冲哥,你满二十了就不跟我玩了吗?没谁定规矩说人长大了不能玩,这玩和做事不矛盾,老绷的紧紧的很容易死的,就象弓,弓的弦拉成满弓不松,要不了一年弓就断了,可时常松松反而用的长久,其实人也是一个道理,玩就是松松弦,互冲哥,你别不跟我玩,要不我会很可怜的。”

互冲笑起来捏捏石子的鼻子,捧了石子仰起的脸庞:“你都有两个好哥哥还可怜呀!”

“他们忙没空跟我玩,反正我找你玩你一定别拒绝噢。”

“行,我巴不得呢,咱们做事。”

两人动手给陶俑打底,刷子拿上手才见老工兽慢腾腾来了。老工兽故意走的慢,他可内疚刚才那伤人面的话,灵兽营里的每个成员没有福气过游手好闲的生活,短暂的嬉戏都是弥足珍贵。

“伯伯!”热情洋溢的喊声令低着头的老工兽很意外,惊喜地抬头应“哎”,石子边刷着陶俑边说,“伯伯,您别恼了,我们会好好做事的。伯伯,带徒弟很有意思吧,我也想带个徒弟,咱们上彩绘也可以带几个徒弟,以后这里也多几人热闹些。”高兴的语气令老工兽也微笑起来:“你就想做师傅啦,带徒弟不是咱们想带就可带的,得上报批准了才可以。”

“那就上报,要是批准了我要带个徒弟。”

互冲听石子这么说,他还真警觉问道:“石子弟弟,你想带的徒弟不会是那个达达吧?”

“我跟他好久没说话了,我想问他一些外面是如何生活的。”

“原来有目的,你呀人小点子大!”老工兽嗔怪地说,“我可不能让你惹事。”

石子不死心晚上把带徒弟的想法告诉霆树,霆树没当一回事说着理由:“民夫人手也缺,你没发现离陶窑九百尺处那挖俑坑的人大都是囚犯吗?”“啊呀,我还真笨,看见那些土包我咋就没想到那是个工地,明天我要好好看看。”看着石子兴高采烈的样子霆树觉得自己真是多嘴,石子才不管这么多蹦蹦跳跳找人玩去了。

第一批陶俑上完彩绘用了二个月时间,第二批还没动,第三批泥俑又要准备开烧了,十几个民夫来到陶窑清理里面的残件,石子知道了想看烧泥俑的盛大场面,心里打起一举两得的小九九,又想怂恿霆树上报带几名上彩绘的民夫,一来带几名民夫教会他们上彩绘,当然其中有达达,达达学会上彩绘也就是有了谋生手艺,这是帮朋友;二来开烧泥俑那天可以去观看,也不用担心没人上彩绘耽搁误事。

晚上,石子鼓动老工兽和互冲大讲人手不够的紧张程度,提议带几名民夫学彩绘,霆树不知石子心里的小九九,以实际事实上了报。灵兽们的上报可以说是有求必应,晚上报的白天就有了音信又准了。

石子得意忘形下点名要达达,这时霆树才知道石子真用意。开烧泥俑这天为了惩罚石子,偏就将他回调到泥俑大棚,还要本贤和拨毫看住。大伙儿运送泥俑到陶窑,个个留在那看烧制,就连配合做事的民夫们也去了那,就是他们仨在泥俑大棚里,空荡荡的让石子那有心思塑泥人,塑个泥头鼻子还没塑好就放下,跑到拨毫身边嘴甜甜地求:“拨毫哥,咱们经常一起玩的,我知道你心最好了,你带我去陶窑那跟我小哥说说喽,就让我瞧一眼也行!”

拨毫把头一摇说:“我是发了毒誓的看住你,我可不想让我的腿我的手烂掉。”

石子摇着他的手还是求:“你这是发大善心,老天爷不会让你烂手烂脚的。”

拨毫依旧摇头,“我可不能冒生命危险,除非你能让老天爷亲口告诉我。”

石子没了辙噘着嘴继续塑泥头,塑到耳朵又心痒了放下,做出凶巴巴样走到塑好的泥人前,对着本贤和拨毫嚷:“带不带我去,哼,不带我去我就要捣乱,砸碎这个让你们白做,哼哼,我数数了,就只数到‘三’”他那样子能吓住谁全都哈哈笑起来,本贤一边笑一边给泥人抹细泥浆边说:“石子,你可要表现好哟,霆树角兽交待我们了,你乖呢吃过中饭可以带你去看看,否则的话,你就是蹦上天都不准你瞧一眼。”拨毫拿过石子塑的泥头看一看说:“有什么好看的,你咋就这么心痒痒的,瞧你一上午一个泥头面目全非那象个人样啊。——本贤,咱们不带石子去噢!”

石子扭麻花样贴上拨毫:“拨毫哥,别这么说,你看几次了都不准我去,我能不心痒吗,你就睁只眼闭只眼算了噢,让我去,到我小哥耳边多说我好的。”

拨毫从未有过的一股正气地应话:“无法徇私舞弊!”

石子瞧他正儿八经样却嘿嘿笑起来一扬手欢呼着:“拨毫哥会带我去喽!”欢乐着拿过拨毫手上的泥头塑起来。

本贤愣抓抓头低下头凑到石子脸前看他的眼睛问他:“没同意你去你乐什么?”

“拨毫哥言行不一的,他嘴里说出来的和他行动的是相反的。”

“啊,拨毫,你是这样的人吗?”

拨毫也呵呵笑起来,“在石子面前我就成这样的人了。”

石子现在是幸福的,被人宠着爱着护着,可以毫无防范地说说笑笑玩玩乐乐,快乐地蹦跳撒野,可这样的日子又能持续多久呢?

第三批陶俑出了,出奇的好只报废了两个俑人,泥俑大棚里所有的人听到这消息,在收工时全都涌向那去看一看。劳累了一天的人们看着这成果都很快乐忘了疲劳,又在彩绘大棚里转上一圈,看着那上了彩绘的陶俑更是欢喜啧啧赞叹。听着赞叹达达和石子很有成就感,他们欢快的互相击掌说再见。达达跑到民夫行列,石子则给霆树牵着准备上马车回营,看着达达远去的背影霆树问他:“你这个徒弟学的怎样?”“出师啦,还问学的怎样。”石子刚答过话,小队长走来点着他和霆树说:“明日,你,你,你们两个去画像。”

霆树问:“画多少人?”

“不知道,封简上没写。”

“那到哪画?”霆树继续问。

小队长白一眼他不回答,骑上马对着整个车队催着:“动作快点,回营!”

石子和霆树给带到一个狩猎场,他们给安排在一丛灌木旁,不远处的空坪上一队侍卫守着两堆篝火,十几个内侍在那忙碌着,一阵香味随风漂向灌木丛,石子抽着鼻子吸着味馋馋地说:“真香啊!”嘴馋心动就想跑出去去看看。小队长拉住他恐吓着:“跑,把你当只小兽射杀,等会那火上烤的就是你的肉!”原来篝火上那架的架子是在烤肉,石子给吓住忙往霆树身边靠,可怜巴巴眨会眼喊声“小哥”,头就扎在霆树怀里藏了起来。霆树搂住石子瞪一眼小队长,小队长可得意了吹一声长长口哨回敬他的瞪眼。

马蹄声,豪迈的笑声,一支马队奔了来,忙碌的内侍更忙碌了,忙地跑前跑后忙的手脚有些混乱。马上的人一个个给扶下,个个带着神采飞扬的神情盘腿坐上织毯,甘甜醇美的酒端上手,举杯畅饮起来。石子给他们奔来的声音所吸引,偷眼看去发现始皇帝一身戎装坐在为首的位置,扯扯霆树衣角点点那个方位,霆树早发现了心里打着疑问正琢磨着。石子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问小队长:“队长,始皇帝要我们来画谁?”“等着!”其实小队长也不清楚只能静观其变。

豪饮的人有了醉意趁着酒兴舞蹈起来,周边配合着响起鼓乐钟磬声,小队长嘀咕:“原来这里不光有我们,乐师都来了。”石子和霆树完全沉浸在其中,小队长没见有人来通报画画的事,烦燥不安地来回走动,对那美炒的音乐充耳不闻。

终于见内侍们收拾东西了,小队长提振起精神等着命令,还是没人来说什么,小队长和赶车兵商量了下远远跟在后,跟着来到皇宫,就在小队长六神无主时有谒者来带路了。

宫殿中瓜果飘香,饥肠辘辘的四人吞咽着唾液,一个内侍带着笑容走来说:“画好了吗?”石子和霆树不明白的互望望,霆树问:“画什么?没人告诉我们画什么,我们没画。”内侍笑的脸僵住:“哎呀,糟了,等会始皇帝要看画呀,没人告诉你们吗?你们该画今天和始皇帝坐一块的武将军!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呀?”小队长在一旁也急埋怨着:“你们出什么问题了为什么没人来说?”众内侍面面相觑不知到底错在谁,石子却笑嘻嘻劝慰起他们来:“始皇帝还没来,就五人来的及,我们现在就画。”还耽搁什么,画布和颜料赶车兵和小队长打着飞脚从车里取了来,众内侍抬了两张几案取了织垫来。画布在几案上展开,石子跪在织垫上,霆树一调好颜料两人立马动起笔来。

围观的内侍最担心石子,随着石子的笔起笔落紧张的心砰砰直跳。石子淡定自若画笔下的武将军们正跳着粗犷豪放的舞蹈,霆树画的和石子正相反画的几位武将军身着戎装正襟危坐。随着两人收笔不敢吵扰的内侍们评论起来,有赞石子画的灵动洒脱,有赞霆树画的大将军有威武气势,小队长不耐烦大咳一声,说道:“你们都不做事就在这观画!”有内侍答:“早准备好了,就等陛下驾到啦。”石子才不听内侍们的评论,两眼睛盯着殿堂几案上摆的瓜果觉得肚子更饿了,扫着肚皮咽着唾沫忍不住说:“能不能给我点吃?”先前来问画的内侍捅捅身边一内侍说:“去弄两甜瓜来。”

石子长这么大头一回看到甜瓜,手捧着甜瓜左右看问霆树:“小哥,你吃过没?”霆树摇头,小队长饿了简直是从石子手中抢甜瓜,匕首在衣袖上抹抹就见刀起瓜开,两甜瓜分成八份,四人每人两份。石子连籽皮一起吞了,吃过说:“甜,就是皮硬咬起来费力。”话说过这才注意到小队长啃的剩个皮就丢弃不吃了,“唔,是的哟,可以这样吃,我就没想到要这样吃。”有内侍笑着问他:“要不要再来一个?”“要,要!”石子乐着应。甜瓜拿了来没舍得吃,口里喊着收拾颜料,将甜瓜和颜料一同放到马车里,他要留给哥哥吃。

沐浴更换了帝王服的始皇驾到,内侍们纷纷出殿跪迎,小队长领着石子和霆树出侧门在殿外候着。殿堂内琴瑟声响起,饥肠辘辘的小队长想去找吃的可又不敢走,那个难熬说不出来。石子大着胆从侧门探头去望:始皇和他的武将军们吃着鲜美的瓜果,欣赏着跳独舞的宫娥那婀娜多姿轻盈的舞步。看到有那么多没见过没吃过的果子,石子咽一口唾沫真后悔:“我怎么不胆子大些,兜些果子出来吃就好了。”“就不怕丢了脑袋!”小队长扳回石子的头,“为了几个果果值得吗?”石子捧着头连连答:“不值得,不值得!”

一曲终了,始皇拍了两掌,内侍捧了画过去,始皇展开看过要内侍展开画绕众将军走一圈。众将军看到石子画的画,眉开眼笑互相指着看,这个说“你看,你看,你就是这样跳的”那个说“瞧你跳的不错吗”。始皇问他们:“哪幅好呀?”蒙将军指着霆树画的画幽默地答:“陛下,这个再大些,单个的就可以让我们拿回家挂在正屋啦,欣赏吗——”指着石子画的,“这个好!欣赏佳品嘞。”其他武将军点头称是。始皇笑问:“朕要画师给你们每人画一幅可挂在正屋里的如何呀?”众武将军互望望展开笑颜齐说:“谢陛下恩赏!”有心急地整理着衣着说:“陛下,现在就让画师来画吧。”始皇笑出声,说:“你们刚才不是看过画了吗,怎么觉得画的不像吗?”蒙将军反应真快:“哎呀,陛下,这画师不一般,不用我们呆坐几个时辰等着画,陛下,您手里真多奇人呀!”始皇开怀大笑说:“你们都是朕的爱臣,朕怎么忍心让你们呆立不动几个时辰,画师是世间最棒的,他们已将诸位的英姿相貌观察透彻记在脑中了。咱们继续观舞——来,继续!”殿堂里优雅的琴声响起。

内侍通报了始皇的意思,石子和霆树遵旨意在偏殿里绘武将军们的肖像画,小队长趁着这空档溜开找吃的。归来的小队长带了甜点回,一回来首先拿一块递向石子嘴边,香甜美味的点心没能诱惑的了石子,石子没动口咬,“专心的连饿都感觉不到了吗?”小队长嘟哝着收回手,一回头,那些点心给饥饿的赶车兵一口一个吃了个精光,瞪一眼恼着,“你就不能给他们留几个!”赶车兵委屈地扫下肚皮说:“我还没吃饱呢,也不多拿些!”

“还多拿,我跟个硕鼠一样够丢面子了!”小队长看着手里的点心又看看石子,心痛得又将点心递向石子的嘴边,“小石子,吃了再画,就这一个了嘞。”这回石子咬了就两口吃下肚,活动下手指说:“队长,等会我给您画一幅也跟他们一样大的。”“别啊,我才不要。”小队长话才落,赶车兵嚷的热闹:“我要,我要,给我画幅。”“别信他!”小队长说着拽开靠过来的赶车兵。

“队长,我们今天画的是军队里的最高长官吗?”石子问着观察着画像有不有瑕疵。小队长回他:“是的,你们前次画的是士兵和级别低的军官。”这时霆树画完了问石子:“还没画完吗?”石子站起伸伸腰答:“我比小哥少画一幅,还不画完我也太差劲了吧。”小队长听见转身可积极了:“唔,画好啦,我去通报!”

画像按始皇的意思直接交到众将军手里,画像拿到手众将军坐不住了,全都笑眯眯向始皇辞行,说的理由有“狩猎出了汗想回家沐浴更衣”“酒足饭饱困钝了想睡会”,始皇哈哈笑击掌叫停抚琴,指着他们手里的画卷说:“你们的心思朕能不清楚,回去好好看,回吧,回吧!”和颜悦色的始皇令众将军受宠若惊全都一般脑跪下齐喊:“谢陛下!”

歌舞宴会就此结束,始皇吩咐唤兽面人来。小队长带着石子和霆树从侧门来到殿堂,石子见内侍们正在收拾放慢脚步落在后,躲在后面摸了两个大桃子握在手里藏在身后,他的这个小动作没能逃过始皇的眼睛,心里暗笑着唤他过来,拿个大桃子要他吃。石子伸不出手来接,一慌,手里握的桃全落地,一个滚向前一个落在后给脚挡住去路,目光随着向前滚的桃子走,支支吾吾着憋出一句话:“滚的真远,它不让我吃它。”忸怩一下接过始皇手上的桃子,“这个老实我吃它!”始皇心情太好了,给石子这没头没脑的话引的是开怀大笑,看着石子吃得这么香甜,回头吩咐身边内侍将收拾好的鲜果装一篓子放在守护营的马车里。石子听到这话一下子活跃起来,抓个桃就往霆树手里塞:“陛下准咱们吃,小哥快吃。”啃着桃眼睛扫着鲜果,看见黄澄澄的李子抓一个就咬,“哎哟,我的牙!这么小个的也有核呀。”揉揉嘴又开始吃。

始皇看看眼睛扫来扫去的石子,又看看斯斯文文吃桃子的霆树呵呵笑,一扭头看见殿外一人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大喝一声:“圆喜!”“陛下!”圆喜给吓的跨进来“扑嗵”跪下。

“说!”

“是,是,陛下!”圆喜打着颤无力样抬起胳膊指着石子、霆树、小队长,“他们还没吃饭,请,请他们去就餐。”

“什么?朕是怎么吩咐的?嗯!”始皇的厉声斥问让正吃的欢的石子停住,霆树愕然,小队长愤恨。

“陛下,陛下!”圆喜抖的更厉害了跪着挪了两步,“小的照吩咐要厨子做了,见厨子做好了准备请他们,那想,那想……”圆喜瞟一眼始皇头垂的低低的,“胡亥小公子来……非要那几样菜……就没了。”

“那就重做吗!”始皇的声音软了点。

“回陛下,重做了。”

“现在才做好?”

“做……不是现在才做好,是……是……来请他们,他们在画像就没敢打扰,就想将点心端来给他们垫垫肚,可奇怪了,小的返身去端点心,点心……点心没了,问厨子厨子不知道,查看下又发现少了几块肉干。”

听到这小队长极不自然地走动下,心里愤恨地想:自已去做硕鼠结果偷的本就是属于自己的!始皇转头问那群内侍:“你们知情吗?”为首的内侍答道:“回陛下,知道,就是舞乐刚开始时,圆喜来报说胡亥小公子在厨房里闹脾气,我们不想因这事扫陛下您的兴致,因此就没向陛下您报这事。”

“现在什么时辰啦?”始皇问这内侍,内侍答:“禀陛下,申时了。”“噢。”始皇转过头催着跪在地上的圆喜,“还不带他们去!”“是是!”圆喜连额头上的汗都没敢擦就引着小队长他们走。

出了殿小队长喝住在前低头引路的圆喜:“站住,闷着头走啥?”圆喜茫然不知所措站住,不知小队长要干什么,就听小队长一声口哨,他的马奔跑着来了,赶车兵驾着马车也出现在后。石子两手抓着衣下摆兜着果子赶来了,他兜的果子太多跟个大肚子蝈蝈样蹦也蹦不上车,给赶车兵拽着他的胳膊霆树托着他的屁股才上了马车。小队长骑上马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圆喜喊:“上车呀,愣啥?我们饿极了!”“哦,哦!”圆喜爬上马车坐在赶车兵身边指着路。

车厢里石子和霆树围着篓子可稀奇地看里面装的果子,从篓顶瞄到篓底发现都是大果子甜瓜和鲜桃,全都满意地笑出声,石子想抓手一伸兜着的果粒从松开的一边滚出来,霆树接个小李子说:“你不兜大果子兜这小的真不划算。”石子倒着果粒到篓里答话:“我也想啊,可没了就这小果粒,有的吃就收了。唉,就是这一篓子太少了,再多一篓就好分了。”“也蛮好的,这些大果子可以分开,这可是大家头一回吃,这小果粒也不错给小兽吃又好玩,这核挺光滑的。”说话间就到了,石子跳下车头一个冲进门。

四个人只有霆树斯文吃饭,石子看着着急鼓个腮帮子含糊不清:“小哥快吃!”霆树还是听明白了:“别慌,噎着可不好了,这里有许多吃不光的。”石子眼扫过去是还有许多,嘴里的吞咽下去也开始细嚼慢咽起来。小队长嘴大吃的快最先吃饱放下筷子,想着自己的战马连水都没喝一口更别提吃料,心疼的叫一声:“我的马!”就往外走。站在一旁的圆喜听喊拦住他:“我去,我去啊。”小队长冷漠地推开他回头冲着赶车兵嚷:“看好他们,我去喂马!”

圆喜给小队长的冷漠搞的手足无措,站在门外看着他卸拉车的小马出来,想去帮忙又惧怕,惶惶不安抬腿又放下。小队长骑上马拉着小马走了,圆喜垂头丧气跨进门和赶车兵碰了个满怀。赶车兵手端钵子嘿嘿笑说:“我们队长的马在他心里是宝贝,你是外人不能碰的。”圆喜释怀热情地招呼他:“慢慢吃,吃好!”还在吃的石子不知是先前的果子吃多了还是给这餐饭撑的,肚子隐隐做起疼,抚摸下肚子还是疼,他也真懂事不想倒还在吃饭的人胃口,扯着圆喜到一边小声说:“肚子疼想方便。”

“这……”圆喜犯了难,看看还在吃的赶车兵走过去问,“我有资格带这孩子出去吗?他肚子疼。”

“可以,宫里你熟悉由你带他去最合适,不过,你不能问他这问他那哟!”

“是,是,明白!”

圆喜带着石子走了,没两分钟赶车兵和霆树收拾起来,将吃剩下的能打包的打了包放到马车里。两人也老实依旧在屋里等着。按理说呆在屋子里的人是招惹不上祸的,可这事就是你不惹祸祸却偏找上门。这不一个胖小孩子由两个护身侍卫护着,给一帮人前呼后拥着走了来。这胖小孩是谁?始皇的最小儿子十八子胡亥,这胡亥平时不好学习就喜欢胡闹闲逛,走到这来见有一辆没马的马车停在宫殿台阶下。从小就生活在皇宫里的胡亥明白这座宫殿是专门招待外人的地方,本就无聊的他来了兴趣,想看看来了什么样的外人,一挥手嚷:“走,过去看看!”一帮侍从马屁精样的点头哈腰应着跟了去。

胡亥一进门就看见戴兽面的霆树:“哇,一个兽面人,这兽面好看。”赶车兵见一群人冲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小孩子上前拦到问:“你们干什么?”胡亥傲慢地吼:“滚开!”趾高气扬指着霆树,“把你的兽面摘下我要看!”“不能从命,不摘对你对我都是对的。”霆树一鞠表示了不能照办,胡亥大为不满冲上去要亲自去摘。

赶车兵从两位带剑护卫及胖小孩蛮横无理的举止语气中,猜出他是始皇最喜欢的胡亥小公子,心里有了忐忑,不过职责还是让他进一步去阻拦:“对不住胡亥小公子,您是不能看,他是不祥之人看了对您不好。”胡亥迟疑了下问:“有什么不好?”“杀身之祸呀!”这话换到一般小孩子是起作用的,可这是胡亥,始皇最疼爱的孩子就适得其反了,就听那帮侍从起哄“哎呀,谁能杀的了我们的小公子哟”“谁有这个胆动动看看,恐怕连根毛都没碰上他倒身首异处了”,胡亥在这一片声中飘飘然嚣张气焰更甚了:“哼,别说看他的脸,本公子还要凑他!”话音刚落那帮侍从如狼似虎扑向霆树,霆树护着兽面挤向屋外,经常做工之人力气大,那帮侍从整天只知摇头摆尾讨好主人,身子骨软塌塌给霆树一冲撞个个是东倒西歪不堪一击。

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呢,那胡亥一见自己的跟班个个给兽面人摞到地上,顿觉颜面扫尽发着怒吼:“你们这帮废物给我起来打!”废物们起身张牙舞爪一蜂窝往外面冲去,赶车兵见事态在恶化急地跺脚叫:“咋办呀就我一人!”他不知该怎么做才好,拍着头想得出一个答案。

霆树不敢离开殿太远给追上,一伙人拳打脚踢扑向他。霆树护着头任由他们踢打,胡亥还嫌不解恨嚷着:“给我找东西打!”恶奴们有主子撑腰那个恶更上一层。有人要搬带两脚撑着马车的长木头打霆树,给赶来的赶车兵一屁股坐住,又要拿马鞭子赶车兵拽住没给他们拿,立马遭到围攻拳打脚踢雨点般的落下,赶车兵心里有顾虑没敢还手,拽着的马鞭子在几人的强夺下在扯出一道血口子失了手。恶奴们拿到马鞭子狠狠抽向霆树,衣破了流血了,霆树捧着头咬着牙忍着疼不唤出一声。

胡亥跳着叫着:“狠狠抽,抽死他!”这时圆喜带着方便完的石子过来了,他给眼前的场景惊的是目瞪口呆:“这……这……”这个没完,石子一见有人打他的霆树哥大吼着“啊”冲上去,左一顶右一推,这踢一屁股那踩跺一脚,把围着打霆树的人不是搞成仰着的王八样,就是撅屁股的倒插葱。正乐着的胡亥见来了一个气势汹汹的小兽面,觉得这小兽面比大兽面厉害多了,胆怯地退后一步问:“你是谁?”

“干吗打人?”

“哼,竟敢对胡亥小公子大不敬!”恶奴的答话让快成狗熊的胡亥又恢复了飞扬跋扈的气势。胡亥定睛看石子嘿嘿笑,原来是个只比自己高点,身材如同豆芽菜的小子。胡亥小公子虽只有十三岁,可皇宫中养尊处优丰衣足食的生活令他在发育上明显强过石子,身高虽比石子矮了半个头可身板却比石子大了整整一圈,看着石子豆芽菜的身板觉得石子不是他的对手,雄纠纠推开挡道的侍从,伸出两只小胖手要摘石子脸上的兽面。

石子瞧着不讲理的小胖孩要摘兽面,打开他的手叫:“不能摘!你爹妈是怎样教导你的?”石子不知胡亥的身份赶车兵急忙在一边说:“胡亥小公子是始皇帝的爱子!”“陛下的孩子更要讲道理!”赶车兵一听拍拍脑袋,心里叹这个小兽不懂世间的人情世故要惹大麻烦啦!果不然石子的话惹恼胡亥:“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打!”侍从们一蜂窝围上去,石子拔腿就跑,胡亥大叫,“追,抓住他!”

侍从们张牙舞爪全都去追围石子,赶车兵瞧着这阵势冲着还在发愣的圆喜叫:“快去报告陛下!快去!”圆喜没头没脑样原地转了一圈才辨明该走的方向,打着小跑去找始皇。霆树忍着疼站起一拐一瘸要去解救石子,赶车兵上前扶着他一同前往。

石子跑的跟飞一样,身体转动跟鱼一样活,侍从们围追不了他,就是眼看着手指碰着了也抓不住,胡亥恼着骂着:“一帮废物!”推着身边两侍卫,“你们俩个给我上,将他抓过来!”脸上有痘痕的侍卫奉承地应:“是,小公子!我们一定将他抓回来给小公子当玩物!”两侍卫凶神恶煞般追去,胡亥大喊着:“抓住他!抓住他!”侍从们跟屁虫一样跟着也起劲地喊:“抓住他!抓住他!”

喊叫声引起不远处路过的扶苏大公子注意,寻着声走了来,见皇弟正指挥着近身侍卫抓一个脸上戴兽面的孩子,心中一动忙叫道:“住手,全都住手!”两侍卫见是扶苏大公子想住手,可胡亥叫嚷着:“你们是我的,凭什么听他的!”扶苏这一声喊没能叫住胡亥贴身侍卫却叫住石子,石子以为管事的人来了没麻烦了,于是不跑了站住,还往扶苏公子这边走,等他察觉来的这人根本不起作用想拔腿跑时迟了,给两侍卫抓住拦腰一提提到胡亥身旁。胡亥阴笑着仗着两侍卫按住了石子的肩膀,又瞧不上石子豆芽菜的身板,得意地踢一脚:“跑呀,怎么不跑啊!”

石子怒道:“放开我!”

“哼,本公子要看你真面目喽!”

“不能看,得要始皇帝同意才能看!”

“我可是我父皇最喜欢的儿子,父皇能不同意我看吗?”

石子不能深深理解人世间的等级富贵,更不懂得什么是仗势欺人,“你是始皇帝的孩子,可始皇帝没说过准许他的孩子摘我们的兽面,你不能看,始皇帝说了看到我们面目的人要杀的。”

“你说什么,我父皇才不会杀我!”胡亥嚷着伸手还是要摘,石子不许用头一顶,胡亥跌坐在地,这下可不得了啦,撒起泼来哭叫起来。痘痕侍卫拔剑要砍石子给扶苏公子喝住:“住手!他是死是活你无权决定!皇弟起来,你这样子成何体统。”扶苏要扶胡亥起来,胡亥赖着不起两人僵持着。

“陛下驾到!”随着这声喊,胡亥露出阴险的笑容,一轱辘爬起扑过去跪下:“父皇,给孩儿做主呀!”一副可怜兮兮的惨样挂上脸,他的痘痕侍卫真配合他,把石子往腰间一夹走来:“陛下,就这小子胆大妄为,对胡亥小公子大不敬,竟敢打胡亥小公子,陛下,将他千刀万剐!”始皇不语拔出痘痕侍卫身上佩剑举到眼前,从头到尾细细扫视过去,手指一弹剑身阴阴地说道:“该杀!”举起了手中剑……

“父皇!”扶苏惊叫。石子眼见那剑向自己劈来本能的双手护头闭上眼……一声惨叫划破空气进入每个人的耳里,重重的“咚”声犹如一截老树轰然倒向地面,一股刺鼻血腥味弥漫开来……怎么回事手背上热呼呼的不痛呢?石子睁眼看手背血糊糊的一片,恐惧得想叫叫不出想跑跑不动,惊悚地扭头想看旁边,脖颈抽搐着扭不过去,不安地喘着粗气试着斜起眼看去,什么也没能看见,一只手遮挡了视线。扶苏公子轻轻托起他的下巴轻声说:“快离开这吧!”石子听话想走,可没反应过来的身体不协调摔倒在地:睁开的毫无活气的眼,苍白无血色的痘痕脸,微张扭曲的嘴,一大滩还在流动的血全印入眼。

刚才抓着自己的人死了,刚才还活着的人死了!“啊……啊……”石子声歇力嘶惊恐地狂叫,可怜的石子连一只活鸡是如何被杀都没见过,现在却要承受一个大活人眨眼成了一具死尸的现实,小小的心灵洁净的心灵如何承受的起,发狂地叫,疯了般拼命摔着手掌手背都是血的手,小队长和赶车兵冲上来扒下他的外衣将他捆扎住,扶苏公子赶忙叫一内侍快带着他们到洗漱房洗干净石子身上的血,始皇没想到石子会有这么激烈地反应忙下令:“快去叫侍医来,给他服安定的药,别让这小子疯了。”一旁的胡亥恨恨地看着这一切,嫉妒忿恨在心中熊熊燃烧。

始皇瞪着眼扫视着胡亥身边的那些侍从:“你们不好好规劝小公子学习,却怂恿他到处游玩,不想活了吗?!”发着抖的侍从们腰身都不敢直一下,垂低着头簇拥着胡亥赶快离开,胡亥的那位没死的贴身侍卫,看了最后一眼死去的同伴默默跟了上去。始皇目送着他们消失,回头看下他的大儿子扶苏没说什么,丢下手中剑下着命令:“抬下去,这里冲洗干净!”站着的人又少了一部分,少了遮挡始皇发现倒在地上的霆树走过去,圆喜躬着背站在霆树身边,正用两袖子一左一右给他扇着风,嘴里叨叨着:“快醒醒,快醒醒吧。”“他怎么了?”圆喜一个回头吓的“嗵”跪下,额头上密密渗出一层汗珠,结结巴巴语无伦次:“陛下,回陛下,他昏了……他给打了……他给扶到这见陛下您举剑,他以为陛下您要杀他的同伴……没叫是一口血喷出就倒了,我……我……我也以为陛下您要杀那小的,是够吓死的……那小队长骑马来也差点吓死了,吓的从马背上滚下来……赶车的那个兵也吓的都不知扶他起来……我,我也不知该怎么办就站在这……”

“好啦,好啦,这么说他是吓死了,朕该叫人拖尸首。”

“别,别,陛下,他还没死,是差点吓死。”

“你左一个吓死右一个吓死,能不让人以为他吓死啦!”始皇愠怒下点了个侍卫,“你——来看看他身上的伤势会不会死。”

“是,陛下!”侍卫听令翻看了霆树的伤势起身报告,“禀陛下,鞭伤和踢打伤还不至于死,他这样子主要是急火攻心,不知会不会疯。”

“那可不好,将他送回去,就你吧,送到岗哨什么也不要说你就骑马回。”

“是,陛下!”

“圆喜,他们的马车在哪?”

“马车……噢,回陛下,就在原处。”……

胡亥带着恨意回到他的宫殿,一进门怒吼:“兽面人,我要铲光你们我发誓!我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赵高听吼迎了来,见他吼的脸红脖子粗忙问:“小公子你要杀谁呀?”

“父皇宠爱一个兽面孩子,杀了我的近身侍卫,父皇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就怪兽面人!我要杀死兽面人夺回我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我还要得天下!”

“好,好,小公子有大志,有仇不报非君子吗,老师一定鼎力相助。”

“太好了,你一定要帮我出头,兽面人什么时候能干掉?”

“哈哈……小公子真性急,小公子你想想老师我说过的话何时失过言啊?”

“没有,那就交给你,我去玩啦。”

“啊,哈,去吧,去吧,玩开心啊。”

看着给簇拥走的胡亥,赵高心里别提有多得意,这件事办妥了胡亥还不把自己当神来崇拜,这胡亥可就是牢牢掌控在手里喽!赵高阴险胆大颇有心计,自从做了胡亥老师发现胡亥愚蠢却狂妄喜不自禁,愚蠢却狂妄的人是最好利用的,为了得到胡亥信任,不管胡亥要做什么都是迎合他的喜好,甚至怂恿他让他变本加厉,出了事就为他出谋划策,也就因为如此深得胡亥喜欢,胡亥对他是深信不疑信任有加,有什么事都是和盘托出,赵高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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