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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大统领,十二位公子被斩了,就在刚才!”午睡还没起的统领惊得弹起身,一个翻身下榻恍如做了个噩梦擦拭下额头,手搭上面前人的肩发现是真实存在的人,不是梦里的人报信大张了嘴,半天还是不敢相信,问:“十二公子全斩啦?”现实是残酷的,统领捧住那颗点头的脑袋极其痛苦,又问,“十位公主呢?”

“明日也要死了。”

“没人阻拦?”

“谁敢拦呀,谁拦谁就给抓起投入监牢里。”

“笨蛋!一人拦干吗,带兵一起拦呗,这时候了得要打破规矩!”统领拨出枕下剑,“杀了赵高、胡亥!”

“大统领,您要干啥?!赵高迟早也会对您下手的,他挟二世胡亥现在可威风了,他说谁有罪谁立马就完,老统领要我问您,你下步到底是怎样打算的?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可动?”

“你回去告诉我爹越乱越是时机,现在够乱了是时机了,我今晚行动。”

守护营的伙头真忙,忙着杀鸡宰羊,熊熊的柴火烹煮着锅里的美食“噗噗”唱得欢,象是在唱欢快的歌要迎接贵客的到来。

暮夜,副统领带着他的领队们来赴约了,统领在营口外迎了他们,副统领笑盈盈跟统领打过招呼问起来:“今天有何好事请我们来打牙祭?”

“唉!”统领指指萧条的灵兽营,“您应该知道的,都过了十二天了也不见有旨意下来。”

副统领看下灵兽营营口又看下统领伤感的表情,笑盈盈的脸也黯然下来,点了头拍下马示意岗哨兵拴马,回头扫下身后的领队:“我们第二天就得到消息了很是震惊,,当然这消息是不可能告诉老兽的,这一阵子我们都不准许他们带小的远离营地。”

“唉,我愁苦呀!请你们来为我献献计该怎么办?”

“我们?您真会开玩笑,您都没辙我们就更没辙,无功不受禄,我们帮不上,这顿不能吃。”

统领抓住转身要走的副统领哀凄凄地求:“别走,没辙就没辙,陪我喝酒啊,也好让我暂时忘了愁、烦、痛,您不知道我们这里没一个不愁容的,死气沉沉憋得死人!走,走,喝酒去,陪我说说话啊。”统领温顺讨好得就象个刚入门的小媳妇,副统领和领队们都在想,不就是少了灵兽,手里的兵一个没少又不是空壳统领,至于惶恐成这样?看统领可怜巴巴样,副统领决定陪他喝酒,冲着身后领队们挥手:“走!”

统领的领队们早早在酒席中喝着闷酒,对于副统领他们的到来,就是站了站礼仪性地尊呼下,又各自坐下闷头闷脑喝酒。副统领对他们的漫不经心有气想发怒,统领这时在他身后“唉”声说:“十二位公子被斩你们听到传了吗?”

副统领没想接口就答:“骨肉相残!咸阳城里人心涣散,胆小的趁夜扶老携小逃城而去了。”

“哦,这您都得报啦。”

副统领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言忙掩饰:“我们来时会上的,他们慌不择路根本没想好往哪走,一副鬼祟样,我们就喝住问,这样才知道的。”

“流离失所呀!——来,喝酒!”

酒一杯杯地灌,抓着什么吃什么,胡乱嚼几口咽下又是灌酒。副统领酩酊大醉软个身子摇摇晃晃,统领醉眼朦胧看什么都是双影,一屋子里的领队都是东倒西歪,有傻笑的;有对空气吹牛说鬼话的;有哼哼叽叽含混不清的;有醉得想抓东西老抓不着的。伙头在屋外听着里面犹如牛鬼蛇神发出的种种响动,走进去收了副统领和统领手上的杯子,大着声喊:“时辰不早啦!大统领,您该安排副统领他们的歇息,这酒不能喝了啊,伤身子!”

副统领推开伙头扶他的手强装没醉,眼一睁腰一板:“我是尽职的!育兽营才是我该呆的地,你们这我才不歇哩!”摇晃下立马挺正身子,斜着走到他的领队们身边,晃个悠悠挨个拍去,“回去,回去……”醉步出的屋,站在门前手一扬,“我们走啦!”

“送……送……”统领卷个舌头说不清,拍下桌面才嚷完整,“用马车护送他们回去!”

冲天的火光映亮了半边天,守护营里马匹凄厉地嘶叫,惊得睡梦中的守护兵们跳将起来,纷纷冲出屋子,立马给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只见冲天的火翻卷在育兽营营地的整个上空,“噼哩啪啦”声音不绝于耳,烧尽的木头飞尘纷份往头上、身上、地上降落。

醉醺醺的副统领给手下强行架出屋外往营地外走,一块飞屑打在还是迷迷糊糊的副统领脸上,恼着抬头要骂,那冲天的大火顿时让他清醒过来,急中推开扶着他的手下大嚷:“还不快去救!”锅碗桶盆全用上了毫无用处,大火还向守护营地漫延来。

灰泥满头满脸的岗哨兵一瘸一拐跑来嚷着:“火势烧,烧过来啦!快撤!快撤!”有马匹从棚里挣脱嘶叫着跑过。副统领拽住岗哨兵喝斥:“你死到哪去了啊?为什么没发现育兽营起火?!好,好,你玩忽职守我要杀你!”摸剑身上没有,那帮他拿着的看他那凶样不敢递给他。

岗哨兵委屈地直叫:“我哪有哇!我一看见起火就叫了,一个个去踢门叫他们出来救火,我腿都踢疼了,我还是头一个去救的,可火太大了封了营,我只冲进去不到一丈就给大火逼了回来,为了泼水我都不知摔了多少跤,您看我全身上下有个干净地吗?”

“完了,完了!”伙头兵赶着粮车嚎着来了,一见副统领哭丧着脸嚷:“副统领,烧到伙堂啦,快撤呀!”副统领的脑袋“嗡”成了一片空白,任人拖拽着跑,跑出营地两里地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跟着出逃的兵士见他不跑了也站住,默默看着他。

副统领想站起站不起,躺倒在地上呻吟起来,一会破口大骂地坐起:“见鬼了啊!这火咋就这么凶呢?谁干的?谁干的?”有人轻答:“副统领,这育兽营里昨天不是进了大量的木炭和柴,他们不是说要教小的如何烧窑,这火或许是哪个小的闹着玩引起的,老的没早发现,等发现已漫延开了来不及了。”

“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啊,不对头!”副统领皱着眉头嘟哝。

天放亮,得到消息的统领带人策马而来,看着一片还冒着烟的焦黑废墟痛心地问:“死伤多少?”没人能回答,统领气的声音抬高八度,“全死了啊,就等我们来给你们收尸!”副统领应道:“何必这么恶毒,我们累了一宿哪有力气回您话呀。”

“哼,累了一宿,放屁!您全身上下干净得很,您救了火吗?啊!那些小兽、老兽在哪?”统领跳下马来一路扫拍过去怒骂,“浑蛋!”副统领理亏没敢吱声,统领往营地里走,一行人跟在后,育兽营一片坍塌的屋舍,断壁残垣中找不到一丝生气。副统领命士兵翻动每间屋舍的灰烬,看过心里打着疑问,全察看一遍太阳爬上三竿了。

营地地处偏僻,昨晚发生的大火无人知晓。统领看着满目疮痍叹气:“我灵兽营里没几个大活人了,指望着这里的小兽快快长大好撑起延续下去,哪想竟会成一堆废墟,我们守护什么啊?就守护这一堆焦土!哼哼,好笑,好笑!”这话在副统领耳里字字都是讥,不服气地说:“事情没这么简单,大统领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这里的破绽?”

“哼,破绽,什么破绽?”

“营里有小兽一百一十三人,老兽五十六人,总共一百六十九人,就说老兽吧,老皮老骨的人也能烧成一堆灰烬这正常吗?”

“哦,照您这么说这些灵兽都跑了,这可奇了,在你眼皮底下竟跑了,从火中溜了。”

统领带来的兵士起哄:“这可奇了,难道他们成妖不怕火了!”一片哄笑声,副统领恼着火盯统领带来的兵:“你们解解为什么没有一具焦尸,没有骨头残余?”

“这么大的火连你们住的地都烧成了一片平地,除非那些灵兽都是铜做的,能留个铜块块给您瞧瞧!”轻蔑的口气让副统领火冲头顶,盯着说话兵喝斥:“竟敢这样对我说话,放肆!”

“严肃点!”统领眼扫一下身边的兵,皱个眉头向着副统领说:“永远是爱找事,永远改不了的毛病,老兽是老可比石头硬吗?您好好瞧瞧那断壁残垣下的那几块石头成了什么样!”

“就是,是骨头硬还是石头硬?”统领身后一片应和声。

“总应该有骨头残余吧,不是每间屋子都烧得很惨烈。”副统领还是较真。

“您能确定起火时他们还傻傻各自呆在屋里?连您都知撒腿跑,他们当然也会撒腿跑,只可惜是一群小和老,想跑跑不了啦。”统领的话让副统领哑口无言,统领拍拍马调转马头在前头说,“上咸阳向二世报告吧。”

二世胡亥不在宫里,他在赵高怂恿下杀兄杀姐妹,弄的宫中人人自危,统领和副统领赶到宫里问内侍二世在哪,个个是惊恐地摇头不敢发声。等半天见不到二世只能打道回府,路上统领真诚邀副统领带着人马聚到他那,副统领不应就象没听见,统领拉下面子准备在重复遍吧,副统领却突然打马飞奔而去。

副统领回到育兽营那片废墟竟要手下打账篷安营扎寨住下来,吃过伙头抢出来的粮熬成的粥后,下起了令:“点起火把进营地给我挖地三尺!”兵士们不明白啥意,其中一领队问:“都烧成这样了还挖地三尺找什么?”

“找地道!我就不信这些灵兽们是烧死了,肯定是从地道逃走了。”

“不会吧,都是一群老和小,挖得了吗?再说,他们挖出来的土呢?咱们每年进营查看两次的就没见过有堆土。”

“是呀,是呀,这怎么可能!”兵士们心里可不乐意在黑漆漆的晚上到一片死过人的废墟上瞎折腾,全都反对着。

副统领看着自己的手下不跟自己同心,恼火地拔出剑喊:“去不去?不去,杀!”

不情愿的兵士们在废墟上象征性的这戳戳那翻翻,装模作样熬过一时辰后纷纷向副统领报告没有发现,只有两士兵报告发现了几块焦黑骨头。一个领队借骨头发挥:“您看您看,有骨头了,这说明是烧死了,逃走了怎么会有焦黑的骨头呢?这下您可以放心了,我看咱们也别在这死人堆上呆着,过那边算了。”

副统领就是跟统领过不去,象是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听手下人要求过到统领那,立马气昏头叫嚷起来:“几根骨头能说明什么啊,你能保证这不是统领派人干的!”副统领手下有统领的族人听到跟他斗起来:“副统领请您说话要有依据,统领干的,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要置我于死地!就瞧你们在我面前有多横,你们的计谋得逞了,还会把我放在眼里吗!”

“笑话!什么证据也没有,你这是对统领的诬蔑!”

“统领把我灌醉就是证据!”

“哈哈……副统领真是贵人多忘事,您每次到统领那议事,每次都是醉醺醺的,这次醉醺醺的了就成了证据,连笨蛋都不信的证据叫证据吗?”

“小子别仗着统领狂,明天我亲自上阵,我找到那地道你们就等着死吧!”

“谁狂?谁想置谁于死地,明眼人一看就明了,就是你——副统领!这育兽营起火搞不定就是你的阴谋,瞧你现在不是口口声声嚷是统领干的吗,这就是恶人先告状!”

副统领气得青筋胀,拔了剑要砍向跟他争辩之人,剑给挡开,人群立马分成两边,双方剑拔弩张,一场血战眼看就要发生。

一队举着火把的人马小奔着过来,统领来得真极时喝住问:“怎么回事?!”人数少的向统领靠拢,打头的回道:“大统领,副统领真不是兄弟,他心疑您,刚才还要我们到废墟上找地道,我们找了一遍了他还是不死心,嚷着明天他亲自找,他这是要置您于死地不可。”统领盯向副统领骂:“狼子心!还亏我在那边给你选房间,还叫伙头煮好一大堆好饭好菜款待你,没见你们还亲自来,我们走,不跟这种狼人一起!”说罢掉转马头气呼呼走了。副统领望着少了一拨人马的队伍,心里那个恨呀牙咬得吱吱响。

统领心急如焚赶到井口屋见拓磊,小兽救出后拓磊和石子就回到井口屋,而潜入灵兽营地还没走的除了守营老兽和两位煮饭老兽,全转移到育兽营那边的秘密住点,一来是团聚,二来是这十多天里,力辛他们将该做的事全做好了,就连铜机关屋、铜缸都拆了化成铜水铸成铜推车,铜推车勾在马车后装上粮食两样不漏就可以带走,他们留在灵兽营没必要了,再说时间长了越来越不怕事,麻痹大意下会出漏子,三来就是好接应走人。统领要做的就是确保副统领的全部人马远离育兽营那片地,将他们引到他那,在他视野里可控范围内。现在副统领不仅不走还要掘地找地道,这突发没想到的紧急情况得马上找到解决办法才行,否则全盘皆输。拓磊知道事了同样急得团团转,这么短的时间回填地道根本就不可能。

石子从外面回来看到他们愁容满面在屋里转来转去很是奇怪,脚才踏着门坎就问:“两位哥哥还有为难事吗?”统领一见石子那沉甸甸的心立马就轻了许多,迎上去抓着他就说:“地道有可能会被发现,那个死对头不死心还要在营地挖地三尺找呀!”

石子的脑瓜子就是活络,只是眨眨眼的功夫就是一副笑嘻嘻,拍拍统领宽慰他:“没事,挖不到的。”拓磊见他这么不当回事提醒着:“弟弟,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当事,地道给发现别说咱们前功尽弃,还要连累统领整个族群!”石子搂住哥哥脖颈带着在屋里走动,还是轻松心情:“没事,这么大的营地,地道口在围墙那,副统领的脑袋不会想到那的,一定会在屋舍找,可是屋舍那么多,他呀一定会累的够呛也挖不了几间,大统领这个时候去奚落他,他一定丑得不敢再有挖的念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他从围墙那找呢?”

“真怕这万一呀也好办,等会我叫几个伙伴就去,到地道口那砌个半高石墙,糊上泥灌上水,他们找到口子探头一看是水汪汪的,还以为是口井水放过去,这不就危机解决了,至于怎样奚落吗——”石子倏放开哥哥勾住统领脖颈打起小耳朵说起悄悄话来。

统领听完也乐了,兴奋地拍他一下:“你还真是你们灵兽里的福娃娃!”

石子做个怕丑捂脸样:“我都这么大了还‘娃娃’,丑!——”露出脸冲着哥哥调皮眨眨眼,“哥,我去了,我去做防那个万一,早上多做些好吃的犒劳我啊。”还跟少年时一样跳跳着跑了。

拓磊追到门口看他骑上马走了,回头问统领:“我弟弟出了什么好主意?”统领也跟他说悄悄话,听完拓磊笑叹,“但愿是好办法起作用。”

“就是好办法不用怀疑,我相信从这以后我在也不用绞尽脑汁想一切要想的问题,更不用彻夜难眠。胡亥现在忙着杀人没心思管这事,再说他根本不把你们当回事,要不然也不会把你们全葬了,幸亏你们早做了准备,要不然真全死里头了,我们也会永远钉在悔恨里。”拍拓磊一下跨出门,“反正明天等我好消息。”

天亮时,石子汗渗渗回来了,一夜未合眼的拓磊放下心,端上粥:“喝这个补补水又能饱点肚。”石子接过一口气喝下,抹嘴又沫汗:“哥,搞定了,三哥、秉义哥,哇,力辛伯伯非要跟我们去,他还跑得比我们还快,我们忙完上来,婶婶可真心痛力辛伯伯,打水给力辛伯伯洗脸,嘻嘻……就象给小娃娃洗脸,看得我老想笑。”

“他们那是恩爱,这你也笑话他们。”石子看见金黄饼伸手抓上一张,张口就是一咬,拓磊拿着巾帕看他那馋样,“你呀还跟少年时一样嘴馋,手都不擦下就吃。”石子一听叨着饼伸出双手要哥哥给他擦洗,拓磊轻打下那双伸来的手,温柔柔给他擦拭,“你真是我的弟弟,越来越是。”拓磊又伤感起来。

石子放下饼拥住哥哥:“哥,你还是不相信我呀,你看我多聪明,这足可证明我就是你聪明机灵福气的弟弟嘛,我还可以说出和哥相处的每一天,哥,你一定好好活做我的哥,疼我爱我每一天。”说到这石子简直是撒娇,拓磊轻托着他的背,饱含深情:“会的,会的,我等你十四年,见到你才一年又痛苦了六年,现在我要死死守着你,不让你离开我目光一天。”石子哧哧笑:“我都快忘了我都二十多了,刚才我觉得我还是十五岁,幸亏没人看见,要不然非给他们笑话我还向哥撒娇。”

“我就把你当十五岁。”

“啊,哥,你干脆把我当一岁,——哥抱我。”两兄弟哧哧笑头抵头亲昵。

统领吃过中饭,要手下将灵兽营挖土、掘土的工具拉上两马车,带着两队人马向已成废墟的育兽营开跋。来到育兽营见刚吃完饭,瞄到副统领坐的地,悠闲地晃过去讥讽着:“哎呀,你怎么不喝酒呢?你不庆祝吗?哦,地道没找到没心情庆祝,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找什么地道嘛,你干脆带着你的亲兵们挖一条不就成了,然后你向二世报告发现我的罪证,这不就达到你的目的啦!”统领一挥手招呼手下亲兵,“把咱们带来的工具发给他们,别忘了给副统领一把啊!”统领亲兵虎虎地应,马车上的工具全搬下挨个发去,连副统领手上都递上一把,统领振臂一呼,“开始挖吧!”副统领的脸立马涨得跟个猪肝似的血红血红呆僵着,“挖呀!这工具好用的很,是那些给封在寝陵里灵兽们用过的,他们不在了,工具留着多的是,不够还可以去拿!我们走!”

统领走了,看不见影了,听不到声了,副统领手拿一把镐还僵呆着,他的手下小心翼翼问:“还找吗?”那受过统领恩情的亲兵叹着气说:“没必要了,统领那空了,虽有几个老兽有什么用,那也叫空了,咱们这边也没了,使命结束了没有意思了,看二世皇帝怎样安排吧。”这话引起共鸣大家纷纷说:“没必要了,没意思了。”听着那叽叽喳喳的不满声,副统领吼着:“如何交待啊?何去何从啊?”他的吼没让兵士们住嘴,嘀咕声更大了,他的领队长说:“您想有个交待可也不能拿鱼统领下手呀,这就是窝里斗,其实现在大家是一样没个去处,应该联和起来。”

望着散了心的队伍,副统领灰心了:“哪怎么办?”

“统领这人还是念兄弟情的,您瞧您三番五次针对他……统领也并没拿您怎样,没对您玩啥吧,统领是刀子嘴软心肠,和统领讲和吧,统领人聪明会有办法的。”自己的心腹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是落魄到这程度了,副统领望一眼那片废墟垂头丧气地挥手:“全出发吧到统领那去。”

副统领见到统领那个尴尬那个讪讪如同犯错误的小孩子面对父亲,统领忍着笑讥道:“呀,这么快挖好了,你到这来准备抓我上咸阳交待呀!”

“统领大哥,——”

“别啊,我没您大。”

副统领面红耳赤恼着:“鱼统领,我来跟你讲和,先前是我不对,我见到那片废墟我头都大了,满脑子里是咋办无法交待,所以才做出这么可恶的浑事,我现在清醒了于是我来了。”

“听你口气并不服气吗,被逼无奈才低声下气来这。”

“是,又怎样?”

“请走吧,反正以后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使命结束了,你走你的道,我过我的河,不过你想害我没门!”

“你,你……这营里的事不交待啦?”

“交待?唔,明摆着空了,二世皇帝让它空的能不清楚,我还用得着交待。”

“可,可……我……我那……”副统领见统领根本不把他当回事,这下真急了再也不敢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低头垂头丧气地说,“好歹您是统领,我那边出事您也要向二世皇帝交待下吧。”

“你不是说他们逃走了吗,追呗,抓回来就可交待了,我现命你去抓回他们。”

副统领那个恼恨说不出来,这还不是自己多事,沉默一会叹口气说道:“烧死了没法抓,这育兽营起火我们难逃干系咋办?”

“担心这个就要我作替死鬼,你也太歹毒了吧,我是统领!这世道变了倒了,副的敢对正的下黑手,还堂而皇之!”副统领不敢吭声由着统领数落,“算了,我不想树你为敌人,敌人多了我也累,你担心无法交待,二世皇帝才不稀罕他们,你问问你的先辈们,几百年来有青壮年的灵兽给拉去全埋葬的吗?”

“这么说二世皇帝将他们当一般工匠,我明白了,他们的身世二世皇帝根本不知道,他不是始……”副统领住了口,犹豫着看向统领,“明天咱们见二世皇帝吗?可我没想好该何去何从,唉!”

“戍守边关,回家耕种,还可以做商贾大富,如果世道不好了就打家劫舍,您可任选一种,再说,您又不是没底子之人忧心啥?”看着统领嘻笑着说这些话,副统领点头道:“已到这地步了玩笑也做金言听了。鱼统领,谢您有大量不跟我这种鸡肠小肚之人计较,我还真是有眼无珠,您是可交朋友的我却树您为敌,惭愧!”叹口气伸伸腰又是叹气,“听天由命!”

第二天。两人去见二世胡亥,内侍向二世通报大统领求见,赵高在胡亥身边听到是‘大统领’心中一动,不等二世胡亥说话挥手要内侍退下,内侍惧怕赵高也知他是二世所倚重的,遵令忙退下。统领见内侍低头出殿不发一声就猜赵高在内,回头冲着等在阶梯下的两亲兵说:“站远点骑上马,高度警惕。”两亲兵聪明领会意思,快速动作起来。副统领的两亲兵望下副统领,副统领示意也照做,统领的亲兵站右他们就站左。

赵高对着二世象是讨好:“我先去看看,这带兵的还是提防些好。”说罢就走心里却打着主意,这送上门的统领要不要抓呢?他不走门望却从窗往外眺,这一眺看到统领的两亲兵骑着马手把着剑威风凛凛,就连统领的大马都站得仰首挺胸,那两马眼象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它,转眼怒目盯过来。好厉害的人连马都驯得不一样,赵高心中一颤,现在的咸阳给他们这一通杀戮,暗中恨他们的人大有人在,这些人没动是因为没有号领之人牵头,要是把统领抓了那可就是会出一群反兵,这一反搞得不好就是一呼百诺,反他们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这一想唬得忙收目,脖子一缩回到二世胡亥身边反而问起胡亥来:“陛下,见吗?”

胡亥没主见的主好一通犹豫,他怕统领怕得不得了,统领根本不把他这新君放眼里,符令呀符令,一定是符令让统领明白他根本不是先皇定下的新君,就是因为握有把柄才会如此猖狂,这次来难道是追问符令的?胡亥想到这头皮一阵发麻,嘴巴哆哆嗦嗦起来:“不见……不能见!”

“陛下,见吧,看看他的来意,现在您是皇帝。”赵高就是比胡亥有城府很快稳下心神。

胡亥只得硬着头皮挥下手:“那,那就宣吧。”

赵高出去请了统领、副统领进殿,他还想跟进殿却又被统领的一个狠眼神吓着没敢进,守在了殿外,这才是他职责范围所在。

见到二世真如统领所说,二世一点不在乎,听了报只是淡淡地说:“死了就死了嘛,再抓一批人要他们做工匠不就行了。”看着这个跟笨蛋一样的皇帝,统领说:“陛下,不用抓了,寝陵工程就剩封土这项工事了,人够用不用抓,先皇在世时就说过,工程完工就要我们戍守边关,既然工程完结那我们也该走了。”

二世喜着:“真的?那戍守哪里的边关呢?”

“回陛下,征服没几年的南越、西瓯,先皇设了三个郡:桂林郡、象郡、南海郡,命我到桂林郡,命他到南海郡,给我们大片的土地,让我们到那安家替皇帝您守往边关。”

二世胡亥大喜心里巴不得,他还真怕统领带兵造反,现在听要主动去那十万八千里外的地方能不高兴,立马回道:“好好,你们真是替朕分忧,什么时候启程啊?”

“啊,回陛下,准备妥当了就启程,陛下,不过我们去的地方也算是荒蛮之地,我们那么多人去那要屋住,陛下,就把我守的那十几个老工匠赏我一同带去可以吧?”

统领他们要戍守边关,赵高在殿外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头也是巴不得他们滚得越远越好,几次跟统领较量都是败下阵来,赵高想不明白按理说始皇死了没人为他撑腰,应该讨好他们才对,瞧瞧那些旧臣一个个给编的各种罪名伏了法,没一个敢反击,可这统领该怕却不怕反而更是气势猖狂,根本不把他们放眼里,甚至还给人一种他能一指头将他们戳入地的感觉。统领为什么不象蒙恬呢?同样带兵的,蒙恬多知书达理,一个假诏都能让他不敢逾越君臣之道,统领呢行事诡异兵权紧握,下多少诏书都是无用,更要命的是统领的手下也不怕他们,对统领就象听话的亲儿子,这么多的士兵就是坚硬的基石,想憾动统领只能在梦里幻想。统领远离就是危险解除何乐而不为呢?赵高喜出望外站在殿门中央,冲着胡亥挤眉弄眼做动作示意二世胡亥多奖赏些物品,多拨些粮草哄高兴统领,最起码要让统领他们在边关呆着安心。胡亥看在眼里:“啊,啊……哈,哈哈……哈,应该的,应该的,朕同意,朕还要给你们加爵加赏,朕会叫府库多拨粮草给你们,还缺什么尽管提,朕一一准,就这么说定了啊,方便就启程啊。”

“是,陛下,那我们告辞了。”

“啊,哈哈,去吧,去吧。”

统领和副统领一同走出殿,离得远了统领问:“我说了您去南海郡没意见吧?”

“先皇已迁了人和一些官吏到那三郡从事开垦屯守,现在我们去应该不会很苦了,我满意。”

两人纵马出了咸阳城,副统领突然拉住马拦住统领,感慨万千开口说:“这二世就是个白痴皇帝,他身边的赵高就是一条蛇,唉,李斯臣相也不知是怎样想的,竟和他们一伙害死扶苏公子和蒙恬将军,我看这大秦要不了多久也会土崩瓦解,走得远也好,从此以后隐姓埋名吧。”

听着这么直白的话统领知道这下可彻底放下心了,轻松地回他:“别想这么多了,多嘴只会惹祸上身,您还想让二世杀人名单上添上您吗?”

“哈哈……有趣,咱们手上还有一道符,我敢说二世皇帝不知这符,不知就不会通知府库取消此符,这样咱们还是可以依此符要粮要物要钱,我要是在边关过不好,我就回来凭此符到府库领粮物。”副统领说着喜滋滋掏出身上怪兽符看着。

“要离开咸阳心里不舒坦想平衡平衡?我还是要劝您,现在别做太出格的事,您刚才不也说了赵高是蛇,您想想您会是他对手吗?”

“那依您之见呢?”

“反正咱们是替皇帝戍守边关,年年都会有钱粮的,现在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别让赵高又盯上,给他盯上依他那阴性子不咬死您才怪,南海郡是个好地方,气候宜人植物茂盛,饿不死你们的。就算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你也得联合下许多同心的兵团,人多你们才能威震下赵高。”

“说的是,唉,我以前真是对不住您,老想整下您来,真对不住,真对不住啦!”副统领又郝红了脸。

“过去的事不说了,您去南海郡我去桂林郡,咱们是一起出发还是各走各的?”

“一起去府库领粮物,去吗……带着家眷还真不能象以前想走就走,得依着她们,还要做下计划,我看还是各走各的好。”

统领顺势而下:“也对,那就各走各的。你们也别太分散,整个大队伍出行安全性更高,我得提醒你还得防着赵高。”

至此,一切阻碍潜在危险全已清除,统领带着第三批灵兽和所有族人光明正大远离危机四伏、杀机四射的咸阳,安全抵达新的住地。

后语

章邯少府接管寝陵工程时,已见不到一个脸上带着兽面的灵兽了,而工地上的工匠们、民夫们也不愿再提及他们,太惨烈了,这一群有着高超智慧手艺,不见真面目的兽面之人,来到这做寝陵却最终又做成寝陵陪葬,是一群可怜得不能在可怜的囚徒工匠,一声声叹息为他们永远打上了句号。

暴烈愚蠢的二世胡亥到死也没明了祖训中‘灵兽降临福瑞国强,灵兽走国亡家破’这句话。臣相李斯跟赵高同流合污也没得到好处,还是落得了个腰斩咸阳市的下场;赵高杀胡亥篡位不成子婴接位,四十六天后秦王朝灭亡。项羽大肆火烧秦宫室,那藏有灵兽秘密的殿堂化为灰烬,此后的人们更无从知晓那曾经有过的兽面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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