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吗?”对于这么精明的人,小雅也不再装糊涂。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你是谁?你和路爵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几句话下来,小雅已经辨清了声音的来源,小雅慢慢靠过去,慢慢地,一个女人的躯体渐渐明朗,这是一个上了些年纪,却依旧风华绝代的女人,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肤若凝脂。
“夫人,我是来就你的。”小雅蹲下,看着被铁链锁着的夫人。
“孩子,不要来救我。你快逃吧。”夫人看清了来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心头莫名其妙地涌上一种熟悉感,似乎他们早就认识。小雅居然也有这样的感觉。
“夫人,我来此的目的就是要救您出去。只是现在还不能动,您只要稍等些日子,就能重获自由了。”
“孩子,我相信你,但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失去自己年轻的生命。”语气俨然是一个长者的口气。
小雅心里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在她为数不多的灿烂记忆里,妈妈就是这样温柔地给她讲故事。
“不,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小雅坚定地说,“夫人,现在我得离开这里了,您在这里好好坚持一下。”
“好。”夫人眼神柔柔地看着她。小雅不禁惊叹,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想着自己的安慰,居然还能这么平静地和自己说话。
小雅起身,朝来的路奔去。没走两步,又停下,“夫人,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女人?”
“因为,这里只有女人可以进来。男人进来必死无疑。他在这里按了一种装置,女人来了,滋阴,男人来了,受不了的。”
小雅轻轻点点头,又迅速地按原路返回。但愿不要被发现才好啊。
上来了,四下无人,小雅长吁一口气。看来这回的打探还算是顺利。赶紧回营房,向陈暮萧报告。
门口一个黑影,陈暮萧眯起眼睛朝外望去,待看清是谁,又放松了下来。“这么晚回来,路局又临幸你了?”
妈的,这男人,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找到夫人了。在……”还没等小雅说出来,陈暮萧一个箭步上来,一把捂住她的嘴。
等了一会儿,又一个黑影从窗边闪过。差点儿,他们就暴露了。“现在说吧。”
小雅被捂的差点儿窒息,好不容易恢复了呼吸,放低声音说,“她在路爵办公室里,就在那个放枪的柜子后面有个暗道。”
“嗯,知道了。”陈暮萧顿了一下,复又说道:“听说那个地方,只有女人可以进去,你是怎么进去的?”
小雅这下可被问住了。“额,我用刀子逼一个掳来的女人,去的。”响起那晚小雅还心有余悸,不过此时也只能拿这个还作借口了。
陈暮萧盯着小雅看着,似乎有点儿怀疑他的话。难道是真的吗?
小雅也看出来了,“信不信由你。”一句话甩过来,一把把陈暮萧推开。径自朝自己的床走去。又是躺倒就睡。
但愿不要有什么事才好啊。那个路爵的办公室里,都是摄像头,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女人怎么可能被逼着去,而不被发现。一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陈暮萧对于小雅的感情已经由一开始的不信任,到现在的深信不疑,他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生死之交,对于这样的兄弟,他从来都不容许有任何的欺骗。
不知道,路爵会不会发现,昨天的夜探。陈暮萧这一夜睡的很不安稳。开始为小雅的安危担心起来。
第二天,路爵打开监控。里面显示着,昨夜一切正常。他满意地笑笑。又走到那边他放枪的柜子上。
路爵的手刚碰到放枪的盒子,眉头就紧皱起来。柜子有人动过,那就证明一定是有人来过。回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动了他办公室最机密的地方,还没被摄像头录下来。
路爵突然觉得自己的背后发凉,这个人不容小觑。必须要彻查才行。
小雅这两天心里一直不安。路爵到底什么时候才动手,他会干什么?此时的小雅甚至希望路爵快点儿处理他们,这样的对决是明的来的,而此时,小雅根本不知道路爵的部署和安排。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可是对路爵一点儿都摸不清楚啊。
不管了,反正人质已经找到,陈暮萧也应该将消息传回了总部。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吧。
路爵在办公室里,叼着一根烟,吐着烟圈,样子颇为性感。他在脑子里一遍遍地筛选着,到底谁有可能是闯入地牢的那个人呢。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他烦躁着将烟灰缸扔向墙,烟灰缸瞬间被摔的粉碎。
路爵将陈暮萧叫来,表情凝重地说:“陈教官,我想我们的这群人里有内奸了,我想请你帮我查出来这个人是谁。”
陈暮萧冷笑一声,这天果然到来了。
“好,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吗?”陈暮萧边说边往外走。
“没有了。去吧。”路爵巴不得陈暮萧现在就给他查出来哪个人鬼魂般地闯进了他的禁区。
陈暮萧回营房的时候,小雅正在那儿悠闲地喝茶。他有这么大条吗?死到临头了还在那儿喝茶。真搞不懂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雅听到陈暮萧进门的声音,也没有和他打招呼。自顾自地喝着茶。他现在应该好好地拉拢好陈暮萧才对,虽然他们是一起的,但是还是好好拉拢一下,比较好吧。可是,这个人,对他这位掌握他生杀大权的人,居然不理不睬。
“这么有空啊?”还是陈暮萧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有事吗?”小雅冷着脸,头依旧是低垂着。
“你知不知道你死到临头了?”陈暮萧对他无所谓的态度有些生气。
本以为他会有所动容,谁知他却很淡然地笑笑。“我们本就每天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你现在告诉我,说我要死到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