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的光照亮着焰持刀上的血,一滴,两滴,染红草坪,焰一脸阴色的望着月落,“你知道吗?月夜,你伤害了我最重要的人。”焰看着躺在草坪上的月落,咬紧唇,转身离开。
焰离开几分钟,月夜冲出来,他泪水不停地落,伸手轻轻抱起月落,抱起那个体重轻若几本书的月落,走回家。
“月落……对不起,”月夜的声音负着沉重的哭腔,泪水落在月落鲜血淋漓的身体上,落在月落小巧玲珑的脸上,这样看来,月夜好像在抱着自己的玩偶在哭。
月夜的身体是很脆弱的,他经常发烧感冒,他自然不可能抱着月落走那么远的路回家,他只是硬撑着在不停的走,大口大口的喘气,有时候停一停。离走出森林只有几步之遥,月夜就已经累的抬不起腿,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不知不觉就倒在了路边。
也不知过去多少小时,月落迷离睁开眼,从月夜的怀抱里站起来,她捂住还流血不止的腹部,明白清楚了这搂着自己的人是月夜。
“月夜?”月落试着叫醒月夜,可月夜却如同睡美人,要沉睡百年,月落用魔法化为一位成年的女性,吻一下月夜的额头,吃力地抱起月夜,一步步走回去。
月落的毅力是超过常人的,因为她每天都要感受百遍死亡的滋味,所以即便身体坏到不能呼吸,她也未必寸步难移。月落抱着月夜,把月夜放在床上。已经夜晚8点。
放下月夜,月落又变回原样,她的累与痛深深烙印在她的身躯上,心灵中。月落跌跌撞撞走出房间,走出房门,她不知道是明白还是不明白,可她告诉自己——现在要去找清月。
“咳,咳……”月落吐出一口血,她咬着牙,又接着走。
“月氏留下了宝贵的东西呢。”粉色头发的少女站在月落面前,她的样子就像美丽善良的仙女,她的笑容就像阴险狡诈的恶魔。
第二天早上,月夜像平时一样起床,可月落却写了纸条放在桌子上“今天不要去上学,我帮你请过假了。”
“什么嘛?我才不知道呢!”月夜朝纸条做了一个鬼脸,走回房间去,“不去就不去。”
月夜躺回床上,想重新睡觉,一直睡到吃午饭时月落来喊自己,可他怎么也睡不着,“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呢?昨天下午,我去哪里了?”
“啧!佐氏又跑来抢孤的东西了。”清月不屑的撇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月落,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胶手套戴上,拎起月落小巧的身躯,低头看了一眼,又用力往一边扔,她拿出一把镊子摘下手套,把镊子和手套都扔在月落的身体上,“看来是把心脏和脑部的一些东西给拿走了,收拾收拾带她回去。”清月嫌弃的转过身,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月夜大概是昨天累了,睡不着的感觉没有持续,他不出半个小时就睡了,一直睡到晚上六点,“月落,月落,没回来吗?好奇怪”月夜迷迷糊糊地下了床,走到餐桌那儿。
月夜又看到早上的纸条,那纸条背面还有字,上面写着:“我今天可能不回来了,饭我放在锅里保温着,你去装来吃吧。”月落简直像可以预测未来一样,她好像知道月夜一定不会在早上翻看背面,下午一定会注意到纸条。
“不回来了?”月夜没有觉得有什么玄机,他只是有点疑惑,“为什么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