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吃了饭便刷牙洗脸睡了,他还能睡,而且睡得很熟。
“月夜,月夜,起床了。”月夜在梦里朦朦胧胧地听到月落的声音,他听到月落那温柔地叫唤。
“月落……”月夜有点难熬,他又是往左一翻又是往右躺,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月落这么留恋,他突然惊醒,猛地坐起身,月落并不在这里,闹钟也没有响,可他的泪水已经流满面。他擦了擦泪,眼前仍十分模糊,他隐隐约约地见到写着3:42分的电子闹钟,他努力去看清楚是不是这个数字,可他突然全身一颤,身体有些发热,他感觉周围都冷却了,听了一会自己的呼吸声,又躺下来,用被子捂住自己的整个身体,把头也埋进去,又睡去了。
清晨五点,月落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门,她轻关上门,下一秒,她整个身体依靠着门滑下一截来,她坐下在房门前,断断续续地喘气,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衬衫很大,看起来是一位成年女性穿的,她半睁着眼,明明这么狼狈,却不像在逃亡,反倒像是在休息。
月落躺了数分钟,又捂着腹部的伤口扶着墙站起来。她沿着走廊一路走去月夜的卧室,她的身体还不自禁的微微颤抖着。到了月夜房间门前,月落小心翼翼地旋转门把,生怕吵醒了月夜,她打开门一条缝,望了一眼月夜。月落忽然激动地把门完全打开了,她觉得不对劲,月夜平时睡觉时不会用被子埋着头,可今天却一反往常,甚至还听得到非常微小的抽泣声。
“月夜?你没事吧?”月落轻轻爬上床,她的身体很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坐到月夜身边,将被子掀开一截,露出月夜的头,她伸手轻轻触了一下月夜,才明白怎么回事——月夜感冒了。
“月……落?”月夜有点困难地睁开眼,他看不清楚是谁,他只是猜着,只有月落才会这么温柔吧,他这样告诉自己,把这句话深深烙印在那裹了一圈保护膜的真心中。
“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不舒服?”月落沙哑而担忧的声音真是太温柔了,她怯色地凝望着一脸憔悴的月夜。
“好难受,好晕……”月夜哭着唤着,他猛地半坐起身子抱住月落娇小的身躯。月夜的泪水有的从脸颊两边滑落下来,有的落在月落的衬衫上,浸湿那件单薄的衬衫。
“月夜,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煮药。”月落将月夜的头发梳理整齐,安抚他躺下,便准备下床,她又看了一眼月夜,有些自责地走出了房间。
一出房门,月落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月夜……月夜,对不起,”她流下泪,月落死命的拽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她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厨房走。月落用手抓住自己的胸口,咬紧牙,不知对自己施了什么法术,她又好像没事一般,活动自如,进了厨房便立马开始切姜为月夜熬药。
月落正切完姜准备煮糖水,便突然有人敲门,月落有点怕,她不是为自己的身体担忧而是为月夜的安危焦虑。但她不是很犹豫,她立刻就跑到房门那去,她对自己下决心,不论来的是谁,若有心加害月夜,便决不饶恕,如果是清月的话……也要把月夜带走或藏起来,想到这,她握紧门把,开了门。
“月落,你果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