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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交谈

京城潇府内

“老爷,老爷,少爷回来了。”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进了潇万财的书房。潇万财闻得此声,说道:“霖儿回来了?让他来书房见我。”潇万财面有愠色,家丁闻言不敢多言,就告退了。潇万财老来得子,对独子潇景霖从小便是十分溺爱,但这一次潇景霖不告而别,离家出走,却着实让潇万财生气。想来不能再如此娇惯孩子,潇万财决定这一次好好教育潇景霖。

过了不久,就见潇景霖迈进了潇万财的书房。“爹,我回来了。”自知自己有错在先,潇景霖的态度也是乖了许多。但见自己老爹好像不买账,潇景霖心道不好,怕是潇万财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怒,当下也不敢言笑。站在原地,等待潇万财发话。

潇万财看着面前的潇景霖低头不语,心中虽有不忍,但仍提高了声音问道。“这阵子你去金陵了?”潇景霖一听潇万财发话,语气出奇的严厉,当下答道:“是,爹,孩儿去金陵游玩了一番。”

“胡闹。”只见潇万财怒气冲冲的拍了下桌子。潇景霖见得潇万财是真的动怒,当下只能认错:“爹,我错了。”潇万财闻得潇景霖认错,看了一眼潇景霖,继续说道:“霖儿。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一个人独自出门去那么远的地方,如若出了什么事,你让为父怎么办?”看见潇景霖不住的点头,潇万财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霖儿,明日你便去见见户部侍郎秦大人家的千金。这一次不许耍性子了。”

潇景霖一听又是这事,心中不禁有一丝厌烦,前次离家出走,也是为了躲避潇万财安排的婚姻,这次回来,潇万财旧事重提,潇景霖虽见潇万财怒气未消,但毕竟事关自己的终身幸福,仍出言反驳道:“爹。孩儿之前就说过了,孩儿不想娶那户部侍郎家的女儿。在孩儿心中已有心爱之人了。”

潇万财听得此言,刚刚压下的火气又冒了上来。“放肆,霖儿,以前是为父太过宠溺你了,这次的事情没有的商量,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你要知道户部掌管全国财政,你爹作为一个商人,与户部之间必须建立好的关系。这次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别给我搅黄了。”

潇景霖听得此言,还想反驳,只听潇万财说道:“霖儿,这几年,我们的生意已大不如前了。别看你爹我仍是当朝首富,但处境也是举步维艰。今次难得有此机会,霖儿,你作为潇家之子,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义务,明白了么。”潇万财没有再发火,而是语重心长的说道。潇景霖见潇万财说的此话时的身影瞬间苍老了,心中也略过一丝不忍,说道:“爹,孩儿知道了,明日我便去见那户部侍郎的千金。”潇万财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听潇景霖又补充道:“不过如若那秦府千金没看上我,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潇万财一听,眼神凌厉的白了潇景霖一眼,说道:“如若被我知道,你在耍什么小聪明,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潇景霖见自己的心思被潇万财看穿,心中也是郁闷,撇了撇嘴,不再答话。

林溪与欧阳轩璃跟随着中年男子就来了一家酒楼,起初欧阳轩璃还不愿意,在林溪的安慰下还是乖乖坐下了。林溪见那中年男子,举止端庄,气势不凡,又见刚刚随身之人的反应,不禁对他的身份略感好奇。“这位前辈,不知怎么称呼。”林溪拿捏不准,只能称呼他为前辈。只见中年男子淡然一笑,答道:“前辈不敢当,鄙人姓朱,单名一个昱字。”中年男子看着林溪两人,问道:“两位小友,怎么称呼呢?”林溪俯手答道:“在下姓林,这位姑娘复姓欧阳。”中年男子听后,点了点头,又问道:“两位小友可是江湖中人。”

中年男子一眼就看穿了林溪二人,使得林溪面色微变,他与欧阳轩璃的打扮与寻常百姓无异,手中也没拿着兵器,这中年男子眼光之准,竟一眼看出两人非寻常百姓。一想此人身份不明,目前非友非敌,林溪心中暗自戒备。倒是欧阳轩璃在桌下暗自握了握林溪的手,对着林溪微微一笑。林溪看着欧阳轩璃的笑靥,心中渐渐平静。

中年男子见林溪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听两位小友说话,应该不是京城人士吧。”林溪正欲回答,却听欧阳轩璃已经抢先说道:“大叔,你请我们吃饭,还问东问西,难道有什么目的吗。”中年男子被欧阳轩璃反问的微微一怔,随即大笑起来。“姑娘,伶牙俐齿,在下佩服。”欧阳轩璃也不理他,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不住的帮林溪夹菜,还不时的说道:“林溪哥哥,你吃,别饿着。”

中年男子见欧阳轩璃对林溪一片关心,不禁打趣道:“小友好福气啊,有如此美人相伴。”林溪之前见欧阳轩璃举动,也是有些尴尬,听见中年男子如此话语,脸上不禁一红。只见欧阳轩璃白了中年男子一眼,说道:“我林溪哥哥自然好福气,还用的着你说。”欧阳轩璃的话语略带刻薄,有一丝争锋相对的味道。中年男子身后的年轻人,正欲开口,却见中年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便赶紧闭口不言。

这时,酒楼内一阵嘈杂,循声望去,只见小二正在驱赶一个乞丐,嘴里还在念叨:“去去去,到别处讨饭去,别影响我们做生意。”林溪见状,眉毛一皱,就欲起身,只是还未站起,就被欧阳轩璃按下,摇头说道:“林溪哥哥,有些事情,我们管不了。”两人四目相接,却见欧阳轩璃眼神闪闪,片刻之后,林溪叹了一声。中年男子见状,说道:“看不出小友拥有如此侠义之气,看见乞丐也想施以援手。”

林溪只是默默摇了摇头,说道:“没想到,在这天子脚下,也有人为了温饱发愁。”只见欧阳轩璃轻轻的握住了林溪的手说道:“林溪哥哥,朝局如此,不是你我这等乡野之辈,所能左右的。”中年男子听见欧阳轩璃妄议朝局,眼中露出一丝精光。问道:“不知道姑娘刚刚说的朝局如此,是哪般呢?”

欧阳轩璃似是没想到中年男子会这么发问,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有着捉摸不透的神情,欧阳轩璃冷笑一声,说道:“如今宦官当道,东厂飞扬跋扈,鱼肉百姓。更是对江湖势力也下毒手,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态势,如此局势,就是京中饿殍满地,也是不奇。说到底也是皇帝的错。”

中年男子听得欧阳轩璃前面说的话,暗暗的点了点头,听到她最后一句议论当朝圣上,不禁皱了皱眉。这一次,中年男子身后的年轻人,再无顾忌,大吼一句“放肆。”直接扑面打来。眼见一爪就要打到欧阳轩璃脸颊,却见欧阳轩璃仰头一闪,便已躲过,回身一掌就朝那个年轻男子打去。那年轻男子,见招式已老,又见欧阳轩璃不退反进,急忙回手格挡。一来一回间,两人便交了三招。

在那年轻男子大吼一声时,周遭的人早已被这边的动静所吸引,目光纷纷聚焦过来。“够了,住手。”只听那中年男子喝到:“李淳,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李淳听得中年男子的话,立马收了手,急忙单膝跪下,请罪道:“微。。。”铺一出口,就见中年男子瞪了一眼李淳,就听见李淳马上改口道:“是属下错了,请主上责罚。”中年男子哼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又回身对着林溪抱歉道:“林小友,刚刚是我属下无礼了。你别往心里去。”只听欧阳轩璃争锋相对道:“凭他伤不了我们。”那李淳听得此言,心中虽有愤懑,但碍于中年男子不敢发作,当即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理她。林溪见状,也急忙说道:“朱大哥,刚刚我们也有失礼的地方。”随即拉了拉欧阳轩璃。

只听那中年男子说道:“不过两位小友,在这天子脚下,妄论圣上是非,怕是不妥,如若被有心之人听去,两位小友的处境怕是不妙了。”林溪在听欧阳轩璃那话说出口时就知会出祸端,如今听到中年男子如此嘱咐,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朱大哥提醒了。”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示意林溪不用言谢。刚刚一闹,桌间气氛渐显尴尬。片刻之后,听得中年男子说:“林小友,你对刚刚欧阳姑娘的观点,有何看法呢?”林溪听得此言,见中年男子盯着自己,又问如此问题,心中不知他在打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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