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爱情,十人九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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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以烟的心在隐痛,努力挣扎着,悲伤却浸湿了她的眼眸。
他是她触不到的光。
而她只能躲在角落里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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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时巳经黄昏暮色。
她在上海城转了很多圈,直到筋疲力尽。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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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邻居那儿抱回毛球,奇怪的是它竟睡得很香。
傻球,什么时候,你已经变得这么乖了。
把毛球放回猫窝,莜以烟躺在了米黄色的沙发上。
心里很难受。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斜斜的洒下来。
触手可及的暖色,筱以烟惊恐的发现,自己居然抓不到。
指尖是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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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温暖的沙发上,筱以烟睡得很死。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迷糊中,手机铃声好像一直在叫。
真的好烦啊,只是后来,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她做了个冗长的梦。
梦里,他就坐在身旁。
她伸手,却怎么也抓不到。
他一笑,清澈的眸子里仿佛能滴得出水来。
他没有说话,就静静坐在那儿,弓着腰在写着什么东西。
筱以烟叫他薛先生,一个温柔了岁月的称呼。
他没有理她。
她知道这是一场梦,可还是义无反顾的吻上他的眼睛。
那是筱以烟认为的,他最忧郁的地方。
只愿自己炽热一吻,能够融化他眼底的霜。
都说梦里出现的人,是想念你的人。
筱以烟自嘲的笑笑,眼前人还是没有正眼看她。
他嘴角噙着笑意,足以魅惑众生。
停下笔,薛之谦写完了。
他望向身旁的筱以烟,说:“傻丫头,你又不听话了。”
筱以烟呆住,胡乱的挠了一下头发。
“哥。”
“嗯?”
“谦谦。”
“嗯?”
“薛先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这个名字。”
“我知道。”“因为我也好喜欢傻丫头。”
喜欢…
他说喜欢…
是喜欢“傻丫头”这个名字,还是…
筱以烟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大蒸笼里。
浑身都热得发烫,脸越来越红,像一只煮熟的虾。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她觉得脑袋很沉,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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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烟…”有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喃,她清楚的发现,这不是梦。
再睁开眼,一片朦胧的白色。
眨眨眼,终于看清楚了,这是医院。
本能的,她想要逃离,她害怕这个地方。
还没出门,就被摔了个踉跄。
她真的,真的好讨厌医院啊。
薛之谦拥她入怀,轻声细语:“好了,痛不痛?不要哭。”
她轻笑:“我哪有这么脆弱。”
“我只是要回家。我想不到有什么地方比医院更让我讨厌。”
筱以烟钻出他的怀抱,没等薛之谦反应过来,就推开门一溜烟似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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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之谦再找到她时,已经过了中午。
算起来,都有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筱以烟坐在医院花圃里的长椅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被阳光映得泛着淡淡金色。
阵阵微风吹起她长长的头发,侧脸的轮廓渐渐清晰。
她的面色如纸。
低血糖,还发着烧,又没吃饭……
真是薛之谦见过最傻的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