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让她感觉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塌陷!他的舌尖技巧地挑逗她羞涩的反应,欲待激起她更加激情敏感的回应。他那绝对占有式的吸吮在她的领地辗转延绵,毫无防备的影儿完全不能抵抗他的攻势,在狂佞地攻城略地之下她渐渐迷失了方向,开始情不自禁地受他摆布,与之唇舌缠绵,任他予所予求。
直到影儿感觉到几乎快要不能呼吸后,她下意识地把自己虚软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口,并试着推开他。
又臣感觉到了她的疲惫,在结束的最后一记美妙的深吻后,将她缓缓地放开:“还气不气了?其实我知道,你已经相信我了是不是?”
“你还欺负我?”意识到自己刚被“****”,影儿更觉得委屈。
又臣嬉皮笑脸地粘到影儿身上:“这是我喜欢你的表现,别的女人要我亲我还不亲嘞。”
“就会油嘴滑舌。我不要再相信你了,你只会说花言巧语欺骗我,一背过身去,你就又要开始左拥右抱,和别的女人亲热了。”影儿用手抵住和他的距离,这次她可要有防范,不能让他这么肆无忌惮地达成所愿了。
又臣惩罚似的刮了下影儿小巧挺直的鼻梁,宠溺地道:“小没良心的,自从把你失踪、再把你从歌坊里接回来后,我什么时候染指其他女人过了?”
“你今天不是就碰了其他女人?”她说得理所当然,本来么,她都已经看到了,他还在那边瞎吹。
影儿生着闷气的俏模样可爱极了,差点又激发了又臣一亲芳泽的念头:“还说不是吃醋?脸上都已经画满了醋坛子,说不定都已经打翻好几缸了吧?我跟你说,衣服是吟心自己脱的,又不是我帮她脱的,总之,我可没有背着你干坏事,你一定得相信我。”
又臣衡量再三,最终决定还是向她和盘托出,他相信影儿就算知悉了吟心的违理之举也不会宣扬出去,而且更重要的问题是,他若不把事情开诚布公跟她交代了,看样子这个小女人是不肯轻易饶过自己了。
“她自己脱的还是你帮她脱的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一样的。”影儿嘴硬,她不觉的两者有什么区别。
又臣听她没懂自己的意思,急忙进一步地解说:“区别可大了,假若是我想要的女人,不过当然,那个女人只会是你,”深怕她再误会,于是又臣赶紧重申。影儿抿着嘴不说话,实则已经竖起了耳朵,见状,又臣满意地勾起鬼魅的笑痕,皮笑肉不笑地继续那套独具安氏风格的说辞,“那样的话我就会帮你脱,因为我也迫不及待了么。但如果是女人自己在我背后宽衣解带,我就完全处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这恰好只能说明我是被动无辜的。”
听了他的解释,影儿闷在心里的气瞬间消了大半,满罐子的醋劲也没有先前那么那么强大了。
但是在台面上影儿还一下拉不下脸来,况且他的话也不一定可信,像他这种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能主动放弃近在眼前,唾手可得的世间尤物吗?
影儿继续保持嘟嘴的样子,小手重重地打掉了又臣正欲侵犯她的大掌,扭过半边的小脸寒碜他:“你别动手动脚的,满口胡诌,我才不会相信你说的甜言蜜语,都是骗我,都是哄我开心的。”
又臣扳回影儿固执的小脸,定是要让她的媚眸对住自己的阒瞳:“喂,我的娘子,我所言句句属实,不然,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只要你想得出来,为夫就一定替你办到。”
又臣一脸无辜加耍赖的样子简直可笑透了,连影儿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的霸道夫君耍起赖时,那股胡搅蛮缠的功力还真是惊人得很哪!
又臣那副同样固执的样子让影儿霎时怔住了,心底里她是愿意相信他的话的,但是他以前的“战绩”实在太卓著,这么不良的历史根本很难让她确信他到底是不是在讲谎话。
“你是说,是吟心自己主动要……”影儿欲言又止,那种露骨的话她想想都感到羞愧难当,根本没有办法说出口。
又臣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邪佞地朝她咧开嘴:“是,你相公我是无辜的。”
影儿楚楚动人的眼睛又突然闪现了点亮光,好不委屈地嘟哝着:“你还说?我总担心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你以前有那么多女人,你教我怎么一下子相信你?”
又臣默然,原来自己以前的丰功伟绩给她造成了这么恶劣的印象,看来他这次的“冤屈”有一部分还是属于自作自受的。
“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我可没那个闲情逸致去哄你开心。你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实,这点也是你教我的。”又臣的神情突然变得相当认真,冽眸中的邪气少有的消失殆尽。
他是有意把话说得语意朦胧,故意不明确提到王友勋曾经造成两人之间误会的事,只是间接的影射。对于从前对她做得那些坏事他是守口如瓶,王府中知情的人士也都被他通通警告过了,如果谁有胆子说,那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
但是影儿并非是那个没有记忆的谢思燕了,这份隐蔽在字面下的意思影儿马上就理解了,这让影儿蓦然想到了又臣曾经撞见她同王友勋抱在一起的画面!她的心瞬间受了很大的震撼,当时这件事一度造成她和又臣之间巨大的间隙,往日的痛楚还记忆犹新,她确实已经没有力量再去怪他了。
“你把吟心推下马的事我也不是相信了你吗?我可不可以要求报偿,恳请娘子大人这次也批准我的请求?”又臣嬉笑着的俊脸上不失恳切的神色,长指则借机轻触她的鹅蛋脸,并沿着她优美的下颚曲线滑动。
影儿笑着嗔怪他,脸上带着点微微的红潮:“讨厌!你真的好讨厌!总是让我狠不下心来,又拿你没有办法。”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自己应该相信他。不信任已经让他们爱得这么辛苦,甚至让他们差点失去彼此。现在既然他说不是,她就应该无条件的相信他,不需要理由的相信,只需要绝对的相信。
“是,我是讨厌。”终于听她缓下口风,又臣总算舒了一口气,他伸手环抱住坐在靠椅上的影儿,那个熊抱的样子甚为霸气,当然,也挺搞笑,“不过,那你就不要狠下心来,这次只是个意外,吟心的举动我也没有预料到。你要完全信任我,我再也不会背叛你对我的感情,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来。”他柔声低语,男性的气味儿穿刺着影儿的耳膜。
倚在他的怀抱里,影儿原本柔软的身体更是酥得像水一般,她把小脸贴在他的下腹,莺莺细语缭绕得这个庭室都异常温馨祥美:“又臣,我不是不想相信你,我只是好怕你骗我,更是担心你终有一天会厌倦我,继而离开我,不要再理我,把我一个丢在檀溪苑里不闻不问。”曾经现实的噩梦里,他就这样待过自己,把她一个人软禁在府院里,对她毫不理睬。那时候,她每天都好想他,但是却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只能独自承受着思念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