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这颗星辰,只要抬头去看,在任何时间都可以看到,它好似永远都在你的头顶,和反复交替的日月同辉,只是它的光亮,犹如萤火,在天之中。
叶青碧开口道:“书上所载的圣人,太过虚无缥缈,本座以前,根本不信,世间有这种存在。”
此刻,姜姓男子全身已经被雨水湿透,一颗晶莹的水珠,从他威严的脸上滑落,不知道是雨水,或者是泪水。
叶青碧好似浑然不觉这些,他依旧开口讲道:“你有没有感觉到自豪,我们竟然和圣人,共处过一个时代!并且他化圣那天我也在。”
“恩师还有心愿未了,他不可能如此匆匆化圣,一定是有人逼他!是谁?”姜姓男子在墨愫的印象中,历来是少言寡语,古井无波,但此刻他的脸上,竟然罕见的出现了,愤怒这种情绪。
叶青碧顿时哑然失笑,他一指天空道:“还能有谁,在这片天空之下,能有资格逼他的人不多,能够逼到他化圣的人,仅此一位。”
墨愫就站在门口,二人的对话,他一直在听,虽然有很多都不太明白,但圣人这个词汇他并不陌生。读书人所读之书,皆为圣贤之书,所谓圣贤从何而来,他并不知道,但他却明白,有史以来也就那么几位。
“难道我自清国又出一位圣贤吗?”墨愫很是激动的如此想到。
“罗宇!当年你灭我大楚,我明白是大势所趋,所以我并不恨你。但你逼我恩师化圣,此仇不共戴天!”姜姓男子突然仰天长啸道。
叶青碧先是呵呵一笑,随后语气阴冷道:“姜子期,先不提你是皇朝所通缉的要犯,就单凭你刚刚直呼圣皇明惠,本座就可出手击杀你。”
姜子期顿时止住咆哮,他语气不屑道:“强取豪夺得来的大倚天境,本太子并未看入眼中。”
“有意思,先生自称太子,看来是想复国了。”叶青碧玩味一笑道:“我大罗皇朝在五十年中,先后荡平春秋二十八国,一举结束战国纷争局面。如今早已过去了二十载春秋,现在已经是根深蒂固,又岂是你一个亡国太子所能撼动!你注定报不了仇。还有,我现在并不想和你一战,不要逼我。”
“乱了,全乱了!”
此刻墨愫脑中一片混乱,他在两人的对话中,听到了太多,让他匪夷所思的信息。
“大罗皇朝?春秋二十八国?大楚太子……不对!史书并未记载过这些,这二人一定是疯子。”
就算那位仪表堂堂的,红衣男子是疯子。但那位学识渊博的姜先生,他难道也是疯子吗?”认知被颠覆,墨愫脑中一片混乱,他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口中一直念念有词,姜子期任雨水打在身上,打在他仰望天空的脸上。
叶青碧不耐烦道:“本座来此并不是想看先生发疯,本座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
“你不惜代价降临“罪地”,是为何?无非是想找寻我恩师,生前所遗留的东西。”抬手一指天空,姜子期愤愤道:“看来我师化圣,并没有出现罗宇预想的局面。”
猛然顿住急欲离去的脚步,叶青碧开口问道:“何以见得?”
姜子期苦涩一笑道:“当年恩师预言,苍天无心,“天中”出可定万世太平,凡读圣贤语录者,学圣贤言行者,皆可得圣贤庇佑,可驭圣贤之伟力。”
“可如今读书人依旧只是读书人,并没有获得可堪圣贤的力量。”叶青碧第一次抬眼,向门口处墨愫看去,他开口道:“可悲的蝼蚁,如一只井中蛙,以为一口井就是整个世界。更可悲的是,他们,还有包括井口外的蝼蚁,都没有获得圣贤的力量。所以说,白山水就是一个大骗子……”
不待叶青碧继续说下去,姜子期已经愤怒,开口打断道:“住口!圣人岂是你可以污蔑的!”
叶青碧潺潺一笑道:“姜先生当年,身为战国年间第一强国,楚国的储君,若不是当年白圣劝你放弃王位,想必以先生的宏才大略,最终一统天下的必会是楚国。”
“叶青碧,你此言何意?”姜子期语气不善道。
“白圣?难到这位圣人姓白?他可以让一位储君放弃王位,甚至是放弃整个天下,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墨愫听此二人的对话,不禁为之动容。
“我可以帮罗宇点亮“天中”十年,十年的时间,足够他有所图谋。”姜子期开口道。
“这才算痛快,说吧,你的条件。”叶青碧痛快大笑道。
姜子期也是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也很痛快,很好。我有三个条件,”
叶青碧顿时打断道:“三个?太多了些。”
“你做不了主?也对,天诛院还有一人骑在你的头上。”姜子期讥讽道。
叶青碧毫不在意,对方言语中的挑拨,激将之意,开口道:“先说说你的条件。”
“第一,天中星从此改名“白启”,如何?”姜子期道。
“可以。白圣化星欲点亮苍生,我等定当永记这份恩情。”叶青碧一口答应道。
“第二,让罗宇善待我大楚子民,可否?”姜子期说到此处,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之色。
叶青碧自信道:“天下子民皆为我大罗皇朝子民,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我知道罗宇的心胸,他的为人虽然不耻,但这点我相信。可我……能为他们做的只有这些了。”说到此处,姜子期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哽咽。
“太子殿下,现在忧国忧民的不该是你!说出你最后一个条件。”被人侮辱自己奉若神明的圣皇,此刻却不想节外生枝,叶青碧只能讥讽道。
“你过来。”姜子期一手指向门口处的墨愫,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