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得跑这么快啊?”学院长迈着她那合法loli特有的小短腿,紧跟威尔的步伐。
“威尔的错,如果不是他着急上厕所,我们也不会这么卖力的跑路。”楠雄“说”道。其实他也没张嘴,只需要用传心术将自己想说的话直接联通众人就行了。通俗又不失文雅来说,就是建立了众人间心灵相互沟通的桥梁。
关于这点,我用上帝的身份解释一下。在接下来的章节中,有关楠雄所有的“语言描写”,都是他通过传心术而言,并非用喉咙发声。
“难得听你说……表达自己心中所想,就不能来句好话吗?”威尔无奈地耸耸肩,徒手接住疾来的飞镖,“材料不错嘛!可以用来——”。
“前面有人。”楠雄打断威尔,阻止他发表正准备的下一句话,并示意他别再出声,低沉的声音在众人脑海中响起:“楼梯口处。”
“可恶!”楠雄话音刚落,“心灵感应”就感应到前方不远的楼梯口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偏偏在我刚看完cl、心情差到极点的时候入侵这里!”
楠雄给其余三人打了个招呼(点头示意),开启了“隐身模式”,便悄悄地朝楼梯口摸去。
“这能力真是方便,”威尔见楠雄这套熟练的行动,心生赞叹,“心灵感应能感应到100米内所有有智能生物的心声,且最广范围还不清楚,100米只是最基础的范围。还有不用张嘴便能让别人知道你心中所想的能力,在侦查的时候是最为保险的了。”
“等了半天怎么还没来?不是说他们就在这一层前往这里的路上吗?”楠雄摸到了门口,再次感应到这人的心声,声音中带有明显的烦躁,看来脾气不怎么好,接着朝里观望,却没有发现人影。
楠雄继续向前,企图跨进门,瞅瞅更细致的情况。
“什么嘛,怎么还没到?”这时,楠雄再次感应到男人的心声,相比刚才,急躁的情绪再度加深,“该不会出差错了吧?不可能啊……‘天眼’可是精确到一丝一毫的啊,几乎不可能出问题的……不过,这也只是‘几乎’,不是‘一定’……”很快,冷静就战胜了焦躁,那声音像是自言自语般自我否定。
楠雄半步跨进虚掩的铁门,小心翼翼——还是不见人影,顿时心生不妙。
心生异,陡变起。
登时,楠雄脚下踩着的自己的影子上,伸出一双大得足以用一只手握住三个苹果的手掌,将他的脚腕劳劳钳住。一时间,他动弹不得。
“这是——”楠雄通过自己的那套计算公式演算出这双黑手不能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站在原地,任凭黑手死死地钳住自己的脚腕,“真·黑手——啊!”还好这仅仅是楠雄的心里活动,要是这话让黑手的主人听见了,恐怕得气出血来。
楠雄这朵奇葩拥有一套奇葩的做法这不奇怪,但要说这黑手的主人吧……估计也不是个正常人。
自黑手抓住楠雄后,便像完美无瑕的雕塑般不动声色,没了动静。不过,楠雄倒也是不慌,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感应不到刚才那人的心声了?”他思考着,同时全神贯注,对即将到来或是不会到来的突然袭击做好准备。
呲——
一枚飞镖在楠雄脑后约5厘米处像是在看电视剧途中突然翔意袭来,上厕所前暂停了一样,被一股神秘力量给悬浮在空中,还发出金属在玻璃表面摩擦的声音,尖锐、刺耳。
“我就知道,一般的偷袭手段对他肯定没用。”那低沉的男音再次响起,极富磁性——要是去做个主持人或是去上个脱口秀节目,肯定倍受欢迎。
令楠雄不解的是,这次传来的声音是自己真的用耳朵“听”见的,不是“心灵感应”感应到的。
“为什么你不继续躲在暗处,继续采用偷袭的手段攻击我呢?”楠雄彻底踏入了楼梯口,看着站在门后的黑影,问道。
“啊~我说了,”黑影逐渐放大,他在向楠雄靠近,“一般手段的偷袭对你是没用的。”黑影继续向前,像是丝毫不畏惧眼前这身高将近170的小伙子。
“而且,谁说我暴露了?”
在楼梯道微弱的声控灯光下,门后率先显露出来的,是一张白皙、俏丽的女性面容。
…………
浮空城下。
“这……怎么上去?”boss自下而上地抬头看着遥不可及的空中城市,无奈地向身旁几名手下道。其实,boss心里也清楚,在这几人中,包括自己,都没有飞行类的能力。
…………
而同一时刻,浮空城,悬崖边。
乓乓乓——
一连串急促、不带一点节奏的交击声响彻崖边。两道身影,一个身披甲胄,在其覆盖臂、胸、肚、腿的表面,已是坑坑洞洞,龟裂开来,有的地方甚至残缺半点;一位身着绿袍,在其绿袍的背、脊、腰、颈处,也是被某种锋尖的利器划得破烂不堪。此时,这两人相对而立。
“你就这么放弃你的手下咯?”率先开口的绿色身影,正是只身前往浮空城的拉伯。他依旧是持枪而立,胸口微伏,气息尚稳,脸、臂的表皮伤痕累累——那是被刀剑所割致伤,向外浸着血,上半身恍若置身血海。
“激将法对我可是无效的。”与拉伯相视而站的,则是浮空城大将军,席拉。如果说拉伯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那么席拉顶多算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了。他当然也不好受,在自己的领地被敌人摆了一道。短时间内,自己先交了大,不但没有制度对手,反倒是被对手后来居上。
别看拉伯上身浴血,实际上他只是受了点皮肉伤,渗了点血而已,并无大碍。而席拉表面看着只是破甲亡卒,自己身上一点伤也没有,还能再战。但不要忘了——[交叉之尾]的攻击特效,几乎是一击必杀。
所以,以目前的形势来说,浑身沐血的拉伯反而占了上风。
“呵……”拉伯将枪柄杵在地上,只是轻点,发出的声响却传出老远,“你还是没变,这么多年过去了。”
席拉不语,只盯着拉伯的一举一动。
“呼——”拉伯长吁口气,像是在平复气息,“视他人的生命为草芥……不过,这一点我倒是没料到,上了一当。”拉伯顿了顿,歇了口气,“装作一副气血上脑的样子……归根结底,是我大意了,人的本性怎可能轻易改变呢?”
话及此,异变再起。
噗——
原本还不慌不忙念叨着的拉伯,右膝盖突然一松,向前跪倒,一口心血从口喷出,“真是险啊!”他以长枪为支撑,保持单膝下跪的姿态。一想到刚才席拉那番演绎,像着了魔似的毫无章法的乱斗,看似粗枝大叶,实则大巧若拙。若不是早在战斗之前拉伯就用[交叉之尾]织了件胸甲,穿在身上,不然铁定玩脱了。
视角转换,再看拉伯微微起伏的胸口,银白色的胸甲,正中间处,向下凹进去一个厚度1cm左右的坑。
“不过,这个酷似超小型版化粪池的伤痕,是什么时候……导致的?”拉伯单膝跪地的那只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片刻间便席卷全身,“这……绝不是刚刚打斗时造成的——难道是那道紫色光束?”
…………
帝都,神秘大厦内部。
“好快!”就在那俏美的面容出现在楠雄视野中的刹那,她的攻击也随之而来——手刀。
以手作刀,直取敌首。
“woc~”就在千钧一发之时,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让众人仿佛被点击了暂停按钮般,连空气也静止在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