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发生什么情况的陈绿,刚刚还躺在屋顶的茅堆之中,看着院子内心仪女子那频繁而又迷人的剑术,不一会儿困意就袭上心头,瘫倒在这茅草堆中就睡着了。
就在他睡得正熟之时,突然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不安袭扰心头,仿佛自己就是那被如来佛祖拍打在地面上的孙猴子一般,须臾之间就会有五指山压到自己的身上。
果然,美梦成真?噩梦惊醒?一个身体微胖,体态丰满的年轻女子从天而降,仿佛是自家的白猫看见主人了一般,抱着绿就开始往脸上蹭。
“阿绿!”身着丝绸罗段的女子压在绿的身上,无比亲热而又无比喜悦的叫唤着绿的名字。
“雅诗?”听见有人叫他阿绿,全天下也就只有雅诗会这么使唤他,看着女子那圆润的体态和撒欢的笑容,绿除了想到会是雅诗之外也就想不到其他人了。
“是啊!”雅诗听见自己亲爱的阿绿,一眼就认出自己来,无论她曾经在空空的闺房里面守候了多少个夜晚,此刻只这一句,她就觉得一切都值得。“我快想死你了!”
“你怎么会在这!”果然是雅诗啊,一时之间,雅诗的突然出现,两条矛盾的线头纠缠在一起,以至于绿只是感觉心里有点慌,有点怪怪的,却还没缕清其中的思绪。
“人家想你嘛!”雅诗这时把阿绿抱得更紧了,这拥抱她已经足足等了六年,从当年只有父王及腰的身高,一直等到几乎和她的父王齐肩的岁月。
“你难道不想人家?”雅诗也是听出阿绿口中的些许敷衍,况且绿的脸上表情也是有些僵硬,这让期望值爆表的雅诗产生了一丝疑虑。
“想!”绿被这突如其来的雅诗给打乱阵脚,什么时候出现不好,非要在自己做偷鸡摸狗之事之时,从天而降。
听见绿口中这仅仅一个字,雅诗突然出现的女人小心眼儿就这样一闪而过,没有激起什么大的风浪。可能是因为雅诗等候阿绿等得太久了吧,这迟来已久的幸福,如果不好好延长它的保质期,那自己怎么能够善罢甘休。
绿看着雅诗温顺的躺在自己怀中,这才渐渐放下心来。还好,雅诗没有继续折腾了,绿抬起头看了看远处院内的女子,发现她依旧继续耍着十年如一日的剑术,并没有被这边的声响所惊扰。那就够了。
就这样,雅诗把自己的大头埋在阿绿的怀中,阿绿也紧紧抱着雅诗,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没有符合自己喜欢这个女生的标准,让雅诗的内心又生出一些不安和焦虑出来。
绿仰卧,头朝天空,今天是个阴天,快中午的时刻光线也不会很刺眼。
“阿绿,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雅诗在阿绿的怀中静静躺了十来分钟后,她十分确信这个人的身体就是自己的,他体内的温度,他的心跳,他的气息,都向她传达着这个信息。在无比确认绿的存在之后,雅诗才终于心满意足的舒缓了激动的心情,和阿绿正常聊起天来。
可是,被雅诗这么一问,绿既然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是啊,自己在这里做什么呢?自己在这里除了能偷窥眼前院内女子的容貌,又还能做什么呢?
想不出任何回答的绿,久久挤不出一句话来,并且心跳也随之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阿绿,你的心跳的好快。是不是我让你激动了!”正处在被幸福包围中的雅诗,怎么可能会想到,她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的阿绿既然是因为心虚慌张而心跳加快的。
“不!不!不!”绿只能条件反射般的应付着回答。
“你不用害羞嘛!反正我以后就是你的女人,你告诉我也是没关系的!”雅诗此刻自己的脸也红通通的。毕竟是王爷家的女儿,从小到大像是放养在大草原上的羊,自由奔驰,无拘无束管了。
“不!不!不!”绿这时挣脱着站了起来,天啦噜,这怎么办才好,还是赶快带着雅诗离开这个犯罪现场吧,在这样下去,自己可能就要穿帮了。
随着阿绿焦急地夺身而起,雅诗也半跪着坐了起来。刚刚躺在屋舍的茅草堆之上还未曾发现,但是坐起来之后,越过屋顶的屋脊,就能看清另一边视野所及之处。隔着一道院墙,在另一间房屋的门前,院子里有个女人的身姿极其飘逸潇洒。可是做贼心虚的阿绿,此时是背对着那边的,他还不清楚此时的雅诗看见了什么。
“那个女人是谁?”
“谁?”顺着雅诗的眼光看过去,这下陈绿的如意小算盘就全都落空了,如何纸包不住火,现在既然让雅诗发现了远处的女子,那该如何是好?“哦,我不知道。雅诗,我们快回去我的住处吧!”
陈绿虽然是个大花花肠子,而且还有些骄奢淫逸,可是在面对自己铁一般的证据面前,他却往往难以自圆其说,说谎的能耐和他犯罪的本事完全不处在同一个级别之中,陈绿已经难以说清自己为何会在此地此处,所以还是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微妙。
不等雅诗回话,绿已经自己纵身跳下屋顶,来到另一边的院内,这个院子是一般平常仆人居住的住处,所以院门都是敞开的,进进出出不受阻拦。
雅诗定定地还坐在茅堆之上,眼光自从落在远处的那名女子身上之后就再也没有移开过,她脸上的喜悦之情瞬间像被狂风吹散的乌云,天空一片平静和碧蓝,看不出她此时心情是否有些悲伤难过,只是无比平静,静的吓人。
“雅诗,走啦!”陈绿还在故作镇定,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召唤着雅诗。
大概又过了一会儿之后,雅诗久久没有从屋顶之上露面,就在绿以为雅诗已经发现了什么之时,她终于从屋顶之上飞落下来,并且是脸上又恢复了刚才的喜悦之情,落地之后,就紧紧地用两只手挽住阿绿的右臂,拽得紧紧的,笑得痴痴的,一刻也不愿松手。
“你还是小孩子呀,把我拽这么紧!”绿和雅诗走在回去的路上,边走,绿还在想方设法活跃一下气氛。
雅诗只是笑得更加痴迷,以笑代替回答,此时并不想多说一句话,仿佛只要她一开口,孙悟空就会从五指山下逃脱,唐三藏就会被妖怪抓去吃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