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想看他们运使灵力,也不敢大意,大家同为气元境的修为,而且何想他从来没有对敌的经验,现在以一敌二,更是不敢掉以轻心。何想当即提起一小股灵力,凝聚在右掌。
何想第一次与人放对,可是他也不敢直接发出气刃,虽然他不知道别人的功法如何,但是气刃的威力他是知道的,如果前面的两个弟子不争气,被他的气刃打得呜呼哀哉了,那他岂不是要倒霉?何想经过对气刃的长时间练习,虽然现在最多只能发出三次,但是他照葫芦画瓢,法明了弱化版的气刃,就是将灵力汇聚于掌心,向前方发出一股灵力炮,比起气刃强大的切割力,灵力炮威力减弱不少,只能将敌人击退,何想还给这一招起了一个清新脱俗的名字“掌屁”,没错,顾名思义就是手掌放屁,但是如果别人问起来,何想自然是称之为“击空掌”,“掌屁”这个称呼不甚雅观,容易堕了威名。
气元境的弟子只能掌握一些低级的功法,但是相同境界的战斗自然不能掉以轻心。那两个弟子右手泛起红光,下一刻竟然燃烧起来,各自在掌心出现一个火球,何想知道这是气旋境最常见的功法,名为“火球术”,只见他们二人将手掌对着何想一推,两个温度炙热的火球冲着何想急急射来,何想当即挥出手掌,只见手中空无一物,但是空中的两个火球似乎受阻,下一刻突然间原路返回,冲着它们原来的主人回击而去,那两个弟子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个躲闪不及,两枚火球击在他们的胸口,这还没完,接着是一股强大的劲风向他们袭来,被击中的那一刻,他们好像极速的撞在了墙上,自然就是何想的“掌屁神功”了。那两个弟子被吹翻了数丈,胸前的衣服一片焦黑,又被不明所以的风吹的,不对,应该是被风撞的七荤八素,头脑发懵,一时间躺在地上没有爬起来。
孟松看着躺在地上的四个弟子,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局,腹诽道:华晨不是说何想是个刚来宗门几个月的菜鸟吗?连气元境都没有达到,怎么现在看来,这小子不只是气元境,还是很强很强的那种气元境。华晨师兄不可能骗我,难道消息搞错了?孟松正自惊讶,旁边的浅风,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再挨一顿,没想到何想三下五除二就将面前的四个气元境弟子打倒在地,四个气元境啊,他现在连气元境都没有达到,瞪着眼睛,又重新认识了一次何想。
孟松看到了何想的本事,他也不敢硬上了,心想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华晨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抱起起他刚才屁股底下的大青石大喝一声朝着何想扔了过去,气元境的修为,本身身体力量就比普通人强很多了,在灵力的帮助下抱起数百斤重的大青石自然没有问题。
何想看着石头分量不轻,“掌屁”恐怕难以将之击飞,干脆灵力凝聚在指尖,向着大青石一指,空气中泛起轻微的涟漪,只听“嘭”的一声,巨大坚硬的石头花开万朵,在空中爆炸开来,正是气刃的威力。孟松看到这情景,吓得想也不想,转身就跑,何想没把这个领头的收拾了,如何甘心,对愣在原地的浅风喊了一声:“追!”当即一马当先的追去。浅风正在发愣,看到何想动了才反应过来:“好,追!”立即跟着跑去。
此时正是青天白日,道宫的弟子此刻都在外或是忙碌,修炼,反正他们三个人所经过的地方几乎惊动了多有的弟子,一个个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们三个,不知道他们在跑什么。三个人跑了好长一段路,孟松和浅风已经一个体力不支,一个连气元境都没有达到,直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只有何想一个人咬着牙像一匹饿狼一般恶狠狠的穷追不舍。孟松回望一眼喊道:“何,何想,你,你想追到,什么时候!”
后面传来何想坚定的声音:“娘西皮,不抓住你,老子不姓何,改姓江!”听到这话周围的弟子都明白了,纷纷议论:“准是孟松这小子又找茬了,估计是碰到了硬石头,现在正在被人追着打。”
“孟松这小子一直仗着华晨的名声在外头非常照耀,而且尽欺负比他修为弱小的弟子,这下遭报应了吧!哈哈”
“是该有人教训一下这家伙了。”
“华晨并不是张道清长老的门下,整天更在人家屁股后面,真是丢咱们这一系的人!”
孟松好歹是气元境的修为,虽然已经是气喘吁吁,但是来灵力的支撑下,脚底下却并不慢,何想看到这情况,心道这得追到什么时候,要是再惊动了宗门长辈可就不好了,他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大喊道:“孟松,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家伙,敢说道宫是你家开的,简直胆大包天!”孟松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反驳道:“何想,你别,你别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说的。”
“哼,好你个小畜生,自己说的话自己都不敢承认了?你还说咱们张系的弟子比起人家华系的简直连渣都不如,我问问你,你还是咱们张系弟子吗?你眼里还有我们这些师兄弟吗?你眼里还有师傅张大长老吗?”
孟松在前面听的心惊肉跳,可是孟松此刻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偏偏无力反驳。只道:“何想,你不要,不要乱说,我,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我知道,你没有尊师重道的良心,你没有同门师兄弟的手足情谊,你更没有对师傅他老人家的敬重!”
“我,我有……”
“我知道你有,你有欺师灭祖的大胆,你有大逆不道的狼心,你更有背弃宗门的野心!”
周围的人听到何想这样说,心中也升起了愤愤之情:“没想到孟松这下子这么过分!”
“就是,这家伙一天天的跟在华晨的屁股后面,我早就看出来他根本就看不起我们张系的弟子。”
“孟松这家伙不过就是个气元境,现在贼胆是被华晨喂大了,该打,打得好!”
“打死他,打死他!”
……
孟松在前面,想死的心都有,有心解释,可是偏偏口才不佳,着急之下更不知道如何反驳,大家看到孟松的表情,对何想说的话更是深信不疑。纷纷对何想呐喊助威!
这一下简直声势浩大,孟松成了过街老鼠一般,方圆数里的弟子无论是修炼的,还是自己在忙活的都注意到了这里,前面有一个弟子正一手端个盆,一手拿着个棒槌,听到何想的话后自言自语道:“孟松,平时仗着华晨,我不敢收拾你,现在也得让你尝尝被收拾的滋味。当即右手一挥,一个棒槌飞出,击在了孟松正在飞速奔跑的小腿上,孟松脚下一绊,直接一个狗吃屎栽倒了地上,他坐起来,他看到一旁的棒槌,骂道:“谁,谁扔我?”那个丢棒槌的弟子立刻将手中的洗衣盆扔到一边,吹着口哨看着蓝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等孟松站起来看到何想已经近在眼前,只好运起灵力一记劈山掌,对着何想拍去,何想早有准备同时也是一掌推出,两个人来了一记推拼,孟松只感觉自己的手排到了铜钱贴壁上,整个手臂发麻,没有了直觉。但是他不甘心就这样被擒住,抬起右腿就要踢何想的脑袋,可是右腿刚刚踢到半空,左脚就传来剧痛,条件反射的提起来,这一下两只脚都腾了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孟松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抚摸着左脚脚趾头,悲愤的道:“何想,你不按套路出牌,踩脚趾算什么功法。”
何想心中嘿嘿,脸上却大义凌然道:“哼,能对付你这种卑鄙无耻小人的都是好功法。”
孟松不服道:“何想,我什么时候卑鄙无耻了,明明是你……哎呦”
孟松刚要解释,何想哪能给他机会,一脚踹在了孟松的脸上,从此以后孟松的嘴巴漏了洞,两颗门牙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接着就拳脚如雨点般打在他的身上,周围的人围了上来,纷纷叫好。
“打得好,打得好!”
“这种小人就该打!”
……
浅风跑的慢一些,等他来到的时候,只见一大群人围了一个圈,都在鼓掌欢呼,叫好声不绝于耳,不知道还以为那边在耍杂技。浅风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再次惊的他目瞪口呆,只见孟松跪在地上脑袋被何想抓着不断地往地上磕。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你服不服?”
孟松被何想按着脑袋,磕的已经七荤八素,如何能说的出话来?
“何想,我,我……”
何想道:“什么,你不服是吧,再来,三二三四,四二三四,磕的不错,再来一次……”
再看孟松,此刻早已是头破血流,晕头转向,天旋地转。如果这时候再给他选择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去招惹何想,这个人就是魔鬼!
终于,何想拍拍手站起来喘着气道:“这个小畜生,累死我了,不对,气死我了,简直大逆不道。”
孟松吐着舌头,翻着白眼,哭的极为伤心,道:“何想,干,干啥呀,有多大仇?就不能坐下来讲讲道理吗?”
何想一脚再次将孟松踹翻道:“你这个小畜生鬼灵精,我这么老实的人,讲道理哪能是你的对手?想讲道理是吧,唉唉唉,大家有时愁的报仇,有怨的报怨,千万别客气。”大家伙听到这话,还没等何想退出来,纷纷围上,一阵拳脚相加,如果何想之前的拳脚是雨点一般,那这次简直就是狂风暴雨。那积极程度将何想都吓了一跳,看来孟松这小子平时在宗门就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之前绊倒孟松的那个弟子默默的捡起来他的棒槌,大喊一声:物尽其用。立刻加入了“除四害”的阵容。
浅风也想上去,可是修为太低,实在是挤不上去了。
就在此时,在天空中有一个身影,正是在小山岗出现在何想身后那位老者,他明明就在那里,可是无论谁都看不见他,只见他捋着胡须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又呵呵的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看来错不了了。”随后他嘴角微动,用千里传音的功夫发了一个信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