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龙山这个存在了近十万年的偌大宗门里,数量最多的并不是初元境的弟子,甚至有些修真者根本不承认初元境算是一个修炼中的境界,顶多算是入门罢了。大多数弟子在初元境待上个一年半载的都能突破到气元境,而每年卧龙山招手的新弟子并不多,所以在宗门里最多的反而是气元境的弟子,竞争何等激烈,何想自然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在第二天他就投入了和往常一样的生活节奏中去,他一直担心的华晨的报复也迟迟没有来临,不过他可不会相信华晨会将那天的事情给忘了。何想自然是抓紧一切时间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何想由于修为的提高,平时干活的速度比原来快了不是一星半点,他现在挑满那三大缸水也只需同样气元境弟子的三分之一时间,而多出来的时间何想自然不会浪费,他便在取水的路上偷偷的留到周围的山林里,不断地练习《风神功》,十几天下来,辅以叶无秋送给他的丹药,他体内的灵力殷实了不少,可是即便如此,也只够他释放两次气刃,体内灵力便空空如也了。不过也有可喜的地方,那就是何想已经可以通过释放的气刃切断两丈外手臂粗细的树枝了,若是打在人的身上,恐怕必会伤筋动骨。
这一日何想跟往常一样在取水的空当来到一出树林,准备练习《风神功》,就在他提起一股灵力的时候,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他像是在被人盯着,可是偏偏有没有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往周围看了看,确信没有人在偷窥他。突然他忽然想起来,这种感觉他体会过,那是在他刚来丹宫的第一个晚上,他仿佛做了一个梦,有一个女子面带怜爱的看着他,将他带到一片山岗的树林里,何想清醒了以后,发现自己深处一个山林里。
此时他心有所感,皱起眉头往一个方向看去,不远处正是当时的那片山林,不过此时看去,那片树林正位于一个山岗之上,那座山岗远看与周围的山林有些格格不入,周围的山林多是青山翠叶,而那座山岗上的树木粗壮异常,似乎长势要比别处旺盛许多,何想蹙眉踌躇,到底应不应该过去看一眼,他想起当天的遭遇,此时还有些心有余悸,但是他心里难以抑制的好奇。终于,他咬牙决定上山一探究竟,到底是什么这么吸引他,这青天白日的,有什么好怕?
心念于此,何想径直来到了山岗下,他发现这座山岗边界成圆形,坐落在群山之间,倒不像是自然形成,他之前也问过其他的弟子,他们对这座山岗根本一无所知,只是有人知道这里的树木乃是阵宫的人专门以奇门阵法栽种,看去山岗并不大,但是何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一夜都没有走出来。在他的脑海中也有许多关于阵法的资料,他也曾翻阅过,可是根本看不出来什么门道来。何想走上山岗去,那种奇异的感觉更加强烈,但是山岗上清风吹拂,林间树叶沙沙响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此时他福灵心致,提起腹中灵力,竟然比平时快了数倍不止,在他修为到达气元境之前,对天地自然的感悟还没有现在这么深刻,现在看来,这里确有不凡之处。现在正值日渐,有远处的山峰作为参照倒也不至于再次迷路。他饶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奇异之处,索性在一棵树下盘膝而坐,反正这里对与他的修行有帮助,以后倒是可以常来。若是可以长时间的在此修炼,一定会大大的缩短他修行的时间。何想这一修炼竟然一时痴迷了,忘记了时间,再次睁开眼睛,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心道不好,他在这里一坐竟然过了两个时辰,立即起身离开了山岗,跳水回山了。
何想离开之后,就在何想之前盘坐的树旁凭空出现了一位老者,只见他身着白色长袍,鹤发童颜,望着何想离去的背影,皱着眉头,似是心情沉重,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而何想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位老者的存在。
何想挑着扁担,快步上山,现在山上伙房里,在白天只有他们两个人留在那里劈材挑水,收拾杂物,他这么久没有回去,只怕浅风要担心他出了什么事了。急冲冲回到伙房后,何想并没有看到浅风的身影,但是他发现这里的柴并没有劈完,斧子被丢在一边。何想心道奇怪,难道这家伙也在抽空偷懒去了?
何想摇摇头,继续将水挑满,又将剩下的柴火劈完,现在他干起这些活来速度极快,很快干完,还没到晚饭的时间,伙房的厨子都还没来,他就回到茅草屋打算继续修炼一会,谁知道刚刚来到小屋他发现在草丛中躺着一个人,何想走过去一看,竟然是浅风,他快步走过去,发现此时的浅风,身上衣衫破烂,鼻青脸肿,嘴角还有血流出来,何想一股怒气噌的一下就升起来,赶快扶起浅风,一股精纯的灵力传入浅风的体内,渐渐地浅风清醒过来,他看到何想的第一眼,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抱住何想哭了起来。
何想怒道:“,浅风,你怎么变成这样,是谁打的你!”自何想来到道宫之后,叶无秋等人都在丹宫,距离这里很远,所以,何想身边能够朝夕相处的最亲近的朋友只有浅风一人,如今看到浅风被人打成这样,让他如何不怒。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可能下手的人,便是华晨了,他找不到自己,就拿他身边的朋友来出气。何想道:“浅风,你告诉我,打你的人是不是华晨?”浅风却道:“华晨?我可没招惹过他,不是他打我。”
“那是谁?”
“是孟松,今天你走后,我本来在这里好好的劈材,突然孟松就带着十几个跟他一样的气旋境弟子找来,看起来来着不善,他们进来不由分说就先打了我一顿,然后问我你在哪里,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们。他们就把我弄成这个样子了。”何想猜到这些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找来,浅风不知道他和华晨的事情,但是他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华晨指使来的。何想心中感觉很对不起浅风,当即从怀中取出一颗凝气丹,凝气丹虽然是凝聚灵气的妙药,但是灵气本来就养身,服下一颗举凝气丹,对浅风的伤势也有好处。他抚着浅风站起来,“浅风,你带我去找孟松,我要给你讨回公道!”何想斩钉截铁的道,浅风听到何想这样说,赶紧摆手着急道:“别,何想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可是气旋境的修为呢,反正咱们这些底层弟子,平时受人轻贱惯了,打一顿就打一顿吧,忍一忍就没事了。”何想瞪着眼道:“浅风,你不是说,要让我当你的大哥吗,现在我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欺负了,我连屁都不敢放一个,那我还配当大哥吗?你给我带路,听到没有!”
浅风看着何想的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也非常的感动,但是拗不过何想,只好在前面带路,去找孟松那些人。走了没多远,何想就看到有一帮人聚在一片空地上,有说有笑,其中咋呼的最紧的那个就是孟松。
此时孟松正挥舞着双手对着周围的几个弟子大声的吆喝:“我告诉你们,以后都跟着华晨师兄混,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华晨师兄是什么人,那可是玄元境的修为,而且华晨师兄的父亲跟咱们师傅张道清张长老一样是咱们道宫的地仙之一,还有更厉害的呢,华晨师兄的爷爷,你们知道是什么人吗?那是以为得到的真仙强者,是咱们宗门一顶一的人物……哎呦,好痛!”孟松本来正吐沫星子横飞,突然脑袋上传来一阵剧痛,用手一摸,只见鲜血流了出来,转身骂道:“谁这么不长眼,敢砸老子?”他回过头,只见两个人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一个衣服破破烂烂,正是浅风,另一个一脸的傲慢,斜着眼看他,手中还随意的抛这一枚石子,不是何想是谁。孟松看了何想一眼道:“何想,是你这臭小子,你真是吃了豹子胆,敢用石头砸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何想笑道:“我说孟松啊,这能怪我吗,刚才我叫了你两声,谁知道你就知道华晨爸爸长,华晨爷爷短的,没完没了,我只好用石子来提醒你一下拉。你之前不是正想找我吗?”孟松知道何想这是讽刺他,面色由青变黑“臭小子,我今天怕了你的皮!兄弟们,这家伙可是得罪了华晨师兄,而且华晨师兄点名道姓的吩咐下来,要让这小子好看,大家给我上!”
何想现在虽然修行有成,还从脑海中的“武库”里学了不少的歪招斜式。也想仗着这个机会来检验一下自己修行的成果。当即主动出击,对方加上孟松一共有六个人,其中一个跟在孟松的身后并没有上前。两外四个都向着何想冲来,他们见到何想不跑反而想要正面迎上他们,都心中冷笑:大家都气旋境的弟子,你何想还不一定有气旋境的修为,这样正面冲来难道是看破红尘,打算放弃人生了?
他们上一刻还在心里冷笑,可是下一刻想要哭的心都有了,只见何想身体一歪险而又险的避开了第一个弟子的一圈,还扣住对方的手腕,那个弟子手臂吃痛,再也使不上力气。直接被何想一脚踢在胸口,倒在一边,何想这一脚踢的正是那个弟子的气海穴,他被何想一脚踢中后,只感觉胸口气闷至极,又疼痛难忍,便倒地不起了。第二个弟子也被何想几乎用同样的身法躲过攻击,又被何想击中腿上的梁丘穴,立即双腿发麻,失去直觉倒在地上。还剩下两名弟子,看到前面两位“牺牲”的“同志”,此刻他们再猜不出来何想是气元境的修为,那他们也不用再修炼界混了。当即相视一眼,运起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