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玢把这话一抛出,心想,至今未娶的田穰聪一定会动心。
田穰聪立马把心提起来一半,接口说:“哦?有这事?这是一件大好事,朝中文官有德行,有才华的人不少,王上早就应该留心到的。”
魏玢听着这话不对,好像是要把这事往文官身上引,看到这小子不动声色的样子,心想,算你沉得住气,本想卖个人情,看来不如趁早挑明了。
“兄弟,你的运气来了。”
田穰聪的心这回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已经猜到担心的事情,想把局面给扭转一下,却不知怎么说。
“南阳公主看中了你!”
田穰聪像掉进了冰窖里一样难受,他急忙说:“小尘一介武夫,出入沙场,命如草芥,怎能配得上王上的金枝玉叶,请大人一定替小将回王上,万望公主另择贤人。”
“什么闲人,忙人的?王上和公主的眼光有错么。幸好,你还没有娶亲,如果娶了亲也是要赐死原配,倒省了麻烦事了。”
田穰聪木木讷讷地与魏玢交谈后,正在想办法推掉这桩婚事,他想起渊赢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难受得要命。
这个女孩突然之间从一个暴躁毛草的性格,变成一个温柔顺从的女人,他没多想,没想到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那件事情,是谁做的那件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可是这件事发生了又无妨,刚听到时让他很难接受,但是现在他想的只是能尽快见到她,让她一刻也不离开自己。
他陷入了沉思,那是在边关守城时,突然接到消息,说着北燕国举国内精兵来袭,这个消息很重要,可那时重要的是要找到支援,虽然胜仗过后,王上一再嘉奖,只是将他从偏将军提升为将军,仍然是受制在魏玢之下,那些将士们得到了封赏,他的大部分钱财一半分给了士兵,一半修建了地宫,这是他头一次这么奢侈过,为了只是让渊赢高兴一下。
大军进犯,那时实在没有兵士可调,魏玢那里几次把回绝了增援的请求,万般无奈之下,渊赢说她有办法,只好去找过去的一个朋友。
她的说起那个朋友时,一点底气也没有,这些人是她又敬又怕的,她平时只和马驰风联系,那个黑松岭长安教一直是个神秘的组织,可是里面高手云集,有本事,有武艺的教众又极多,曾经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渊赢告诉他,一定不要跟着她,胜败只此一回,可是那天,他还是不放心,在她一夜未归的时候,他也一夜未眠,终于熬不住,去黑松岭看个究竟,他见到她的时候,看到她正醉酒未醒,只是悄悄地在身边等着她,直到她醒来以后,她惊恐万状地先查看了一下衣服,又捋着袖子看了看左臂,颇有埋怨地望着他半晌,后来那目光变得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有诱惑,让人不禁想入非非,可他还是没有做什么,也没有问什么。只是看到她娇弱无力的样子,将她抱在怀里,带着她下了山。
他开始恨自己的粗心,没有当时问明白,现在渊赢在哪里呢?他只盼快点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