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战争死伤很大,给对方的挫败也不小,也为田穰聪赢得了封侯的官爵,可是现在想想渊赢到底是怎么借到兵的,疑问很多。
他尊重她,不去问,一直觉得蹊跷,可是,他想不管怎么样,终究是爱她的,就要守口如瓶,又要绝对信任。
现在想想,那天她突然说起有骨血的事情,就重重地把他击垮了,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爱人有了别人的孩子。
就在他本该与她恩断情绝的时候,他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决心,他看到了陈如蓦那个装谜的盒子,看到她对自己的冷漠,想起渊赢一直是如何将火一般的热情投注在自己的身上的,这是两种不同的情感!
再细细分析,他觉得渊赢一直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的,最起码她没有主动地去出卖自己,没有肯把自己的心交给别人,而这样想来,那个人一定是黑松岭帮主,或者是其中极其位高权重的人做的这样丑事,这个孩子却是那人的。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
田凤和母亲突然从外面走进来,她们开心地说:“我们可知道了一件大事。”
他正在心烦意乱之际,不得不应付她俩的到来。
刚才砸桌子的声音和他脸上的表情让这两个人有点吃惊,不过田凤还是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对他说:“怎么?
驸马大人是不是有些等不及公主娘娘的大驾了?”
“谁对你说的?你怎么知道的?”
田穰聪说这句话的时候,恶狠狠地,吓得田凤直往二娘的身后躲。
“你怎么了?”
“呣妈,你是夷族女子,最是崇尚自由,早就该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婚姻就是这样,我和公主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而且南阳公主是骄蛮出了名的,她的父亲又是个昏庸透顶的糊涂蛋儿……”
“快住了嘴吧!”二夫人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你这个糊涂的孩子,我知道你是放不下那个相国千金,这个金枝玉叶要比相国千金,不,那个奴婢强千倍、万倍,你偏偏是个贱骨头,越轻贱的,你看成宝儿,越精贵的,你当成草儿……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的儿子?”
二夫人说着说着,眼泪也流下来,老爷子听跟在田穰聪身边的李景说起此事,本是当作喜事来的,可是现在才知道儿子的想法。
她不想别的,单单是老爷子那里是绝对过不了关的,自己的老爷,她是再清楚不过的,对于这桩婚事,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子了,特别是能攀上皇亲,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可自己的儿子,现在要违背老爷的意愿不说,甚至还诬枉王上的话都敢说出来,真是大逆不道。
她的惊慌和恐惧不光是如此,她仅仅知道儿子对陈如蓦念念不忘,现在朝霞和彩云天天也尽想着那女孩,可见她的魅力有多大,实际上,她并不知道存在着一个渊赢,如果知道一个奴婢的奴婢是他的心上人,她不会当场气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