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马上说,“快点把东西收起来。”
“别把我们这些东西让别人看着了。”
教主猜想他们一定是强盗,不然怎么会得到那么珍贵的东西,他回身对跟在身后的渊赢招招手,他早就发现她一直跟在后面,渊赢凑近来,将那两个人一看,惊讶得几乎要喊出来了,不过还是捂住嘴没有发出声音。
当他们返回自己的茅屋时,教主很想知道她怎么认得这两个人,而且认得他们为什么却不敢相认。
渊赢对他说:“这两个人都是军队的,其中一个是田穰聪的副将马一可。”
教主沉默了,怎么也摆脱不了田穰聪的影子,这个人就像魂一样跟着他们,他多想这个人马上消失才好,即使知道他品质不错,人又正直,对朝廷忠心耿耿。
自私的占有心一度占了上风,如果是别的也就忍了,他要保护他孩子的娘,这里虽然也有他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既然已经成了现实,他就不能坐视不管任其发展,他也发现,越是和渊赢相处下去,他就越来越无法自拔,从最初的肉体接触到现在整颗心似乎都跟着她跳动,他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怎么样。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渊赢自言自语地说道。
“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也许他们是来找我的,可是又不像,怎么会这样巧呢?从南方一直到北方,都有和他相关的人,相关的事。怎么会这么巧呢?这就是缘份吗?”
教主的心一直在绞动着,现在好像滴出了血,她忘不了他,这是改变不了的现实。
他忽然心灰意凉起来,只想拖到她生下孩子,得到自己的骨肉,放她自由,打定这个主意以后,就又拿出平时那副冷漠倨傲的神色,甚至有点对自己卑颜屈膝地曾经跪在她面前感到羞耻。
这些人要到什么地方去,他们要干什么,这一切都与他无关,那个魏玢反不反,他也不再关心,曾经一时的爱国之情所付出的努力,现在也不想去提。
教主的态度忽然间的变化让渊赢迷惑不解,她还没有讲最后的结果,现在看他也不是很想听,就不再讲下去,可是转念一想,是因为这马一可两个人的出现,使他态度有了改变,就决心细细观察再说。
他们上了车很快就奔友人的住处去了。
等到了那个地方,渊赢已经冻僵了,教主有点懊悔,心想是自己一时自私心占了上锋,把她置之不理,弄成这个模样。
他轻轻地搓揉起她的手脚,可是他仍然沉着脸,好像比外面的冰霜还要寒冷。
她望了望车窗外面,这是一个山间的小庄园,雪白的围墙被一色的白雪裹着,看起来说像是一个冰雪建成的房子。
这时候,从里面走出来僮仆,见到教主忙双手合拳深深地行了个礼,几乎是一揖至地,回身去禀告主人。
紧接着陆续出来几个人,为首的那个谦恭的态度不亚于刚才进去的那个僮仆,他看见有妇人,就回手招来几个丫环,让她们侍候渊赢,这几个人走上前来,头也是垂得很低。
渊赢心里纳闷,这么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庄园,没想到规矩竟然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