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说起来,鲁清台性子一直很耿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元颜载有亲戚关系。如果说到底,排除元颜载和鲁清台,现在只有我和清关行者了。”
“清关行者德高望众,是一定不会的。”鲁清台急忙抢先说道。
清关行者捋了捋胡须,似是想说什么,又垂下头不再言语了。
元颜载看了一眼工辛计,说道:“我知道你把自己划在嫌疑对象里,是想让大家不再怀疑你,不过奇怪的是,怎么就你一个人提出有叛徒,谁都不提呢?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
工辛计翕动一下他的薄嘴唇,盯着他看了半晌,说,“我这样说,是觉得有这个人实在太危险了,到这个时候,还挺得住,而且还装得十分无辜。”
他的话让在座都大吃一惊,真的有叛徒吗?谁到底是叛
徒?更加扑朔迷离。
沃沃觉得他们说的话莫名其妙,如果让他来判断,他会说这是一个误会。
这样一心护着元镐的四个人,谁也不会是叛徒。
没想到,工辛计却转过头来问沃沃:“你认为有没有叛徒呢?”
沃沃看着他的短下巴,说起话来好似下颌一动不动似的。心里有点好笑,可是一想到元镐的死,就一点儿也笑出不出来,而且还恨自己怎么会这么快就忘了他。
“你们说一说,你们是怎么认得主人元镐的?”
沃沃沉稳了。
他们几个互相看了一眼,首先清关行者说:“小兄弟,听你的口气,你和元镐应该关系不错。我们几个是他的谋士,你如果和他走得近,应该会知道他有一个习惯,会到商山一个地方去,对吧?”
沃沃点了点头。
他想起当时,元镐经常会到商山去找一些他的那些隐居的朋友,虽然自己和他关系很近,可他听说,那商山上的隐者脾气很怪,是不允许别人到那里去的,除了他们最信任的人。
这四个人看来就是元镐拜访的商山四君子了。
清关行者说,“我是除了他叔元颜载之外,最先认得他的。我们一直作为挚友相待。他的风流倜傥至今让人难以忘怀。”
“我曾经劝过他归山,与我们这几个一起生活,可是他心忧家国,说是国仇不报,终不安心,看来能像我们一样在商山隐居的,也只有放下仇恨恩怨呢!”鲁清台插了一句话。
“后来他起兵失败,他也不知所踪,我们几个就互相怀疑起来了。”元颜载说。接着又补一句,“我们都和他友爱,怎么可能做出叛徒的事情?”
“每次提起他,颜载总要大哭一场,为他的这个侄儿惋惜,说是在这些后辈里,属他最能干,最有希望复国的。”清关行者说。
“我却认为这里面有猫腻。”工心计说,“大家没觉得我们的计划那么周密,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伏击,而一每次都袭击得那么准,那么致命。”
“难道不可能是计划有泄露吗?”元颜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