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难道是元镐自己出卖自己吗?下山的只有他一个人,而且他向来为出奇兵制胜,都不会将计划告诉部下,只是给他们安排好布署罢了。”
“有可能是安排布署被敌人发现呢?”元颜载的分析不无道理。
“不会的。”工辛计略有所思的说。
“我其实一直在观察,观察一场好戏,这场好戏的最杰出的演员就是你——工辛计!”听到这样的评价,大家都震动一下。
“你,鲁清台,你怎么这样说?”工辛计震惊最大,他有些口吃,没想到他会被怀疑。
“是你,说有叛徒查出叛徒,不是你的目的;找出杀元镐的杀手也不是目的。而你一定要把这潭水搅浑,才是你的目的。你要让我们再也找不出元镐的凶手,是不是?”清关行者的头发直竖。
工辛计的薄嘴唇和短下巴一起抖起来,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没想到,你们会怀疑我?”
“怀疑你,自然,你难道不值得怀疑吗?云冠的秘密只有我们几个知道,而现在是谁在一直说叛徒叛徒的?”元颜载也激动起来,他那一眼汪汪的泪水,此时又要溢出来。
看来他与侄子的感情实在是太深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鲁清台一下子扯起他的衣领,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让眼睛和他对视。
鲁清台的性子向来很急,他怒不可遏地催促道:“快说,你怎么知道有叛徒的?”
那架势好像是如果他不说明白,他就要用他的拳头说话。
“是元镐亲口告诉我,有叛徒的,而且就在我们中间。”工辛计的短下巴收得更紧得,简直看不到他有下巴了,他似乎极力抑住内心的痛苦,终于说出来了。
他这句话说出来,鲁清台仍然紧紧抓着他的衣领,他从的眼睛里看到了往日的信任,虽然这件事让大家摸不着头脑。元颜载则在一旁做和事佬,鲁清台终于松了手。
激动过后,是大家的平静。
到底这个叛徒是谁?元镐有没有说这样的话呢。
正在思索中,听到工辛计在那里喃喃地说:“在第一次遇伏后,元镐就和咱们说过,事情有点不对头,你们都是听他说过的。”
大家默不作声,看来他说的是正确的。
“第二次遇袭时,他很长时间没有来过,我们的‘哨儿’知道他活动的地点,他却没来,他自己行动过,这是后来我听他的手下说的。”鲁清台有话要说,清关行者伸手挥了一下,阻止他。
“他再次上商山时,是关键的时刻,也正是这次,他和我说了那些话。这回他对大家再三说,这次重要,要在行动之前,我们谁也不能下山,对吧?”
“可是,我们的确没有下山呀?”
“哼!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我们可以不下山,可是消息是可以下山的。如果想把消息传出去,不一定非要我们亲自下去,难道不是吗?”
“清关,清关,颜载你们想想,下山的通道不多吗?给我们送食材的那些人,那些仆人几天也会上次山,如果想通过这些渠道,什么事做不到?”
他的话似乎有道理,可是大家弄不明白,到底有没有什么把柄,他就怀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