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展了一下袖子,只听得“扑棱棱”一声响,画眉鸟已经从他的手中飞走,迅速地从窗户逃走了。
古兰树焦急地望着窗口,来不及动手脚,就匆匆地打开门,转过房屋,避过耳目,化成一阵清烟,不见了。
众人计议着,很快就要上路了。
当他们看到齐整的大车,里面的用具一应俱全,还有侍奉着的奴仆、丫环,这些灵俐的下人,知道这些孩子们是尊贵的客人,小心服侍着,照顾得颇有条理,连陈如蓦都赞赏不已。
本来是打算让她和这些孩子们在一起行走的,但是俗话说归心似箭,这念及见到亲人的心情比那利箭不知还要快上几倍。
她看到有几匹良马被带刀的奴仆们牵着,心里很高兴,她看到这场面不俗,心里怀疑,一直没问他的身份,这时,就顺便问起来,“不知道怎么称呼大人?您高就?”
“这个……以后你就知道了,很快。”
“真的很快么?”陈如蓦问道:“我恨不得飞过去。”
她走到那些良马跟前,挨个儿打量一番,后来盯着一匹瞧着。
“这只黄嘴的马叫黧眉?,这一匹不可多得的良马呢。”
“啊!”陈如骞轻呼一声,立即凑到跟前,仔细地看了看。
“小心,别离它太近,它的性子不好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过缰绳。
陈如骞慢慢绕到慕容敬宣的旁边,从他的手里牵了一下缰绳,轻轻地从它的头摸起,摸到他的肾脏部分,轻轻地捏了一下,那马如同吃了一惊,抬起眼,转过头,看了陈如蓦一眼。
慕容敬暗自佩服她也懂马,却假装瞪大了眼睛,佯嗔着,“你这丫头太不听话!”
陈如骞固执地把缰绳一夺,慢慢地把马带出马厩。很快,那马警觉起来,长长地嘶鸣一声,以示不满。
陈如骞侧着身慢慢伸出一只手,轻轻触动它眼前的鬃毛,柔柔地抚弄着,一点点地博取它的信任。
黧眉并不买账,它的眼里除了它的主人,谁也不信,连喂它草料的马夫也畏它三分。
慕容敬宣像呵护一个任性的孩子一样,紧紧地跟在陈如骞的身边,生怕这个暴躁的家伙动粗。
“你还是把缰绳交给我吧,这马从来没这么好脾气,今天真是给足你的面子,不错嘛!”
如骞回头俏皮地一笑,从未见过的古灵精怪的样子立即在慕容敬宣的心里荡起一丝涟渏。
他一愣神的功夫,这女孩竟一跃,飞身上马,那暴燥的家伙发起飚来可想而知。
它先是拼命的尥撅子,一跃一跳颠跋起来。
“别慌,别慌!”
慕容敬宣想靠过去,可是如骞一夹马腹。好个黧眉?,如同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他立即拉来一匹马,翻身一跃,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前后,前面的身影飘逸,后面的雄姿勃发。
古兰树在云端抚着画眉鸟,看着眼前的情景,微微一笑,“真恨不得陆洪尘看到这一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