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你这么个福相的人,应该是为王的,怎么会落于此处呢?”
那人爽朗的一笑说,“龙游浅滩又何足怪?老人家就是个圣人!”
听了他俩的对话,狱吏也笑起来,“俩疯子,净说疯话,你们是一个是王,一个是圣,如今,却在老子管辖之下,你们说,我是什么?”
“哈哈,你当然是王。”语气一顿又接着说:“当然是王——八——!哈哈哈”老人笑声未绝,又发出一声惨呼。
原来,他抓着栅栏的手露在外面,这狱吏拿了一根戒尺长的粗棍,狠狠地打在老人的手上,老人吃痛,跪在栅栏内,哀叫不已,手上已经鲜血淋漓。
狱吏还不肯罢手,举起棍子,照着老人的头又要打下去。
突然他的手僵在半空,一股巨大的力量扼住了他。狱吏还没想明白,手里的那根棍子就被夺了去。
狱吏咬牙切齿地正要反抗,只见那个人把棍子轻轻一合,那棍子瞬间就折成了两半。
那狱吏傻傻地愣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看见那人进了牢房,骛自发呆半晌,才慢吞吞地关了牢门,上了锁。
又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溜烟地跑掉了。
老人又哈哈笑起来,骂道“无用的鼠辈!——叹!如今真是见识了,再厉害的大臣也不如一个小小的狱吏威风呢!——小兄弟,你是怎么进来的?”
“老人家,你没事了么?”
“不碍大事,这点皮肉苦算什么?”
“呵呵,您这么大岁数,怎么也落得一个阶下囚呢?”
“哎!说来话长啊,奸臣当道啊!”
“看来老人家能与奸臣犯得上干系,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呢!”
“什么样的人物都摆不脱狴犴之噩呢!”
“老人家,我听说陈奚温老先生关押在此,不知您可否能告之下落?”
老人忽然凑近牢门,向对面的这个人仔细地看了看,在昏黑的环境里,怎么也看不真切,又低头想了想刚才所记得的模样。
想一想摇了摇头说:“老夫并不记得和你何时见过。”
“啊,您就是陈奚温前辈!——看来栖南国界真的没有白来呢!”
只听他一声唿哨,但听一声轰隆巨响,那牢墙塌了半边。随即跃进来几个人影,黑暗里不及看清。
“快去救出这位老前辈!”
这几个人身手利落,很快就破开了牢门。
一大群守卫,携着武器,气势汹汹地赶来,那个狱吏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
这个人只轻轻伸出手指,狱吏在后面却像一瘫烂泥般堆在那里。
靠在他旁边的人伸手摸了一下,气息全无。
立即有人惊恐地叫喊着:“有鬼,有鬼,快跑!”
这一群百十号人,一溃而散。
接下来又如法救下了陈奚温的夫人。
慕容敬宣将自己解救丞相大人陈奚温的事情得意地介绍给陈如蓦听,陈如蓦听说父母已平安,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慕容敬宣含情脉脉,而陈如蓦却很冷静。此时,她真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到双亲身边。
这时候,古兰树正要施展法力让他们产生幻觉,让这两个人的关系更亲密些。